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湛家的小女兒湛怡寧!她不是在國外讀書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大女兒娛樂圈明星,小女兒這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沒想到小女兒的氣質(zhì)比媽媽還要好!”
“我有預(yù)感,今天一定會有一個爆·炸的新聞!我這就讓我們主編把明天的頭條版面留下來!”
記者們看到湛怡寧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將所有的長槍大炮都對準(zhǔn)了湛怡寧的臉,不禁感嘆:“好精致的一張臉,再加上她通身的矜貴氣質(zhì),仿佛是從上個世紀(jì)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是這個時代的娛樂圈獨獨缺少的那一種,不禁有些遺憾,這樣的大美人卻不會進入娛樂圈,他們這些顏狗無法每日觀摩到美人。
可惜,可惜......
他們不禁紛紛為湛怡寧讓出了一條路,湛怡寧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只一眼,便令他們覺得就算是此時天崩地裂也無所謂了。
眾生傾倒,不過如此。
湛怡寧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高臺上,她迎著穆慧云那虎視眈眈的目光,柔弱的一笑,笑中還帶上了幾分害怕,她在穆慧云正想著湛怡寧怎么轉(zhuǎn)了性子的時候,以最快地速度沖到了話筒前,然后將話筒牢牢地攥在手里。
她低頭“喂喂”了兩下,那一低頭的溫柔,又讓周圍的閃光燈聚熱了幾分,穆慧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和的對湛怡寧吩咐道:“阿寧,快將話筒還給媽媽,媽媽還有正事要對大家宣布呢。”
她說話的語氣虛偽極了。
湛怡寧無辜地瞪圓了眼睛,回應(yīng)道:“我媽媽在生下我沒多久之后就死了,請問你是鬼嗎?”
臺下眾人一片嘩然。
這是什么情況,湛怡寧當(dāng)場與自己的母親反目成仇,亦或者是豪門不為人知的密辛一朝揭露,不管怎么樣,他們的小本本都要一個字不落地記下來。
嚴(yán)謹(jǐn)?shù)剑麄兎路鹜浟俗约菏侵髁髅襟w的一流記者,而不是某些八卦雜志的小報狗仔。
“是這樣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大家分享,是好事哦,請大家保持安靜。”
湛怡寧頗為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說道。
湛怡寧抬起眼,望向臺下目光炯炯看著自己的眾人,其中有從小相識的叔叔伯伯阿姨,還有不認(rèn)識的媒體記者,更多的是這些年來被穆慧云安插進來的穆家人和賀家人,她拍了拍手,立馬又有幾名黑色西裝高大的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很快,他們便控制了整座場館。
湛怡寧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兩份親子報告,一份顯示湛怡嬋同湛鴻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另一份則是顯示湛怡寧同穆慧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從這里,大家都認(rèn)識數(shù)字吧,知道0.00001是什么意思吧?”
湛怡寧淡淡地指著屏幕上最后顯示的數(shù)字,問道。
“所以,湛怡嬋跟湛家沒有一丁點兒關(guān)系,而我的母親也確確實實不是她穆慧云,至于我的母親是誰,如果各位記者朋友找到真相了,記得告訴我一下。”
湛怡寧似是一丁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被公告在所有人的面前,從此刻起,她的身世就要被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是一個生下來就克母的人。
她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再看這里,我父親早在他和穆慧云登記之前就做了婚前公證,”湛怡寧伸出食指,牢牢地指向了站在臺下的穆慧云,她勾了勾唇角,繼續(xù)說道,“她,不存在可以合法擁有我父親在湛氏股份的權(quán)利,而且,兩年前我父親尚且并沒有出現(xiàn)意外時,他就已經(jīng)重新改立了遺囑,就連湛怡嬋名下的百分之十都是過時的。”
“現(xiàn)在,我以非法侵占他人財產(chǎn)罪,正式起訴穆慧云、賀彥兩人。”
湛怡寧義正言辭地宣布道。
“湛怡寧!你胡說!你手里的東西都是假的,我是云雅的董事長,你不能這么對我!”
湛怡寧玩弄了一會兒手里的話筒,態(tài)度極為冷淡地說道:“沒關(guān)系,我手里還有你這幾年利用湛氏洗·錢的證據(jù),會跟著你一起去警局里喝茶的。別擔(dān)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女兒。”
湛怡嬋冷漠地告訴了穆慧云這個消息,穆慧云兩眼一番,干脆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她,被湛怡寧活生生地氣暈了。
“湛怡寧,阿寧,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穆慧云這個女人搞出來的,你也知道啊,我在云雅,不是,在湛氏就是一個空殼子。”
賀彥沖了過來,想要抱住湛怡寧的腿求饒,卻被路永貞的保鏢牢牢地控制在了人群之外,他只能夠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對著湛怡寧求饒道。
賀彥此人,也是為湛鴻的死亡埋下了很重的隱患的,如果沒有他和穆慧云兩人勾肩搭背,湛鴻怎么可能年紀(jì)輕輕的就癱瘓、甚至是死亡。
還好方言明律師一直都有小心謹(jǐn)慎,他將證據(jù)保管的很好,湛怡寧在來到宴會廳之前,去了一趟方言明律師的老家,從他的手里拿到了兩年前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證據(jù),只是那時湛怡寧的年紀(jì)太小,這也是方律師猶豫了許久都沒有主動告知的原因。
連同兩年前湛怡寧拼死保存在商場存包柜的親子鑒定報告,她還有這幾年來用合法手段私下收集到的有關(guān)穆慧云的黑色交易證據(jù),穆慧云這次一定會被判刑的。
只要她進去了,湛怡嬋的好日子想來也就過到頭了。
解決了一直在心里深藏許久的隱患,湛怡寧像是終于卸下了心頭大防一般,如釋重負(fù)。
她看著亂做一團的場館,趁著無人注意到她這里,偷偷地溜了出去,外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間下起了蒙蒙的細(xì)雨。
湛怡寧站在酒店的門口,仰著頭望著這場來的恰到好處的雨,雨水將陰霾的天空沖刷的一干二凈,湛怡寧緩緩地伸出手,試圖接住掉落下來的雨。
雨水輕柔地打在了她的手掌心,冰冰涼涼的,卻也很令人由內(nèi)而外的感到舒心。
湛怡寧忽然有了一種新的想法,她將腳上的銀色高跟鞋脫下,拎在手里,然后,試探性地向雨中邁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