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受傷被罰的,是他厭惡不已新娶的王妃,孰重孰輕,高下立判。
“師兄,是您下令要懲戒墜兒,讓王府里面的讓不敢怠慢歡兒,姐姐,是她自己湊上去的。”
蘇子攸緩了許久,才能站起來直視他,十分的冷漠。
“傅瑾瞑,我再差,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將軍府的千金,她是個什么東西,就敢這樣處罰我院子里面的丫鬟,對我下手?”
“是本王叫人動手的,免得你不安分。”
傅瑾瞑冰冷的面容下面吐語成冰,周圍的人皆是屏息凝神不敢說話。
蘇子攸看著二人濃情蜜意的樣子,心里簡直就是要被膩死了,身為一個惡毒女配,她靈機一動,不得不做一些跟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
蘇子攸笑道:“王爺方才跟人家圓房的時候,還說了這么多軟而細(xì)語的話,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男人當(dāng)真都是一副德行,妹妹啊,你要當(dāng)心了。”
崔韻歡日后進(jìn)來就是側(cè)妃,受蘇子攸的管轄,喊她一聲妹妹是抬舉。
隱隱中崔韻歡淬了血的眼睛越發(fā)的猩紅,連帶著對傅瑾瞑都增添了幾分怨懟。
傅瑾瞑看著她當(dāng)真這樣多的下人說出這樣話,頓時怒火攻心,“蘇子攸你這個瘋女人,本王何時對你如此,要不是為了師妹……”
“王爺不用說了。”崔韻歡打斷她,姍姍的走過去,裝作一副大氣的樣子。
“王爺和姐姐新婚燕爾,感情甚篤妹妹看見了很欣慰。既然無事,我便先下去了。”
欣慰?她不恨死自己。蘇子攸需要的就是這樣,看著一對有情人失神,心里這口惡氣才算是出了一半。
“嘟嘟嘟!救治女主角,撮合他們。”
耳邊又響起了警報聲,緊接著她手上的鐲子也在開始感應(yīng)起來。
系統(tǒng)空間提醒她,身邊有人感染了病,她接收到空氣中病毒孢子提取出來的結(jié)論,應(yīng)該是肺結(jié)核。
肺結(jié)核?蘇子攸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病可是會被傳染的。
“蘇子攸,你又在做什么?”
傅瑾瞑的怒火中燒,顧不得她身受重傷,大手強有力的將蘇子攸給拽開,她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到了地上,崔韻歡的心里有一絲暢快。
蘇子攸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她站起來,伸出手點了一下傅瑾瞑的肩膀,“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傷害你的心肝,只不過她生病了,不出十日,便咳疾難愈,不出一月,開始嘔血,再往后,就藥石罔疾,難以醫(yī)治。”
崔韻歡是習(xí)武的人,雖不算精湛,但是跟凡人還是不同,看見蘇子攸這樣說,難以置信的盯大了雙眼。
接著她掩泣道:“姐姐,你已經(jīng)是王爺?shù)恼蘖耍幢闶悄愫揄崥g,也不該這樣詛咒我。”
還是說,她對準(zhǔn)備對崔韻歡做些什么,才會如此的篤定?
鑒于對蘇子攸的人品,傅瑾瞑的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是坐實了。
“信不信在你,你若是不想死,三日之內(nèi),來求我。”
第六章作為反派沒話語權(quán)?
蘇子攸把話放在這里,崔韻歡記得這個女人草包一枚,根本就不會醫(yī)術(shù),分明是她危言聳聽讓自己擔(dān)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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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傅瑾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蘇子攸暈頭轉(zhuǎn)向的,準(zhǔn)備抱著驚慌失措的崔韻歡下去。
“來人啊,王妃新婚就瘋瘋癲癲的,為了避免她給皇家丟人,從今日起緊閉在院子里面,蘇家的人來了,也不允許探望,直到瘋病痊愈。”
這是要把蘇子攸給關(guān)到死的節(jié)奏。
“王妃娘娘,下去吧。”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將她給請下去。
彼時外面的侍衛(wèi)急匆匆的進(jìn)來回話,“啟稟王爺,宮里的傳來了話,讓王爺速速進(jìn)宮。”
傅瑾瞑不悅開口問道:“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什么事情非得進(jìn)宮?”
難不成是蘇子攸這個女人?
“是皇上的意思。”
侍衛(wèi)湊到傅瑾瞑的耳邊說了幾句,便看見他神色變化極大。
“怎么了?”崔韻歡問道。
“無妨,你先回去,本王進(jìn)宮處理一些事情。”
傅瑾瞑是不想讓她牽涉進(jìn)來,但是崔韻歡很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十分不情愿的被帶下去。
侍衛(wèi)驚雨站在一旁,看著蘇子攸有些猶豫,“王爺,不如將王妃也帶去,她在太后娘娘哪里好歹還能說些話?”
“笑話,本王還需要一個毒婦來解圍不成。”傅瑾瞑大聲的呵斥。
蘇子攸猜到多半沒有好事,不讓她去她還不稀罕。
但是后面侍衛(wèi)的話還是讓傅瑾瞑猶豫了。
他讓下人將蘇子攸給放開,響久用威脅和命令的與其說道:“你跟本王進(jìn)宮。”
蘇子攸掙脫開來,說道:“讓我去便去,就是如此被你呼來喝去,你若是不跟我說明白,我寧死也不會幫你的。”
傅瑾瞑第一次受到了威脅,還是她給威脅的。
他一把將蘇子攸的脖子掐住。
“你沒有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蘇子攸寧死不屈,饒是系統(tǒng)讓她同意,可是自己仍然是要給自己出口氣。
看著她倔強的眼神,這個女人果真是瘋了,“上車!”
這便是松口了,蘇子攸喘息著上了寧王府的馬車。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是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便隨著馬蹄聲,傅瑾瞑也上了馬。
方才十分安全溫馨的馬車,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冰冷危險。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蘇子攸不問,她也是會說的。
傅瑾瞑頓了頓,開口道:“太后從前兩個月身子一直不好,你知道吧?”
蘇子攸裝作自己知道點點頭。
“有人查出來太后是被下毒了,今日她口吐白沫,險些救不回來,父皇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六宮。”
“然后呢?”蘇子攸第一次看見這渣王猶豫。
“最后查出來,這件事情跟長信宮有關(guān)。”
長信宮?蘇子攸記得,那證據(jù)不就是指向傅瑾瞑的母親德妃哪里嗎?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傅瑾瞑睜開雙目,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蘇子攸,說道:“你若是敢在父皇面前有半句不是,我便立刻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