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嬌不在意的用手拍了拍肚皮說道。
“沒事,我也用了一點仙藥,傷口瞬間就愈合了,一點傷痕都看不到。”
何嘉遇把頭撇在一邊,耳根子通紅的問道,“師父要不要先去室內換件衣服之后再來看徒兒試劍。”
“不用這么麻煩,這衣服又不是不能穿。”
“可···可是衣服破了。”何嘉遇有些結巴的說道。
“破了就破了唄,你身上的衣服破的比我還要厲害。”冥月嬌指著何嘉遇身上被血染紅的白衣說道。
這怎么能一樣呢,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破,但是破的口子小。
又不是像她一樣是一塊那么大的口子,就連肚皮都能看到。
但是何嘉遇心里也知道,師父好像對男女大防并不看重,自己就算說肯定也說不通的,只能以身作則了。
“那徒兒也回去換衣服!”
“我跟你一起回去換衣服吧!”冥月嬌笑著說道。
何嘉遇轉過頭神色古怪的看著冥月嬌,憋了許久才說道,“我已經沒有搭建小木屋了,現在住的是山洞,你不會連山洞也要拆毀吧!”
聽到這話冥月嬌愣了愣,“我什么時候說要拆毀你的山洞了,我就是想跟著你一起回去,等你換好衣服之后,就可以直接縫補了。”
“你是要幫我補衣服嗎?”何嘉遇不敢置信的看著冥月嬌問道。
“是啊,看我們斷情峰物資貧乏的模樣,你估計也沒有幾身衣服可穿。”
“我幫你把衣服縫一縫,再用凈潔術把衣服上的血跡清洗干凈也是能穿的,等過陣子我賺到錢了,再給你置辦兩身新的。”
“你放心的啦,我對節儉這一門道很有經驗的。”冥月嬌清冷的雙眸透著笑意說道。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笑靨如花的清麗女子,何嘉遇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冥月嬌引到了他住的洞口。
冥月嬌好奇的伸頭往洞里望了望,里面僅僅除了一張鋪著草席的土炕,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了。
“你怎么不再這里擺些家具呢?就一張土炕多不方便呢?”
這讓何嘉遇怎么接話,總不能說是怕她又過來搞破壞吧!
為了不下冥月嬌的面子,何嘉遇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不太喜歡住的地方放太多家具用品,顯得不太寬敞。”
“嗯,也是!”冥月嬌很給面子的應道。
心里卻認為何嘉遇肯定是囊中羞澀不好意思,所以才這般說的。
“你還不趕快把衣服換了。”冥月嬌催促道。
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何嘉遇要動的跡象,冥月嬌福至心靈的問道。
“是不是要我出去啊?”
“嗯!”何嘉遇快速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你一個男人是怎么養的這么矯情的。”冥月嬌邊往洞外走,邊小聲嘀咕道。
聽到冥月嬌的話,氣何嘉遇胸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心中瘋狂的咆哮道,“根本就不是他矯情好吧,而是你這個女人太豪放了!”
在洞外等了一會,就聽到清朗好聽的男生在身后響起,“好了!”
冥月嬌轉過身看向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何嘉遇,笑著說道,“你穿白衣還挺好看的,就是不怎么耐臟。”
第一次被這般直白夸獎的何嘉遇,頓時心里有些不知道所措,面上卻還是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換下的衣服呢?”冥月嬌走進洞里,往土坑望去,除了一張草席,并沒有看到那身帶血的衣服。
“我收到儲物袋里了,想了想還是不勞煩師父了,哪有師父給徒兒縫衣服的道理。”何嘉遇恭敬的說道。
“沒事的,這有什么好勞煩的,盡管拿給我就是了。”冥月嬌把手伸到何嘉遇的面前笑道。
稍微猶豫了一會,何嘉遇還是把衣服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
面上有些羞赧的遞給冥月嬌說道,“那就多謝師父了!”
接過衣服后,冥月嬌望向山洞里唯一一張鋪著草席的土炕詢問道。
“嘉遇,我能坐在炕上幫你縫補衣服嗎?”
“可以!”何嘉遇耳尖微微泛紅的應道。
冥月嬌不嫌臟污的把衣服抱在懷里,走到土炕前坐了下來。
眼神朝四周環繞了一圈問道,“你這里有針線嗎?”
“有!”何嘉遇連忙從儲物袋里拿出針線遞給她。
潮濕陰冷的山洞里,清麗絕美的女子坐在簡陋的土炕上,低垂著頭正在努力穿著針線。
看到冥月嬌笨拙的模樣,何嘉遇心里就大概明白了,自己師父所說的精通節儉這一門道是怎么回事了。
“額,師父,不如就讓我來吧,女紅一事我也略有精通。”
“不用,我今天就不信了,不過是一根小小的針線,我還穿不進去了?”冥月嬌有些惱怒的說道。
低下頭奮力的與針線做了一番斗爭,線沒有穿進去,手指反而被針扎了一下。
“嘶~”冥月嬌輕呼了一聲。
白嫩的指腹上溢出了一滴大顆的血珠。
不知道怎得,何嘉遇看到冥月嬌纖白的指尖上懸掛著那滴鮮紅的血珠,突然覺得異常的揪心。
還沒有來的及想些什么,身體就下意識的大步走到了冥月嬌的面前。
巨大的陰影傾覆下來,冥月嬌抬眸望向何嘉遇疑惑道,“怎么了?”
清甜婉轉的聲音令何嘉遇瞬間清醒了過來,強行按下想要握住這只還在冒血的手指往嘴里含的沖動。
面不改色的從冥月嬌手中接過針線,啞聲說道。
“穿線不是像你那樣穿的,要這樣!”
原本在冥月嬌手中特別難搞的針線,到了何嘉遇的手中卻變得異常的靈活。
“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厲害,一下子就穿進去了!”冥月嬌贊嘆的說道。
“剛開始也不大擅長,自從來到斷情峰之后,這些事情也就熟練起來了!”
聽到何嘉遇的話,冥月嬌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以前可真是苦了你了,沒有辦法,為師不也想那般待你!”
“師父不用多說,徒兒明白師父的一片苦心。”何嘉遇瞥了冥月嬌一眼。
把放在她腿上那身臟污的衣袍拿在了手上,坐在土炕的另一頭,緊抿著薄唇縫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