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軍急忙推開牢房的門,把手指豎在了嘴前,作了一個靜音的手勢說道:“我是康德皇帝派來的!”
“什么?!”憲章欣喜若狂,喜極而泣跪倒在地上:“陛下沒有忘記我!沒有忘記我!”趙鐵軍順勢把憲章攙扶起來,說道:“皇帝陛下讓我問你,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嗎?!”
憲章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去回復皇上,臣已經有辦法解決這次危機。不勞他老人家費心了!”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說道:“你放心!我會把話傳到。那么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說罷趙鐵軍轉身向監(jiān)房外走去。
“等等!”趙鐵軍走到門邊時聽到了憲章的叫聲,轉過身問道:“還有什么事嗎?!”憲章說道:“有一個日本人叫做川島浪速!他近期要到新京。此人存在危及到了復辟大業(yè),請陛下一定要想辦法盡快除去此人!”
“我一定把話帶到!你多加保重!”說罷趙鐵軍走出了監(jiān)房,關上門沿著來路悄悄的離開了憲兵隊的監(jiān)獄。……
“余大哥,鐵軍去了那么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啊?!”聽到胡杏兒的話,余樂醒笑著勸道:“杏兒,你就放心吧!按照趙鐵軍那小子的身手,就算鬼子用一個師團包圍他,他都有辦法逃出來。”
“可是……”胡杏兒剛想再說些什么,趙鐵軍的聲音響了起來:“乖乖小老婆,你怎么那么對你的老公沒有信心啊!真該罰!”
“鐵軍,你回來啦!還順利嗎?!”余樂醒看著走進客廳的趙鐵軍,笑著打起了招呼。趙鐵軍把站在門口的胡杏兒揉進了懷里走到了余樂醒的面前說道:“當然順利!余大哥,今天晚上的收獲不小啊!”
“哦?!”余樂醒親自幫趙鐵軍倒了一杯茶說道:“都有些什么收獲,說來聽聽!”趙鐵軍坐下說道:“我冒充溥儀的手下,沒有想到憲章就真的相信了。憲章告訴我,川島芳子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馬上就要來新京。我覺得現(xiàn)在憲章非常忌憚川島浪速,要不然他也不會要我?guī)退麣⒘舜◢u浪速。”
余樂醒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根據這一點,我估計川島浪速一定知道藏寶圖在誰的手里。要不然憲章也不會急于除掉川島浪速。”接著余樂醒抬起了頭看著趙鐵軍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趙鐵軍說道:“先不用著急,讓他們先狗咬狗!”說著趙鐵軍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新京有些地方我不方便露面,你想辦法去默默憲真和憲德這兩個人的底。我有一種預感,不光憲章知道藏寶圖在誰的手里,憲真和憲德兩個人也應該知道。”
“你放心吧!我會找人去的!”說罷余樂醒站了起來,打著哈氣說道:“人年紀大了,熬夜就不行了!我先去瞇一會,這里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說罷余樂醒走出了客廳。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十點,一列火車開進了新京火車站。一個穿著西裝頭戴禮帽的中年書生,拿著行李箱走下了火車。就在中年人準備向出口走去的時候,大約一個小隊的日本憲兵沖到了站臺上,把準備離開火車站的人從中分割開。接著一個少尉走到了列車的最后一節(jié)車廂的門邊,對守在那里的士兵說道:“我奉吉原炬中將的命令,迎接二位大佐!”
沒過多久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wèi)帶著川島浪速走下了火車。在重兵保護下離開了火車站。看著走出站臺的川島浪速,中年人皺起了眉頭,暗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在原地站了一會,中年人提著行李箱夾在人群中走出了火車站。
半個小時轉眼過去了,川島浪速被帶進了新京日軍憲兵司令部。坐在憲兵司令部的審訊室里,川島浪速邊打量著審訊室邊打趣著自己兩個養(yǎng)子:“你們兩個的確是我的好兒子。前腳到旅順請我辦事,后腳就把我送進了憲兵隊。”
不等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wèi)開口,吉原炬帶著川島二目郎走進了審訊室,吉原炬說道:“川島君,是我下命令把你請進憲兵隊的!”
“吉原君?!”川島浪速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吉原炬,問道:“吉原君,你這是什么意思?!”
吉原炬面無表情的說道:“川島君,作為帝國的特工,你非常的優(yōu)秀!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你在支那待了太久了,也變的越來越貪婪!就連自己什么東西該拿什么東西不該拿都已經分不清了!”
“吉原君,到底怎么回事?!”川島浪速因為做了太多欺上瞞下從中拿好處的事情,所以此時聽到吉原炬的這番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吉原炬看到川島浪速臉上不斷變幻的神色,已經完全相信了川島廉子的話,冷聲道:“川島君,你做過什么難道你會不知道?!我給你半個小時考慮的時間。半個小時后,如果你還這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說罷吉原炬帶著川島浪速的三個養(yǎng)子走出了審訊室。
川島浪速到底是老牌的特工,雖然吉原炬剛剛的話,弄了川島浪速一個措手不及,把川島浪速逼進了死角。但是就在吉原炬帶著他三個養(yǎng)子離開的時候,他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分析了一遍吉原炬話中的含義,再結合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wèi)兩人跟他敘述的事情。川島浪速立刻反應了過來:“要西,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了肅親王這幾個兒子。既然你們想把我拉下水,把水攪渾,我偏不讓你們如愿!”
就在川島浪速獨自一人在審訊室里反思的時候,穿著西裝的中年書生提著行李箱走進一家茶樓。正在招呼客人的伙計看到中年人立刻迎了上去:“少東家,您回來啦?!”中年人微點了一下頭,把行李箱遞給了伙計問道:“老吳呢?!他在嗎?!”
伙計接過行李箱笑呵呵的說道:“少東家,吳掌柜在后面!我這就去叫他!”中年人立刻阻止道:“不用了!你先幫我把行李放到我的房間,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說罷中年人跟著伙計一前一后走進了柜臺。
“咚咚咚”正在房間里算賬的吳掌柜聽到敲門聲,放下了手中的筆,問道:“誰啊?!”中年人在門口應道:“是我!”
吳掌柜聽到中年人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打開門,把中年人迎進了房間,說道:“馮仲云同志!你來的可真快啊!”馮仲云說道:“不快不行啊!趙鐵軍跟你聯(lián)絡過了嗎?!”吳掌柜點頭道:“他來過一次,我已經跟他約好了聯(lián)絡方式,隨時可以聯(lián)絡到他!”
馮仲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老吳,新京這兩天是不是出事了?!”吳掌柜點頭道:“是的!我得到可靠情報,日本人現(xiàn)在在找清朝遺留下來的藏寶圖。而趙鐵軍這次來新京也是為了這張藏寶圖。”
“哦?!”馮仲云愣了愣,問道:“老吳,你可不可以把詳細的情況跟我說說?!”
“可以!”吳掌柜組織了一下語句說道:“滿人入關時,搶奪了中原大量的財富。他們?yōu)榱朔乐购蟠悔s出中原沒有辦法生存,所以把搶奪來的財富全部藏在了東北某處的一座山里。……”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聽完吳掌柜的介紹,馮仲云說道:“難怪下火車的時候,我會看到川島浪速這個老鬼子。”
“什么?!川島浪速現(xiàn)在在新京?!”吳掌柜大吃一驚。因為吳掌柜原來沒有干地下聯(lián)絡站的時候,在隊伍上吃過川島芳子的虧。所以對川島浪速這個名字不是非常陌生。看到吳掌柜吃驚的表情,馮仲云笑著問道:“老吳,你怎么啦?!怎么聽到川島浪速的名字那么吃驚啊?!”
吳掌柜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也沒什么。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聯(lián)系一下趙鐵軍,馬上就回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對吉原炬來說過的太慢了,但是對川島浪速來說過的實在是太快。當川島浪速在審訊室里冥思苦想對策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吉原炬帶著川島浪速三個養(yǎng)子走進了審訊室,問道:“川島君,你想清楚了嗎?!”
川島浪速回答道:“我實在不知道你說什么!要不你給我一個提示!”吉原炬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好吧!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下!清國寶藏,我想你不會陌生吧?!”川島浪速笑了起來說道:“這個秘密還是我向帝國匯報的,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要西!既然川島君你已經想起來了,那么你就給我說說清國寶藏的事情吧!”吉原炬笑著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川島浪速說道:“我目前沒有什么好說的!因為我剛剛到新京,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你們知道的,我就不一定清楚,你說是不是?!”
吉原炬笑著說道:“川島君,我真的非常佩服你這份淡定。既然你想不起來,那么就讓你的養(yǎng)女川島廉子的親生父親跟你好好的聊聊!或許他能夠幫你想起些什么。”說著吉原炬向川島二目郎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