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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練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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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他們倆能飛了起來!並且,不是在夢裡

★“我們能幫到你——宏達傳媒”

“小可憐,你在哪兒?”張妮在洞口一片樹叢中翻找著,“是我呀,不用害怕,我是張妮!”

“喳喳”迴應(yīng)兩聲,很細小,聽上去在洞裡很深很深的地方。

“嗨呀,你到那麼深的地方幹啥?”張妮說,“太深了,黑。可別磕著碰著。”

張妮象個老太太似的叨咕起來了,她也不顧亥騏是否能聽明白她的話。

亥騏真的走到很深處,差不多有上百個石階了,聽到張妮呼喚它的聲音,它立即迴應(yīng)了。它雖然聽不懂張妮說的是什麼,但是,張妮說話的聲調(diào),它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它就轉(zhuǎn)過身一階一階地往上跳。

喜鵲善於跳躍,灰喜鵲比黑白喜鵲在跳躍方面,更勝一籌。亥騏沒了翅膀,一下子把它原有的跳躍功能放大了,象它原來就很善於跳躍似的。

不是很長時間,張妮卻覺得很久很久了,她以爲亥騏出了什麼事,又喊了亥騏一聲。因爲亥騏在蹦跳之中,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沒有迴應(yīng)張妮的這一聲呼喚。張妮更急了,她匆匆扒拉開小樹的枝葉鑽進洞裡,站在石階上。剛想向下邊喊,看到亥騏一竄一竄地由下跳上來,張妮鬆了一口氣,綻出笑意。

亥騏來到張妮的跟前,張妮蹲下身去,把亥騏捧了起來。

亥騏還在哈哈地喘。張妮往洞的深處看了一眼,說:“你跑出多遠哪。累成這樣?”

亥騏喘著,看張妮一眼。想叫兩聲,張張嘴,終於沒叫出聲來。

“累壞了,好好喘幾口。”

亥騏哈哈地大喘起來。象剛纔有意控制似的。

喘了一會兒,亥騏喘的頻率逐漸降下來了,逐漸地,它平靜下來了。

“你這是受了刑,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呀,不然,你不能累這樣。”

亥騏看了張妮一眼,似乎要回應(yīng)她的話。終是沒說出來,連聲“喳喳”的叫聲,都沒發(fā)出來。

“不急不急。”張妮說,“喘喘,我還給你帶來好吃的東西了呢。”

原來,他們把幹炸裡脊拿到家,她和她四姑用剪刀把幹炸裡脊一分爲二的時候,她偷偷地藏起一塊。就是要給亥騏吃的。在她的邏輯裡,亥騏應(yīng)該吃到幹炸裡脊。它是被人誣陷的。既然人人都有一份,就不能沒有它的。更何況它受刑了,身體很虛弱,需要吃點兒好的,滋補一下身體。

待亥騏喘息平復(fù)了,張妮就從口袋裡拿出那塊幹炸裡脊。

這塊幹炸裡脊,張妮也是用一塊餐巾紙包裹的。和乾紅她們拿回的“辣椒肉”不同的是,“辣椒肉”是鮮溼的,血水把餐巾紙都沾濡了,被血水浸爛的餐巾紙,都變成紙泥粘在“辣椒肉”上了;而幹炸裡脊則不同,幹炸裡脊上邊是一層油,只是把餐巾紙油著了,並未濡爛。

亥騏早就聞到張妮身上有一股油炸的香味兒了,它只是疲於喘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這回看到張妮拿出了幹炸裡脊,香氣四溢,忍不住就上嘴來啄。張妮任由它,她拽住幹炸裡脊的邊的炸糊殼,讓亥騏啄食裡邊的肉。

亥騏好像餓了很久了,一口接一口地往下啄,眼看一塊幹炸裡脊要吃完了,張妮這纔想起“噦”這個字,想起沒出息的九宮鳥吃了一整塊幹炸裡脊,撐得那難受的樣子,急忙把拿在手裡的幹炸裡脊閃開了,說:“得了得了,別吃了,再吃就象九弟一樣撐得不會動彈了!”

可是,亥騏還是不依不饒的,撲棱著沒有大羽翎翅膀,跳著腳,一竄一竄地去夠幹炸裡脊。張妮看它亟不可待的樣子,又把幹炸裡脊送過去,讓它啄食了兩口,然後下了狠心,用那塊餐巾紙,把剩下的一小塊裹了起來,放在兜裡,說:“這回不行了,絕對不行了,再吃非把你吃壞了不行,咱倆練練翅膀吧?”

張妮站了起來,兩隻胳膊向兩側(cè)展開,學(xué)鳥扇動翅膀,兩隻胳膊上下襬動著,同時,雙腳向下邊的石階蹦下去。

張妮曾跟乾紅說過,她在夢中,腿一蹬一蹬,就飛了起來。乾紅說,那你就練,慢慢地,就能飛起來了。她知道這不現(xiàn)實,人不是能飛的生物,但是,能飛真好,在夢裡,飛得真愜意!好象跟別人說,別看學(xué)習(xí)趕不上你們,但我會飛,你們行啊?你看,我飛給你們看。說完,一蹬蹬腿,就飛了起來。

往往遇到高壓線了,沒飛好,讓高壓線颳了一下,刮掉地上了。儘管如此,驚厥地醒來,想到在天上飛行的情形,也有一種滿足感。

展著兩隻胳膊,在石階上蹦下去,兩隻腳離地的瞬間,真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她閉上眼睛,把這種感覺放大、延長,就回到夢境裡一般,只不過,這夢境裡,再沒有高壓線襲擊的驚悚了。

張妮回頭看了看亥騏,看它還原地站在那兒,只是象她展臂似的,微微地展開兩隻光禿禿翅膀,受她雙臂展動的影響,也顫巍巍動幾下。

張妮鼓勵它:“來,你象我似的,也來練翅膀!”

張妮走回來,雙手捧著亥騏,把它放到石階的邊沿,鼓勵它,“跳,跳!我聽電視上上講,任何生物,都有再生的能力。你肯定有這個能力。你翅膀上的大羽翎會長出來的!你就天天地這麼練!跳!跳!”

張妮也站在石階的邊沿上,展開雙臂,往下跳。讓亥騏學(xué)她,一起往下跳。折騰兩趟,亥騏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展開了翅膀,往下個臺階上蹦。

張妮大喜,“對了對了,就這樣。就這樣,乖!”

受到了鼓舞。亥騏來了勁頭,一下一下的跳得更來勁兒了。

從此,張妮每天都要找出一個時間,給亥騏送吃的來。然後就到這個山洞裡,和亥騏一起練飛行。終於有一天,他們倆能飛了起來!並且,不是在夢裡。

乾紅坐著關(guān)雎的車,回了家。本來,她想開著白色標緻車就走了,沒想到,乾紅的狗布賴邇引起關(guān)雎的注意,他走下車來。在車旁觀看布賴邇。

布賴邇一看有生人,就粗聲大嗓地吠叫,乾紅吆喝它兩句。也沒吆喝住它。二孃可不到外邊幹啥,聽狗這麼一個勁兒地叫,就走到院子邊來看。乾紅本來都鑽進了車裡,看到二孃來了,她又下來,串著布賴邇吠叫的空隙。和二孃說話。

“是我,二孃。這布賴邇!”乾紅一看布賴邇衝關(guān)雎使勁,就說,“關(guān)雎你先到車裡,我和我二孃說兩句話。”

關(guān)雎打開車門進了車裡。布賴邇在乾紅的吆喝聲中,停止了吠叫。

“這狗!”二孃說,“今兒下晌,你來不來家吃飯哪?”

“一般是在家,我爸怎麼樣?”

“怎麼樣,還那樣。說挺孺足(舒服)的。你晚上不給你爸推氣兒(發(fā)功)了?”

“推,咋不推呢?我回來,一準回來。”

“趙丫頭不也回來嗎?”

“回來,她也回來,做啥飯?”

“我一會兒上超市買點兒肉餡兒,包餃子!”

二孃很興奮。俗話說“好吃不如餃子,坐著不趕倒著”。不是餃子的味道真的就蓋過所有的食品,而是,包餃子需要操辦,不是年節(jié),貴賓來了,誰家輕易包餃子?這是爸把我改善一下伙食的意思當(dāng)二孃講了,二孃才“操辦”起來的。

乾紅和二孃說的話,葉迪華一字不漏地聽了去。上車之後,她一言未發(fā),報社受挫,突然讓她沉寂了。但她還在思考、觀察……

“我還得出去辦點事兒。”乾紅衝二孃說。說完,她就上了車,按了一下喇叭,就開走了。

上大路前,她在小衚衕裡等一會兒關(guān)雎。等關(guān)雎的車上來了,她又按了一下喇叭,就穿過過道,向“益海路”隧道口開去。關(guān)雎和葉迪華知道她去東邊辦事,不知她辦啥事。趙麗影告訴乾紅,不讓把她們買房的事,對任何人說,乾紅也就守口如瓶。

看乾紅開走了,關(guān)雎拉著葉迪華向市裡走去。

神道口,是市區(qū)和高區(qū)的連接處,它的東南角上有一個高桿廣告,拉著乾紅他們往報社去的途中,就看到有人在高桿廣告的西面掛廣告布,車裡的人都沒在意。因爲是背對著廣告畫面,也加上還沒掛好,四邊的繩子還沒繫上,就沒有看到廣告的完整畫面。這回,關(guān)雎又是從一中西邊那條路走的,挺老遠,就看到掛好的廣告了,上邊寫著“我們能幫到你——宏達傳媒”。

近一些看畫面,就是許亞雲(yún)“可以表達上下五千年,縱橫八萬裡!”的構(gòu)思:——年輕、富有朝氣的關(guān)雎,在畫面的左邊。他的身後,就是姚歡扮成漁姑樣的畫面——讓當(dāng)年的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的小夥子,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的中年人爲之垂涎的畫面。在姚歡後面,也就是畫面的右邊是許亞雲(yún)坐在電腦前操作的畫面,但這個畫面,小,又有些虛幻。

關(guān)雎把車停在老電視臺前的路邊,下了車,站在車旁邊,注視著這則廣告。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來短信的提示音,他掏出了手機,按出了短信,見上面就七個字:“小心電子屏廣告”。

關(guān)雎快速調(diào)出發(fā)這個短信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對方關(guān)機。誰呢?發(fā)完這個短信就把手機關(guān)了,這爲什麼?這個人是誰呢?

(嬙子說:“誰?不是乾紅、趙麗影,這些我們熟悉的人物。是我們沒見過的、和這個廣告又密切相關(guān)的。”

巖子說:“我們沒見過?詭異人物?”

嬙子說:“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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