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這樣的豪門,又有兩個兒子,爭端自然不會少,柯震想從兩個兒子中選一個打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就給了柯家兩兄弟一人一個子公司,讓他們自己去折騰,五年后,誰的公司發(fā)展得最好,掌舵權就交給誰。
柯言很倒霉,他看中了這塊地皮,花重金買下,蓋起寫字樓,本來很完美,可是這塊地很邪門。
剛開始挖地基的時候,就挖出了一大堆蛇,全是那種一尺多長的菜花蛇。當時有人說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柯言就專門請了一位風水大師來看。
那風水大師看過后說,這是一處風水寶地,有蛇,說明有地龍鎮(zhèn)宅,今后肯定興旺,拿了他二十萬,做了一場大法事,擺了三天的貢品,蛇全都送到河邊放生了。
后來果然沒有再出什么事,寫字樓也安全建成,可是第一年就出事了。
這一帶是黃金地段,寫字樓根本不愁租,房子還沒修好之前就全部租完,幾家大型公司也入駐了。當時正值四月,一樓的一家公司做活動,一個職員和他的主管鬧了點小矛盾,主管把他訓斥了一頓。
這本是小事,可是當天晚上,主管正在辦公室里潛規(guī)則年輕漂亮的女秘書,那個職員忽然拿著斧頭沖進來,將兩人活生生砍死。
一開始,這件事并沒有引起重視,但是第二年的四月,二樓的一家公司又出了人命,兩個加班的女員工吊死在辦公室里,警方斷定是自殺。
但兩人根本沒有自殺的征兆,而且她們是面對面上吊,場面非常詭異。
第三年,三樓又有兩個人跳樓死了。
很多公司都搬走了,柯言的公司不得不降低租金,但是今年又發(fā)生了慘案,就算不要錢,估計也沒有公司愿意租了。
“你沒請大師來看?”我忍不住問。
“請了,但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騙子,剩下的有點本事,都告訴我最好放棄那棟樓。”柯言沉著臉說。
我明白,一棟樓他不放在心上,但要他承認失敗,絕不可能。
“那你找我也沒用啊。”我攤了攤手,“我只是個開花圈店的。”
他看著我,說:“那晚的監(jiān)控我看了,本來死的應該是你,四年來,你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你的身上,應該有破除詛咒的關鍵。”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放下掃帚:“我?guī)筒涣四悖懔硗庹胰税伞!?
“我出五萬。”他說。
“這不是錢的事兒。”
“十萬。”
“……你要我怎么幫?”
深夜十二點,我再次來到那棟寫字樓,是柯言親自用他
的法拉利送我來的,柯言的膽子比我還大,我總覺得他肯定有什么依仗,否則普通人早就嚇跑了。
我先在門口燒了點香燭紙錢,然后和柯言一起進了門,剛打開電梯,忽然看見一個小女孩從門里沖了出來,一邊笑一邊從我腳邊快速地跑了過去。
我吃了一驚,問柯言:“你看到了嗎?”
“我什么都沒看到。”他皺了皺眉。
我看到那小女孩跑進了樓道,轉(zhuǎn)頭對他說:“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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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下面通往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里此時只剩下幾輛車孤零零地停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陰風,一陣陣吹得人發(fā)抖。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問柯言,“如果每層樓都要死兩個人,為什么停車場沒有出事?”
他瞇了瞇眼:“我一直以為停車場不算樓層。”
我搖頭道:“或許停車場里內(nèi)有玄機。”
小女孩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在這寂靜的停車場里聽來,卻異常恐怖。
她快速跑過,轉(zhuǎn)進了一處轉(zhuǎn)角。
我們跟了過去,越靠近越覺得冷,幾乎是冷進了骨子里。
柯言打開的手電筒,朝那轉(zhuǎn)角后照了照。
里面什么都沒有。
“等等。”我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幾步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地面。
“嘎——”一聲慘叫在我耳邊炸開,我嚇得差點跳起來,“這下面有東西!”
柯言也不多話,立刻打了電話,叫來一支施工隊,將這塊水泥地面給挖開。
可能是柯言錢給得多,工人干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聽到喊:“挖到東西了。”
“這是什么?”
“居然是口棺材,真是晦氣。”
“怎么會有這么小的棺材?”
說著,一個工人就伸手去拿,我大驚,喊道:“別碰。”
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工人鬼使神差地就打開了棺材。
棺材只有一尺來長,里面滾出一只洋娃娃。
洋娃娃落地時,殷紅的鮮血從它的眼睛里冒了出來,然后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原來是個娃娃。”另外一個工人說,“誰把這東西埋在這里啊。”
我抽了口冷氣。
小鬼!
這是有人在養(yǎng)小鬼!
“啊!”之前打開棺材的工人突然尖叫一聲,叫聲怪異,不像人類。他拿起手中的電鉆,朝著身邊的另一個工人的腦袋刺了過去。
變故來得太突然了,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工人的腦袋就被電鉆給刺穿了,鮮血噴濺
得到處都是。
“快走。”柯言拉了我一把,我急道,“不行,一定要把那個娃娃拿到手,不然今天我們誰都不能活著出去。”
柯言咬了咬牙,說:“我去攔住他,你去撿娃娃。”
說著,他抓起一把鐵鍬就朝那個發(fā)狂的工人沖了過去,我?guī)撞綋涞侥峭尥廾媲埃驮谧テ鹜尥薜臅r候,之前那個小女孩突然出現(xiàn)了,她沖到我的面前,惡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但此時卻滿臉是血,恐怖得讓人膽寒。
她的力氣很大,將我狠狠按在地上,我覺得喘不上氣來,臉色青紫,而那邊柯言正被發(fā)狂的工人追著跑,騰不出手來救我。
我后悔了,真不該為了十萬塊就來趟這趟渾水。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群人,不,一群鬼,他們將我團團圍住,個個面色發(fā)青,直勾勾地盯著我。
其中有四個我見過,白武、何美、陳總、還有保安。
我在心里哀嚎,鬼全都來了,這下子我徹底完了。
那些鬼全都伸出了手,卻朝小女孩身上抓了過去,小女孩口中發(fā)出嘎嘎的叫聲,似乎在嚇唬那些鬼,我覺得脖子一送,連忙連滾帶爬地爬了出來。
那些鬼還圍著小女孩,小女孩的雙手發(fā)黑,不停地在他們身上抓,抓一下就冒起一團黑氣,有的鬼被多抓了幾下,身體變得很透明。
他們居然在幫我。
我看了看手中的娃娃,將娃娃的腦袋給擰了下來,里面有一根慘白的骨頭。
這是追魂骨。
奶奶留下的書里說,這是養(yǎng)小鬼的一種,將夭折的孩子尸體挖出,開膛破肚取出肋骨,如果是女童,就取右邊第四根,如果是男童,就取左邊第三根,然后配合念咒作法,將骨頭放進特制的娃娃之中,就能操縱它供自己差遣。
我從包里拿出一瓶桐油,淋在骨頭和娃娃身上。
此時,那邊工人已經(jīng)打死了兩個,其他的都跑得沒影兒了,柯言引著發(fā)狂的工人滿車庫亂跑,眼看就要被抓住了,而那個小女鬼,將保安的身體給抓得魂飛魄散,沖出了包圍圈,兇狠地朝我撲了過來。
不能再等了。
我掏出打火機,轟地一聲,娃娃和骨頭都熊熊燃燒起來。
小女鬼已經(jīng)沖到了我面前,就在火燒起來的剎那,她的身體也開始燃燒,她拼命地掙扎著,幼小的身體在火中一點一點消散,直到灰飛煙滅。
小女鬼一消失,那個發(fā)狂的工人就顫抖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柯言累得滿頭大汗,扶著墻壁直喘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