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求助!我一不小心被面條噎到了然後發現世界不對頭了怎麼破!
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在吃麪,吃的好好的噎住了,這絕對不是因爲我蠢!然後我大口喝了好幾下面湯,結果還是咽不下去,難過地眼淚都沁出來了好麼!接著我就由我這段悲慘的經歷想到了半個小時前更加悲慘的經歷,一時間悲從中來,結果一不小心,就穿越了。
以上是一隻悲憤的倒黴蛋的內心刷屏。
這隻倒黴蛋叫薛星棋,薛是《紅樓夢》裡賈史王薛的薛,星是天上的星,棋是圍棋的棋。
半個小時前,薛星棋的竹馬蕭玉彥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就在薛星棋的宿舍樓下,讓他下來,有話跟他講。
薛星棋雖然奇怪好兄弟大晚上不睡覺有什麼話不能電話裡說,非得當面講,但還是乖乖換鞋出門了,邊走還邊抱怨一定要那小子請他吃頓夜宵出出血。
宿舍樓下黑燈瞎火的,蕭玉彥站在樹蔭底下,乍一看根本發現不了,所以等他從樹蔭下走出來的時候嚇了薛星棋一大跳。
“你躲那兒幹嘛?”
蕭玉彥臉色不太好,一把抓著薛星棋拖回樹蔭底下了。
這個姿勢有些不妙啊。
薛星棋糾結地看著蕭玉彥把他困在雙臂裡,背後抵著樹幹,動都動不了。
這貨是不是失戀了?
蕭玉彥沒搭理他的腹誹,他聲音低低的,有點緊張地開口:“星棋。”
說實在的薛星棋對這個稱呼不太感冒,聽起來像星期。
“什麼事?”
蕭玉彥深吸一口氣決定單刀直入:“我喜歡你。”
...
......
空氣裡只剩下詭異的沉默。
“我喜歡你,星棋。”蕭玉彥重複道。
“呵呵呵...”薛星棋裝傻地笑笑,然後忽然一個激動把蕭玉彥推開了,“你特麼別大晚上嚇人!”
蕭玉彥被他突然爆發的力氣推的踉蹌了幾步,神色莫名地看著他,這是反射弧太長還是反射弧太短?反應也太詭異了點。
“星棋,我喜歡你。”蕭玉彥語氣十分的認真,眼神堅定,弄的薛星棋都不敢直視他。
薛星棋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氣勢:“你特麼——滾!蛋!”天曉得他現在緊張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待在宿舍裡別出來了,一出門就受到好幾回驚嚇。
蕭玉彥沒再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薛星棋忽然平靜了下來,非常認真地說:“別亂開這種玩笑,已經很晚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說完不等蕭玉彥反應,轉身往宿舍樓裡走,根本不給蕭玉彥說其他話的時間。
蕭玉彥被他的反應弄的一愣,薛星棋一向都這樣,碰到事的時候反應就很奇怪,一會兒平靜一會兒激動的,根本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相處這麼多年了,蕭玉彥也不敢說自己非常瞭解對方。
等到蕭玉彥失望地離開之後,躲在樓道里的薛星棋這才鬆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蕭玉彥喜歡自己,他其實很早就發現了,但是自己怎麼說呢,雖然對同性戀沒什麼歧視,但是放在自己身上感覺有點接受無能,也許以後蕭玉彥多來纏纏自己,自己就會接受吧,反正目前還有點彆扭。
不過相較於跟個男人在一起,薛星棋更想跟女人談戀愛,畢竟現代社會同性戀壓力太大了,薛星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扛得住壓力的人。
人高度緊張之後就容易覺得餓,再加上本來薛星棋就想讓蕭玉彥請他吃夜宵,現在人跑了,只能自己破費了。
薛星棋揉了揉臉不再多想,好歹都出來了,不吃個夜宵安撫一下受到驚嚇的小心靈實在對不起自己,薛星棋索性出了校門在後街一家麪攤上點了碗麪填肚子。
這一吃就吃出問題來了。
薛星棋被面噎得差點閉過氣去,分泌出的生理鹽水溼潤了整個眼眶,薛星棋努力眨眼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然後他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哦湊,這是噎暈過去了?
希望只是暈了不是噎死了。
薛星棋懷著異常憂桑的心情嘗試著睜眼,沒想到真的睜開了,只是呆的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想來二十一世紀是不會有面館老闆或者醫院閒的沒事打扮成古代屋子的。
薛星棋花了一天時間大概弄清楚了自己的情況,他這是魂穿,身體原主人叫吟蘇,是個南風館的清倌,所謂清倌就是隻賣藝不賣身的那種,但是賣藝要陪酒啊!然後被佔點小便宜,吃點嫩豆腐...
偶買噶,這麼倒黴的肯定不是我。薛星棋堅定地自欺欺人著,說不定哪天就有人高馬大的白馬公主帶著金銀財寶把他贖回家,在此之前自己絕對不能選擇狗帶。
是的,白馬公主。
薛星棋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臉,這個操-蛋的世界。
這是一個女尊世界,所謂女尊世界就是...你們可以自行百度。
總之,薛星棋不得不接受自己需要取悅女人並且終有一天覓得良人被良人贖回家的命運,不然一個青樓男子以後要怎麼辦?攢夠銀子自己贖身?然後呢?一個弱男子獨自討生活?想想就是要被鄉里惡霸調戲佔便宜的節奏啊。
女尊世界還不是最讓薛星棋痛苦的,畢竟所有的一切在知道這個世界男人生孩子奶孩子養孩子之後,都沒什麼了。
幻想了一下自己大腹便便慈愛地撫摸著肚皮的樣子...薛星棋果斷地眼睛一閉,又暈過去了。
吟蘇的小侍奇怪地看著暈倒的自家公子,公子這是怎麼了?男人養孩子有什麼奇怪的嗎?有的家裡妻主對孩子並不是很重視,所以孩子生父親自教養孩子也是很正常的吧?
南風館的鴇父聽說吟蘇又暈了,皺了皺眉指派了個懂規矩的公子過去,不管吟蘇是玩什麼花樣,總之不能耽誤一個月之後的開-苞禮。鴇父對於吟蘇明裡暗裡套小侍話的行爲根本不放在眼裡,雖說大夫講了吟蘇之前暈倒磕到了腦袋很多事情記不大清了,但是開-苞禮不能耽誤,記不得就再學一次好了。
當薛星棋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個長得十分妖豔的男人,小侍連忙解釋:“這位是灼華公子。”
公子的話,那就是跟他一樣的小倌了。這個世界公子是特指南風館的小倌的。
這個灼華身材跟吟蘇一樣,弱柳扶風,不過比吟蘇好多了,吟蘇簡直是個娘受。
灼華也不介意薛星棋的打量,他這種混跡在風月場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薛星棋眼裡的同情,微微一笑:“你也別同情我,你纔是要被同情的那個,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吧?”
薛星棋悲痛地點點頭,早知道這麼倒黴,他不如直接接受了蕭玉彥好了,自己吃麪被噎到一定是因爲被蕭玉彥嚇得夠嗆,所以出了一身汗,然後餓的夠嗆,於是吃的快了點,最後釀成慘禍。綜上所述,都是蕭玉彥的錯。
還好他是清倌,不用接...
“等月後你的開-苞禮,就要正式接客了。”
客...
你特麼逗我?
薛星棋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等等!我還有...開...苞...禮...?”
灼華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那當然,等你一月後就年滿十五歲了,可以開始接客了。”
此接客非彼接客...對,那種不可說的接客...
完了。
薛星棋又捂住了臉,清白不保了。雖然說他不是這個身體原裝貨,但是好歹現在身體是他在用啊。
“開-苞禮很重要,你別搞砸了,開-苞禮上你的初夜被拍賣多少銀子,決定你以後在館裡的身份地位,要知道有人捧著的公子和沒人捧的公子,身份是天差地別的,要是遇到有錢又大方的恩客包養你,你就不用輾轉多個女人之間了。”灼華難得細心地叮囑他,情真意切地樣子讓薛星棋有些不好意思再鬧騰了,萬一再暈一次,這個南風館的老大對他有意見,他以後日子就難過了。
送走了熱心的灼華,薛星棋遣退小侍,一個人坐在牀上凌亂著。
雖說當小倌也是嫖女人,但是睡女人和被女人睡是兩碼事好嗎?即使他自己沒什麼大男子主義,但是被當成嬌柔體弱的公子,然後在牀上還要女人憐惜他,想想就好惡寒啊!
還不如被蕭玉彥壓。
呸,薛星棋你想什麼呢,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就認定自己是被壓的那個?
薛星棋嘆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先得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連原主幹過什麼喜好什麼都不知道,人失憶了可以接受,但是失憶導致生活習性完全不同就驚悚了,他還不想被當成妖怪弄死,畢竟這種敬畏牛鬼蛇神的時代,一個搞不好就是燒死啊浸豬籠啊什麼的。
招來小侍細細打聽原身的消息,等了解地差不多了才把人打發出去,不過小男生看傻子的眼神還是挺讓人不爽的。
從小侍嘴裡知道原主也是吃麪噎了,然後就暈過去了,暈倒的時候腦袋估計磕到了什麼地方,於是失憶了。
講真,大夫這麼胡扯真的好嗎?薛星棋摸了摸完好無損連個包都沒有的腦袋,哪有被磕過的痕跡?
“那是因爲公子已經暈了好幾天了,頭上的包早就消了。”小侍一本正經的解釋。
所以其實就是隨便磕到了一下,根本沒多嚴重,幾天就能消的包能讓人失憶?
不過他和吟蘇確實有緣,只不過天底下吃麪噎到的人何其多,怎麼沒見自己穿越到一個吃麪噎過去的王子皇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