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這天正是西方圣誕節,東方霸飛抵新加坡盟軍統帥部親自指揮進攻呂宋島北部地區戰役,這也是盟軍在菲律賓地區最后一場大戰了。
戰役指揮部,英國、美**方代表、遠征軍司令長官衛立煌、參謀長史迪威、統帥部最高統帥陳鐵柱以及各集團軍主要指揮官都悉數在場。
東方霸到來之后,所有人都站起來敬禮,東方霸還了一個軍禮擺手示意大家坐下,隨后對戰役形勢分析官中校說:“介紹一下雙方的情況吧!”
“是!”中校敬了個軍禮拿起指揮棒指著地圖上說:“之前因為兵力不足,我北進部隊只有一個師,也就是我第二集團軍第八師,只推進到吉金托以南十五公里的馬里勞地區,日軍回過神來之后在吉金托南面部署了一個師團,城內還有一個旅團,另外日軍在吉金托東面十七公里外的圣何塞部署了一個師團,在因凡搭地區部署了一個師團,在蘇比克部署了一惡搞旅團,現在我盟軍后續部隊抵達,除我第二集團軍第八師之外,還有遠征軍新28師和新29師,情況就是這樣!”
如果盟軍想要從陸路北上,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從中部進攻,另一條就是沿東北方向而上,進攻呂宋島東面海濱城市因凡塔,如果想從海面登陸,可以從蘇比克灣登陸,也可以從丁阿蘭灣登陸,可如果從海上登陸。需要做很長時間的準備,時間上不允許,東方霸必須在今年年底結束菲律賓的戰事,他需要處理萊特島的事情。
萊特島處于菲律賓中部東面,面向太平洋,如果讓美國人長期霸占這里,就等于是讓美國人在華泰國的皮膚上插進了一顆釘子,這是東方霸絕對不允許的,必須要想辦法將美國人趕走,把萊特島搶到手上。
讓東方霸感到欣慰的是第八師攻占了馬尼拉北面的奎松市。這里是通向呂宋島北面的必經之路。部隊推進到距離吉金托只有十五公里的馬里勞,這樣一來,盟軍可以選擇進攻吉金托或者是圣何塞,但是這兩座城市的日軍可以互為犄角。一旦盟軍攻擊任何一個。另一個城市的日軍就會趕過來增援。
東方霸看著地圖。突然眼神一凝,起身走到地圖前,拿起放在旁邊的放大鏡貼在地圖上看看。放大鏡中顯示了一個小鎮的名字——博卡韋。
東方霸說道:“從海面登陸進攻需要準備的時間太長,我們現在只能選擇從陸路進攻,與其兩路進攻,不如集中兵力進攻一路,通往東面海邊的因凡塔道路崎嶇,行軍困難,那我們就選擇中路的硬骨頭啃他一啃!這里,博卡韋是什么情況,有多少日軍部署在這里?”
中校介紹道:“博卡韋是在吉金托和圣何塞兩個城市的日軍師團銜接處,我們的偵察機在這里沒有發現任何日軍部隊!”
東方霸聽后斷然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里是戰略要地,如果我盟軍部隊穿插到這里,就等于斷絕了吉金托和圣何塞兩個地區日軍的聯系,日軍指揮官絕對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馬上命令第八師派一支小股部隊前往博卡韋進行偵查,然后迅速報告偵查情況!如果可行,直接占領博卡韋”。
“是!”
馬里勞,華泰國第二集團軍第八師駐扎地,師長林安接到盟軍統帥部的命令之后立即派了一個連前往博卡韋偵查情況,如果在博卡韋沒有發現日軍,就占領博卡韋,一旦發現這一帶有日軍,視情況而定,在可行的情況下就進攻,如果日軍兵力太多,就伺機進行火力偵查,將這一帶日軍的部署情況搞清楚。
一團三營二連接到了這個任務,連長錢富通帶領手下士兵迅速出發,于一個小時后抵達博卡韋外圍地區。
這里有一條沿東北而上的河流,小河不寬,最寬地方不過五十米,在河流的兩邊是大量的稻田。稻田上到處都是稻草垛子,這些稻草垛子有大有小,進入博卡韋小鎮必須經過這里。
看著稻田之后,錢富通知道這里已經接近日軍的防線了,打了手勢讓大家分散開來,士兵和軍士長分散在稻田里端著步槍小心翼翼向走。
連續走了幾十米,錢富通無意中扭頭看見身側不遠處的二排長竟然抽起了煙,當即罵道:“你他嗎不抽煙會死啊?你也不看看這里什么情況,到處都是稻草垛子,一旦煙火點燃肯定會被日本人發現,到時候一通炮彈砸下來,咱們就全完了,趕緊滅了!”
二排長被錢富通一通臭罵,又狠狠抽了一口蹲在稻田里將煙頭按在泥土里滅了,這才起身端著步槍繼續前進。
第八師已經在馬里勞駐扎休整了半個多月,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沒有人知道,華泰軍和遠征軍部隊從來沒有人到過這里,對這一帶的情況不是很熟悉,而且大戰在即,日軍對這一帶封鎖得非常嚴密,以前被派來這里潛伏的情報人員都無法接近這里搞清楚情況。
警衛員小盧緊緊地跟在錢富通的身側,端著步槍小心地戒備著前方的情況,這是突然一聲槍響,錢富通只感覺一股溫熱的**噴灑在自己的左邊臉頰上,扭頭一看,就見警衛員小盧太陽穴上一個血洞,身體也撲倒在地上。
錢富通迅速趴在地上,在槍響之后,幾乎所有軍官和士兵都趴在了稻田里,這聲槍響之后,有連續出現了槍聲,反應幾個慢的士兵都中彈倒在地上。
“小盧,小盧?”錢富通大喊了兩聲,見小盧沒反應就知道他陣亡了。此時稻田里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剛開始的槍聲是從稻田里的草垛子里傳出來了,戰士們發現這個情況之后,立即向周圍的草垛子開火。
錢富通冒著頭頂上到處亂飛的子彈左右觀察了一遍,發現整個連隊剛剛才進入稻田五十米的距離,身后只有幾個草垛子,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否則繼續呆在這里只能把整個連都葬送在這里。
他大喊:“機槍給老子火力壓制,后隊干掉你們身旁的敵人,其他人撤,往回撤!”
“轟!”一個戰士拿出一顆手雷扔向附近一個草垛子。爆炸過后。稻草被炸得到處亂飛,飄落在干枯的田里燃燒起來,原來的草垛子卻變成了水泥碉堡!
錢富通看見這玩意就明白了,原來狡詐的日本人竟然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在這片狹長的稻田里修建了上百個碉堡。全部用稻草蓋在上面進行了偽裝。難怪偵察機什么都沒有發現。敢情日本人全部躲在這些碉堡當中。
到處都是槍聲、爆炸聲,稻田里很快冒起了滾滾濃煙,這是稻草燃燒之后發出的煙霧。錢富通發現了這種情況,部隊正好利用這些煙霧作為掩護撤回去,他回頭喊道:“擲彈兵,咱們有多少發火箭彈?”
“連座,只有五發!”
五發足夠了,錢富通喊道:“把我們身側的碉堡敲掉,附近幾個人掩護他,其他人撤!”
只有敲到身側的碉堡打開一條通道才能讓部隊撤回去,否則即使在稻田里匍匐前進也會被碉堡內的日軍機槍打中。
日軍開火的碉堡不多,都是在二連附近的幾個碉堡才向他們開火,其他的碉堡都沒有開火,因為沒有必要,只這些碉堡開火就足夠了。
隨著時間的退役,部隊傷亡越來越多,距離太近了,即使趴在地上也有很大的機率中槍,隨著擲彈兵打完五發火箭彈,撤退的道路被清理出來,所有人幾乎是蹲在稻田里一邊開火,一邊撤離。
等撤退到安全地帶,錢富通清點人數才知道整個連隊幾乎傷亡了三分之一,陣亡了三十多個,還有三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自從他這個連成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傷亡這么慘,一個排的人數就這樣報銷了。
“嗎的,老子打戰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一排長,你挑幾個兄弟跟我一起再去偵查一下,副連長帶著其他人留在原地,老子覺得這里絕對不是一些碉堡那么簡單,不把這里摸清楚,老子決不罷休!”傷亡這么慘重讓錢富通的犟脾氣上來了,當即又要再帶幾個人仔細偵查。
一排長答應道:“是,連座!”
幾分鐘后,錢富通帶著一排長和幾個兄弟再次回到了這片狹長的稻田附近一個土堆后面,拿著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情況,吩咐道:“一排長,拿紙筆把這些草垛子的位置和大小畫出來,數量一個都不能少,其他人跟我再摸到那幾個被炸毀的碉堡看看!”
一排長連忙道:“連座,要不你留在這里,我帶人去看看!”
“別他媽廢話,你留在這里,其他人跟我走!”錢富通罵了一句,當先端著步槍貓著腰閃了出去,幾個戰士迅速跟上。
幾人小心謹慎地摸到了最靠近稻田邊緣的一個被火箭彈炸毀的碉堡,一路上錢富通發現稻田里到處散落著一些泥土,這里并沒有被挖過的痕跡啊,這些散落在稻田的泥土是從哪兒來的?
翻開被炸毀的碉堡水泥碎塊清理出一片兩三個平方大小的面積,錢富通赫然發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洞口。
幾人輕輕地順著洞口走下去,發現這里竟然有三條通道,兩條通道之間的夾角大約呈75度角。
過了半個小時,錢富通帶著幾個兄弟又回到了土堆后面,一排長已經畫好了碉堡分布圖正等著他們。
看見錢富通回來了,一排長連忙問:“連座,怎么樣,什么情況?”
“嗎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里不止這些碉堡,在這些碉堡的下面還有戰壕連接通道,每個碉堡都連接!對了,你畫的圖畫好了沒有?”
“畫好了,你看!”一排長遞上圖紙。
錢富通接過圖紙仔細看了一會才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一拍大腿道:“嗎的,原來是子母連環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