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娘!”鳳璟嵐進來喊了一句,又覺得喊素姑娘不妥,他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有事,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別委屈了我的孩兒!”
“你走吧!只是那車裡的坐墊我叫啞妹收了,這男人車裡有這女人的污穢之物總是不太好!”其實素慕雨是怕露餡兒。
“好!”鳳璟嵐根本就沒有想,最後又看了一眼,說不出的高興就離開了。
“小雨,太子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啞女說。
“哎!喜歡有什麼用?宮裡的人哪個不是勾心鬥角,這樣的日子多累!”素慕雨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哎呀,你想那麼多幹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你能想到你會懷了太子的孩子麼?”啞女無意間的一句話。
讓素慕雨心驚,因爲她想起了啞女的身世,這個可憐的孩子:“啞妹,你就不好奇你自己的身世?”
“有什麼好奇的,反正我都活了這麼大!”啞女的臉上沒有一絲憂傷。
“你有想過他們麼?”
“小時候想過!現在我明白想也沒用。”
“你恨過他們麼?”
“恨過吧,以前不能擡起頭,在百花樓總是被欺負,所以恨過,不過現在有你,我覺得很幸福了!”啞女的話雖然無波無瀾,但是素慕雨卻覺得恨心酸。
“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素慕雨摸著肚子,“哪怕是拼了媽媽的性命也要護你周全。”說完之後,她又覺得這和啞女沒什麼區別,她決定找機會替啞女討回公道。
倆個女孩子在這聊著,卻不清楚太子府種發生了大事,這也是鳳璟嵐爲何會忽然離去的原因。
“太子爺,您說我家若華論樣貌、論家室、論修養哪一點不比那百花樓中的娼妓強百倍,您一面同我家若華訂婚,穩住我,借用我孔家的實力來維持你的太子之位,你卻又跑去沾花惹草使那青樓之人懷上皇族子嗣,玷污家名譽,老臣斗膽問太子,您到底將我們家若華置於何地,將我孔家置於何地。”孔正氣得用一面用柺杖敲擊地面,一面怒問鳳璟嵐。
“孔老!請您......!”
還沒等鳳璟嵐說完,孔正繼續說:“老臣無能但也輔佐了兩代君王,您讓我孔家以後如何立足與朝堂,如何立足與乾國,她若是名門之後倒也可以做個妾侍,可是她是娼妓,你說,這種下九流的地方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孔正的話說得很難聽。
“夠了!孔老!我敬您是長輩,是首輔大臣,請你說話尊重些,別有損了您的形象!”
“老臣還要何形象?”孔正倚老賣老,步步緊逼,“太子爺,這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留下將影響您的位置呀!”
“爲何我的孩兒不能留,爲何我孩兒的娘又留不得?”鳳璟嵐一步一步向孔正走近。
孔正一愣,這個原本聽話的太子今天居然敢如此跟自己說話。
“哎呦!陛下呀,老臣無能,不能輔佐好太子!”孔正居然在太子府嚎啕大哭起來。
“夠了,您此行的目的我也是知道的,我的孩兒誰也動不得,包括孩兒的娘,我身爲太子,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將來怎麼守護這個國家。”
這回輪到孔正語塞,他也不哭了,說不過直接扔下一句話:“哼!我來告訴太子這是一道選擇題,希望您做好答案。”
“謝謝孔老的答案,這題沒又必要選。”鳳璟嵐的態度堅決,孔正一甩衣袖離開了。
而孔正離開去找太子後,孔若華就跑去找素慕雨,此時正好鳳璟澈也在。
“素小姐,今天祖父去找太子了,您懷孕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
“怎麼回這麼快,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才確定下來,怎麼孔老就知道了。”素慕雨很好奇,這府中一定有一個人在幫助外人。
“素小姐,我怕我怕祖父他會對您不利。”
“無妨!”素慕雨說完看著她,“那孔小姐爲何會來告訴我,而不是幫你祖父?”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都是聽祖父的,我知道祖父都是爲這個家族,可是我不希望祖父會害人。”
“孔小姐倒是大意,你回去告訴孔老,不要來惹我,我也不想去跟你爭太子妃之位,也不會跟你爭太子,我只想和孩子過安穩的生活。”素慕雨覺得這個女人還挺識大體的,她比自己更適合鳳璟嵐。
“你決定了?”鳳璟澈從一開始就像個望天猴一樣,一會看這個女人,一會看那個女人,當聽到素慕雨說不會跟孔若華爭鳳璟嵐的時候,他立馬跳下來,著急的問,生怕自己
聽錯了。
“這有什麼決定的,你看孔小姐這麼識大體,是我能比的麼?她有未來國母的氣質,我做不來,我心眼小,誰惹我我都會去報仇。所以你覺得我有必要去搶不屬於我的東西麼?還要拿我孩子的姓名做賭注。”素慕雨一本正經地說。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跟孩子受到一點點傷害,畢竟這是我皇族的血脈!”鳳璟澈居然也一本正經,然後離開了,弄得素慕雨莫名其妙。
素慕雨不知道的是,鳳璟澈跑去皇宮,求皇帝賜婚。
“父皇,兒臣要娶素慕雨爲妻!”
“素慕雨?”皇帝努力地想了想,“就是那個百花樓的素慕雨?”
“是的!”鳳璟澈剛回答完,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打他的正是戴貴妃:“你再說一遍。”
鳳璟澈捂住臉,看著戴貴妃。
“我—要—娶—素—慕—雨—爲—妻”鳳璟澈一字一頓地回答。
“好你個鳳璟澈,你長能耐了是吧!”戴貴妃也是被他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就忘記自己的形象了。
“我爲什麼不能娶自己喜歡的人?”
“你不去華年也就算了,現在這啊雅公主也在乾國,你居然鬧著要娶那低賤的女人。”
“她哪裡低賤了,最起碼她沒有爲了自己的位置,讓自己的孩子在陌生的國度生活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