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打的很猛,桂軍打的也很猛,眼看著h軍一步步的往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里鉆,蔣光頭心情大好。.
那股被粵軍默契戰引出的一肚子肝火,此時也煙消云散了。
蔣光頭丟下戰報,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李衛東。
福星,福將,一連串的贊譽在蔣光頭的心中回蕩,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之后,李衛東就會得意,就會驕傲,就會認為自己離不開他,就會信心膨脹。
只能叫李衛東感覺他離不開自己,他才會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
“娘希匹,要是粵軍也能像湘軍和桂軍這樣,h軍早就在前三道防線內覆滅了!”蔣光頭用生硬的口氣對李衛東說道。
h軍進入了第四道防線后,李衛東的心,一直忐忑不安,雖然他熟知歷史,知道,h軍這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最后卻奇跡般的起死回生。
可是,那是自己穿越前的歷史,那個歷史之中,沒有李衛東。
李衛東身在這個歷史的關鍵時刻,說不好因為一點小小的原因,這段歷史就會面目全非,更何況,此時,h軍在自己的幫助下,至少在軍火上,比那個時空的h軍強。
現在的h軍,還是那個外國的指揮官在指揮,還是那個沒有能力的年輕人在領導,自己心目中的偉人,此時,還在受排擠。
“校長,請派我們十九路軍參戰!”面對蔣光頭的牢騷,李衛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李衛東不是要去撈取什么功勞,李衛東只是想去第四道防線上去放水。
“胡鬧,他們打的很熱鬧,你的部隊,跟在他們后邊就行,密切監視他們就行,用不著你上陣!”蔣光頭批評道。
絞肉機,兩面刀鋒,不光對h軍,對參戰的所有部隊都是,蔣光頭可不想叫自己手中的王牌加入進去。
“是校長!”李衛東立正道。
蔣光頭看了一眼李衛東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沒有你的功勞滴,好剛要用在刀刃上,還不是你出頭的時候。”
李衛東知道,蔣光頭并沒有懷疑自己,心里輕松了許多,說道:“多謝校長栽培。”
蔣光頭道:“這次戰役之后,地方勢力會從新洗牌,粵,桂,湘,滇,黔,川,這些地方表面上都效忠zy,實際上都割據一方,你現在應該考慮,如何利用這個時局,替zy收復這些地方,而不是只盯著眼前的戰局。”
戰場。
h軍第十五團傷亡慘重,此時已經沒有了指揮官,五師政委鐘赤兵向十五團的阻擊陣地沖了上去。
此時國.軍已經奪取了很多陣地,炮彈不斷的在師指揮部附近爆炸。
師長李天佑對黃冕昌道:“在前沿指揮戰斗的師參謀長胡震中彈犧牲了。”
李天佑心頭一陣劇痛,他和胡震相識于瑞金h軍學校,無論五師承擔多么艱巨的戰斗任務,只要有參謀長胡震在,李天佑的心里就能踏實許多。
黃團長告訴李天佑:“參謀長臨終的時候道:無論如何不能在阻擊陣地上撤退一步,要把命豁出去在這里死頂!如果讓敵人沖過這里,軍委縱隊就要被攔腰截斷!絕不能讓dzy和軍委縱隊受到任何損失!”
李天佑雙眼濕潤了,在向黃冕昌交代完任務后,他強調道:“記住胡參謀長的話!只要陣地上還有一個人,就不能讓敵人過新圩!”黃團長敬了個禮,轉身消失在炮火之中。
李天佑回到師指揮所不一會兒,電話響了,是十五團打來的,十五團的一個連長報告道:“團長在和敵人的搏斗中犧牲了。”十五團團長,那個幾分鐘前在向師長敬禮的時候甚至還微笑了一下黃冕昌!李天佑抓起電話大聲地喊:“我們是h軍!我們是打不散的!”說完,他拿起自己的駁殼槍沖出了指揮所。
在新圩的西北方向,湘江岸邊的界首距離軍委縱隊的渡河地點僅僅幾里地。
二十九日清晨,這里的戰斗是在熊熊大火中開始的,敵機扔下的燒彈把h軍的阻擊陣地燒成了一片火海。
h三軍團四師的官兵頂著數倍于己的敵人的瘋狂進攻,他們頑強的堅守使整個前沿陣地幾乎成了一個巨大的肉搏場。位于最前沿的是四師十團,這個團在無險可守的開闊地上與敵人拉鋸般地來回爭奪阻擊陣地,爭奪的慘烈致使這片開闊地上布滿了桂軍和h軍的尸體,在尸體密集之處,鮮血和著泥土形成了一片h色的泥漿。
十團團長沈述清身先士卒,當敵人再一次沖上來的時候,他一聲吶喊從掩體中躍出,帶領官兵開始了反沖擊。但是,搏斗中沈述清團長的吶喊猝然停止,這個一九三0年參加h軍的湖南青年身中數彈,一頭栽倒在h色的泥漿里。
彭dh得到沈述清犧牲的消息后,沖出指揮部奔上前沿,在前沿指揮戰斗的四師政委黃k誠大喊:“你下去!太危險!”彭dh不理會,當即任命三軍團四師參謀長杜中美為十團團長。
彭dh站在前沿上問四師師長張宗遜現在哪里,得到的回答是在前沿的最前邊。彭dh發火了:“把他給我拉下來!”彭dh那一刻想到的定是張宗遜師長的前任洪超,彭dh對那個騎在戰馬沖鋒的年輕而勇敢的身影難以忘懷,他不愿意再聽到四師又一個師長陣亡的消息。在黃k誠的竭力勸阻下,彭在通道的右翼,一軍團阻擊著湘軍的進攻。
二十九日清晨,經過了昨天一天的戰斗,h一軍團二師的官兵正在戰壕里吃飯,湘軍的炮火準備就開始了,與炮火同時襲來的還有天上十幾架飛機的轟炸。
h一軍團的腳山鋪陣地位于一片小山嶺上,這些山嶺有著古怪的名字:尖峰嶺、米花山、美女梳頭嶺和懷中抱子嶺。湘軍的炮火和炸彈幾乎把所有的小山嶺一一覆蓋,山嶺上被打斷的樹枝橫飛亂舞,泥土被一次次地掀起來,然后把h軍的工事全部壓塌。湘軍在這次戰斗中使用了燒彈,燒彈接連爆炸,令腳山鋪的每一個小山嶺都如同火炬般熊熊燒。經過幾次近距離的戰斗后,h一軍團的幾個前沿陣地相繼丟失。h軍強行發動了反沖擊,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h一軍團二師趕到了。
二師自從擔任后衛阻擊任務以來,一直與緊追不舍的國民dzy軍周渾元部作戰。當他們接到了立即向全州方向增援的命令后,即刻從整個h一軍團序列的最后面不停歇地奔跑了一天一夜,到達了軍團的阻擊陣地。下午的時候,h一軍團一師扼守的米花山陣地的第一道阻擊線被湘軍突破,接著,美女梳頭嶺前沿陣地也被敵人占領。
而在尖峰嶺阻擊陣地上,只有五團政委易蕩平率領的兩個連了。面對號叫著沖上來的黑壓壓的湘軍,兩個連的h軍官兵一直堅持戰斗到最后一刻。子彈沒有了,就和敵人抱在一起用拳頭打、用牙齒咬。易政委負傷倒在了血泊里,敵人端著刺刀沖過來時,他命令自己的警衛員向他開槍。
二十六歲的h軍團政委易蕩平,湖南瀏陽人,曾因作戰勇敢獲得過“h星”獎章。警衛員哭了,不忍心這么做,易蕩平一把奪過警衛員的手里槍,同時高喊道:“趕快突圍!”然后他朝著自己的頭部扣動了扳機。在五團的陣地被敵人占領之后,四團的陣地也已被敵人三面包圍。二師師長陳光送來命令,讓四團撤到第二道阻擊陣地去,但是為了遲滯敵人的攻擊速度,為渡江的軍委縱隊多爭取哪怕一分鐘的時間,四團邊打邊撤,始終和敵人糾纏在一起。
湘軍在公路上直接以寬大的正面展開了快速突擊,公路左側的一營已經和敵人廝殺成一團,本來是團指揮所的位置現在變成了肉搏戰的前沿。四團團長耿飚被幾個警衛員圍著,警衛員不斷地向敵人扔出手榴彈,但是敵人還是潮水般地擁了上來。警衛員楊力道:“團長!我們掩護,你趕快撤退!”耿飚卻大喊一聲:“拿我的馬刀來!”馬刀一舉,寒光凜冽,耿飚率領著四團政委楊成武看見一營頂著敵人猛烈的沖擊已經有了支持不住的跡象,于是想穿過公路去一營那里指揮戰斗。但是,他剛一跑上公路就被一連串的子彈打倒了。身后的戰士想沖上來營救他,但是敵人的子彈密集如網。湘軍也許看出這個被打倒的h軍是個干部,于是叫喊著向這里沖來:“抓活的!抓活的!”這時,五團五連指導員陳坊仁正好轉移至此,一見這一情景立即奮不顧身地沖了上來組織火力掩護。
四團二營副營長黃古帶著幾名戰士迎著敵人密集的掃射向他們的政委一點點地爬過去。倒在地上的楊成武眼看著爬向他的戰士一個個中彈負傷心如刀絞,他躺在公路上大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但是,戰士們還在向前爬。
黃古終于爬到了楊成武的跟前,他抓住楊成武的一條胳膊就向公路邊拖,拖到公路邊之后,被敵人的瘋狂射擊激怒了的黃古把楊成武交給了警衛員白玉林,自己端起一挺機槍轉身向敵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