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極月宗的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看著臺上和天海閣最后一場的比斗。
內(nèi)堂弟子的比斗,極月宗算是完敗給了天海閣,但真?zhèn)鞯茏颖榷分校瑯O月宗卻稍勝一籌。目前的積分,極月宗落了了一百一十分之多。
到了如今,只要極月宗再下一場,那么他們得了三十分之后,就能只差天海閣八十分。
之后,宗主比試中,道極只要勝了天海閣海天涯,就能保住邀月山。
但是,如果這最后一場比斗輸了的話,那么極月宗只能將邀月山拱手相讓給天海閣。
所以,他們不能輸!
場上,極月宗的真?zhèn)鞔蟮茏?,道極的親生兒子道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如今肩上可是擔負著極月宗前途命運,對手又是一個和他實力不相上下的高手。相比于他自己的焦急取勝,對方卻穩(wěn)扎穩(wěn)打,不慌不忙,在心境上面就勝過自己許多。
再這樣下去,道靜覺得自己會輸?shù)簟?
然而,越是擔憂,自己的實力就越難全部發(fā)揮出來。
場面上,道靜被天海閣的弟子重重壓制,道靜卻節(jié)節(jié)敗退,觀戰(zhàn)的人,就算是不愿相信的極月宗一眾,也都知道,道靜已經(jīng)輸了大半。
“啊!”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被死死壓制的道靜,面臨失敗的危機之下,終于一咬牙,不要命地朝著對手發(fā)動了攻擊。筑基八層巔峰的狀態(tài),道靜手中凝聚出一個黑色的月亮,大叫著瞬移上前,一把砸向?qū)κ帧?
“靜兒,快停下!”道極見了兒子發(fā)出黑色月亮的攻擊,一向沉穩(wěn)一派宗主作風的道極,終于是露出了緊張焦急的表情來。他大喊著讓兒子停手,人也跳起,想要沖到場上將兒子救下,但卻被一個人無情給攔下。
“道宗主,仙道會規(guī)矩,弟子比試,外人不得干預。違者殺!”
玄天翼幾時出手,將道極攔住。
這一阻擋之間,道靜已經(jīng)舉著黑色月亮,迫近了對手。
“極月宗宗主一脈才能使用的招數(shù),月食!抽光全身法力,等同一下?lián)舫鍪豆?!若是換成別人,或許還真的被你拼著修為下降,一招擊殺!可惜啊,你遇到的是我!”
這個天海閣的弟子,身份和道靜一樣,也是自家宗主兒子,海天涯兒子海先念。
海先念看道靜月食近身,法力一展,從布囊之中飛出了一個迷你小塔,一下?lián)踉诹说漓o的一掌之上。
轟!
龐大的能量爆炸開來,直接將整個高臺給夷為平地,場外看眾紛紛躲避,若不是玄天翼等天恒道人的弟子及時出手相護,恐怕這一爆炸的威力,就要當場炸死一片觀眾。
爆炸過后,原本的高臺成了大坑。大坑之上,海先念衣衫破舊,但還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手中拿著一個三層小塔。而施展全力一擊月食之后的道靜,則頹然坐在一邊的地上,雙眼空洞。
輸了!
極月宗所有的人心中頓時涼了一片。
“下品靈器!天啊,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怎么能夠使用下品靈器?”
“對啊,所謂靈器,那是
存在器靈的武器!他一個筑基期的家伙,怎么可能壓制住了器靈?”
“除非……”
“除非那器靈已經(jīng)認主了!那樣更加可怕,這樣有智慧能自動認主的靈器,可是擁有成長性的!”
“天海閣哪里來的這東西?”
“哈哈,不錯,這塔正是我們天海閣的鎮(zhèn)派之寶,天海塔!玄門主,你可以宣布比賽的最后結(jié)果了吧?”海先念囂張地說道。
道靜這一敗,無論等下宗主比試如何,邀月山從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落入了天海閣的手中。
“好,此次邀月山爭奪戰(zhàn)中。內(nèi)堂過后,剩下薛家,天海閣,還有極月宗。而真?zhèn)鞯茏颖仍囘^后,天海閣積分高居榜首,而且遠遠超過了極月宗,按照規(guī)定,無需進行宗主的比試。所以,現(xiàn)在我宣布,天恒界這次仙道會邀月山的爭奪,由……”
玄天翼即將把“天海閣”三個字大聲讀出來的時候,天空之中,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雷聲。
天空隨即風月變色,電閃雷鳴,一道空間裂縫在眾人頭頂撕裂開來,一道聲如洪鐘的聲音響亮起來。
“慢著!”
這一聲,僅僅兩個字,卻深深地擊打在玄天門比賽場地每一個人的心上,修為低下的散修直接被這一聲震得體內(nèi)元氣振蕩,倒在了地上。
就連牛猛他們這些內(nèi)堂弟子,聽了這一聲比雷鳴更加洪亮的二字,同樣也是心中駭然,趕緊運起法力抵擋,不然也會落得個和那些散修一樣的下場。
僅僅一聲喝道,就能讓修士心中悸動,真是可怕的修為!
隨著這一聲“慢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了天空之上。
這兩個字說完不久,空間裂縫之中,現(xiàn)出了三個人影來。
他們?nèi)嘶蛟S并不高大,也沒有其他夸張的表情和動作,就簡簡單單在天空一站,眾人都覺得他們無比高大,如同下凡的天神!
其中一個身穿月色道袍的中年人,一臉溫和笑容地朝著道極看去,說道:
“賢侄,一別經(jīng)年,你都長那么大了?你可是把你父親留下的極月宗,打理得不錯嘛!現(xiàn)在連山門都要輸出去了!”
三個天神人物中的一個一出口,底下的天海閣閣主就感覺都十分不妙——這神秘高手,竟然認識道極,而且還稱呼道極為賢侄,他又及時出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口。
越是往深想,海天涯越是驚恐,全身冷汗冒出,而道極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海天涯差點直接膝蓋一軟倒在地上。
道極見了中年人,顯然也是驚訝無比,但混在弟子之中的陳斌細心觀察,卻覺得他臉上只有驚,而沒有喜。只聽道極恭敬地對著中年人說道:
“道極見過二叔!”
二叔?這中年人,竟然是道極的二叔!
一下子,全場都震驚了,只是,三個強大的威壓級頂在眾人頭頂,一眾修士都大氣都不敢呼吸,更何況是驚呼出聲了。
頓時,全場一陣沉默的驚嘆。
“見過師叔!”
“見過師叔祖!”
極月宗一眾長老以及弟子們,也跟著施禮。
中年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一
揮手,極月宗所有人同時感受到一股柔勁將他們彎下的身體扶了起來。
一揮手的力量,要扶起一個人下拜很是容易,但要同時扶起極月宗上上下下近七十個人,這實力還有對力量的操控,讓明眼的人看到,都是咋舌不已。
天空中,除了中年人之外,另外的兩個也都是男子。
一個是面如冠玉的青年,臉龐的棱角如刀削般分明,冷峻的眼神,只要被他看過一眼的,都會感到如墜冰霜般寒冷。
而另一個,身負一個寒玉劍囊,一臉不怒自威的表情,絕對沒有半點仙風道骨可言,相反倒像是一個惹了他,他絕對會睚眥必報的小人。和他一比,道極的二叔那中年人就有風度的多。
中年人扶起極月宗他們,便轉(zhuǎn)頭和兩人說道:
“葉兄,鎮(zhèn)宇兄,請稍等片刻,我處理一點家事?!?
“不忙,道兄請便?!毙杖~的青年說道。
“道兄,你處理的時候,莫要傷了薛家的人才是,葉兄的心上人,可在薛家之中哦?!鄙肀硠δ业男奘空f道。
“明白,明白?!敝心耆藢扇苏f完,便轉(zhuǎn)向了在裁判席上的玄天翼說道:
“你剛才想宣布什么?邀月山屬于……這邊的人是吧?”
中年人臉上依舊是春風般的笑臉,卻突然朝著天海閣營地揮出了一掌。
這一掌之后,輕飄飄地降下一道龐大的手影,在海天涯阻攔不住的情況下,將整個營地所有的天海閣弟子籠罩。
轟??!
“啊~”
地面之上,一個巨大的掌印下陷出一個大坑,原來站在那里的天海閣弟子,呻吟慘叫不斷,那些個外堂弟子和內(nèi)堂弟子,都在這一掌之下,直接被震斷心脈而亡。
好一點的真?zhèn)鞯茏?,也被震得七孔流血,躺在地上掙扎不起來?
中年人只用了一掌,頃刻之間,毀掉一整個天海閣!
見了弟子如此慘況,一眾散修瞪著眼睛,吞了吞口水,都說不出話來。
而海天涯見了如此,心痛欲絕。那些可都是他的弟子啊,不是說海天涯對他們有多深的感情,但都是他想要稱霸天恒界的資本,如今說沒就沒了。
海天涯看得直欲吐血,也顧不得對方實力強悍,朝中年人喝道:
“我按照仙道會規(guī)則,得到了邀月山的所有權(quán)。你為何殺傷我弟子?難道,就不把我們天恒界的修士放在眼中了嗎?難道就不把天恒道人放在眼中了嗎?”
“真是煩躁!”
中年人談笑之間,就要朝著海天涯揮下第二掌,而底下后腦已經(jīng)有點發(fā)麻的玄天翼,作為仙道會的主持,不得不站出來,和中年人說道:
“這位前輩,手下留情。仙道會規(guī)則,都是家?guī)煻ㄏ?。要知道一界之地,沒有規(guī)矩哪里能成方圓?我們并不知道,極月宗有您這樣的前輩在,要是知道,給天海閣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您啊……前輩,請看在天恒道人面上,手下留情。過后,必定稟告家?guī)?,他一定前往邀月山親自和你道歉?!?
“你是說天恒那老家伙嗎?”中年人笑道,繼續(xù)舉起了手掌。
“他已經(jīng)損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