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軍已經離開包廂將近半個小時了,胡杏兒看著手表越來越著急。就在胡杏兒是否去增援趙鐵軍而猶豫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胡杏兒皺起了眉頭,暗道:“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略微遲疑了一會,胡杏兒掏出了手槍,裝上消音器,把手槍調到了擊發狀態,藏進了衣袖里,接著又弄亂頭發略微裝扮了一下走到了門邊,問道:“誰啊?!”
門外的日本特工說道:“我們是來查房的!請你把門打開!”胡杏兒慢慢的打開了。負責石井四郎等人安全的青木宏三郎率先走進了包廂。略微打量了一下包廂內的環境,青木宏三郎問道:“這個包廂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胡杏兒回答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白天你們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青木宏三郎冷笑了一聲,接著問道:“那個男的到什么地方去了?!”胡杏兒假裝發怒的樣子,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青木宏三郎瞇起了眼睛,盯著胡杏兒看了一會,忽然放聲大笑道:“姑娘,你說的話是我到了支那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忽然青木宏三郎臉色一變,厲聲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房間里的那個男的到什么地方去了?!”說著青木宏三郎示意手下關上包廂的門。
胡杏兒見包廂的門被關上了,銀牙一咬,趁著青木宏三郎不注意,向前走了一步,甩手給了青木宏三郎一個耳光:“八嘎!”青木宏三郎捂著被胡杏兒打腫的臉,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對手下下達命令,胡杏兒手一抖,藏在衣袖內的手槍滑到了手上,隨后頂著青木宏三郎的頭,用從趙鐵軍那里學來的日語說道:“讓你的人統統出去!”
這時才把心放下來的青木宏三郎,瞥了自己手下一眼,說道:“你們出去!”
“嗨!”三個日本特工應了一聲退出了包廂。等門關上后,胡杏兒收起了手槍,說道:“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我為你們的行為感到傷心!你們可不可以少做這種多余的事情?!多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青木宏三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因為剛剛收到關東軍司令部的電報。……”
“好了!你不用說了!”胡杏兒打斷道:“我們是奉東京大本營的命令,專程從東京趕來保護石井四郎和他的醫療團隊的!”
“要西!”青木宏三郎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對不起!打攪您了!”說罷青木宏三郎轉身打開門走出了包廂。
就在胡杏兒和日本特工斗智斗勇的時候,趙鐵軍打開了包廂的門,走廊上的六個日軍士兵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從包廂里走出來的趙鐵軍。趙鐵軍冷笑一聲,雙手呈一字型平舉,左右手同時扣動扳機。
由于走廊十分狹小,而趙鐵軍用的手槍都是大口徑手槍,所以威力十分的大,短短的三個深呼吸的時間,六個走上的執勤的日軍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趙鐵軍非常盡責的給每個日軍士兵補了槍之后,挨個打開包廂的門,用子彈送那些罪惡的靈魂下地獄……
十分鐘的時間,對其他人來說過去來很快,但是對于趙鐵軍來說,卻十分的漫長。站在石井四郎包廂前,趙鐵軍換了兩個新的彈夾,隨后敲響了石井四郎的門。剛剛睡下不久的石井四郎聽到敲門聲,不悅的問答:“什么事?!”
趙鐵軍說道:“將軍閣下!關東軍司令部急電!”
“你等一下!”石井四郎打開了燈披上外套打開了門。不等石井四郎反應過來,一支冰冷的手槍頂住了石井四郎的頭。石井四郎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問答:“你是什么人?!”趙鐵軍隨手關上門,說道:“趙鐵軍!”
“支那死神?!”驚訝之色從石井四郎的眼中一閃而過:“我非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列火車上的!”
“榮字1644有你的照片!”接著趙鐵軍打開了手槍的保險,說道:“你這個魔鬼,下地獄去懺悔吧!”
“不!你不能殺我!”不等石井四郎反抗,趙鐵軍扣動了扳機。……
“你回來啦!”解決了石井四郎后,趙鐵軍在石井四郎的尸體上做了一些手腳,隨后把石井四郎隨身攜帶的所有文件全部放進了一個皮箱里,沿著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包廂。
“沒有什么情況吧?!”趙鐵軍邊換衣服邊問道。胡杏兒倒了一杯水,把杯子遞給了趙鐵軍說道:“你走后不久,來了四個小鬼子,不過他們都被我打發了!”趙鐵軍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看來小鬼子已經懷疑上我們了!”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胡杏兒問答。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涼拌!”趙鐵軍喝了一口水,看了一下手表,腦子一轉說道:“快點收拾一下,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靜海了,我們從那里下去,繞道去北平。”
本來趙鐵軍和胡杏兒的東西就不多,七八分鐘后,胡杏兒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問道:“趙大哥,你帶回來的箱子怎么處理?!”
趙鐵軍打開箱子,把箱子里的文件全部放進了雙肩包,然后打開車窗,把皮箱丟出去的同時示意胡杏兒去門口看看。胡杏兒微點了一下頭,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邊,輕輕的打開了一條門縫,向外張望了一下,隨即關上門,走到了趙鐵軍的身邊說道:“趙大哥,走廊上有鬼子士兵和他們的特工。”
“看來我小看了車上的鬼子特工。”猶豫了一會,趙鐵軍說道:“不管了,既然門出不去,我們就從窗子出去。”說罷趙鐵軍背起了雙肩包,打開了車窗,爬了到了車頂上,接著放下繩子把東西釣到了車頂上。
等胡杏兒也上到了車頂,趙鐵軍左右張望了一下,帶著胡杏兒向火車頭的方向跑去。快要進站的時候,火車逐漸慢了下來,趙鐵軍把兩個箱子丟到了路邊的灌木叢里,隨后叫道:“跳!”趙鐵軍和胡杏兒兩個人從車廂的鏈接處跳下了火車,在地上滾了兩圈,趙鐵軍急忙爬了起來,跑到了胡杏兒的身邊問道:“你沒有事吧?!”
胡杏兒笑著搖頭道:“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趙鐵軍拍了拍胡杏兒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那么我們快走吧!估計用不了多久小鬼子的巡邏兵要過來了!”
“沒有意外情況吧?!”趙鐵軍和胡杏兒跳下火車的時候,青木宏三郎走到了九號車廂入口,詢問起守在門口的士兵。士兵回答道:“沒有任何情況!一切都很正常!”青木宏三郎掀開了門簾向里面看了看,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著走著,青木宏三郎忽然停住了腳步,叫道:“壞了!一定出事了!”青木宏三郎轉身向九號車廂跑去。
“打開門!”回到九號車向前,青木宏三郎焦急的對守在門口的兩個日軍士兵叫道。聽到命令,左側的日軍士兵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車廂的門。青木宏三郎見走廊上的士兵沒有反應,于是對門口的兩個士兵說道:“你們過去看看!”
“嗨!”兩個士兵應了一聲,走進了九號車廂。沒過多久一個士兵跑到了青木宏三郎的面前,說道:“報告中佐,走廊上的士兵全部玉碎了!”
“納尼?!”青木宏三郎不敢相信的走了過去,親自查看了一下走廊上的士兵尸體后,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向石井四郎的房間張望了一下,吩咐道:“立刻通知靜海車站,戒嚴!”
火車慢慢的停了下來,此時站臺上已經站滿了日軍士兵。準備下車的老百姓看到車站上的陣仗,一個個嚇的縮了回去。青木宏三郎走下了火車,跟車站上的憲兵交代了幾句,走進了站長辦公室,拿起了電話:“給我接華北方面軍部司令官辦公室!”
由于是直線電話,過了短短的三分鐘,電話通了。值班的少尉說道:“這里是華北方面軍司令部。”青木宏三郎說道:“我是特高課機關長青木宏三郎!請岡村寧次司令官聽電話,要快!”
“嗨!”猜到出大事了,值班少尉應了一聲急忙放下電話跑到了岡村寧次的房門前,敲響了岡村寧次的房門。
剛剛夢見和良子皇后歡好的岡村寧次被敲門聲驚醒了:“什么事?!”值班少尉叫道:“將軍閣下!特高課機關長青木宏三郎請您接電話!”
“我知道了!”岡村寧次套了一件外套,坐了起來。沒過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岡村寧次接起電話,說道:“我是岡村寧次!青木君那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
青木宏三郎慌慌張張的把石井四郎玉碎的事情告訴了岡村寧次。岡村寧次聽完青木宏三郎的敘述,立刻驚出了一聲冷汗,睡意全無的岡村寧次放下電話,立刻換上衣服,讓侍從備車向靜海趕去。
天亮的時候,趙鐵軍和胡杏兒兩個人已經到了子牙鎮。看著繁華的子牙鎮,胡杏兒問答:“趙大哥,這里為什么叫做子牙鎮啊?!”趙鐵軍說道:“距離鎮西一千米的地方,是商末姜子牙躲避紂王釣魚的地方。這個鎮子也因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