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我？”
張清源抬起頭，愣了一下。
“是的，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次轟動了全國案子的獨家消息，只是簡單詢問幾個問題。”
這個記者連忙點頭，解釋了一遍。
在他的身后。
還有七八個記者，扛著“長槍大炮”。
見狀。
立即涌上前，對著張清源拍馬屁。
“是啊，張老爺子，這次聽聞您以一舉之力，針對了全網(wǎng)的噴子，真的是給咱們晉城長臉了。”
紛紛面色大變，極為難看。
隨后。
許多律師。
“也不知道這個論壇是誰建設的，到處都在宣傳文明和諧的正能量。”
在聽到秦牧兩個字后。
嚴格來說，算是競爭關系。
就比如說程楚瀟之前請的那兩個律師，已經(jīng)沒有了職業(yè)操守和基本道德。
別的不說。
一個又一個話筒遞上前。
論壇分為三個板塊。
而秦牧……
看著秦牧愈發(fā)恐怖的“戰(zhàn)績”……
無奈之下。
緊跟秦牧的步伐。
張瑋很快明白了過來。
都寫明白了，說是對他的專訪。
動用了某些資源，獲得了采訪一批犯人的權利。
一群記者趕到了他們律所，說是要對他們律所進行采訪，了解下這次的起訴全網(wǎng)事件。
秦牧偉光正，簡直是人間楷模。
記者大喜。
還沒有征求秦牧本人的同意！
兩日后。
而這些律師開口問的第一句話……
翻著論壇。
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實的像只鵪鶉，只字不提報復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律所的發(fā)展，和他息息相關。”
只是……
顯然。
老了并不意味著要宅在家里。
記者們采訪完這一段，面面相覷。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后來者”被分配進來，這種情緒在眾人心中不斷滋長放大。
他們律所已經(jīng)是晉城名副其實的第一律所了。
“我……我我……采編部的人本來是想要去采訪秦牧的，但臺長您是知道的，秦牧這人沒幾個敢跟他接觸的。”
臺里。
若有所思。
臉上就差寫著“真的嗎，我不信”六個字了。
“若沒有秦牧，便沒有我們律所的今天。”
提都不能提。
沒有對秦牧的名譽造成侵害，他們發(fā)布也是屬于公益性質。
就這樣。
他已經(jīng)見過了不少同行，或是鋃鐺入獄，或是吊銷職業(yè)資格證……
“MMP！你不知道我們監(jiān)獄里，秦牧兩個字是禁忌嗎？”
這些人里。
看到張清源之后……
看著這些記者，他點頭答應了采訪。
在張清源這里，居然變成了與人為善，還說沒有說他壞話的。
這把火，直接燒到了他們電視臺！
想到這里。
倒也沒有對他有什么污蔑和不實言論。
張瑋皺了皺眉頭。
四樓：大家忽略了一個問題，現(xiàn)在全網(wǎng)各平臺都被up凈化了一遍，你們確定還找得到這么多噴子？
五樓：我今天早上看到了，其他各個平臺，都發(fā)布了“凈化網(wǎng)絡環(huán)境，從我做起”的專題行動。
……
這段采訪突然變成了對秦牧的夸夸大會。
只可惜秦牧今天休假，沒來養(yǎng)老院。
大部分人都在理性討論，積極學法。
一來二去。
便被臺長狠狠瞪了一眼：“反響不錯？秦牧一個電話都打到咱們臺來了，說你們未經(jīng)他人允許，擅自編纂他的采訪信息，發(fā)布到網(wǎng)絡上，這是怎么回事？”
經(jīng)過了這次事件。
她反復看了好幾遍，覺得文章沒問題才準予發(fā)布的。
比如說。
讓他十分無語。
可她話還沒說完。
在審核環(huán)節(jié)。
也變成了各行各業(yè)討厭的樣子。
采訪侯詢室。
只要是院里的員工，就沒有對秦牧表示不滿的。
遲早會淪為人渣。
這個案子的背后，是秦牧一力促成的。
而秦牧睚眥必報的性格……
文章里采訪的人，全是養(yǎng)老院的老人，以及張瑋和其他的律師們。
……
曾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看到這個消息。
他們都帶著一些怨恨，但更多的是敬畏！
在他看來。
他認真想了想，給出了負責任的回答：“秦牧啊，他平時為人很好的，與人為善，和他相處過的人，沒有說他壞話的，這一點你問問我們院的人就知道了。”
JC市中心。
臺長更是當即召開了中高層會議。
他直接愣了一下。
可是……
有某個銀行的行長。
這個不計后果，硬剛到底。
力圖從多方采訪印證，呈現(xiàn)一個真實完整的秦牧。
這批記者……
同樣和秦牧十分熟悉，和秦牧打交道的次數(shù)非常多。
才發(fā)布短短一小時，便成為了本地爆款，點擊量達到了三十余萬。
“……”
他絕不會這么驚慌，可這人是秦牧！
在沒有秦牧本人同意的情況下，還把這些信息發(fā)布，簡直是作死！
各個部門的中高層領導面面相覷。
但一想到這有助于宣傳他們律所，便答應了下來。
話音未落。
“張老爺子，這次你可是成了晉城的名人了，您在法庭上睡覺的視頻，已經(jīng)傳播出去了，晉城沒幾個人不知道您的存在了。”
正在他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
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的區(qū)別。
當然。
指不定要拉著他下棋嘮嗑，介紹相親之類的。
他什么時候接受了專訪了？
帶著疑惑。
秦牧……
而黑心錢一旦賺了……
他只感覺耳邊一陣清靜。
秦牧悠閑的搖晃著，頗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大家生活在監(jiān)獄里，關系也比較好。
“張律師，我們正在做一期和秦牧相關的專題，想向您了解一下和秦牧的情況，聽說您對秦牧非常熟悉……”
這也讓他愈發(fā)堅定了跟著秦牧的想法。
拿出手機。
卻是和秦牧相關的。
說是玩?zhèn)€十天就回來。
有最早因為送外賣吐痰，以八大罪之一的投毒罪送進來的。
他也很少看到。
律師這行，基本上是天天和刑事犯罪嫌疑人，或者民事糾紛打交道。
下方。
他們選擇了跟團，跟著旅游團去國外一輪游。
他們再次奔赴了下一個地方，決定采訪和秦牧最熟悉的一批人。
傳播范圍極大。
和烏煙瘴氣的網(wǎng)絡環(huán)境相比，這里倒像是一片凈土。
標題是《一萬五千名被告背后的故事，秦牧專訪，解密你不認識的秦牧！》
一時間。
他沒有隱瞞，直接坦言。
他皺著眉頭，卻有些不悅：“標題黨？”
一個副主編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通過審核的，手下一個新來的實習生編纂的這篇文章，目前來看，文章的反響還是很不錯的……”
他們要的，卻是新聞的沖突感和爆點。
“……”
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報道突破口了。
讓整個電視臺的人，徹底忙碌了起來。
平日里。
也有某家房產(chǎn)黑中介的老板……
認真說道：“秦牧這個人……非常富有正義感，喜歡打抱不平，只要是違法的事情他都看不慣。”
論壇里加入了許多新面孔，但整體來說還是很積極向上的。
而現(xiàn)在。
“……”
“秦哥人真的很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現(xiàn)在還單身，沒有女朋友。”
發(fā)現(xiàn)……
某辦公室里。
試圖尋找真實的答案。
字里行間。
律師還是收錢辦事的，一個沒保持好，就容易走錯路。
正在他刷論壇的時候。
他們都來自于各個媒體。
一樓：從理論上來說，這樣做是可行的，up就是個例子。
兩千至五千的賠償，是法定的賠償范圍，基本可以賠付。
關鍵是。
但為了豐富采訪內容……
六樓：特么的……我好不容易學會了應對噴子的辦法，結果沒噴子了？
七樓：有種學會了屠龍技，卻發(fā)現(xiàn)世界上沒龍的感覺。
“采訪？滾，別來惹我，我都差點忘記他了，伱非要來揭我傷疤是吧？”
對整個養(yǎng)老院的老人們采訪了半個小時，也沒得到太過勁爆的新聞材料。
面對記者。
在知道了這個電話后。
電視臺。
不過……
提起秦牧……
十樓……
這樣的律師……
一通電話的到來……
“我反正沒聽到有人說小秦壞話的，在人品這塊，我誰都不服，就服小秦。”
這篇文章……
凝視的深淵久了……
張清源坐在椅子上，身子板直。
狂拍馬匹。
起初一兩個嚷嚷著出去后要報復的人……
這次。
并沒有借此牟利。
將他眼中的秦牧描述了一遍。
自己也可能墜入深淵，變成惡魔。
而這些記者們聽完了他的講述……
作為本地新聞媒體的負責人。
尤其是……
見到了……
而張清源聽后，卻是十分受用。
而這篇文章……
時不時刷一刷自己的小破站賬號，以及學法聯(lián)盟論壇的最新情況。
這名副主編咽了咽口水。
再做下去。
老人雖然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但也是可以有第二春的。
他的專訪？
與此同時。
而這些人……
這只是秦牧送進來的某部分人，還有不少人被分配到了其他的監(jiān)獄。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只是……
進來之后。
全是在講述這次案件背后，他是怎么起訴這些人的，以及眾人對他的評價和印象。
雖然起訴事件全程是秦牧張羅的，但他也出了不少力。
“小秦啊？他人真的很不錯，我剛遇到一個賣保健品騙錢的騙子，就是秦牧告訴了我應對方法的，人是真的沒話說。”
這樣報告出去，多少有點平淡了。
如果是老張在。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將一篇文章拍在了桌子上。
敢情這些人采訪中自己是假，采訪秦牧才是真。
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
“你們采訪吧。”
他躺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的摸魚。
仿佛成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
養(yǎng)老院。
這次案子中，秦牧起了什么作用，秦牧是哪里來的資金起訴這么多的人，平日里秦牧的性格和為人怎么樣等等。
出去之后，為了自由，他們堅決不能再招惹秦牧！
……
何況……
希望自己別變成一個人渣。
他對秦牧并不陌生，知道秦牧禍害過一個又一個的行業(yè)，深知秦牧不是善茬。
“秦牧？別跟我提這兩個字！”
他就算想找出個噴子，也非常難。
他點開了這篇文章。
不是同一家。
他們結束了對眾老人們的采訪，打算對另外兩批人進行采訪。
他在網(wǎng)上搜索到這個電視臺的電話，給對方撥打了過去。
這些記者們提問之后，字字句句都不離秦牧。
眾人心里逐漸形成了共識。
秦牧在家中休息了兩日，在周一的時候照常來院里上班。
那些有臟話的帖子……
шшш★ttkan★c o
向他們詢問了一個又一個和秦牧相關的問題。
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問的問題，全是關于秦牧的。
誰都知道……
突然看到了晉城某本地app推送的本地新聞。
苦笑著，辯解道：“最后，我們干脆就是將對其他人的采訪內容編排了一下，內容絕對真實，沒有涉及到隱私，最多是有點標題黨……”
勃然大怒：“這篇文章，到底是誰發(fā)布的？！”
近期討論的熱點話題……
這些犯人們，卻沒幾個配合他們的。
而這一次……
如今。
完全沒有配合采訪的想法。
從來沒有和這些事情妥協(xié)，活成了他想要活成的樣子。
這半個月以來。
都驚人的一致。
已經(jīng)那些親自被秦牧送進監(jiān)獄的那些人。
九樓：眾所周知，互聯(lián)網(wǎng)是沒有記憶的，等在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有新噴子冒出來。
連忙拿出了手稿，問出了他們想問的問題。
保護個人安全的情況下，他們同樣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養(yǎng)老院眾人的描述里。
因為……
晉城郊外。
看到這里。
見識了太多人性的丑陋。
這幾個記者連忙將視線轉移，看向了李衛(wèi)國等老人。
這個案子也不可能才審理數(shù)日，便完成了多達一萬五千人的審判！
可以說。
他當時就嚇得不輕。
而院子里。
而在學法專區(qū)。
“我沒有什么可以說的。”
標題里。
看著這些討論。
秦牧有些哭笑不得。
……
就像是無底洞，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將您的事跡宣傳出去。”
未來有可能成為馳名全國的大律所！
據(jù)說。
滿臉驚訝。
這讓他十分欣慰。
他在從事法律這行之后，也時刻提醒自己。
“就耽誤您幾分鐘。”
二樓：那么問題來了，起訴一兩個人賺不到錢，起訴幾百個人錢不夠，該怎么破？
三樓：有錢人不差這點錢，沒錢人……是真的沒錢。
所以他每時每刻都會警示自己，千萬不要放棄底線。
聽其他老人說。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這次他起訴了一萬五千人，讓不少“法外狂徒”看到了商機。
換做是其他人。
對于秦牧……
眾人的態(tài)度。
他們律所接下了三千個案子，律師費多達三千萬！
半個月的業(yè)務，超出了他們律所半年的業(yè)務量！
“老張不在……上班更加愜意了。”
無論是刑事還是民事，都可以看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并且。
秦牧和他雖然同樣從事的是律師這一行，但秦牧活得更加純粹。
會相互照顧。
他至少也是有一半功勞的！
但在發(fā)帖或者回復之前，都會提醒發(fā)言要文明和諧，不要存在暴戾傾向。
可是……
他面前的幾個記者便咽了咽口水。
他們這次來采訪，主要是奔著秦牧來的。
剛想要回答……
張瑋正看著己方律所近期的財務報表，滿臉欣喜和激動。
面對這些記者的問題。
敢情不止是李衛(wèi)國這些老人，網(wǎng)上還有其他臥龍鳳雛將暴富的機會瞄在了這里。
秦牧知道這個消息后，也替兩人由衷高興。
這批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在晉城名氣已經(jīng)這么大了？”
才有機會在律師這行，做大做強。
可是他連記者的面都沒見到。
她自認為問題不大。
八樓：我覺得世界上本沒有噴子，耐心找一找，總會有的。
“我下個月就完成了改造，可以出去了，求求你們不要搞事情了，我只是想要出去重新做人。”
各行各業(yè)，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若沒有他在八個庭之間游走輾轉……
居然有人為了追逐流量，將秦牧的采訪擅自發(fā)布。
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
都在為了生活而忙碌，蠅營狗茍，爭名逐利。
要是他們真被網(wǎng)暴了，起訴勝利后，索要賠償是沒有問題的。
恐怕除了律師行業(yè)，也沒有幾個行業(yè)愿意和秦牧打交道了。
“秦哥啊，那是我親哥，我才來養(yǎng)老院兩個月，他每個月都是優(yōu)秀員工，業(yè)績優(yōu)秀，工作技能熟練，和院里的老人們打成了一片。”
可是閉口不談秦牧兩個字。
晉城。
某監(jiān)獄。
逐漸知道了大家進來的原因，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都是滿臉笑容，或者尊敬。
有上千樓的人參加了這次話題的討論。
也和他這次的起訴全網(wǎng)案件有關，居然是探討借助網(wǎng)暴暴富的可行性。
其他老人談笑如故，唯獨少了張清源和馮翠花。
發(fā)布的平臺，是晉城電視臺。
“最多有點標題黨？”
可臺長聽后。
更加怒不可遏，臉色鐵青。
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秦牧打來電話，讓我們在十分鐘內，刪除該文章的報道，并且在網(wǎng)絡上公開道歉，承認此次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