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分鐘,掌柜的抱著東西從后面走了出來,把余樂醒要的東西放到了柜臺上,打了兩下算盤說道:“客官,一共二百十八塊。如果你付大洋的話,去掉零頭給我二十一塊大洋就可以了!”
余樂醒笑著摸出了二十一塊銀元遞給了掌柜。掌柜數了數,放進了口袋,不動聲色的把東西遞給余樂醒的時候,敲了敲最上面的那條煙,說道:“客官,路上走好??!”余樂醒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走出了雜貨鋪。
下午三點鐘剛過,余樂醒回到了家門口,向左右兩側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尾巴隨后敲響了門。胡杏兒聽到敲門聲快步走出了房間:“來了!”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余樂醒,胡杏兒立刻讓開了路,放余樂醒進門后,打量了一下余樂醒的后面,隨后關上了門,接過余樂醒手中的東西問道:“余大哥,你不是說黃昏才回來嗎?!”
“事情辦得順利所以提前回來了?!庇鄻沸汛蛄苛艘幌略鹤訂柕溃骸拌F軍呢?!”胡杏兒嘟著嘴說道:“去買吃的了!估計他馬上就回來!”不等胡杏兒的話音落下,敲門聲響了起來。胡杏兒笑著說道:“一定是他回來了!”
余樂醒說道:“你把東西放好!我去開門!”說罷余樂醒把手上的煙和酒也都遞給了胡杏兒,轉身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站在門前的趙鐵軍看到開門的是余樂醒,笑著說道:“余大哥,你回來啦!”余樂醒點了一下頭,放趙鐵軍進門后,問道:“我知道你小子閑不住!是不是GCD的人到新京了?!”
趙鐵軍笑了笑把手上食盒遞給了從廂房里走出來的胡杏兒,拉著余樂醒走進了東面的書房,說道:“余大哥,新京的情況不對勁啊!你有沒有什么新的情況?!”余樂醒當著趙鐵軍的面,拆開了香煙,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特殊的水筆,在香煙盒的內側涂了涂。沒過多久一行字出現在了趙鐵軍和余樂醒的眼前。
看完煙盒上的留言,余樂醒說道:“鐵軍,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我真搞不明白,清朝都已經滅亡了,他們守著這些寶藏還有什么意思?!”趙鐵軍回答道:“清朝是滅亡了。但是清朝的遺老遺少都時時刻刻想著復辟。復辟要軍隊。軍隊就需要錢。這些財寶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批財寶的數量一定不少?!?
“吃飯了!”聽到胡杏兒的叫聲,余樂醒摸出了打火機,燒了煙盒,拉著趙鐵軍走出了書房。正在放筷子的胡杏兒聽到腳步聲,說道:“余大哥,今天你有口福了!趙大哥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
余樂醒掃視了一圈餐桌,說道:“還是鐵軍知道我啊!你這個兄弟我沒有白認!”接著余樂醒對胡杏兒說道:“丫頭,去把我買回來的酒拿來,我和你丈夫好好的喝一杯!”
“哦!”胡杏兒笑呵呵的走進了廚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余樂醒忽然開口問道:“鐵軍,你還沒有告訴我,GCD方面誰來了新京?!壁w鐵軍笑著說道:“余大哥,你放心!GCD方面的人到了,我一定會提前告訴你!對了,我剛剛得到消息肅親王長子憲章被日本人請進了憲兵隊。我想今天晚上去憲兵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線索?!?
余樂醒皺著眉頭嘀咕道:“小鬼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忽然把憲章弄進了憲兵隊了呢?!會不會里面有什么貓膩啊?!”趙鐵軍說道:“我也這樣覺得。所以想晚上去探探情況。”
余樂醒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發現不對勁,不要硬闖。”……
新京,憲兵司令部審訊室。
自從被日本人叫來憲兵隊,憲章就一個人坐在了審訊室。就在憲章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吉原炬帶著兩個大佐走進了審訊室,笑呵呵的說道:“憲章先生,冒昧把您請到這里,非常不好意思?!?
憲章冷哼一聲,說道:“你不用假惺惺了!我要見阿南惟幾?!奔嫘χf道:“司令官閣下非常的忙,沒有時間見你。你有什么想對司令官說的,對我說也是一樣!”
“你…你…”憲章氣的手指顫抖的盯著吉原炬看了一會,頭一斜,坐在椅子上不再理會吉原炬。吉原炬揉了揉自己鼻下的仁丹胡,對身后的兩個大佐說道:“憲章先生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你們兩個好好的招呼他?!闭f罷吉原炬非常禮貌的跟憲章行了個禮:“憲章先生,你好好的考慮一下,該怎么配合我們大日本帝國!”
等吉原炬走出審訊室,憲章才回過了神,暗道:“難道他們找我的目的是為了藏寶圖?!”想著想著憲章不自覺的推了推自己的腰帶。站在門口利用觀察孔觀察里面請的吉原炬發現了憲章剛剛不經意的那個小動作,眼睛一亮,暗道:“難道藏寶圖真的在他的身上?!”
細想了一下,吉原炬叫來了侍從,在侍從耳邊嘀咕了兩聲。侍從打開門走進了審訊室在兩個大佐的耳邊嘀咕了兩聲,隨后走了出去。
兩個大佐相互對視了一眼,左臉有一道刀疤的大佐率先開口:“憲章先生,我們兩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川島建一,邊上的這位是我的兄長叫做川島十兵衛。我們兩個都是川島浪速的養子。你的父親和我們的養父,是莫逆之交。我養父對你家的情況可謂是知根知底。而且你的妹妹以及你的女兒都是我的妹妹。雖然我們和他們以前沒有見過面,但是昨天我們見到了我們那個可愛的小妹妹?!?
不等川島建一的話說完,憲章冷哼一聲打斷道:“既然都是親戚,你們把我關在這里算什么意思?!”川島十兵衛說道:“什么意思你非常的清楚!你父親已經把清朝寶藏獻給我們大日本帝國了。但是最終他欺騙了我們?!?
“欺騙?!”憲章冷笑道:“欺騙這個詞好像不應該用在你們身上。我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至于你們說的寶藏,我根本不知道!”
川島建一吧唧著嘴,搖著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傻瓜?!那么容易被你騙過去嗎?!我們知道藏寶圖在什么地方,只所以不動手,而選擇心平氣和的跟你在這里好好的談話,就是因為看在是親戚的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等一會受了皮肉之苦,那就不太好了!”
憲章冷笑道:“我長這么大,什么酒都喝過,唯獨罰酒沒有嘗過。真想嘗嘗這個滋味!”
“八嘎!”脾氣暴躁的川島十兵衛怒吼一聲,大步走到了憲章的面前,一把扯下憲章的腰帶,從腰帶的夾層里找到了地圖,說道:“憲章先生!你真讓我們失望?。∧阏f我們該怎么處罰你?!”
“隨你們的便!”就在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憲章猛的跳了起來,伸手抓向了川島十兵衛手中的地圖。站在邊上的川島建一,趁憲章不注意一腳把憲章踹倒在了地上,冷哼一聲叫道:“來人!”
在門口守衛的日軍士兵推門走進了審訊室問道:“大佐閣下,有什么吩咐?!”川島建一指著地上的憲章說道:“把這個支那人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嗨!”兩個士兵應了一聲,快步跑到了憲章的身邊,一左一右架起了憲章走出了審訊室。等憲章走后,吉原炬走進了審訊室問道:“東西到手了嗎?!”川島十兵衛雙手恭敬的把地圖交給了吉原炬說道:“是的!這就是在憲章身上發現的?!?
“要西!”吉原炬接過地圖,接著審訊室昏暗的燈光展開地圖看了起來??粗粗鎲柕溃骸澳銈冇修k法分辨這張地圖的真偽嗎?!”
川島建一說道:“將軍閣下,地圖的真偽只有我們的養父川島浪速分辨的出。他現在人在旅順。我們可以把他請過來。”
“要西!”吉原炬點頭道:“你們盡快把你們的養父請來。這件事關系到了帝國的命運,你們明白嗎?!”
“嗨!”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兩個人異口同聲應了一聲。
就在憲章把日本關東軍關押起來的時候,憲德和憲真兩人急匆匆的來到了憲章居住的公寓。川島廉子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叔叔,問道:“二叔、八叔,你們怎么來了?!”憲德說道:“我們聽說你父王被關東軍抓起來了,所以先趕過來看看。等一會我們進宮去見皇帝。我想你父王很快就會出來的!”
川島廉子搖頭道:“我剛剛打電話去憲兵隊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養父川島浪速能夠盡快從旅順趕過來。要不然這次不光我的父王,其他還有很多人都會受到牽連!”
憲德和憲真兩人此時回想起了憲章離開茶樓時的話,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憲德說道:“侄女,我們知道,你父王之所以被日本人請進憲兵隊,就是為了我們先祖留下的那批寶藏。雖然藏寶圖在你父王的手里,但是這批寶藏是屬于我們所有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