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霧揮手,拖起一條水帶,纏繞自身,水帶幽藍不紅,沒帶血跡,而後化爲一套藍色衣褲,穿在鬼霧身上。
光索稍有慌張,小心地走到鬼霧身後,探問道:“你……還是鬼霧麼?”
鬼霧回首一笑道:“是啊,爲何不是?”見他恢復以往的性格,光索心中大定,於是接問道:“剛纔那藍色……噢……又是什麼?”
這時獨眼肩扛羽天翔走過來,欲聽鬼霧解釋一切,鬼霧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帶有不善,弄得獨眼怔住,不敢靠前。
鬼霧望向光索,光索神色已定,自若不驚,只想聽得解釋。鬼霧微嘆口氣道:“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沒有回答,也不需要有人回答,光索明白,隱藏如此強大的實力必有理由,你無法迫使他再說什麼。
三人走到圓臺,前方無路,鬼霧依然前進,方到邊緣,揮手向前,藍光亮起,一條水路赫然形成。
鬼霧率先走去,水路微陷下去一些,似乎柔軟,光索想了很久,終於開口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鬼霧怔住停下,不知是什麼表情,只聽得他說:“聰明,謝謝了。”
光索微微一笑,邁開步伐,大步前去,留下獨眼獨自**,看不懂這兩人到底搞什麼鬼,無奈地聳肩,跟上兩人。
烈火在出口等著,他想得知誰會是第一個突破迷宮的,8天了,剩下不到一半人數,但仍就有一兩個頂尖人物,他們將是未來的希望,誰都想早一日目睹他們出現的風采。
有腳步聲,朝這邊來,會是誰?烈火居然會呼吸加快,激動不已,人出來了,烈火呆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不禁脫口而出道:“是你!!??爲什麼……”
那是一位女子,她淡淡笑了下,把手指放在嘴脣上,然後才輕聲道:“小聲點,後面又人來了,我先走了,你就當不認識我哦。”說完飄然離去。
女子遠去,烈火呆滯,久久不能明白她爲何會出現,苦思冥想,翻出腦中可曾聽到或看到的,得出無法相信的結論,半晌,他輕笑了聲道:“看來有好戲了。”
良久,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烈火側耳傾聽,判定來人有三,一人喊道:“前有火光!”步伐變得密集。
白光一亮,豁然開朗,眼尚有一人,定睛望去,光索大喜道:“烈火!”
火光通明,仍處石室,烈火微笑,應道:“好久不見,恭喜你們啊。”獨眼也肩扛羽天翔走出,喜形於色,鬼霧隨後,卻面無表情。
烈火見人已齊,擺正語氣道:“戰風組全員過關,十日後,到月壇集合,進行單人實測試。”
光索神色微變,但通過第一部分確實來之不易,換回笑容,作揖而應。
烈火親自領路,連繞數彎,石牆見盡,方見一房,窄小陰冷,僅有一路,順路而上,木門攔路。
烈火上前,雙手推去,吱呀……
光索只覺眼前煞白,兩眼刺痛,趕忙舉手遮光,閉眼露縫。
陽光耀眼,輕風微拂,青草依人,樹木晶露,奇鳥鳴歌。
光索睜眼望去,原來……是月盛殿後院,一切都那麼平和,回想迷宮,怪物陷阱,岔路繁多,陰冷可怖,一門之隔,卻是天壤之別,光索暗歎世界之奇。
走到正門處,烈火停下,對三人道:“我就送到此,大家好好休息,莫忘十日後來此。”
三人點頭,正欲離去,烈火突然拍了光索的肩膀,輕聲道:“跟我來。“
光索詫異,烈火面色沉凝,手中暗使力道,光索會意,也猜得十有**因爲鬼霧,當下告別兩人,兩人也不多問,鬼霧奇怪笑笑,獨自離去,獨眼告別光索,扛著羽天翔走了,光索也跟著烈火,來到內殿。
烈火堂,專爲烈火而建,辦事寢居,算不上富麗堂皇,卻別有一番氣派,沒見佳人,僅有婢女,服裝統一,見烈火都躬身行禮,烈火一一微笑以答。
婢女與烈火併無權貴隔閡,相待似友,烈火定力之高,不爲色動,爲人友善,一心爲國,使光索敬佩不已。
對坐桌前,香茶供上,光索毫不客氣,輕託茶杯,小抿一口,茶色雖濃,卻清純爽口,潤滑不澀。
光索哈口氣,感慨嘆道:“好茶。“
烈火沒有動茶,微笑道:“想不到你還留有地球的習慣。”說完拿起茶杯,大口下半,神色滿足,接著一口喝乾,又示意婢女添茶。
雖說與流星解除和作關係,但與烈火交情如舊,見他如此喝法,真有些不慣,問道:“這裡又是何等飲法?”
烈火與光索拉起茶道,說道:“你照我剛纔的喝法試試。”
光索依言,再舉茶杯,大口飲下,頓時清心肺腑,茶香迴盪,且有三種蘊味,輪番席捲,妙不可言。
光索吐出茶氣,再慨道:“妙茶,沒想到這等猛烈喝法,竟能品出另片天地。”
茶過三旬,這才切入正題,烈火正色道:“我想問你,是不是你擊敗了狂獅海龍。”
光索心緒阻結,言下之意,並不知何人擊敗狂獅海龍,可回想下,失敗者被傳送消失,定有人暗中觀察,爲何不知鬼霧一戰,莫非鬼霧已知無人監察,方露原形全力,此後再拜我不與外人道也?於是順其意道:“是我乾的。”
烈火霍然起身,拍腿快道:“好!果然不出所料,你竟然有如此能耐,連聖眼也破掉,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當真是個人才。”
不知何爲聖眼,也不在意,光索不冷不熱地道:“過講了,比起奶酪,我還差得遠呢。”
烈火建他如此謙虛,更是喜歡,擊掌兩下,婢女端上一金盒。
光索對金錢並不感冒,烈火是知道的,所以這金盒內的東西纔是主題。
烈火接過金盒,置於桌上,雙手打開。
光索定睛看去,裡面折躺一套紅衣,紅得很豔,紅得似火,除此之外,並無別樣,然而烈火能拿出來的,就決計不是普通貨色,此衣必有玄機。光索這樣想著。
烈火道不急著說破,吩咐光索立穿上,光索不問一句,小新翼翼地穿衣,生怕弄破衣裳,良久才把衣服穿好。
長領過脖,胸前低尖,兩肩較硬,似如肩甲,衣袖奇特,手背過拳而硬,手腕只過三寸,褲腳如袖,前後長,側面短,整體輕柔如絲,好似無物,奇妙另類。
烈火託著下巴嗯個不停,直言道:“不錯,剛好合身,英俊瀟灑。”
光索也覺恰當合適,確有心取之,但不好開口索要,雖然他知道此衣八成歸自己,但別人不說,也不能完全確定。
剛一想完,烈火說道:“這火羽絲衣從現在起便歸你了,作爲戰勝狂獅海龍所獎。” “火羽絲衣?”光索覺名字不錯。
烈火道:“火羽絲衣,乃是火神絕炎親手所造,並穿此衣擊退異族,此衣由火鳳凰落羽編織,火鳳凰一年滅形一次,落羽三支,然後重生,此衣之珍貴可知矣。”
光索瞠目結舌,這哪是珍貴可比,只可謂無價致寶。 烈火繼而道:“此衣若遇火力,則虛化爲火,人碰則燃,灼傷其身,強烈霸道,風吹不散,水撲不滅,只需意念思動,便可喚回原形,當然不傷持有者,尤其是你。” 不解最後一句何意,估且與自己屬火性有關,光索想不出所以然,只覺烈火有話未言。
此衣既是獎於擊殺狂獅海龍者,非光索乃是鬼霧也,不過鬼霧身份不明,實力不測,屬水屬性,又取紫毒神劍,這火羽絲衣即便自己收下,他必不反對。
烈火見光索心神不定,以爲他覺得此衣太過珍貴,承接不起,於是言道:“收下吧,我留著僅作裝飾,到不如你用的實在,還有你也不必太過小心,這衣服非一般刀槍可傷,除非神兵邪器。”
光索欣然接受,再推拖下去反變虛僞,兩人一同大笑。
“烈火大人!”外面傳來跑步聲及叫喊聲,眨眼間一人衝了進來,似笑非笑的道:“木蓮,不,葉青城被襲擊了,木蓮已死,木族人只剩部分逃離,只是……”
另一人走進來接話道:“只是死法離奇,與其他木族人不同。”
前者是與光索僅見一面的九夜,後者是流星,兩人不召烈火,反道親自前來,可能得知光索在此之故。
聽九夜之言,光索渾身一震,心道:“鬼霧的話應驗了,那會是鬼霧乾的?不,他那天的話中含‘必定’一詞,由此可見他是猜測,會是他認識的人?倘若如此,那個人也擁有讓人驚駭的能力麼?”
烈火蹙眉問道:“此話怎講?事情經過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