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南將自己的猜想告訴白倩語。
目前只是猜想,是否真的是現實,還需要靠白倩語來嘗試。
而之所以要從歷代國師下手,是因爲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神醫之類的,只有國師這個超乎常理的存在。
有多超乎常理了,從沖喜治療漁亦歡的病就可以看得出,那按照這個世界國師的設定,歷代國師的確存在靠著藥物減少女性出生率的可能。
“行,等我信息吧。”
滄南和其他夫郎和離,衆人皆知,而滄南和顧修鬧了矛盾,也是一部分人知道的,這部分人就想安插新的的人進去。
但是無論是送美人還是送禮物,滄南都通通拒絕,沒有任何留情。
衆人只能從那些已經和離但是還沒有離開攝政王的夫郎們下手,畢竟他們也算是滄南的身邊人,雖然比不上顧修,但是比起其他人還是近了很多。
“您不需要再找我了,我根本說不上話。”被找得最多的就是張子瑞,畢竟張子瑞原本在夫郎中就是地位最高的,現在又成了滄南重要的幕僚。
加上滄南現在計劃選拔一批男性官員,名單裡面就有顧修和張子瑞等人。
其中一個官員派來的小廝勸說道:“你現在說不上話,不代表以後也說不上話。”
另一個小廝明顯腦筋靈活一點:“您可能是用錯了辦法,現在的女人誰不喜歡軟一點的男人,你稍微弄個苦肉計,不信攝政王不關心你。”
苦肉計嗎?
張子瑞覺得值得一試,只要妻主能關心他,什麼都可以嘗試一下。
張子瑞刻意挑了入夜以後,對負責照顧自己的丫鬟道:“你去把妻主喊過來,就說我受傷了。”
丫鬟道:“這……奴婢不敢欺瞞攝政王……”
張子瑞的目光放在桌子上面的匕首上,道:“不是欺騙……”
滄南聽到張子瑞受傷的信息,皺了皺眉,看向了顧修。
她想去看看,但是她必須得考慮顧修的想法。
顧修卻先站了起來:“想去就去吧。”他倒是想看看,張子瑞到底要搞什麼鬼。
滄南過去的時候,醫女正在給張子瑞包紮,滄南和顧修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醫女纔出來。
滄南問:“張子瑞什麼情況?”
“啓稟攝政王,張夫……”醫女看到顧修陰沉的臉色連忙改口道,“張大人被利器刺穿左臂,傷口很深,失血過多,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張大人都需要儘量少用左臂,避免造成左手壞死。”
聽起來挺嚴重,而且滄南來都來了,肯定要進去看看,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了張子瑞比紙還白的臉。
滄南見張子瑞清醒著,於是問:“怎麼受傷這麼嚴重?”
張子瑞掙扎起來就要行禮,他現在不方便動彈,他就是想滄南來扶住他,阻止他行禮。
結果顧修卻是先所有人一步,將張子瑞按回了牀上:“張大人還是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切莫亂動讓攝政王擔心纔是。”
張子瑞只能勉強道:“是我心急了。”
張子瑞第一輪計劃失敗,獲勝方顧修。
張子瑞咳嗽了幾聲表現了一下自己的虛弱,然後纔回答滄南的問題:“子瑞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子瑞本來在房中休息,結果一個黑衣人突然衝了出來,嘴上喊著拿命來,子瑞不敵被刺穿了左臂。子瑞拼命反抗,才驚動了其他人,黑衣人就跑了。”
張子瑞編造一個虛無的要他命的黑衣人就是想滄南能守著他,畢竟黑衣人可是要他的命。
而所謂的驚動其餘人,自然就是那個守夜的丫鬟,以及其他幾個府役。這些人張子瑞都威逼利誘過了,相信他們也明白,一個敢對自己下這麼重手的人,面對他們絕對不會心軟。
而最重要的是,妻主應該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他下手那麼狠,一方面就是爲了效果,另一方面就是爲了讓滄南不會懷疑他,畢竟一般人怎麼可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滄南略略皺了皺眉,按理張子瑞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就算得罪,那十有八九是爲了自己,畢竟張子瑞現在是在爲自己做事。
會是誰想要張子瑞的命?
而且入攝政王府居然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很有可能是一個大高手。如果是大高手的話,那不是隨隨便便派幾個人就可以攔住的。
張子瑞道:“妻……攝政王,我能去你那個院子睡嗎?我不要求攝政王守著我,至少攝政王在,那個賊人應該沒有膽子再來行刺纔是。”
張子瑞見滄南面帶猶豫,期期艾艾的道:“子瑞不想死……”
沒有人願意死,而且張子瑞只是要去自己院子住,院子裡面還有其他空房間,好像也不是不行。
滄南還在想,顧修卻搶先道:“攝政王明日還要上朝,麻煩攝政王多不好。不如就我保護你吧,我倒想知道哪個賊人會來。”
張子瑞心裡面想什麼,顧修還能不明白嗎?
進院子只是第一步,居然滄南後退了第一步,就可能退第二步。
而且真的讓張子瑞進入院子,一定耽誤他和滄南睡覺,而且張子瑞這一耽誤絕對不是幾天就完了。
與其讓張子瑞來噁心他,不如他來噁心噁心張子瑞。
滄南看向顧修,顧修衝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滄南默默偏過頭:“就按唐夫郎說的做吧。”
顧修眼睛更加彎了,笑得無害又溫柔:“多謝妻主。”
張子瑞第二輪計劃失敗,獲勝方顧修。
滄南讓人給顧修又搬來了一張牀,避免了病號張子瑞和她的嬌夫顧修中的任何一個打地鋪。
等滄南走了,顧修笑瞇瞇的看著張子瑞:“張大人可要好好休息。”
張子瑞同樣笑得一臉友善:“唐夫郎纔是。”
兩個人臉上笑嘻嘻,心裡面只想掐死對方。
由於黑衣人是張子瑞編出來的,當然不存在什麼突發事件。
真正出事的反而是翰文睢那邊,翰文睢放在的扇子突兀地亮起一道青光。
而翰文睢正在睡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異象。
第二日,顧修和張子瑞同一個屋子保護張子瑞的事,被傳得脫離了一開始的版本,變成了“攝政王最近開始寵幸張子瑞,甚至爲了張子瑞,不惜讓顧修當張子瑞的侍衛”。
這謠言本來怎麼都傳不進不出門的翰文睢耳中,但是偏偏有人主動找上門說了這一信息。
這自然就是那些閒得沒事做的夫郎其中一個。
本來他們也是不愛多嘴多舌的人,但是奈何這次事情傳得太廣,太多人覺得有可信的價值,畢竟張子瑞前面還有得了滄南寵幸,但是無福消受,沒有多久就“死”了的綠衣男人。
“你說張子瑞會不會沒多久就和前面那個人一樣死翹翹啊?”
那個夫郎如此幸災樂禍著,翰文睢一點都不想聽他幸災樂禍,如果不是這個信息關乎滄南,他甚至不會讓這個人進門。
翰文睢和張子瑞關係不錯,聽到這句話沒好氣地道:“我看你纔是下一個死翹翹的。”
翰文睢說著,按著慣常習慣扇了一下扇子,下一刻那個人渾身似乎被無數透明的小刀刮過一樣,只是一瞬間就只剩了一副骨架。
整個過程,那個原本還活生生的人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