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躲在巨峰門老巢中秘密修煉‘天妖地魔神功’的呂長春,二十年前假死、現(xiàn)在卻藏身無定河底的桑青道人,五翎會的一代老祖,守望聯(lián)盟的拓跋副盟主……等等。¥f,
以上這些人中,只要有一個僥幸進階到元嬰期,其實力都不是一般同階元嬰可比的,雖然說不可能與黃金圣殿抗衡,但是憑借他們的強悍,也完全可以立刻脫離黃金圣殿的掌控。
他們生活在守望之野多年,要說對黃金圣殿的一些機密之事全無所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守望之野,更不能讓他們和靈域四大家族產(chǎn)生交集。
倘若施兄先前所指是他們的話,那么你大可不必擔(dān)心,這些人的隱匿地點小妹已經(jīng)具體掌握,只要黃金圣殿的高層下達這樣的命令,我第一時間就可將相關(guān)信息呈交上去。
甚至你我聯(lián)手之下,還可以除掉一兩個潛伏的老家伙,以此立功。”宮裝美婦攏了攏額前發(fā)絲,嫣然一笑的說道。
“原來許仙子早有考慮,不過,若僅僅如此,那自然沒有問題,施某擔(dān)心的是,此次上面的清掃范圍,多半還要再大上一些。”陰冷男子不置可否,神色依舊陰沉,低聲言道。
“再大上一些……什么意思?”宮裝美婦驚疑。
“很簡單,守望之野中,除了黃金圣殿,還是存在三四個元嬰大能的。
雖然這幾人長年閉關(guān)苦修,不問世事,且早已脫離了各大勢力。相當(dāng)于散修。但是百余年前。他們竟公然拒絕了黃金圣殿的邀請,故而對于黃金圣殿而言,他們終究是個變數(shù),不得不除。
當(dāng)然,這只是施某的一個猜測,未必成真,今日在下將此事說出來,也是希望許仙子有個心理準(zhǔn)備。畢竟其中一位元嬰大能,還是你的恩師。
若真有那么一天,許仙子如何取舍,還是提前考慮一下比較好。”陰冷男子看著宮裝美婦,嘴唇蠕動,但卻沒有聲音發(fā)出,顯然此話有些敏感,他謹慎之下,動用了傳音之術(shù)。
宮裝美婦聞聽此言,竟然神情平靜。并未流露出意外之色。
此女深深的看了陰冷男子一眼,忽然袖子一抖。一枚玉簡飛出。
“這是什么?”陰冷男子一把抓住玉簡,面露一絲疑惑。
“施兄都將如此敏感的事情都說與小妹聽了,若是小妹再掖著藏著,不免讓人寒心。
這枚玉簡中的內(nèi)容,便是通過我多年來搜集到的各方情報,分析出來的一種可能,你看過之后,便將這枚玉簡毀了吧。”宮裝美婦神情凝重,飛快傳音道。
陰冷男子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說,當(dāng)即分出一縷神念,沒入玉簡之中,迅速的查看起了里面的內(nèi)容。
“戰(zhàn)場在靈域!”
玉簡的內(nèi)容,只有簡單的五個字,但就是這五個字,卻是讓陰冷男子的面色急劇變化,疑惑、震撼、難以置信……種種神情,在他的臉上一一閃過,最終化為了強烈的驚駭。
陰冷男子神念抽出,下意識的五指一用力,手中的玉簡立刻化為了粉末,飄灑而下。
片刻后,他雙目一閃,轉(zhuǎn)首看向?qū)m裝美婦,傳音道:“許仙子,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
“借用施兄剛才的話,玉簡中記載的內(nèi)容,同樣也是小妹的猜測,做不得準(zhǔn),而且就算此事為真,那也不是短時間之內(nèi)就可以發(fā)生的事情。
小妹之所以將此猜測說出,一是與施兄坦誠相待,增加彼此的信任。
二是,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們便是一條船上之人,你我還需合力運作一番,未雨綢繆,以免在未來的大戰(zhàn)之中,我們成為炮灰一樣的存在。”宮裝女子美眸中閃過一絲焦慮。
“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施某都愿意與許仙子共同進退。”陰冷男子深吸口氣,望著宮裝美婦,語氣異常嚴肅的傳音道。
……
杜凡和任子文二人,原本正在一家商鋪收購材料。
可是不知為何,杜凡突然神色大變,目中露出不可思議,拉著任子文,不由分說的跑出商鋪,順著一條條大街小巷,往某個方向快速掠去。
“杜兄,你到底要干什么?好歹告訴我一下啊!”任子文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助拳!”杜凡腳步未停,飛快的說了一句。
“助拳……給誰助拳?阿奴他們?nèi)齻€出事了?”任子文終于變色,當(dāng)即散出一縷堪比金丹境的強大神念,順著二人疾馳方向狂掃而出,但卻一無所獲。
“和他們無關(guān),你別問了,一兩句話解釋不清,再有幾百丈,你就能神念探查到了,稍后無需你出手,你只要站在一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杜凡語速奇快,話畢之后,便不再多說,一心趕路。
……
一處偏僻無人之地,正在上演一場修真者之間的混戰(zhàn),共有四五十人之多,而且均是筑基強者,術(shù)法轟鳴間,一股股強大之極的修為波動狂卷而出,景象異常壯觀。
這些人分為兩個陣營,其中一方,人數(shù)上明顯處于優(yōu)勢,大概占據(jù)此地總?cè)藬?shù)的三分之二,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飾各異,看起來十分駁雜,但一個個氣質(zhì)不凡,絕非一般散修可比,他們應(yīng)該屬于某一大勢力或者大家族之人。
另外一方,人數(shù)居少,服飾統(tǒng)一,皆一身黑袍,頭戴黑帽,面帶黑罩,將整個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不僅分辨不出相貌,甚至就連男女老少,也都無法判斷。
這些黑衣人的修為比較平均,**成都在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之間,施展的法術(shù)大多是一團團黑色的霧氣,變幻莫測,詭異萬分,往往都能出其不意,痛擊對手。
黑衣人的氣息非同尋常,而且還透著一絲與生俱來的殺氣,宛如天生的殺手一般。
此時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有人員斃命,但卻不多,僅有三五人而已,剩下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口顯露,重傷之人不在少數(shù)。
很顯然,如果戰(zhàn)斗持續(xù)下去,這些修士接下來的隕落速度,將會急劇攀升。
黑衣人的功法詭異莫測,不可謂不犀利,但他們的修為和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又沒有驚才絕艷之輩壓陣,故而戰(zhàn)至此刻,黑衣人一方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敗勢,可他們依舊咬牙堅持,不肯服輸。
戰(zhàn)團中,有一名黑衣人尤為顯眼,這個人身材纖瘦,腰肢盈盈一握,閃轉(zhuǎn)騰挪間盡顯綽約風(fēng)情,盡管黑衣罩體,看不清具體,但明顯是一名女子。
這個女黑衣人,修為只有筑基前期,不過其身前一團黑霧卻被她驅(qū)使的爐火純青,且身法如同鬼魅,很輕易的便可躲開對手攻擊,實際戰(zhàn)力竟然不下于一名筑基中期強者。
女黑衣人手中法訣車輪般的飛快變換,前方黑霧一分一合之下,頓時就將對方一名青年男子罩在其中。
那名青年沾染黑霧的一瞬間,立刻反應(yīng)遲鈍了起來,甚至搖搖晃晃,宛如喝醉酒一樣。
正當(dāng)女黑衣人身影一晃,準(zhǔn)備動用雷霆手段將對方擊殺之時,卻忽然眸光一閃,露出警惕,果斷放棄了黑霧中的青年男子,隨即身子剎那橫移,仿佛想要避開什么。
狂風(fēng)呼嘯,一條丈許來長,渾身布滿鱗片的赤紅色鱷魚襲來,張開血盆大口,直奔女黑衣人頭顱咬去。
結(jié)果“咔嚓”一聲,赤色鱷魚一擊得空,暴怒之下,它仰首發(fā)出怒吼,同時尾巴猛的一甩。
女黑衣人躲避不及,“砰”的一聲,她肩頭遭受重擊,頓時飛起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血肉,從碎開的黑袍和裂開的傷口處,隱約可見她的肌膚細膩白皙,但是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紅白相間,觸目驚人。
女黑衣人劇痛之下,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悶哼,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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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扭動腰肢,嬌軀騰挪而走,躲開了兇鱷的二次攻擊,同時右手一晃,從儲物袋中迅速取出一張療傷符箓,貼在了左肩傷口上,鮮血瞬間止住。
“啊……”
女黑衣人剛一站穩(wěn)身形,還未來得及施展某種防御術(shù)法,便驟然傳出一聲慘叫。
在她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只潔白如玉的巨掌,足有三尺之大,一股恐怖的波動從中散出,巨掌一晃,恰好拍在了女黑衣人的后心上,頓時將她拍飛,在空中一連噴出數(shù)口鮮血。
下一刻,女黑衣人重傷倒地,先前未曾明顯建功的赤色兇鱷,還有一擊得手的潔白巨掌,以及數(shù)種幻化出來的豺狼虎豹等靈物,紛紛咆哮嘶吼,席卷而來,就要將女黑衣人淹沒。
“蕓兒!”不遠處,另一名黑衣人雙眼泛紅,憤怒低吼。
聲音一出,暴露了他的性別,這是一名男子,且年齡不會太大,聲音中雖然帶著焦急,但是沒有辦法,他被兩名同階存在死死的纏住了,無暇分身。
男子悲憤,只能眼睜睜看著女黑衣人即將遭遇對方多人的毒手,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