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胖墩失蹤消息時,夏淺和盛總大人都已經睡下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半睡半醒間,夏淺接起電話就聽那邊金研亟亟道:“夏淺,可可有沒有去你家?”
夏淺細問下才知道,原來答謝宴過后,金研和家人才發現可可不見了。原本以為只是小孩子貪玩,又躲在哪個角落打游戲,可眾人將酒店是翻了個里三層的外三層,又把附近的游戲廳、網吧都找個了遍,依舊一無所獲。
電話那頭,金研的聲音明顯已帶著哭腔,“他以前就算再怎么貪玩,一到天黑就知道回家了,可今天已經這個點了……”
“你先別急,”夏淺一邊安撫金研一邊就穿衣服下‘床’,“他上次跟我說過他們學校后‘門’好像有個‘洞’,小孩子可以直接通過那個‘洞’進到學校里邊,我現在就開車過去看看。你也接著找。如果再不行,咱們就報警!”
又‘交’代了兩句,夏淺便掛斷電話,正說掀被子下‘床’,一扭頭,就見盛總大人也坐了起來。她剛才聲音不小,再加上盛哲寧就睡在她旁邊,不被吵醒才怪。夏淺啟齒正‘欲’說“你接著睡”,這頭盛哲寧就直截了當道:“不去學校。”
夏淺噯了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他接著往下說:“我和你一塊去長盛酒店,看監控錄像。”
兩人到長盛酒店總部時,安保部的經理李鑫已經在大堂等著他們了。夏淺第一次覺得老公是霸道總裁‘棒’‘棒’噠!雖說報警的話,警方也有權利調取酒店的監控錄像——查看小胖墩的去向,但這么一來二往‘花’費時間太長。可酒店是自家開的就不一樣了,直接招呼一聲,想怎么看監控錄像就怎么看!
根據金研的描述,兩人預計小胖墩是在答謝宴開始后才離開酒店的,于是刻意調取了中午十二點之后的錄像查看。饒是如此,工程量還是頗大,夏淺白天本來就忙了一天,這會兒看監控錄像看了一小會兒就覺頭暈腦脹。
盛哲寧見狀心疼,拍了拍老婆的肩膀道:“你去休息,我來看。”
夏淺搖頭,正想說不用,幫忙調取錄像的安保人員就咦了聲,道:“盛總,你看是不是這個小孩?”
聞言,小兩口齊齊伸腦袋看向屏幕,陡時,又瞬間黑下臉來。錄像上,蹦蹦跳跳走出酒店‘門’口的的確是小胖墩,可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牽著小胖墩的高大男人他們也認識——是何之雋。
與此同時,何宅——
寧萌剛在‘床’上躺下就聽外面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自從鬧離婚以來,何之雋就搬去了書房睡。現在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寧萌知道是何之雋回來了也沒在意,只繼續玩手上的手機。
稍時,寧萌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寧萌抿‘唇’沒有說話,又過了片刻,才聽何之雋在外面輕聲道:“萌萌,我知道你沒睡,你出來好嗎?我就說兩句話。”
寧萌嘆息,該解釋的他都解釋過了,現下還有什么好說的?念及此,寧萌開口正‘欲’拒絕,‘門’外何之雋就又道:“只有兩句話!如果……如果這次你再不回心轉意,我就死心了……”
聞言,寧萌默了默,終起身下‘床’。開‘門’來到客廳后,寧萌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客廳白亮的燈光刺到眼,可很意外的是,何之雋竟然沒有點大燈,只開了角落的兩盞落地燈。落地燈在黑暗中發出溫和的橘黃‘色’燈光,明明照得一室溫暖又溫馨,可不知道為什么,寧萌在見到何之雋那張笑臉時,心里有些‘毛’‘毛’的。
拉攏‘胸’口的睡衣,寧萌道:“你要說什么?說吧。”
聞言,何之雋又咧嘴詭異地笑了笑,拉著寧萌一邊往沙發這邊走一邊道:“來來,萌萌你過來看。”
寧萌本微微狐疑,可被何之雋拉著走到客廳中央看清沙發上的“東西”時,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望著沙發上熟睡的小男孩,寧萌瞠目結舌:“這、這是?”
“這就是那個破壞我們婚姻、破壞我們感情的那個孩子。”
寧萌訝然,瞪眼道:“什么?”
何之雋桀桀怪笑道:“你不記得了?他就是那個我和金研生的‘私’生子啊~我今天在酒店遇到他,就把他騙了出來……”
聽到這,寧萌的下巴已經掉在地上了,驚叫道:“你瘋了?!”說罷,寧萌就半跪在可可面前,一邊拍他胖乎乎的小臉一邊喚他。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寧萌怎么呼喚,可可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哪怕睡得再熟,也不該喚不醒吧?除非是……
“你給他吃了什么?他為什么——啊!”寧萌回頭質問何之雋,可話說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尖叫,與此同時,人也連帶著往后退了幾步。
這邊,何之雋手握著尖銳的匕首,笑得驚悚非常,他‘陰’測測道:“萌萌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這刀是給這小禍害的用的。都是因為他……因為他,你才會這么不開心,我們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我知道,其實你心里還是愛我的,可你過不了自己那關,因為、因為我竟然在外面有個孩子。哈哈,是啊,誰又受得了丈夫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呢?所以這一切……都是這個禍害的錯!”
話畢,何之雋的尖刀就指向可可,惡狠狠道:“如果沒有他,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不是嗎?我現在就讓這禍害消失!永遠消失!!”
“之雋!!!”眼見著何之雋真的要刺向可可,寧萌聲嘶力竭地喊出聲,“之雋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不知道!”何之雋發瘋般地叫嚷開,“我只知道,只要這個孩子在,你就會離開我,離開這個家嗚嗚嗚……”
說著說著,何之雋又突然掩面哭起來。寧萌見狀,知道何之雋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而她要做的,就是穩住他。在腦子里快速過了遍,寧萌定了定神,清嗓子道:“之雋,哪怕你殺了這個孩子,他也確確實實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切事實都沒有改變。而你,你也會因為殺人坐一輩子牢,不值得啊!你這樣……我也會心疼。”
聞言,何之雋停止哭泣,抬頭盯住寧萌道:“心疼?這么說,你還在乎我?”
“我在乎你,我當然在乎你!”寧萌接著往下說,“我如果不在乎你這些天怎么可能這么傷心?如果我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和金研之前怎么樣我也不會在乎了,是不是?”
何之雋哽咽,“既然你在乎我,為什么還要離婚?”話說到這,何之雋像是想起什么地撲了過來,控住寧萌的雙肩道:“萌萌,我們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眼見匕首已被何之雋丟到了一邊,寧萌稍稍松下一口氣來,但面上還是絲毫不敢懈怠。咬著牙,寧萌道:“好,只要你別再做傻事,我們不離婚。”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聽了這話,何之雋高興得嘴角上揚,眼睛也微微發亮。也過了沒幾秒,他又突然沉下臉來,捏寧萌的力道也大上幾分。寧萌吃痛,微微□□出聲,可何之雋卻全然不顧,冷聲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萬一你過后又反悔怎么辦?”
“不會的。”寧萌掉眼淚,“我這么愛你,怎么可能反悔?”
“不行!”何之雋怒吼,“空說無憑,你你你必須拿出證明來!”
寧萌被‘逼’的也快要崩潰了,“你要我怎么拿證明啊?”話音落下,寧萌就覺身上一松,何之雋竟然放開她了。她抬頭,只見何之雋又換上副討好的模樣,神情語氣也好似恢復平常,再沒有半點瘋癲的樣子。
何之雋搓著手道:“萌萌,其實你看,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你哥。他仗著有些權勢,沒事就拿捏我作踐我,換了你是男人你也受不了吧?當初咱們兩談婚論嫁時,是!我是沒什么錢,窮!可我是潛力股啊!只要有人能拉我一把,我在電視臺就能‘混’出個名堂來。可你看看他,他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人把我調去了午夜檔!咱們買這房,也只寫你一個的名字,還當著我的面說這是你的婚前財產,我、我真是……我呸!我也是男人啊,我也有尊嚴啊,我住著老婆娘家的房子算什么?!”
寧萌擰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個嘛,”何之雋嘿嘿‘奸’笑兩聲,眼神變得貪婪無比,“萌萌,咱們干脆把這房子賣了吧?然后再以咱們兩人的名字重新買一個?噯你不是喜歡西城嗎?那邊剛好新開了個樓盤,我去看了那邊的‘花’園洋房,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唔,這樣一來雖然是離市區遠了點,不過沒關系,你不是還有幾十萬的死期嘛?咱取出來,再給你買輛車?”
聽完這席話,寧萌微微瞇眼凝著何之雋,心情也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她一字一句地重復著何之雋剛才說的話,“把房子賣了,買新的?然后再買個車?”他繞這么大個圈子,說這么多話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何之雋頷首道,“萌萌你看,只要咱們換了房子,我住的是自己的房子了,心里也有底了不是?說起來雖然房子是分了我一半,但只要不離婚,其實你根本沒有半點損失。你剛才可說了,要拿出不離婚的證明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寧萌念及之前種種,心里已有計較,眨眼試探道:“可是房子什么的,我都不太懂。當初買這房,還有投資的那個商戶,都是哥哥幫我定的。”
何之雋果然大手一揮,得意道:“這個你放心!‘操’心的事哪兒有讓老婆出馬的道理?這不是有我嘛!你只用把錢給我就行了!”
聽了這番話,寧萌絕望到了極點,呵呵,這就是她曾深深愛過的男人啊。這就是那個她費盡心機寧肯當小三也要搶回來的男人啊!現在細想下來,今晚的一切只怕也都是假的。何之雋做什么事都愛以其價值來評估,殺人不僅要償命,他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哪怕他真魔障了,也不會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來。
所以,這一切根本就是個局,一個請君入甕的局……何之雋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殺掉孩子,而是用孩子要挾她,迫使她‘交’出錢來。這大概就是佛家說的因果報應吧?
寧萌徹底寒心,有氣無力地敷衍何之雋道:“好,我聽你的。我們明天就去找中介賣房。”
“還等什么明天啊!”何之雋道,“那個,你寫份授權書給我就行,就說……自愿把這房子的所有權力‘交’由我來處理。我咨詢過律師了,這種授權書是合法的,你就等著住新房子好了!”
寧萌呵呵,她最親最愛的老公果然是有備而來啊,連律師都咨詢過了?如果她猜得沒錯,只怕他連買家也都找好了吧?可這種時候,寧萌還是不敢‘激’怒何之雋,想了想,又道:“我現在給你寫了授權書你也得明天才能兌現啊。要不這樣吧,賣房子的事先不急,你要買新房子的話,我手里還有筆錢。”
“還有筆錢?”聞言,何之雋眼眸陡亮。
寧萌頷首,撒謊道:“其實,之前哥哥給的嫁妝還剩了一些,我都拿給楊樺讓她幫我炒股了。前段時間不是牛市嘛,我賺了些,七七八八算起來,也有一百二十萬,再加上手上的一些散錢,買房應該夠了。”
何之雋聽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夠!夠了!”
“那你去拿卡吧,我告訴你密碼。”
何之雋亟亟道:“卡在哪?”
“在小閣樓上,”寧萌道,“唔,樓上比較‘亂’,你慢慢找。閣樓上不是有三堆‘毛’絨玩具嗎?有一堆下面有個小紅皮包,卡就在里面。”
“好,我這就去拿!”聞言,何之雋亟亟就上了樓。待聽見何之雋的腳步聲消失,寧萌這才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回臥室亟亟拿了錢包和手機就往外跑。此刻她身上還穿著睡衣,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緊!
可就在她開‘門’的一瞬間,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陣呼嚕聲。寧萌駭得渾身‘毛’孔張開,緩了緩神才想起這是熟睡中的可可發出的。深呼口氣,她轉身就‘欲’離開,可左腳明明已經邁出大‘門’,身體卻死活動不了了。
雖說何之雋殺人什么的都只是在演戲,但他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如果狗急跳墻,待會兒下來又發現自己已經逃跑的話,會不會真的拿這孩子撒氣?想到剛才那明晃晃的匕首,寧萌一口銀牙咬碎,掙扎番,終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