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看向我,我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我當(dāng)然沒辦法趕他走,他要留下就留下吧。
他坐在沙發(fā)上,冷冷地看著我們姐弟倆其樂融融,眼中洶涌著暴風(fēng)雪,不知為何,我竟有一種報復(fù)他的快感。
第二天一早,我去上課,就留下了他們倆在家,等我走后不久,姜珂微笑道:“周先生,要來一杯果汁嗎?”
周禹浩盯著他,冷聲道:“穎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來這個美少年,居然是地獄中的鬼帝——穎初。
穎初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笑,風(fēng)華絕代,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傾倒。
“陛下,好久不見了。”他微微欠身,道。
“你什么時候晉升的鬼帝?”周禹浩皺眉道,“我的勢力,現(xiàn)在都在你的手里?”
“剛晉升不久。”穎初唇角上勾,“陛下,您留給我的,真是一股無比強大的勢力,我?guī)缀鯖]費什么勁兒,便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地獄霸主。”
“既然如此,你不在地獄里當(dāng)你的霸主,轉(zhuǎn)世投胎來人間做什么?”周禹浩厲聲道。
“陛下,你以前從沒有對我這么兇過。”穎初來到他的面前,此時他正躺在沙發(fā)上,穎初彎下腰來,他身上所穿的襯衣有些寬大,這一彎腰,正好能夠看到他潔白如玉的胸膛。
少年的美,驚心動魄。
“陛下。”穎初離他的臉很近,笑容清雅無辜,卻有著致命的誘惑,“我是因為想念您才來的啊。您忘了,前世的時候,我是您最忠實的部下,您最信任的就是我。為了對付飛炎將軍,你安排了一個最重要的任務(wù)給我……”
話還沒有說完,周禹浩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狠狠地按在墻壁上,目光危險:“穎初,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穎初笑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仍然滿是無辜:“陛下,您當(dāng)然可以殺我,可你要真殺了我,姐姐怎么辦?我現(xiàn)在可是她的弟弟,她那么渴望親情,那么信任我,如果你殺了我,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
周禹浩冷笑一聲:“別忘了,你是地獄里的鬼物,只要我將你的身份告訴她,你以為她還會信任你?”
“您可以試試,陛下。”穎初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又濃又長,如同兩把小扇子一般,“可是,如果姐姐知道您前世對她所做的事情,又會如何呢?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在她身上下了封印,封住了她心中與你有關(guān)的記憶吧?正因為如此,她才連我也想不起來。”
周禹浩微微低下頭,目光
如彎刀一般,在他臉上來回地割:“你敢威脅我?我離開地獄才二十五年,你們居然就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了?”
“我的主人,當(dāng)然是陛下您。”穎初道,“時至今日,我仍愿意為您赴湯蹈火。甚至,只要您一聲令下,讓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的聲線里帶著幾分誘惑,因為剛才的動作,他寬大的襯衣落了一些下來,露出光滑的半個肩頭。
周禹浩冷著臉,放開了他,說:“既然你要留下來,就給我好好扮演‘弟弟’這個角色,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背叛我。”
他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還記得我養(yǎng)的那只三頭犬嗎?我會把你丟給它好好享用。”
穎初冷眼看著他轉(zhuǎn)過身,忽然笑道:“陛下,別忘了,我現(xiàn)在也是鬼帝了哦。就算現(xiàn)在轉(zhuǎn)世投胎,我的實力十不存一,但我畢竟有肉身,而你沒有,你真的有自信能贏得了我?”
周禹浩微微側(cè)過頭,目光冰冷如霜:“你也可以試試。”
穎初沉默了片刻,微微欠身:“陛下,我是開玩笑的,我又怎么會對您出手呢。”
周禹浩冷哼一聲,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不屑,穎初收拾好東西,又給小黑準(zhǔn)備了狗糧,摸了摸它的頭,出門上班去了。
周禹浩的眼底,浮起了一抹愁容。
專業(yè)課上,我正畫好了一幅靜物圖,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穎初發(fā)過來的。
打開短信,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姐姐,快來救我。”
我立刻放下畫筆,拿起包就往外跑,專業(yè)課老師急道:“姜琳同學(xué),你要去哪兒?”
“老師,我覺得很不舒服,可能是化療的后遺癥。”我哭喪著臉說。
老師的態(tài)度立刻變了:“那趕快回去休息吧,別逞強,身體要緊。”
我丟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立刻出了校門,去停車場開著面包車就往圣羅蘭高爾夫球場而去。
圣羅蘭高爾夫球場據(jù)說是全山城市最好的球場,這里最出名的,不僅僅是它先進(jìn)的設(shè)施和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而是他們的球童,都是美少年。
說起這一點,就有些曖昧了。
我將面包車停在球場門口,正要進(jìn)門,就被幾個保安攔住了,他們面無表情地說:“女士,如果您沒有VIP卡,是不能進(jìn)去的。”
我臉色一沉:“辦一張會員卡多少錢。”
保安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十五萬。”
我直接從車上拿出一袋子現(xiàn)
金,直接扔在他們的臉上:“讓開,我要進(jìn)去找人。”
保安見了錢,眼中的鄙夷更重了,估計是把我當(dāng)成了暴發(fā)戶了。但鄙夷歸鄙夷,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保安和善地說:“女士,這需要辦一些手續(xù)……”
正說著,一個身穿西裝的英俊男人就走了過來,笑道:“女士,我?guī)マk理會員卡。”
我直接拿出了一疊錢給他:“手續(xù)你去幫我辦。”
英俊男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很樂意為您效勞,女士。”
“我問你,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姜珂的球童?”我問。
侍應(yīng)臉色微變,隨即點頭道:“是的,女士,您對那位球童很感興趣?”
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侍應(yīng)低聲說:“女士,本來我們不該說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您注意。姜珂品行不端,到處勾搭客人,他才來沒幾天,就有好幾個客人因為他打起來了。”
我皺起眉頭,侍應(yīng)趁熱打鐵說:“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給您介紹幾個球童,絕對不會比姜珂差。”
“不用了。”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姜珂在哪里?”
侍應(yīng)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不屑,說:“今天姜珂應(yīng)該在三號球場。”
我急匆匆地來到三號球場,卻沒有見到他,拉過一個侍應(yīng)生,給他塞了幾張鈔票之后,他告訴我,姜珂被冉總帶去會館區(qū)了。
這個冉總,據(jù)說是球場的常客,很有錢,一擲千金,姜珂第一天來,他就看上他了,一直想對他下手,但姜珂一直不愿意,讓他十分惱火。
我面沉如水,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我轉(zhuǎn)身前往會館區(qū),撒了一些錢,他們告訴我,冉總和姜珂在球童室里。
我來到球童室,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手,門已經(jīng)鎖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小珂最好不要有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所有相關(guān)的人。
我將牽引之力注入鎖孔之中,咔噠一聲,門開了。
我推開門,球童室里光線有些陰暗,我聽見角落里有聲音傳來:“姜珂,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冉總,我不是那種人,請您放過我吧。”姜珂求情的聲音傳來,讓我心中一緊。
“姜珂,我開出的價錢已經(jīng)是很高的了,足以包四五個像你這樣的球童,你別不識好歹。”冉總的聲音有些冷。
姜珂道:“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今后也不會做,冉總,我要走了,請您放尊重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