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都信奉天照大神,據說天照大神不收留無頭的鬼魂,當小犬一郎帶著部隊趕到那個戰場的時候,被那十幾個無頭的尸體,嚇的臉上蒼白。他是一個參加過日俄戰爭的老兵,經歷過很多次的血雨腥風,可是,那一次都沒有這里的狀況凄慘。
只見整個戰場,鬼子的尸體東倒西歪的,或是被刀捅了個大窟窿,或是直接被砍掉了腦袋。
此時的中國軍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戰場上,除了鬼子的尸體,還是鬼子的尸體,小犬一郎命令士兵們收拾同伴們的尸體,他自己獨自一人尋找這自己唯一的弟弟,小犬二郎。
弟弟剛剛參軍就被派到了滿洲,他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第一次參加戰斗,便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如果自己的母親在北海道知道了這個噩耗,不知道她老人家能否挺住。可是,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弟弟的尸體。
“八嘎,你的是日本兵?”遠處,一個士兵舉著槍瞄準一個渾身是血,剛從死人堆里站出的人。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小犬二郎。”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慌忙說道。
“二郎,我的二郎沒有死。”小犬大郎興奮的沖了過去。
見自己的哥哥向自己跑來,小犬二郎跪在地上大聲的哭喊道:“哥哥,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北海道,北海道!”
這個小犬二郎,就是那個在李衛東刀下,僥幸生還的那個裝死的日本鬼子。
河本末守被自己的座騎帶回了鬼子的營地,石原莞爾見到被士兵抬到指揮室的河本末守氣的把手中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裝備精良的,訓練有素大日本皇軍,干不過一個支那人的小分隊,望著河本末守的傷勢,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把他抬到醫護隊,河北守末是他的親信,他已經失去了花谷正,如今不能再失去他了,現在關東軍內部,支持他們少壯派的人越來越少了,本莊繁,南次郎已經三番五次提出了對他的不滿情緒,如果自己在不采取行動,那么自己和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精心策劃的滿洲行動,就會胎死腹中。
土肥原賢二已經給他發來了密電,說只要拿下奉天,前清廢帝溥儀愿意在他們的幫助下,在東北建立滿洲國。
這本就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計策,以華治華,面對東北的三千萬百姓,這是最好的辦法,他們那點少的可憐的關東軍,可做不到完全占領比他們國土大上三倍的東北全境。
時間緊迫,地道后天凌晨就會挖通至于南門,可是,這個挖掘地道的爆破專家此時已經傷的昏迷不醒,不知能否按時完成任務。
重炮陣地丟了,迫擊炮陣地也被敵人給炸了,面對那厚厚的奉天城墻,總不能叫士兵們拿著云梯用自己的身體硬往城墻上沖吧,這可是熱武器時代,守軍只要拿著機關槍,突突兩圈,那么他手里那點攻城部隊,用不了一天的時間,都會被打成篩子。
最早的情報顯示,奉天城內擁有空軍部隊,都是從德國進口過來的新式飛機,可是為什么這幾天,沒見奉天城內的空軍部隊出動呢?難道是所有的飛行員都跟著張少帥跑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既然已經賭贏了首局,那么就不在乎在加點賭本,徹底的贏得整個賭局的勝利。
思索了一會兒,石原莞爾抓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就向關東軍司令部打了過去。
“喂,我是石原莞爾大佐,請給我接本莊繁將軍。”石原莞爾對接線員說道。
不一會,電話里傳出幾句叫罵聲。
“八嘎,這都什么時候了,是那個小王八給我打的電話?”
石原莞爾把電話握在手中,拿到自己的身前,用口型自言自語的說道:“老王八,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取代你的位置,你就回國內,做你的預備役將軍吧。”
這只是口型,電話的那一段根本不會聽到。
“喂,喂,怎么不說話?”本莊繁在電話的另一頭,怒道。
“司令官閣下,我是石原莞爾,這么晚打擾您,請多多原諒。”石原莞爾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恭敬的說道。
“哦,是石原莞爾大佐啊,這么晚給我打電話,難道是通知我明日進奉天城,接受支那人的跪拜,還是告訴我,你已經拿下了奉天南門?”本莊繁問道。
“不好意思,司令官閣下,奉天城您暫時還去不了,不過我相信,后天中午,您一定會在奉天城內,和花野戰醫生見面的。”石原莞爾說完,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噢,花野醫生是個美麗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在半年之前。”本莊繁說道。
“是的,屬下肯定會早日攻破奉天城,解救花野醫生,只是...”石原莞爾故意停頓了一下。
“只是什么石原莞爾大佐?”本莊繁急切的問道。
“只是,要想早日攻破奉天城,就得出動空軍部隊。”石原莞爾說道。
“八嘎,第二師團的重炮大隊,整整二十門火炮,都被你丟失了,你現在還有臉和我要飛機,石原莞爾,你是知道的,整個關東軍就那么十幾家飛機,奉天城里可是有近百架,如果這些飛機在有損失,那你我就回日本,去服預備役吧。”本莊繁罵道。
“司令官閣下息怒,您聽我說,這幾天都沒見有飛機從奉天飛出,估計奉天城內沒有飛行員,所以這是我們的機會,在說,花野醫生可有著貴族血統啊,要萬一有個散失,恐怕不好交代吧!”石原莞爾一臉壞笑的說道。
“八嘎,你是怎么知道的?”本莊繁的聲音有點急了。
“哦,花谷正對我說的,您放心,他已經死了。”石原莞爾說道。
“八嘎,你不是還活著嗎?告訴你,如果花野醫生有什么閃失,你也得切腹。”本莊繁怒道。
“那空軍的事兒?”
“明天中午,我會安排飛機轟炸奉天,不過,你給我記住了,花野醫生的身份,不要泄露出去,也不要叫她知道。”
本莊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老鬼,敢玩我的初戀情人,總有一天,老子叫你碎尸萬段!”石原莞爾放下電話罵道。
剛罵完,守門的衛兵就進來報告。
“大佐閣下,小犬一郎中尉回來了,在問口要見您。”衛兵說道。
“呦西,支那人的小分隊,抓住了?”石原莞爾問道。
“報告大佐沒有,而且最先追擊的部隊,除一人之外,全部玉碎。”衛兵說道。
“八嘎!李衛東,我要活劈了你。”石原莞爾掀翻了桌子。
把視線在收回到奉天城內,大和旅館的病房,天才宣讀完了李衛東的委任狀,使得所有人的臉上都掛出了興奮的笑容,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少將旅長,李衛東可能是,這個國家,這個軍隊系統里,最年輕的將軍了,當然,除了繼承家業的張少帥之外。
天才做李衛東情報處長的事兒,并沒有得到張少帥的批準,這是天才自己做的決定,不是他違抗張少帥的命令,只是他從心眼里覺得,自己留在北平,出那些爾虞我詐的計謀,還不如踏踏實實的跟在李衛東身邊,和鬼子打幾場硬仗,東北是張少帥父子的基業,這也算得上是為少帥分憂了吧,在說,李衛東目前為止,還沒有脫離東北軍的體系。
“你說的是真的?你留下來做我的情報處處長?”李衛東這已經是第三次詢問天才了。
“不是你的,是協助你的,你身邊需要一個情報系統。”天才說道,“哎呀,你這個書生就愛咬文嚼字,什么叫協助我,你剛才是說做我的情報處長,我聽得千真萬確,你別耍賴。”李衛東氣道。
“呵呵,你明明聽的很清楚嗎?怎么三番五次的詢問,我以為你耳朵壞了呢?”天才笑道。
“呵呵,呵呵,不虧是書生,炸我?”李衛東瞪著大眼珠子瞪著天才。
“哎呀,當家的,來吃點東西吧,你肚子里都沒食了。”春妮端著剛熬好的稀粥走進了病房。
在李衛東目前所有的女人中,就屬這個春妮最勤快,別的女人都在算計著如何和李衛東增進感情,就唯獨她,只關心李衛東的吃喝拉撒睡。
“等等,他剛做完手術,在沒放氣之前,是不能吃東西的。”花野真衣對春妮說道。
“哎我說花醫生,當家的剛剛醒來,你就要給當家的放氣,沒了氣,當家的還能活啊?”春妮急道。
“春妮妹子,我說的放氣不是要斷了他的氣,你誤會了。”花野真衣笑著解釋道。
“哦,那是什么啊?”春妮眨了一下眼睛。
“就是叫他排除體內的污氣。”花野真衣說道。
“哦,那你快幫他排啊。”春妮說道。
“這個,我幫不了。”花野笑著說道。
“那你說,我幫她排。”春妮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病房之中傳出“撲哧”一聲。
“好了,你可以喂他了。”花野真衣笑了笑對春妮說道。
“不是要排氣嗎?”春妮瞪著大眼睛望著花野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