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凌楚寒的話,沈靖齊終於覺察到了事情的蹊蹺,他派人弄來了大量的幽冥草送到了凌家,可他真正從凌松濤那裡拿到的幽冥草汁統(tǒng)共也就兩杯。不管他用幽冥草來做什麼,但他竟然敢戲弄利用他沈靖齊,他會讓他知道利用他的下場。
沈靖齊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逝,他抽了一口煙淺笑了一下說:“不管凌松濤把剩下的幽冥草用在了何處,不過我會把他利用我的這筆賬討回來。”
知道從沈靖齊這裡也套不出其他的消息,凌楚寒便不在問,他端起茶,看著滿屋子的煙燻繚繞,皺了皺眉頭說:“一會兒葉梓來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抽菸,她不喜歡煙味。”
“在她面前我似乎沒有抽過煙。”沈靖齊淺笑了一下,把煙掐滅,起身打開了窗戶,讓空氣流通。
“我出去打個電話。”放下茶杯,凌楚寒便起身往外走去。
“想知道凌昊到底如何了,你要快,靖瑤他們快到了。”沈靖齊衝著凌楚寒的背影說。
“知道了。”凌楚寒拿著手機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到了沈家花園內。
他撥通了展奕灝的電話,那邊接聽之後,他對著電話問道:“阿坤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展奕灝低沉的聲音,“我親自去了泰國太陰廟找阿坤,可他在三個多月前就死了,這裡的人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當?shù)厝税l(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的屍體在家裡已經(jīng)三天了。”
“那太陰廟還有沒有比較著名的降頭師,可不可以請回來給凌昊解除他身上的降頭。”
“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降頭師,今天晚上的航班和我一起回國直飛A市,明天一早就到,不過你要保證能把凌昊帶出來才行。”
“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凌昊帶回葉家,辛苦你了,奕灝。”
阿坤三個月前就死了,凌昊也是三個月前失去聯(lián)繫被人控制的。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一年前凌昊在太陰廟那裡阿坤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或者是凌松濤帶自己的兒子去太陰廟找降頭師阿坤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凌楚身上的降頭真的就是凌松濤讓阿坤下的?
凌楚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直覺告訴他這些事和凌松濤有關,可他目前去找
不到線索。掛上電話後,凌楚寒返回了沈家客廳。
這時,葉梓和許彎彎還有阿布已經(jīng)來到了沈家,見到葉梓凌楚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對沈靖齊說:“你妹妹並不想我們見凌昊,今天約他們來這裡她不知道我們會在,所以我們需要回避一下,在暗處看看凌昊,等確認凌昊的情況,我們在出來,請沈總給我們安排一個可以藏身又能看到客廳裡情況的房間。”
本來見到葉梓還有尷尬的沈靖齊,聽了凌楚寒的話,怔了一下說:“樓上靠近樓梯的那間房可以,跟我來。”
“嗯。”凌楚寒點了點頭,冷淡地越過葉梓看也沒看她一眼,便跟著沈靖齊一起往樓上走去。
葉梓也只是微微的失了會神,彷彿也沒有看到凌楚寒一般,擡腳跟著上樓了。許彎彎則是一臉的納悶,她知道學姐和凌大哥之間有點誤會,可他們之間也會交流的呀,可這才幾天不見他們怎麼看著像是陌生人一般呢。
“喂,阿布,學姐和凌大哥怎麼了。”許彎彎拉了拉阿布的衣袖低聲問道。
“想知道,自己問去。”阿布毫不客氣地甩來了許彎彎跟著葉梓後面上了樓。
每次只要有許彎彎在,葉梓就只會和她說話逗笑,完全忘記了還有阿布在,還有這次來沈家,葉梓也要帶著她一起來。所以少年對許彎彎的印象並不好。
“切,不說就算了,我還不稀罕呢。”許彎彎沒好氣地說。
沈靖齊把他們帶到房間後,便下去了,一時間房間裡安靜極了,一種無形的氣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葉梓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凌楚寒坐在書桌邊,拿出了幾張空白的黃紙,畫著符咒。
許彎彎吞了吞口水,湊到了葉梓的身邊,本想開口問她和凌楚寒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可看到她眼中的冷光,和凌楚寒俊臉的冷淡,她想還是算了,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問吧。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沈靖瑤的聲音,葉梓立刻走到了門口,往下看去,但只看到了沈靖瑤一個人,並未看到凌昊。她轉過頭來看著凌楚寒冷聲問道:“你不是說沈靖瑤會帶著凌昊來嗎?你又騙我。”
正在畫符咒的凌楚寒停頓了一下,低垂的眼眸閃過一抹黯然,他
依舊淡然地畫著符咒,頭也沒擡地說:“我唯一隱瞞你的只有那件事,你何不耐心地再等等呢?”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聽到的。”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耳聽不一定爲虛,眼睛和耳朵都有可能欺騙人。”
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許彎彎和阿布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無奈地站在一邊。這時候樓下又傳來了凌松濤的聲音。凌楚寒眼光閃了閃,依舊畫著符咒並未起身,而葉梓聞聲立刻又折回門邊,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凌昊跟著凌松濤的後面走了進來,她心裡立刻涌上了一股愧疚,是她錯怪凌楚寒了。
當葉梓看到凌昊那空洞的眼神,還有他肩膀上趴著的一隻鬼曼童時,她心一驚,拔劍就要衝下來。但卻被凌楚寒嚴厲的聲音給制止了。
“你這樣下去,只會打草驚蛇害了凌昊,不如多觀察一會兒,看看是誰在幕後掌控,才能把凌昊從那人手中帶走。”凌楚寒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往下看去。
他總是比她想的周到,做事縝密。葉梓雖沒有和凌楚寒說話,但她去默默地收回了驅魔劍,站在了他的身邊與他一起觀察樓下的情況。
凌楚寒餘光瞄了一下葉梓,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不一會兒,凌楚寒輕聲地問阿布:“阿布,觀察了這麼長時間,你有什麼看法。”
阿布的目光一直看著樓下,聽到凌楚寒的問話,他擡眸看著凌楚寒輕聲說:“從凌昊走進來的時候,我就覺著他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是被人牽著走進來的,還有他肩上的那個小鬼,看似是不動的,但只要那凌松濤手放在那小鬼的頭上,小鬼就會開口說話,但聲音去是從凌昊嘴裡傳出來的,還有就是剛纔進來時凌松濤拍了一下小鬼的肩膀,那小鬼動了一下凌昊就坐了下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你很有天賦,說的一點都不錯,不過還有一點就是,凌昊肩膀上那隻鬼曼童看似一動不動,但它的四肢卻植入了凌昊的皮肉內,靠著凌昊的血來寄養(yǎng),這也是凌昊爲何看起來比以前羸弱蒼白的原因。”凌楚寒淡淡地說,他之所以問阿布這個問題,就是藉由阿布的口來告訴葉梓目前凌昊的情況,他怕自己說出來葉梓心裡會排斥自己不願意聽他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