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男子耳尖的聽到小雀的嘀咕聲,連忙低頭看向他,大聲問道。
“你欺負小孩。”小雀撅著小嘴,雙眼淚汪汪的看著男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帶有絲絲委屈。
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眼里的狡黠一閃而過。
“好了,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欺負小孩,丟不丟臉?”婦女推開老伴的手,來到小雀面前蹲下,慈祥的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她,雙手拉著她的手,來到旁邊的高檔沙發(fā)坐下。
“媽,你怎么偏袒外人?”男子跺了跺腳,不滿的看著婦女,哇哇大叫。
“陶青昊,什么外人,既然叫你哥哥,她以后就是你妹妹!”陶媽媽霸氣說道。
“為什么?”陶青昊立馬跳了起來,大聲問道。
“人是你抱回來的,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陶媽媽站起身,緩緩說道。
“爸,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老婆!”陶青昊看到老媽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好求助于陶老爸。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抱個小娃娃回來也就算了,還說我在外面包小三,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陶老爸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陶青昊,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男子耳邊響起。
他立馬捂住耳朵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臉郁悶的表情看著大廳的人,他又不是故意的,當時心里覺得一口悶氣憋在心里很難受,只想快點長大真相,沒想到搞了半天,竟然鬧了個大烏龍。
也是,老頭對老媽那么好,怎么可能在外包小三,只能怪他太沖動,才有了這么一出。
陶青昊想到什么,忽然來到陶媽媽面前,問道:“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孩不是老頭的女兒?”
“什么老頭,什么女兒,你再亂說,我要真打人了?”陶老爸伸手做出要打人的動作,說道。
這小子三天不挨打,上房子揭瓦了,說話沒大沒小,腦袋也沒一點長進。
“習慣了唄!”陶青昊摸了摸鼻尖,傻笑了一下。
“給我把那個習慣改掉?”皇太后生氣,后果很嚴重。
她緩緩起身來到陶青昊面前,慈祥的目光早已不復,嚴肅的聲音在男子耳邊一字一字響起:“看樣子,你爸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整天老頭老頭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沒一點家教,再這樣下去,我把你送去孤獨家。”
“媽——”男子全身縮了一下,拖著長長的尾音,委屈的眼神看著陶媽。
“下次再犯,你叫什么都沒用,聽你阿姨說,孤獨家族最近正好在擴大勢力,很缺人才。”陶媽媽嚴厲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子,緩緩說道。
說完后,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陶老爸,要不是他,這小子會這么無法無天嗎?
她能理解他老來得子的心情,但如果不好好教育,誰知道以后會成為怎樣的人?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每個父母對孩子的期望,她也不例外,只是眼前……
陶媽媽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委屈的男子,突然什么期望都沒有了,她只希望他能快樂開心度過每一天,不要總是惹是生非。
其實陶青昊也是稍微調皮了一點,當然在調皮的同時腦袋還少了一根筋,明明不是他帶頭惹事,偏偏都是他收尾。
說到底,他這人就是太盲目的相信朋友。
“媽,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陶青昊問道。
陶媽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什么?”
“可我還有疑問?”男子弱弱的舉起手,眼神閃躲的看著陶媽媽,小聲道。
“早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陶媽媽反問道。
她相信天要下紅雨了,也不相信她家老頭在外包小三。
想當初,結婚十年不曾懷孕,公公婆婆指著她大罵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還要把趕出去。
是老頭義無反顧的帶著她凈身出戶,兩人剛開始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但最后還是堅持下來了。
兩人哭過,笑過,抱怨過……
兩人在這片陌生的地方呆了四個年頭,事業(yè)才慢慢有了起色。
陶媽媽看到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心里的遺憾也越來越大,有時也有讓陶老頭包小三的念頭。
只是她的念頭才剛剛生萌,就被陶老頭掐掉了。
讓人激動的是,十年后的某一天,她出現(xiàn)了嘔吐,發(fā)暈,全身冰冷的現(xiàn)象。
她以為自己得了絕癥,做了很多檢查,唯獨沒有做B超,最后無奈之下,在一名老中醫(yī)的提議下,去做了B超,沒想到會是懷孕?
到現(xiàn)在她還記得陶老頭當時的表情,激動,開心,幸福……
她知道,他表面上不在乎,其實內(nèi)心很渴望有個孩子。
剛剛她之所以會這樣,是想看看老頭會有什么反應,在她和兒子面前,會選擇幫誰?
這樣做雖然很幼稚,但她想按照自己的心走。
陶青昊被陶媽媽堵得說不出話來,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往后退了幾步,靠在沙發(fā)的最左邊。
小雀水晶般的大眼睛看著大廳里發(fā)生的一切,她粉嫩的臉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白皙而又肥嘟嘟的小手輕輕撫了撫懷里雪白的小白兔,沒想到她運氣這么好,隨便在街道拉一個,就和孤獨家有聯(lián)系。
陶媽媽看到小雀天真無邪的笑容,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意,她來到小雀旁邊坐下,雙手握著
雀旁邊坐下,雙手握著小家伙肥嘟嘟的手,眉開眼笑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阿姨,我叫小雀。”小家伙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張嘴甜甜說道。
“真乖,長得也可愛,你家在哪,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陶媽媽小聲問道。
“阿姨,小雀要去孤獨家。”小雀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孤獨家?”陶爸爸和陶媽媽驚訝大聲問道。
“恩。”小雀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那個排第一的孤獨家嗎?”陶媽媽再次確認問道。
“難道還有第二個孤獨家?”小雀抬頭看向大家問道。
陶爸爸和陶媽媽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你是獨孤家的人?”陶媽媽問道。
“阿姨,你聽說過端木家嗎?”小雀抬頭看向大家,明亮的雙眸沒有錯過大家的表情。
只見陶爸爸在聽到端木家的時候,神采奕奕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古怪,而陶媽媽則是為難的表情看著小雀。
小雀有種不好的預感,端木家肯定出事了!
“陶阿姨,你可以跟小雀說說端木家的近況嗎?”小雀期待的眼神看著陶媽媽,奶聲奶氣問道。
“你到底是端木家的人,還是孤獨家的人?”陶媽媽問道。
“小雀既是孤獨家的人也是端木家的人,小雀最近和姐姐去了外界,很長時間沒回家了。”小家伙胡扯著。
“外界?”陶青昊敏感的抓住這兩個字,明亮的眼睛瞬間如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臉上全是期待的表情。
他以前聽別人說過,除了這片空間,還有一片神秘的空間。
對從沒出過這片空間的人來說,外界對他們有著莫名的興趣和吸引力,他們很想去看看那里和這里有什么不同之處。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想要出這片空間并不是件簡單的事。
“你去過外界?”陶爸爸和陶媽媽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小雀。
“恩,怎么了?”小雀眨了眨水晶般的大眼,迷茫的看著幾人問道。
她聽姐姐說難進易出。
但看大家的表情,又覺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難道消息有誤?
“沒什么,沒什么?”陶媽媽快速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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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
“剛剛好像聽你說過姐姐,你姐姐去哪里了?”陶爸爸來到小雀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問道。
“姐姐在外界。”
“你一個人來這里的。”陶媽媽再次問道。
小雀微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粉嫩的臉上帶有絲絲緋紅,想到自己的離家出走,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天啊,你姐姐膽子還真夠大,她就這么有把握你不會受傷?”陶青昊瞪大雙眼,說道。
陶爸爸和陶媽媽也是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處理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真要是碰到不懷好意的人,這小丫頭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他們哪里知道,一些普通高手在小雀面前只有作死的份。
“……”她當然不會告訴大家,她是離家出走。
陶家人看到小雀并不想多說什么,也不再多問,就連陶青昊也安靜了不少。
他在心里打著什么九九,沒人知道?
“阿姨,能和我說說端木家最近的變化嗎?”小雀抬頭再次看向陶媽媽,幼稚的聲音帶有一絲著急。
陶媽媽拉起小雀的手,把自己知道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她。
她告訴小雀端木家的少主練功因走火入魔而導致身亡,老家主因思念孫女一病不起,現(xiàn)在端木家的家主是老家主的弟弟,自他接手后,端木家像洗盤了一樣,實力也大不如以前。
在隱世家族排第二的端木家現(xiàn)在已是小家族了。
而老家主看到他辛苦大半輩子的家族被他們弄的一團遭,心里很是著急,幾次想奪回家權,但大勢已去,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于事無補,最后又病倒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小雀平靜無波的眸光如同湖水靜靜的淡淡的,不起一點波瀾,但身上如地獄般的氣息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坐在她旁邊的陶媽媽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冷風,抬頭望了一下外面,小聲嘀咕道:“明明驕陽似火,我怎么感覺有點冷?”
“你是不是感冒了?”陶爸爸一臉緊張的表情看著陶媽媽問道。
“沒有啊!”陶媽媽伸手摸了一下額頭,迷茫的眼神看著陶爸爸,最后又把目光鎖定在小雀身上。
“阿姨,你看著我干什么?”小雀抬頭問道。
“沒什么。”陶媽媽看到一臉天真的小雀,心底的疑惑瞬間打消了。
外面沒風而她又感覺冷,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是面前這個小女孩散發(fā)出來的。
只是剛剛她看到小雀天真的面容又沒了那個想法。
“阿姨,你可以送我去端木家嗎?”小雀問道。
“現(xiàn)在的端木家已經(jīng)亂成一團,你還是等等吧?”陶媽媽介意道。
“小雀想現(xiàn)在就回去。”小家伙倔強的說道。
話音剛落,小家伙眨了眨雙眼,滾燙的眼淚猶如珍珠一樣,一滴一滴留在地上,看得大家一陣心酸。
“我?guī)闳ァ!碧涨嚓慌牧伺男靥牛荒樥?
膛,一臉仗義道。
“你怎么去,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是碰到武功高強的人,人家一只手就把你擱倒了!”陶媽媽狠狠地瞪了一眼陶青昊,語氣不善道。
“我當然能去。”陶青昊陽光帥氣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著又說道:“碰到陌生人,我們繞道而行不就好了。”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你以為真有那么簡單,你想躲,問題是別人會給你躲的機會嗎?”陶媽媽聽到這話,猛然起身,右手用力地拎著陶青昊的耳朵,惡聲惡氣道。
“疼,疼,疼,媽快放開。”陶青昊疼得哇哇大叫,帥氣的臉上皺成一團,委屈的眼神看著陶媽媽。
“好了,好了,別吵了!”陶爸爸無奈的看著每天上演的戲碼,說道。
陶媽媽斜眼看著一臉蒼白的陶青昊,一會后,才慢慢放開他紅得發(fā)紫的耳朵。
“這樣吧,我安排幾個人護送你去端木家?”陶媽媽想了一會后,雙眸看向小雀說道。
“謝謝阿姨,但不需要安排那么多,一個即可。”小雀感激的眼神看著陶媽媽。
萍水相逢,能為她做這么多,真的很難得!
她只能感嘆自己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去,我去。”陶青昊跳到一旁連忙舉手,大聲說道。
“誰都可以去,就你不可以去!”陶媽媽毫不留情的斷了他的念頭。
“為什么?”陶青昊哭喪著臉,問道。
陶媽媽懶得理陶青昊,她看向小雀說道:“今天在我們這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安排人,行不?”
小雀有些糾結的低著頭,她想盡快離開這里。
“哎,我去給你安排人。”陶爸爸雙手撫在身后,輕輕嘆了一口氣,抬腳便往后院走去。
沒一會,他領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中等個子,四方臉,一件黑色的普通短袖,眼里的精光不容小覷。
“小雀,他對那帶熟悉,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陶爸爸說道。
“好的,謝謝,到端木家后,會給你們酬勞!”小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在中年男子身上簡單的掃了一眼,軟軟的說道。
“相逢便是緣,說什么酬勞,他剛好要去漢海城有點事。”陶爸爸笑道。
小雀抿了一下嘴,什么話也沒說,她把大家對她的好,一一記在心里,以后只要用得著她的地方,一定會義不容辭。
陶青昊明亮的眼睛在幾人身上掃了幾下,哼,不讓他去,他偏要去!
跟著小雀走,說不定以后有機會去外界呢?
陶青昊站在那紋絲不動,天馬行空的想著自己去外界的情景。
“你在傻笑什么?”陶媽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
“沒,沒,女神,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漂亮了!”陶青昊雙眼閃閃發(fā)亮的看著面前的中年婦女,由衷的贊美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婦女笑著揚手說道。
“別,別。”陶青昊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兩件衣服,用小巧精致的袋子裝起,拿起筆和紙留了一封信,便往前走去。
他經(jīng)過涼亭的時候,攔了一個傭人,要人家把他的袋子拿出去,放在外面的石凳上。
而他則是若無其事的往大廳走去。
“你又想去哪里?”陶媽媽有點生氣道。
“女神,那個小女孩走了嗎?”陶青昊假意的看了看周圍,問道。
“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
“去外面玩玩,又沒什么事做,不可能整天待在房間吧?”話音剛落,陶青昊便抬腳往外走去。
“這么大的人了,只知道玩!”
陶媽媽無可奈何的聲音消失在空中。
陶青昊在心里說了句對不起后,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許多。
他看到石凳上的袋子,陽光的臉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陶青昊從近路到鎮(zhèn)上的出口只發(fā)了二十分鐘,要是平時肯定少不了五十分鐘,為了能去外界,他也真夠拼的!
陶青昊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小聲嘀咕道:“幸好只有一個出口,不然還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二十分鐘后,小雀和那中年男子姍姍來遲。
“你們怎么才來,我等好久了?”陶青昊看到熟悉的面容,笑容揚在臉上開心問道。
“少爺,你怎么會在這里?”男子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金叔,我想和你們?nèi)ィ俊蹦凶又苯诱f出自己的目的。
“不行,你這樣老爺和夫人會擔心的。”叫金叔的男子嚴肅的眼神看著陶青昊,想也沒想便拒絕。
“好叔叔,有你在,我又不會有什么危險,你就當去我外面散散心吧?”陶青昊雙手挽著金叔的手,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撒嬌道。
“不……”金叔剛說了一個單字,陶青昊又說道:“金叔,我雖然叫你叔叔,但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哥哥來著,你看,我們的年齡相差并不是很大,又有共同語言,唯一不好的便是,你的性格有點內(nèi)斂,而我性格卻比較開朗,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感情,你還記得小時候帶我去放風箏的場景嗎,還記得練功的時候,我每次偷懶,都是你在一旁給我講道理,你還記得……”
陶青昊竟煽情的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兩人在一起開心而又快樂的時光如放電影般一一在金叔腦海中閃過,曾幾時,在他后面哭著要去外面玩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
他雖然有時不靠譜,但也沒做過什么傷害人的事?
愛玩是小孩子的天性。
金叔最后還是被陶青昊打動了。
小雀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陶青昊,這么大的人,怎么一點也不懂事?
“我就知道金叔最好了!”陶青昊把腦袋靠近金叔,一臉笑意道。
“站好!”金叔嚴肅說道。
陶青昊吐了吐舌頭,蹲下身對小雀扮了個鬼臉。
“幼稚!”小雀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奶聲奶氣說道。
“你這小娃娃,我再幼稚也沒你幼稚?”陶青昊立馬反駁道。
小雀邁開小腳步,撫著小白兔,優(yōu)雅的往前走去。
“這…她是在無視我嗎?”陶青昊猛然起身,指了指小雀,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金叔面前。
金叔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陶青昊沒聽到自己想到的答案,立馬拔腿追上去,清亮的聲音在小雀后面響起:“我知道你叫小雀。”
小雀翻了翻白眼,他問的不是廢話嗎?
在他家的時候,就告訴大家,她叫什么了?
“我比你大,以后叫我昊哥哥吧?”陶青昊自顧自的說道。
“小雀已經(jīng)有哥哥了。”小家伙不滿說道。
“多一個哥哥不是更好嗎?”
“不好,麻煩。”
“你——”
陶青昊聽到這話,只差沒氣得吐血。
而在后面的金叔看到小雀輕快的腳步,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小娃娃身手不錯,走了這么久,沒看到她身上有一滴汗。
大家族走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三人一兔在路上歇歇停停,直到兩天后才到漢海城。
小雀自從知道端木家突變后,哪里有心情看漢海城的景色,她要金叔把端木家的地址告訴她。
金叔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只好把他送到端木家門口,才離開。
他原本想親眼目睹小雀進去,才離開。
但小雀總說她一個人可以,不需要他留在這里。
金叔無奈之下,只好先行離開。
不過想想也對,小雀這一路表現(xiàn)出來的淡定和強悍,他也算是見識到什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要不是小雀不知道路,他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小雀怕打草驚蛇,白天不敢有半點動靜,直接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化成原形在端木家的半空中不斷盤旋。
躲在小巷中的陶青昊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他好不容易擺脫金叔,悄悄來到端木家,就是想看看小雀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雖然小雀的身手不錯,但始終是個孩子。
他看到小雀來到端木家后,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總是盤旋不定。
他想看看小雀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找了個隱藏的好地方,沒想到看到了這么玄幻的一幕。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很難想象,那么可愛天真的女孩竟會是一只小鳥?
他就不明白,小鳥怎么可以變成人?
他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陶青昊雙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小雀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她此刻正在一間間的找端木家主。
忽然,聽到一聲聲蒼老而又費力的咳嗽聲。
小雀落在窗戶上,雙眼看著里面的一切。
屋里終年不見陽光,昏暗潮濕,墻皮早已脫落了,墻上凹凸不平,一人多高的圍墻也似乎要塌的樣子。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躺在床上無力的咳嗽著,他雙眼布滿了血絲,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了,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
小雀看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老人,莫名得感到心酸,就算端木家的實力大不如此,也不可能讓病重的老人睡在這種地方,睡在這種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連傭人也不請過,真的是太欺人太甚了。
等一下,她好像聽陶媽媽說過,端木家的老家主生病了,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