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奪權(quán)大局已定,已經(jīng)沒人能夠撼動樓天任在公司的地位,他便不急著回去,隨自己的心意暫時在c城住了下來,因爲(wèi)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方面,表舅一家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雖然沒有證據(jù),不能從水裡撈幾塊石頭出來就說是他們要淹死他,也沒有目擊證人(寧寧沒提,估計是沒看到,他也不想把她牽涉進來),但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不好過,他的生還本身就夠他們恐懼和不安了,會日夜提醒著他們曾經(jīng)放下的罪惡,擔(dān)心他來報復(fù)。具體怎麼處置,該給他的“好親人們”一個怎樣的歸宿他倒是沒想好,但不急,會讓他們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活了快三十年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心儀的女人,不僅救了他的命還救了他的心,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手,雖然她現(xiàn)在有男朋友,但他有的是信心把她搶回來,總有一天要讓她屬於他。
樓天任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身世跟楊寧寧說了,告訴她自己這次回來是想爲(wèi)家鄉(xiāng)人民做點什麼,考察下有沒什麼合適的投資項目,又因爲(wèi)離開了太久已經(jīng)人生地不熟了,想請楊寧寧做他的臨時助理,在他在c城期間協(xié)助處理一些事務(wù)。楊寧寧一聽,自然熱血沸騰,覺得他是個大好人,拍著胸脯就答應(yīng)了一定幫他到底。
兩人在蘇洛洛忙著幫原主照顧奶奶期間關(guān)係越密切。每天打著尋找項目的幌子一起穿梭在c城的大街小巷,品嚐各種動不動就是幾十年老店的傳統(tǒng)小吃,一起回憶小時候的c城這一處是怎樣的,那裡又還沒建起什麼,還互相自爆各種糗事,總之每天都膩在一起過的非常開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不過,樓天任總覺得似乎哪裡缺了點什麼,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想來想去也只能放棄,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
而且他還有一個羞以啓齒的秘密,這陣子一直偷偷藏在心裡,明知道那樣是不對的,是對楊寧寧的褻瀆和不尊重,但又沉溺其中,每天都盼著它來,甚至爲(wèi)此早早的睡下,就等著夢中那旖旎的場景。
沒錯,自從那天以後,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被救時的情景,而且早已脫離了實際,變得香豔無比。
夢裡,他也是被人丟下了水,然後一個曼妙的身軀向他遊了過來,一邊幫他解去身上的束縛,一邊朝他嘴裡渡氣,又不僅僅是渡氣,兩人的脣舌交纏,不分你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如蘭的氣息還有嘴裡甜蜜的芳津,讓他瞬間全身酥麻,不由得天旋地轉(zhuǎn)。想要抱緊她,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乾著急。
之後的尺度更大,兩人不知怎麼的上了岸,好像有人說要救他,她就必須跟他……於是,她不得不伏在了他身上,嬌嫩柔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赤果的胸膛,一雙小手像施了魔法一般,沿著他的眉眼鼻樑慢慢往下,所到之處無不燃氣一團炙熱的火焰,讓他的心臟好像都要從口裡跳出一般,還有那火熱的脣,無法形容的美好觸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融化。
儘管如此,可他絲毫不覺得她的行爲(wèi)放蕩,依然聖潔的像天使一般,爲(wèi)了救他可以毫無保留的獻祭自己,他只恨自己不能掌控主動權(quán),然後翻身將她壓在shen下,徹底的擁有她。
看不清她的臉,但又能清晰地感覺兩人的親密無間。
就在他血脈噴張幾乎不能自抑,意識裡不斷地催促著她進一步更進一步時,變故突生——
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幫兇神惡煞的人,有他在那個家裡的叔伯兄弟姐妹,有他商場上碰到的對手?jǐn)橙耍行r候流落在外時遇到的那些欺壓他的流氓地痞,有把他丟下水的表舅一家……他們來勢洶洶,臉上都帶著要吃人一般的表情,手上提著帶血的刀槍棍棒,赤紅著雙眼,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走!快走!
他想喊她不要管他趕緊快走,可怎麼也不出聲音,又急又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她從他身上拉開,然後朝她舉起那些致命的武器……
不!!!!!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掙脫身體的束縛,誓死也不能讓他們傷她分毫,然後……
他醒了。
心臟還在劇烈的起伏,那種失去的恐懼是那麼的真切,讓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一摸眼角,竟已流下淚來。
身上也被汗溼了,同樣溼的,還有那處。
起身到浴室快地衝洗了一下,然後換上乾爽地衣服躺回牀上。
一定是過去受那些人欺壓陷害的陰影太深纔會做這樣的夢,他們已經(jīng)不足爲(wèi)慮了,根本傷害不到你和寧寧,還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
做了好一陣心裡建設(shè)總算平復(fù)了下來,開始回味夢中那些的活色生香的場景。
說來奇怪,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寧寧的長相,夢裡其他人的臉也看的清清楚楚,但偏偏就是看不清她,而且總感覺夢裡的跟生活中的差距甚大,可到底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似乎夢裡的她更加的溫柔,氣質(zhì)也更加的優(yōu)雅,而且貼著他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細嫩滑膩的肌膚更是現(xiàn)實中沒有的。雖然心繫於她,但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的長相確實只能算是清秀可愛,身材更是嬌小像是還在育中的少女,而且大大咧咧的不太有女人味,但這些都不妨礙他愛她,因爲(wèi)他的命是她救得,這一次重生估計就是老天爺爲(wèi)了安排他遇到她。
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終歸是好美色的,寧寧現(xiàn)在又還是別人的,只能在夢中一解相思之苦,所以不自覺地把她想象成了自己喜歡得那種模樣,不過夢裡的她不也是她嘛,這樣一想他便釋然了,又每天晚上盼著能將這個*的夢做完,不過遺憾的是,每回都到關(guān)鍵的地方醒來,從來沒有徹底如願過,更一次也沒看清他的臉。
他偏偏不信這個邪,一次又一次,甘之如飴。
林成淮從醫(yī)院偷看了蘇洛洛回來那天,一個人拿著手機對著她的號碼呆,想打,又不敢打,正好被從樓天任那回來原本打算惡作劇嚇?biāo)惶臈顚帉幙戳藗€正著。
“你幹嘛!你這是在想她嗎,這麼想幹嘛不直接去找她,我又不攔著你!反正你們本來就是夫妻,我就是個窮丫頭,還害的你受傷,大家也都覺得你們配,你去啊,去找她!你們復(fù)婚好了!”楊寧寧把他從沙上拉起來推搡著要把他拖出門外。
林成淮很想說好,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到了這時候已經(jīng)說什麼都不是了,只能沉默,任楊寧寧在他身上拍打,又哭又鬧。
楊寧寧委屈極了,她以爲(wèi)林成淮至少會急著給她一個解釋,然後求她原諒,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就像過去每次兩個人吵架一樣,可是並沒有。折騰了一會兒她也累了,見林成淮還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便心痛地摔門哭著跑了,林成淮也沒追,又直挺挺地倒回沙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些什麼。
楊寧寧沒有回她媽那,下意識地就跑回樓天任下榻的酒店。
“boss,嗚嗚嗚~~~~~~~~”樓天任一開門就看到哭的稀里嘩啦的淚人兒。
“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先別哭,進來慢慢說。”樓天任心疼極了,一把把她攬進了懷裡,一邊輕聲哄,一邊把人帶進了屋裡。他心裡其實是有點忐忑的,生怕楊寧寧推開他,好在沒有,也讓他好一頓竊喜。
“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他私心裡是希望楊寧寧跟她男朋友吵架了,直接分手最好,也省的麻煩,這陣子他也大致讓人查了對方的底細,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就是寧寧喜歡他這點比較麻煩,才讓他很慎重的到現(xiàn)在還沒下手。
“他變了,從那個女人回來以後他就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也從來不會這麼對我。那個女人一定是要回來搶走他的。怎麼能這樣,明明都已經(jīng)離婚了,也選擇了跟我在一起,爲(wèi)什麼還要藕斷絲連牽扯不清,他們難道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好難過啊!怎麼辦,boss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果然!
樓天任面上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實則心裡大喜。
“你是說你男友的前妻嗎,她回來了,然後兩個人現(xiàn)在又好上了?”他是知道有季曉谷這號人的,不過助理向他彙報消息時隱晦地扭曲了當(dāng)時的真相,將兩人離婚的原因一筆帶過,只說是感情不和,沒說楊寧寧插足的事,因爲(wèi)知道老闆有多寵楊小姐這個救命恩人,助理覺得沒必要往槍口上撞得罪了未來的老闆娘,而且以老闆那麼護短的個性,就算說了估計也會站在楊小姐這邊,所以他很識相的幫她掩飾了不光彩的一面,也算賣她一個人情,以至於樓天任一直以爲(wèi)楊寧寧是在林成淮離婚後纔跟他在一起的。
“那應(yīng)該還沒有,不過成淮心裡肯定還惦記著她,不然今天也不會讓我看到他對著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呆。boss,你不是說什麼事都難不住你嗎,你幫幫我,你讓那個女人回法國去好不好,讓她不要再纏著成淮了!”
“好,我?guī)湍阆朕k法。今天太晚了,你去洗漱下就在這休息吧,別誤會,我睡沙牀讓給你,你這樣輕易地回去你男朋友肯定會當(dāng)你好欺負,以後會更肆無忌憚,去你媽那也讓她白擔(dān)心,就在這睡吧,好好休息,事情會解決的。”樓天任抱著私心提議到,本以爲(wèi)楊寧寧會拒絕,至少說要再開一間房間,因爲(wèi)一般女的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跟一個認識沒多久的男的獨處一室,不過讓他慶幸又擔(dān)心的是,寧寧居然乖巧的答應(yīng)了,她這麼毫不設(shè)防一定是相信他,可他不一定相信自己啊!這一晚一定會是甜蜜的折磨。
樓天任以爲(wèi)佳人在旁自己一定會睡不著,可實際上並沒有,對著楊寧寧本人他反而沒有夢裡的那種悸動和渴望,跟她簡單地聊了幾句,看看書居然就睡過去了,而且一夜無夢,連往常的那些福利都沒有了。
第二天,助理們看楊寧寧從老闆屋裡出來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都接受了這個事實,覺得反正都是遲早的事,老闆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原本還以爲(wèi)是老闆一頭熱,楊寧寧還一往情深地愛著她那個男朋友,原來也不過如此,雖然心裡對她都有些鄙視,不過面上都愈恭敬了。
樓天任隨便編了個藉口,讓其中一個助理帶著楊寧寧去收集點資料,自己卻另有打算。
雖然嘴巴上答應(yīng)要幫寧寧搶回她的男友,但他並不想這麼做,反而要順?biāo)浦郏屗麄儚氐椎姆质帧=裉焖陀媱澮粫閿车那捌蓿莻€叫季曉谷的女人,相信他們會有很好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