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的病真的越來越重了……
為什么滄南會說出這句話,為什么滄南會那么暴躁,大概是因為滄南實際上也意識到了顧修的身體情況。
哪怕顧修刻意瞞著,她也意識到了什么。
就像滄南從來瞞不住顧修,顧修也瞞不住她。
侍衛拿過顧修的手帕,看到上面的血塊忍不住就是皺了皺眉。
將其丟掉后,侍衛終于忍不住對顧修道:“要是這樣子奔波下去,怕下一次殿下咳出來的就不是血塊,而是內臟碎片了。那時候就算找到神醫也無力回天。”
“太子殿下請您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停下來休息一下吧。屬下求您了!”
顧修依然只是沉默不語,看得系統心揪不己。
以系統對顧修的了解,顧修是絕對不會聽別人的話,是一定要陪滄南一起去。
系統現在恨不得把滄南弄醒來,把一切告訴她。她這樣子想,就這樣子做了。
滄南醒來后,聞著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看著一眼顧修,又看了一眼侍衛。
侍衛馬上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顧修……”滄南沒有罵人,只是看著顧修。
而侍衛怕是早就已經被顧修打過招呼,類似于在外面太子妃化名滄南,他化名顧修之類的,所以完全不覺得這稱呼有什么問題。
顧修認錯那是一個快:“我錯了。以后再也不瞞你了。”
顧修看滄南不說話,繼續道:“我只是……總覺得,要是不跟過來,會發生一點……我不愿意看到的事。”
滄南可沒有那么好哄:“你幾分鐘前才說,絕對不騙我。”
顧修道:“哪句是騙你的,但是現在是真的。”
“你覺得我現在會信?”
顧修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本來就怎么不善言辭,雖然比起學生時代好了很多,但是卻不知道該任何為自己辯解。
“停車吧。”滄南直接對車夫道。
車夫不聾,太子都低聲下氣說自己錯了。太子妃什么地位,還不明顯嗎?
這里她最大。
于是,車夫趕緊把車子停了。
而顧修周圍一片小花全部萎了。
滄南有點好笑,對顧修的氣也生不怎么起來了:“等著我,我馬上回來。居然你要休息,又不能離開我。那我陪你好了。”
雖然滄南更加想自己去找神醫,而不是依靠別人,但是顧修最重要,無論是他的心情還是身體。
誰也不能給他委屈受,包括自己。
“好。”
系統發現顧修真的和小孩一樣,心情只因為滄南的一句話就可以從極悲變得極樂。
當然,顧修這“傻小孩”只認滄南,其他人說了,他都可以當沒有聽到一樣。
滄南去找了盛明歌,讓他去平定逆賊,尋找神醫,如果找到就帶回來。
“你不去?”
“對。”
盛明歌皺了皺眉,倒是沒有繼續說什么:“找到了,去哪里找你?”
“到時候再信鴿聯系吧。”滄南并不怎么相信盛明歌,如果不是顧修的身體不允許,滄南根本就不想將這件事交托給盛明歌。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是盛明歌,因為盛明歌的確強,比起司徒明,更加能率領眾人。
“既然如此,那司徒長老,就留下來保護你吧。阿羅你可以自己再挑一點人,不用怕我安插人進去。”
滄南卻依然對盛明歌的話,不是十分的信任。
不過,顧修的確需要有人保護。
因為說不定亂匪已經得到太子來了的信息,現在到處尋找顧修的蹤跡。
“行。”滄南答應下來,點了她比較信任的人,以及司徒明比較信任的人。
人不多,重要的是值得信任。
滄南買下了一處莊園,莊園風景不錯,有時候滄南會和顧修在池塘邊釣魚,然后晚上做糖醋魚吃。
有時候滄南和司徒明會切磋兩下,顧修就旁邊含笑看著。
滄南還買了幾只小兔子養起來。一開始系統歡喜得不行,以為滄南終于因為這種平平靜靜的日子變得溫柔起來了。
結果,沒有半個月,系統看到了糖醋兔頭和糖醋兔肉。
合計著,滄南就是嫌棄那些兔子不夠肥而已……
而且,什么都糖醋也太黑暗了吧,除了顧修誰會喜歡啊!
除了顧修偶爾的咳嗽,日子溫馨又美好,簡直像極了歸隱的老夫老妻。
當然,也不一定是老夫老妻。
夜里,滄南經常被顧修抵住門,或者壓著桌子,或者按在床上親。
滄南倒不是打不過顧修。現在的顧修,只要她想,那是可以隨意反抗。
但是滄南總覺得顧修現在就是個瓷娃娃,供著還來不及,根本不敢碰他,更加別說打了。
不過,說起來,來了這個莊園后,顧修的身體倒是比起在皇宮里面時還好了一些。連咳血都少了,除了臉白和偶爾的咳嗽,簡直像個正常人。
所以,顧修要親就親吧,至少證明他不再是那般虛弱了,還有心情想這種事。
只是他越加放肆了,甚至有時候不止是親了。
比如現在,滄南背靠著門,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捂著脖子,發出來的聲音有點怪怪的:“你能不能,別咬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顧修回答:“我想咬的地方,南南不會讓我咬。”
滄南只覺得這都是什么狼虎之詞啊,幸好她已經把系統給屏蔽了。
而顧修認真思考了一會,問:“嗯……腰應該可以吧?”
“不行,你別扒拉我衣服……別……”
第二日,系統就看到自家宿主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一直捂著腰。
“宿主你……”
“別問。”
系統突然頓悟了:“你和顧修那啥了?”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系統迷惑不解:“那你又穿高領,又是捂腰。”
滄南難不成告訴她,這兩個位置都是桃花點點嗎?
滄南直接道:“我體寒腎虛滿意了?”
系統是有點傻,但是她不是蠢。
人還能一天之內體寒腎虛嗎?
系統倒是想知道滄南捂著的真正原因,倒是到了晚上,她又被滄南屏蔽了……
日子一如既往的繼續著,直到司徒明來報,大批叛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