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個叔叔的話,川島廉子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滿人?!現(xiàn)在所有的中國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日本人的奴隸。哪里還有滿人,都是日本人的!”憲德和憲真兩人悄悄的對視了一眼。這是川島廉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二位叔叔,藏寶圖真的在我得到父王手里嗎?!”
憲德按照事先三人商議好的話,說道:“丫頭,本來這事按照規(guī)矩,你不該知道。但是現(xiàn)在實景不同了。為了救你父王,我們也只能夠跟你攤牌了!”
川島廉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有些忐忑不安樣子的兩個叔叔,問道:“難道這藏寶圖還有什么秘密?!”憲德點了一下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藏寶圖分陰陽兩張,川島浪速之所以一直不說出藏寶圖的事情,就是因為他想把這些財寶據(jù)為己有,可惜他不知道,當初我們的父王也就是你的祖父,在臨終前只給了川島浪速半張,讓他轉交給當今康德皇帝。另外半張交給了你的父王,讓他在必要的時候把兩張藏寶圖合在一起,取出寶藏,重新入主中原?!?
“二位叔叔,難道就光憑你們說的,就想讓我相信你們?!”川島廉子此時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依照她對川島浪速的了解,已經(jīng)開始相信憲德的話。
憲真淡淡的說道:“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也沒有辦法。反正被日本人請進憲兵隊的事你的父王,不是我們的。二哥,我們還是走吧!人家根本不把我們當一回事!”說罷憲真拉起了憲德氣呼呼的走出了公寓。
看著自己兩位叔叔離去的背影,川島廉子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對邊上的女傭說道:“我出去一下,如果等一會有人來找我,你讓來人等一下。我晚飯前回來!”說罷川島廉子上了樓,換了一身衣服,拿著手提包下了樓,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轎車,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公寓。
一直守在外面的憲真和憲德,看到川島廉子開車從公寓里出來。憲真問道:“二哥,我們用不用跟過去看看?!”
憲德?lián)u頭道:“不用跟去了!我們回家等消息吧!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離開公寓,川島廉子開車在街上逛了一圈,最后把車開進了關東軍總司令部。負責接待的少尉,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川島廉子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小姐,您找誰?!”川島廉子從手提包里掏出了證件,遞給了少尉說道:“我找參謀長吉原炬將軍?!?
“請您稍等!”少尉拿起了內線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通了:“將軍閣下,川島廉子小姐要求見您!”吉原炬語氣陰冷的說道:“你把他帶到會客室,我馬上就過去?!?
“嗨!”少尉應了一聲,掛下電話,走到了川島廉子的面前說道:“川島小姐,請隨我來!”川島廉子微點了一下頭,跟著少尉向會客室走去。
“將軍閣下,我們又見面了!”川島廉子前腳剛剛走進會客室,吉原炬帶著川島二目郎走進了會客室。吉原炬示意川島廉子坐下后,問道:“廉子小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
川島廉子恭敬的說道:“將軍閣下,我今天冒昧的打攪您,是想詢問一下,我的父親憲章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奔婵戳俗谧约簩γ娴拇◢u二目郎一眼,說道:“川島小姐,昨天我已經(jīng)看在了你的面子上,給了你父親一晚上的時間考慮。但是直到今天上午十點鐘,我們還沒有看到他親善的態(tài)度,所以我不得不采取行動。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公民的份上,……”
不等吉原炬的話說完,川島廉子說道:“謝謝將軍閣下。我想用一個秘密,換回我的父親,不知道可不可以?!”
“秘密?!”吉原炬一臉疑惑的看著川島廉子。
“是的!”川島廉子恭敬的說道:“是關于藏寶圖的秘密。”
“藏寶圖的秘密?!”吉原炬和川島二目郎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把秘密說出來吧!我看夠不夠釋放你的父親。”
“不行!將軍閣下一定要先答應我,釋放我的父親。要不然我永遠不會把秘密說出來?!贝◢u廉子執(zhí)著的看著吉原炬。吉原炬冷聲道:“這里是日本關東軍司令部。不是你們滿洲國皇宮。你沒有權利跟我討價還價!”
在吉原炬的強勢下,川島廉子妥協(xié)道:“將軍閣下,你們在我父親身上找到的那張藏寶圖其實只是半張?!?
“納尼?!”吉原炬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看向了川島二目郎。川島二目郎皺著眉頭說道:“廉子小姐,這個不會是你為了救你的父親想出來的花招吧?!”川島廉子淡淡地說道:“我父親手里有藏寶圖的秘密是我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告訴你們的吧!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們,他的手上也有一張藏寶圖?!”
“納尼?!川島浪速手里也有一張藏寶圖?!”吉原炬睜大了雙眼,像是要把川島廉子生吞活剝了一樣看著川島廉子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川島廉子說道:“藏寶圖分陰陽兩張。當年我祖父去世前,把自己的一些遺物連同半張藏寶圖一起交給了我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委托他把這些東西轉交給康德皇帝。把另外半張藏寶圖交給了我的父親。后來我父親到了滿洲見到了康德皇帝時,才知道康德皇帝沒有收到肅親王的遺物。所以由此斷定藏寶圖在我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的手里。至于我的養(yǎng)父為什么以前不把清國寶藏的秘密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吉原炬暗暗地做了兩個深呼吸,壓住了自己憤怒的情緒,說道:“廉子小姐,你放心!我會讓人盡快核實你提供的消息。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立刻釋放你的父親,并且當面向他賠禮道歉!”
“謝謝將軍閣下,那么我先回去了!再見!”川島廉子向吉原炬行了個禮,快步走出了會客室。
“八嘎!”等會客室的門關上,吉原炬壓制不住心中的怒吼,甩開手臂給了川島二目郎七八個耳光,說道:“該死的川島浪速!居然敢利用我?!贝◢u二目郎急忙為川島浪速開脫道:“將軍閣下,我的養(yǎng)父一定不是有意欺瞞的!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
“八嘎!隱情?!川島浪速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大日本帝國人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他得不到清國寶藏,他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嗎?!”吉原炬努力的壓制了一下怒火,冷靜下來說道:“馬上給旅順憲兵司令部發(fā)電,讓他們立刻逮捕川島浪速!”
“嗨!”川島二目郎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會客室。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上天注定今夜很多人將會失眠。午夜十二點,在憲兵司令部牢房里,憲章此時顯得格外的平靜。因為他知道,不管最后結果怎么樣,他活著的使命就是保證藏寶圖的安全。與此同時關東軍總司令部里,晚上阿南惟幾和吉原炬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邊喝著酒兩人聊著清國寶藏的事情。
“吉原君,我原來還以為你早就睡了呢!”阿南惟幾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還是帝國的清酒味道好?。 奔嬲f道:“司令官閣下,按照你對川島浪速和憲章的了解,你說川島廉子下午的話,是真還是假?!”
阿南惟幾說道:“有些地方不得不否認支那人比我們優(yōu)秀。尤其是在勾心斗角方面,我們遠遠的不如他們。川島浪速能夠利用帝國急需穩(wěn)定經(jīng)濟,讓我們幫他找出另外半張藏寶圖,同樣支那人也能夠利用我們反過來把川島浪速置于死地?!?
吉原炬沉吟了一會,笑著端起了酒杯說道:“司令官閣下,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謝謝您的提醒,不管是真還是假,明天一早我會把憲章放了。利用他來釣大魚!”
“不、不、不!”阿南惟幾笑著說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憲章現(xiàn)在還不是釋放的時候,因為這件事的另外一個主角還沒有登場。等另外一個主角到場了也不遲!”
話分兩頭,阿南惟幾和吉原炬兩人聊得正氣勁的時候,穿著一身夜行衣的趙鐵軍出現(xiàn)在了憲兵隊外。觀察了一下憲兵隊周圍的情況,趙鐵軍施展輕功連續(xù)兩個起落,翻墻進入了憲兵隊。
趁著日軍巡邏兵不注意,趙鐵軍混進了憲兵隊營房,弄了一套憲兵隊的軍服換上后,大明大方的跟在了巡邏隊的后面走向了位于憲兵隊后面的監(jiān)獄。
或許日本人還顧忌憲章的身份,或許日本人還有些顧忌他們手中傀儡皇帝康德。總之日本給憲章搞了一些優(yōu)待,沒有把他和其他政治犯或者土匪關在一起,給他弄了一個單間。騙過了日軍守衛(wèi),趙鐵軍走到了關押憲章的牢房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趙鐵軍摸出了一根細鐵絲,打開了牢房的門。
“東西已經(jīng)到了你們的手上,這么晚了難道你們還不想讓我休息?!”憲章聽到開門聲,立刻憤怒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