“靖齊大哥,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比~梓皺著眉頭聲音有些低沉。好幾次她都向老闆說明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他都會打斷她的話,讓旁人誤會。
沈靖齊眼神黯了黯,沉默不語,挑選了一些看起來比較健康的食物,然後和葉梓一起坐了下來。
“我希望那不是誤會。”沈靖齊低喃了一句。
“什麼?”正在吃東西的葉梓沒有聽到他的話,擡起頭來看著沈靖齊問了一句。
見葉梓嘴角上有米粒,沈靖齊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幫她拭去,可葉梓本能地往後一閃,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沈靖齊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淺笑了一下說:“你嘴角有米粒,本來是想幫你拭去的?!?
聽他這樣說,葉梓連忙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她留意到了沈靖齊眼中閃過的一抹受傷,可能是自己剛剛的後閃的動作讓他難堪了吧。
葉梓看著滿桌子的小吃,突然失去了食慾。兩人之間的沉默與尷尬不斷蔓延。
“剛剛在劇院的那場《梁山伯與祝英臺》劇本是你們同學改編的嗎?挺有新意的?!鄙蚓庚R首先打破了沉默問道。
“嗯,是我們班長改編的,添加了一些現(xiàn)代穿越的元素進去了,故事情節(jié)還挺動人的?!比~梓回到道。
“那我也有一個故事,可能沒有你們班長的故事新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好的呀,說來聽聽。說不定你講的故事也可以改編成話劇呢?!比~梓一聽沈靖齊要講故事,興致一下子就上來,要不是在食堂,葉梓還真的想買一包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聽黑幫老大講講黑幫的故事。
看著葉梓臉上的期待,沈靖齊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緩緩地開口道:“其實這個故事比較老套,無非是一個官家的公子和一個平民之女的故事,不知道你還想不想聽?!?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錯,說來聽聽?!甭牴适率硲j又上來了,葉梓咬了一口豬蹄說。
“才子?故事的主人算不上才子,頂多算了一個混蛋吧,但女子卻是佳人。故事發(fā)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故事的男主人是當時一個尚
書的公子,名喚曦澤,他們家族世代爲官,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官至尚書,而他因爲有家族的庇佑,在朝廷混了一個帶刀侍衛(wèi)的官職,年少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讓他目空一切高傲自大?!?
“一天曦澤奉命去漢陽清查當?shù)氐馁x稅之事,那時候漢陽一帶有謠言說有水怪作祟,有很多人在漢陽河失蹤,連屍骨都找不到。曦澤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之事,年輕氣盛的他便帶著隨從去了漢陽河,在那裡他第一次遇見了故事的女主人。當時一身白衣的她在河邊擺了一個臺子,她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正在做法事,村民圍繞在她身邊,她動作優(yōu)雅宛若驚鴻,曦澤看呆了,他彷彿是看到了天女下凡一般,目光無法從女子身上移開?!?
“做法事?看來這佳人的職業(yè)和我一樣都是一個驅魔師呢。”聽到這裡葉梓插了一句。
“是的,她名叫玲兒,是村民請來捉水怪的法師。一場法事之後,漢陽河裡面一點異常都沒有,水面依舊平靜就連一點波瀾都沒有。雖然做法失敗了,可村民依然對玲兒很尊敬,她對村民也很和善,可卻看不都看曦澤一眼。高傲的曦澤被玲兒冷漠的態(tài)度激怒,他騎著馬衝到了她的身邊,以官府的身份告她妖言惑縱,要逮捕她。村民全部跪下來央求曦澤放過她,其實曦澤並不是真心想抓她的,他只不過是想撕破玲兒臉上的冰冷的面具,求他放了自己?!?
“後來呢?”葉梓又問道。
沈靖齊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後來,他們兩人打賭如果三天之內玲兒捉不到傳聞中的水怪,那她就任由曦澤處置。可就在第二天,當曦澤再次來到漢陽河邊,村民紛紛跪在了地上,玲兒手持長劍,縱身一躍跳入了漢陽河中。曦澤心都嚇出來了,他以爲她想不開才跳河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一輩子都不安的,於是他也不顧一切地想跳下去救她上來。”
“卻被村民一把抱住,不讓他跳下去,村民說玲兒不是輕生,因爲水怪又出來害人,玲兒跳下去捉水怪了。那時候曦澤根本就不相信有水怪,他推開村民正要跳下去的時候,玲兒就從水中一躍而出,緊接著就是一條有著八條腿,頭有點像河馬身子像蛇的怪物也從水
裡跳了出來?!?
“曦澤驚呆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過水怪,他幾乎都快忘記了呼吸,睜著眼睛看著白衣的玲兒和鬼怪打鬥,直到玲兒把水怪給收服了,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他感覺玲兒就像一個烙鐵一樣烙在了他的心裡,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天人一般的女子,於是曦澤不顧玲兒的意願,利用自己的身份強行帶走了她。曦澤知道玲兒已經有婚約,她的未婚夫三番五次地來尚書府要人,可都被曦澤給拒之門外?!?
“這個曦澤也太霸道了吧,怎麼說人家也是有未婚夫的,他這樣做有點卑鄙?!比~梓有些鄙夷地說。
“是呀,他太卑鄙霸道了,可能得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在卑鄙的手段曦澤都能使得出來?!鄙蚓庚R眼眸有深了幾分,他繼續(xù)說道:“曦澤巧取豪奪,他既要得到玲兒的身,也要得到她的心,他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日子一長,玲兒終究還是愛上了曦澤。一旦愛上了他,玲兒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她和他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約,與家人斷絕了關係。她變得一無所有,只剩下曦澤了。”
聽到這裡,葉梓心裡突然一難過,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託著腮靜靜地聽著故事的結局。
沈靖齊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絲的苦楚,他說:“玲兒變得一無所有,曦澤發(fā)誓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來彌補對她的傷害。那時候,朝廷已經腐朽的成爲一個空殼了,各方人士紛紛起義抗擊朝廷,曦澤的父親被任命爲剿匪總指揮,曦澤被任命爲剿匪大將軍。他每天忙著清茶匪徒餘孽,殺了很多人身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可他並不知道玲兒也參與了起義大軍之中。”
“她被叛徒出賣,身份暴露,身爲剿匪將軍的曦澤進退兩難,他的父親逼著他把玲兒交出去,曦澤每天都活在痛苦中,朝廷的命令他不得不從,這關係到他整個家族的命運,可他有不捨得把玲兒交出去。善解人意的玲兒爲了不讓曦澤爲難便喝下了毒藥,玲兒死後,曦澤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什麼朝廷安危,家族安危他都不在乎了,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抱著玲兒的屍體三天三夜都沒有出門,大家都說尚書家的公子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