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背上全是縱橫交錯的鞭痕,有些結(jié)疤了,有些還能看到鮮紅的血印。
曹雨涵看到老人背上的鞭痕,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嘩啦嘩啦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到時是誰,竟這樣對待老人!
難道他就不怕遭天譴嗎?
于詩佳看到老人背上的傷,雙眸微閃了一下,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嗜血,把脈的時候,只知道老人暫時性失憶,身體很虛,但不知道她背上竟會有這么多的傷。
于詩佳從包里拿出一個玉瓶,來到老人身后,倒出一些藥液涂在她背上,沒一會,還滲有鮮血的鞭痕,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疤。
曹雨涵看到老人背上的變化,滿是淚水的眼睛驚訝的看著于詩佳手上的瓶子,心里卻在猜測,什么藥,效果那么好!
老人感覺背上傳來的一陣陣清涼,滿是皺紋的臉露出開心的笑容,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于詩佳在她背上涂抹。
于詩佳全涂抹好后,把玉瓶放在包里,看著老人說道:“先穿上衣服。”
老人聽話的換上新衣服,渾濁的雙眸閃過絲絲笑意,雙手不停地在空中舞蹈著,那模樣就像撿到寶的孩子。
曹雨涵看到老人臉上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么慈祥的老人竟遭到毒打,上天實在太不公平了!
于詩佳和中年男子告別后,帶著老人來到酒店。
老人渾濁的雙眸看著酒店的裝飾,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顯而易見,她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于詩佳,自己則跑到酒店大廳,走來走去,嘴里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酒店來來往往的顧客,看到老人發(fā)瘋似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嫌棄,好像她得了什么瘟疫一樣,生怕傳染了,一個個離的遠遠的。
有些人更是用語言攻擊她。
“哪來的瘋婆子,竟在這里發(fā)瘋!”
“……”老人聽到有人說她是瘋婆子,連忙搖頭解釋,告訴大家,她不是瘋婆子,但她說的方言,沒一個人能聽懂。
“啊——那老人真的瘋了,她會不會打人?”
“酒店怎么會有瘋子,保安呢,保安呢?”
“……”
酒店的顧客圍在一起指著大廳中央手舞足滔的老人,議論紛紛著。
于詩佳全身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犀利的眼神往圍在一起的顧客掃了一眼,她一步一步朝老人走去,伸出纖細修長的手,輕輕拭去老人臉龐兩頰的淚水,輕柔說道:“奶奶,不哭,奶奶不是瘋子,他們在亂說。”
說話的同時,如刀刃般鋒利的眼神,射向大家。
圍觀的顧客,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顫抖,一個個紅著臉離開了大廳。
于詩佳把老人帶到房間,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奶奶,喝了這杯水后,去床上躺一下,好嗎?”
她的聲音輕柔又帶有一絲商量的意味。
老人聽到于詩佳的話,蒼老而又干瘦的面容露出金菊般燦爛的笑容,她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喝完水后,老人很是自覺的往床上趟去。
于詩佳看到老人的表現(xiàn)后,唇角微微彎了一下,從包里拿出一顆丹藥放進她嘴中。
老人瞪大雙眼,一臉詫異的看著于詩佳,很好奇剛剛是什么東西?
即口便融,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沒一會,老人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緊接著隱隱帶有一絲困意,她渾濁帶有迷茫的眼神看著于詩佳,不明白她的身體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
老人抵不住藥物帶來的困意,還沒到三分鐘,便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于詩佳從空間拿出一套銀針,熟練的在老人身上扎了好幾個穴位,十分鐘后,她玉手輕輕一揚,銀針像仙女散花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弧度,最后整齊有序的落在于詩佳手中。
于詩佳明亮的雙眸看著一臉安詳?shù)睦先耍_往洗手間走去。
三分鐘后,于詩佳拿出一塊溫?zé)岬拿恚瑏淼嚼先嗣媲埃瑤退杨~頭上的汗水擦干凈。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于詩佳放下毛巾,把門打開,看到來人,伸手在唇邊做了了噓的動作,小聲說道:“小聲點!”
小雀臉上露出一絲不解,明亮的雙眸朝于詩佳眨了眨,唇角微微動了一下,仿佛在問:怎么了?
對哦,今天不是要搬家嗎?
姐姐怎么會在酒店?
放學(xué)后,她正準備打電話給姐姐,沒想到就在這時,姐姐便打電話過來了,告訴她,放學(xué)后,直接回酒店就好了!
于詩佳看到小雀迷茫的表情,輕笑了一下,什么話也沒說,便抬腳往里面走去。
小雀輕輕的踏著腳步,跟在于詩佳后面,看到床上睡得一臉安詳?shù)睦先藭r,精致的臉龐全是不解和疑惑,這老人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老人面黃肌瘦,波浪爬上了她的額頭,看到這張臉,讓小雀想到了枯老的絲瓜筋。
她抬頭看向一臉淡定的于詩佳,唇角微動了一下,小聲問道:“姐,她是誰?”
“在路上撿的!”于詩佳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淡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風(fēng)輕云淡道。
“啊——”小雀聽到這話,驚訝的叫出聲來,緊接著,又用手緊緊捂住嘴巴,小聲說道:“聲音好像有點大。”說話的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床上的老人,幸好沒被吵醒!
小雀把于詩佳拉到一旁,小聲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詩佳知道小雀早憋不住了,把怎么見到老人,又是怎么把老人寄居在中年男子家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通,臨了還十分感慨的說道:“這位奶奶是個有故事的人,至于什么故事,待她恢復(fù)記憶后,才知道。”
小雀聽到這話后,陷入了沉思,為老人的遭遇感到心疼,同時也為那位好心大叔點一百二十個贊。
“姐姐,照你這么說,這位奶奶不是京都人?”小雀抬頭看向于詩佳,小聲問道。
“嗯,不知是哪個地方的方言,幸好能聽懂國語,不然真不知怎么溝通!”于詩佳清澈的雙眸看著床上的老人,瞇了瞇眼,小聲道。
就在這時,房間傳來一道蒼老而又驚恐的聲音:“不要,不要,不要打我,我不是小偷。”
老人雖然說的是方言,但從顫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她在做噩夢。
于詩佳連忙拿出銀針,來到老人面前,眼疾手快扎人幾個穴位。
沒一會,老人便不再那么激動,安穩(wěn)地睡著了。
小雀聽到老人那害怕而又顫抖的聲音,雙眼微微垂下,眼中仿佛覆上了一層薄冰,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精致的臉龐冰冷如霜,周圍的溫度漸漸變冷,仿佛要把人凍僵一般。
她不是個同情性泛濫的人,但看到老人潛在心底深處,害怕和恐懼的樣子,她心底深處像觸動了一根弦一樣,濺起陣陣漣漪。
于詩佳看到小雀的變化,伸手拍了拍她單瘦的肩膀,小聲說道:“不用擔(dān)心,扎幾次針,就會痊愈。”
她的聲音仿佛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小雀聽了后,一顆凌亂的心,緩緩平靜地不少。
小雀抬頭看了眼于詩佳,輕點了一下頭:“嗯,姐姐的醫(yī)術(shù)那么高明,這對姐姐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于詩佳好笑的搖了搖頭,伸手刮了一下小雀秀挺的鼻尖,笑問道:“第一天上課,感覺怎樣?”
“還行,也沒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小雀坐在椅子上,雙腳夾在一起,明亮的雙眸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百靈鳥般的聲音在空中緩緩響起。
也許是她紅色的頭發(fā)太過于惹火,一進教室,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就連老師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下課后,很多同學(xué)都圍著她,問她的頭發(fā)是不是染的。
她告訴大家,頭發(fā)一出生就是這樣,于是班上的同學(xué)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有一位陌生人跟蹤她,最后被她甩掉了。
哼,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朱雀大人,竟敢跟蹤她,沒廢了那人,已經(jīng)算她仁慈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zhuǎn)眼已到了黃昏。
京都的黃昏,給人一種溫暖和舒適的感覺,看無數(shù)遍都不會看膩。
太陽趁人們不注意,偷偷地躲進山里,只留下一片絢麗的天空。
天邊一縷縷余光不再那么刺眼,柔和的它們美麗動人。
紅彤彤的太陽像小姑娘漲紅的臉,天邊一片片流云五彩斑斕,火紅的,金黃的,銀灰的,酷似仙女的綢緞。
一縷縷余光灑在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閃一閃,仿佛灑上了一層碎金。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小雀緩緩起身,打開門,一臉笑意看著門外的兩人,小聲問道:“哥哥,你們?nèi)ツ牧耍俊?
于志寬笑瞇瞇的看著小雀,說道:“去買家具了,佳佳沒告訴你嗎?”
小雀撇了撇嘴,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她忘記問了。
于志寬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揉了揉小雀紅火的頭發(fā),說道:“今天可以住新家。”
“真的嗎?”小雀精致的臉龐露出一絲開心的笑意,大聲問道。
想到正在睡覺的老奶奶,她又伸手捂住嘴,生怕把床上的那位吵醒了。
郭秀嬌對小雀的舉動有些不解,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問道:“怎么了?”說話的同時,上前走了一步,雙眸往房間輕掃了一下。
小雀捂著嘴什么話也沒說,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里面。
郭秀嬌臉上露出一絲好奇,抬腳往里面走去,當(dāng)她看到床上,面黃肌瘦的老人時,雙眸微閃了一下,來到于詩佳身邊,小聲問道:“是誰啊?”
于詩佳唇角微動了一下,正想說話,老奶奶就在這時醒來了,她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房間多了幾個人,干瘦的面容露出一絲驚訝,她伸出干枯的手,指著郭秀嬌幾人,說了一大串話,然而沒一個人能聽懂。
“佳佳,她是誰?”于志寬見房間多了一個陌生老人,連忙問道。
于詩佳扶額,她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她沒有回答于志寬的問題:“到時再告訴你們,家具買好了嗎?”
“買好了,家具已經(jīng)擺好了,隨時都可以住進去。”于志寬的目光掃了一下床上的老人,說道。
一旁的小雀聽到這話,精致的臉龐露出一抹喜色:“真的嗎,雀雀的家具也選好了嗎?”
于志寬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類型!”
小雀卷翹的睫毛微微下垂,精致的面容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雙手合十,相互不停地摩擦著。
于詩佳看到小雀臉上的失望,冷清的面容露出淡淡笑意:“明天和我一起去家具城。”
小雀這下圓滿了,她明亮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溢出了無盡的笑容,飽滿粉嫩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一聲清靈的笑聲在房間響起,傳遍每一個角落。
坐在床上的老人聽到小雀愉悅的笑聲,她也笑了起來。
“既然都弄好了,就把房退了!”于詩佳清眸看向于志寬說道。
于志寬輕點了一下頭,從口袋拿出銀行卡,遞給于詩佳說道:“用了好幾萬,也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
于詩佳優(yōu)雅的接過銀行卡,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懶散的抬了抬眉毛,淡淡地瞥了眼于志寬,清澈的雙眸快速閃過一絲笑意,仿佛一道閃電劃破虛空。
老人笨拙的爬起床,緩緩來到于詩佳面前,伸手拉著女子修長而又光滑的手,嘰嘰哇哇說了好幾句。
郭秀嬌迷茫的眼神看著老人,她到底在說什么?
于詩佳看到老人著急的表情,表示很無奈,根本一點都聽不懂!
她只好把老人扶在椅子上,伸手撫了撫老人的后背,說道:“奶奶,別著急,有什么事以后再說,你以后就和我們住在一起,好嗎?”
第一眼看到老人時,于詩佳覺得她面黃肌瘦的臉處處透著慈祥,這樣的人本該過得幸福美滿的生活,然而生活中太多的不如意。
老人聽懂了于詩佳的話,她干瘦的臉龐露出一絲驚喜,眼中的淚水猶如掉了繩子的風(fēng)箏,嘩啦嘩啦往下流,在地毯上形成了一朵朵好看的花朵。
小雀看到老人的眼淚,她的心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眶也紅了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難道說,在人間呆久了,她有了人的所有感情。
于詩佳再一次感覺到小雀的變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今天的小雀好像很容易傷感!
于志寬把房間退了后,幾人坐著的士去了新買的別墅。
別墅有兩層,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層的景色都各有千秋。
進入大門,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小路的兩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著形態(tài)各異的花木盆景,讓人賞心悅目。
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門,進入月亮門,就是別墅第一層的院子。
小雀雙眸發(fā)亮的看著里面的景色,精致的面容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意,猶如春天里盛開的花朵。
“哇——姐姐,這里好漂亮!”小雀一蹦一跳來到院子,張開雙臂,銀鈴般的聲音隨風(fēng)到處飄蕩著。
郭秀嬌看到小雀那開心的樣子,微圓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第一次看到時,比起小雀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顆激動的心,就像要蹦跶出來一般,整個人處于惚恍之中。
這棟別墅雖然沒有臺昌村的寬闊,但也很美輪美奐。
老奶奶看到新別墅,一張老臉笑得猶如盛開的金菊花,一雙渾濁的雙眼都快瞇成一條縫了,那模樣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于詩佳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喜歡這樣的別墅,雖然比不上臺昌村的,但在京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能買到這樣的別墅真的很不錯了。
然而她哪里知道,這棟別墅是別人早看好的,只不過覺得價格太貴,想砍點價格。
售樓部的價格都比較實惠,一般是不可以少價,如果是團購的話,可能會便宜一點。
那名男子看到一點價格也不能少,于是生氣的說了句:“又不是只有你們這里有房賣!”
丟下這么一句話后,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幾天過后,那名男子又來了。
高挑女子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那別墅已經(jīng)賣了!”
“不可能,這才幾天?”男子一點也不相信高挑女子的話,大聲說道。
高挑女子聳了聳肩,一臉無可奈何道:“信不信由你!”
男子看到高挑女子對他不怎么熱情,于是各種找麻煩,最后被保安無情的轟出去了。
夕陽西下,風(fēng)聲流過黃昏漸漸落入的金光,反光的窗臺映出整片柔軟的草地,茂密的光線游走在這建筑的輪廓之中。
空氣透著清新的香蕩恰似漣漪,別墅兩層,層層疊疊編織在一起,像是一件唯美的藝術(shù)品在時光里活過來了。
于詩佳絕美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意,抬腳往里走去。
隨著風(fēng)鈴聲在風(fēng)的四周悠悠蕩漾,漸漸進入這豪華而又精致的閃爍著星光般的大廳。
旋轉(zhuǎn)的樓梯縱橫著其中的結(jié)構(gòu),是黑色浮現(xiàn)星星點點碎光的石制成的扶手,摸上去有著淺淺的涼。
大廳是柔和的銀灰色鋪著而成,游蕩著雪白而純凈的邊緣,雕刻一樣的藝術(shù)品牌般的沙發(fā)和茶幾游龍流鳳,美不勝收。
大廳墻壁的核心是一片巨大的寬屏,立體的光線匯聚在那瞬間凝動的反應(yīng)里,卻一點也沒有顯得太空蕩,而是似詩如畫般毫無間隙。
于詩佳看到里面的擺設(shè),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哥哥和郭秀嬌做事的效率越來越高了,也越來越靠譜了,最主要是兩人配合的非常好。
小雀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開心的跳來跳去,整個大廳全是她銀鈴般的笑聲。
老奶奶看到小雀臉上的開心笑容,也學(xué)著她的樣,想要一蹦一跳,只是才跳了一下,便感覺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樣子。
最后只好站在一旁傻笑起來。
于詩佳買別墅的時候,就告訴于志寬幾人,她喜歡住第二層,于是一樓的家具擺得整整齊齊,而第二層卻是空蕩蕩的。
“姐姐,明天我們一起去選漂亮的家具,好不好?”小雀來到于詩佳面前,開心問道。
于詩佳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道:“不是說了嗎?”
“對,對,小雀一高興就忘記了!”小雀精致的面容露出一絲不一樣的緋紅,右手摸了摸自己秀挺的鼻尖,不好意思說道。
于詩佳絕美的面容露出一抹寵溺之色,伸出光滑細嫩的芊芊玉手在小雀秀挺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笑道:“小雀也住二樓!”
小雀精致的臉龐露出天真無邪的笑意,重重的點了點,大聲說道:“小雀住姐姐隔壁。”
老奶奶聽到兩人的對話,連忙走到于詩佳身邊,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蒼老的聲音帶有一絲激動和開心,兩人雖然沒聽懂她在說什么,但從她高興的表情中,不難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老人看到于詩佳和小雀臉上的迷茫,連忙拉著兩人的手,往旁邊走去,邊走邊在于詩佳面前畫了一個很大的圈。
好一會,于詩佳才明白老奶奶在說什么,她清冷的面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明亮的雙眸倒映著老奶奶那滄桑而又面黃肌瘦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揚,動聽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們?nèi)ゼ揖叱堑臅r候,會帶上奶奶。”
于詩佳的話剛落,老奶奶蒼老的面容露出開心的笑容,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為于詩佳能懂她的話,感到開心和高興。
于詩佳知道老奶奶缺乏安全感,所以對她,一定要有足夠的安全感。
小雀崇拜的眼神看著于詩佳,姐姐好厲害,連其它地方的方言也能聽懂!
其實于詩佳并沒有聽懂老奶奶的話,而是看到她那迫切的表情和激動的語氣,猜到了那么一點點。
沒想到,竟然被她猜對了。
二樓的房間是空蕩蕩的,今晚于詩佳幾人只好在一樓睡,而于志寬卻被大家擠在沙發(fā)上睡,誰叫他是男的!
男人嘛!有時承擔(dān)的要比女人稍微多那么一丁點!
于志寬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會這樣,他就多買一張床了。
因為不是太習(xí)慣,整個晚上于志寬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凌晨四點的時候,他便起床了。
他閑著沒事,來到外面的院子,練著拳法,精神氣爽。
于詩佳起床來到大廳的時候,沒看到于志寬在沙發(fā)上,于是她便到處看了一下。
“早,今天怎么這么早!”于詩佳一臉笑意看著男子,問道。
“你今天也比平時起得早!”于志寬停下手中的動作,帥氣的臉龐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來到于詩佳面前,一雙清亮的眼睛倒映著女子絕美的面容,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
于詩佳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很淺的笑意,昨晚老奶奶硬是要和她睡一張床,于是導(dǎo)致她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就算于詩佳不說,于志寬多少也能猜到一點,那位老人比較黏佳佳,不管去哪里總喜歡拉著她,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是祖孫關(guān)系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緩緩從東邊升起來了,小雀和郭秀嬌陸續(xù)起床。
“早——”
“早——”
郭秀嬌和小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互相打著招呼。
兩人來到大廳,看到大廳的家具,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佳佳一到京都,就這么大手筆,也不知她一個月到底可以賺多少!
郭秀嬌很是為于詩佳擔(dān)心,不是一萬,兩萬,而是上千萬,這么多錢,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又加上后山的休閑城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郭秀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微圓的面龐露出一絲尷尬,她把從玉龍溫泉賺來的錢,都投資在休閑城了,父親還給她掏出了幾十萬。
僅留下的一筆錢,也捐給了臺昌十四中,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到了身無分文的地步。
郭秀嬌微圓的臉龐露出一絲苦笑,這段時間只能省吃儉用了,等玉龍溫泉分錢了,日子就會好起來。
剛從外面進來的于志寬看到郭秀嬌臉上的苦笑,連忙走到她面前,小聲問道:“怎么了?”
郭秀嬌抬頭看了眼滿頭大汗的男子,連忙把臉上的苦笑收斂起來,說道:“沒事,你去外面了?”
“有事一定要說。”于志寬說道。
郭秀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好聽的聲音在男子耳邊緩緩響起:“知道了!”
小雀在大廳沒看到于詩佳,明亮帶有絲絲神秘的雙眸看向于志寬,問道:“哥,姐姐去哪了?”
于志寬看到小雀著急的表情,帥氣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指了指外面。
小雀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只見于詩佳昂著頭,張開雙臂,吸收著清晨帶來的清新空氣。
小雀紅潤的面容露出開心的笑意,也緩緩張開雙臂,火焰般的眼睛望著蔚藍的天空,仿佛要把空中的白云納入眼中燃燒著。
大約七點的時候,老奶奶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寬大的房間中只有她一人,蒼老的面容露出一絲害怕和慌張,尖銳的聲音在空中久久回蕩,直沖云霄。
于詩佳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沖進臥室,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老人這么害怕和恐懼!
老奶奶此時蒼老的面容一片慘白之色,渾濁的雙眸布滿了淚水,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揮動著,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
于詩佳連忙來到她面前,伸手順了順她的后背,聲音盡量輕柔一點:“奶奶,別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女子的聲音仿佛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剛剛還很激動的老奶奶,聽了她的話后,慢慢平靜了下來。
郭秀嬌看到老奶奶終于安靜下來了,輕輕吐了一口氣,心里壓著的石頭,也慢慢放了下來。
再這樣搞幾次,她都要嚇出心臟病來了。
于詩佳看到老奶奶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臉上露出一絲沉思,原本打算大家去學(xué)校的時候,把她放在家里,現(xiàn)在看來好像行不通。
她腦海中不斷的尋找對策,最后想起了昨天那位中年男子,把老奶奶托付給他,她也放心。
要是中年男子知道于詩佳心中所想,肯定會硬生生的噴出一口鮮血來,她是放心了,可他呢?
想到什么就做,于詩佳快速掏出手機給中年男子撥了個號碼。
還在睡夢中的男子,聽到手機響了,伸出手不斷的在枕頭下亂摸著。
“喂——我是何永明。”電話中傳來中年男子迷迷糊糊的聲音。
“我是于詩佳,昨天我們見過,我想請你幫個忙!”
“于詩佳是誰啊!沒聽過,你打錯電話了!”何永明說完后,便把電話掛掉,蒙著頭繼續(x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