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懶得理會,還沒有等她說完,站起身來,拿著酒杯,冷哼一聲,說道,“本太子要去招呼大臣去了,你自便,三弟,你也忙去吧。”
說著,他就走到其他宴席上,跟一些文武百官碰起了酒杯來,只喝的是酩酊大醉,面紅耳赤,卻仍然不肯善罷甘休。
他知道,自己不過是想借著酒來麻痹神經,盡量不要去想惠兒嫁給三皇子的事實,這是他今生最大的痛苦,無法言喻,比任何時候都無奈。
他可以指揮千軍萬馬,可以統領天下,卻唯獨在現在,拯救不了他心愛的人。
夜色籠罩在皇城的上空,整個青王府里,燈火通明,來賓們酒至半酣,多顯出醉態,就連皇帝也是滿面春光。
他盯著翩翩起舞的宮女們,看著她們阿娜的身姿,借著這種氣氛,仿佛想起了許多往事了,想起曾經娶過的一個叫做月妃的女人。
而她在幾年前外出探親的時候,卻意外的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而皇帝送給惠兒的那對手鐲,便是月妃留下來的遺物。
皇帝有些觸景傷情,舉起酒杯,又飲了下去,薛公公一直在旁邊候著,見狀,說道,“皇上,您身體不適,這寒冬臘月的,還是早些歇息吧,莫要再飲酒了。”
“朕無礙,年紀大了,總是容易想起一些往事來,不提也罷?!被实壅f道。
“恕奴才斗膽,皇上是否想起了當年的月妃了?”薛公公說道。
皇帝微微一笑,望著他說道,“你跟了朕幾十年,普天之下,能夠懂得朕的心思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皇上過獎了,奴才也不過胡亂猜測而已,怎么敢暗自揣摩皇上的心思,請皇上恕罪才是,奴才越界了?!毖吂М吘吹恼f道。
“你說的很對,自從月妃失蹤以后,朕這幾年來總是暗自派人查探,可是至今她毫無音訊,朕只好宣布她去世的消息,卻始終在夢里見到她的模樣。”皇帝說道。
“或許,皇上只是觸景傷情罷了,當年月妃下嫁到皇宮,皇上你頓時好像年輕了好多歲,成親那天竟然喝了許多酒,還借著酒興舞了一番劍術?!毖f道。
“是啊,朕總以為自己是枯木逢春,到老時,卻能找到一個紅顏知己,以為今生已經足夠,卻不料她一夜之間便離開了朕。”皇帝感嘆道。
“月妃的確是皇上的如花美眷,也怪她紅顏薄命,奴才好久沒有見到皇上您舞劍了,想起當年你器宇軒昂的形象,歷歷在目哇?!毖f道。
“朕老了,已經是風燭殘年,將來的江山屬于皇兒他們,來吧,老伙計,今天朕高興,你來陪著喝幾杯,如何?”皇帝說道。
“皇上,奴才哪兒配得上跟您喝酒,折煞奴才了?!毖f道。
“此言差矣,這是圣旨,來人,給薛公公賜坐,給他上酒,朕要跟這個老伙計喝幾杯,來吧。”皇帝笑盈盈的說道,似乎喝了這酒,就忘卻了人生那些擾亂心扉的情事。
薛公公只好遵命,待他剛剛喝了一杯酒,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跪倒在皇上的面前說道,“啟稟皇上,青王府外有人鬧事,侍衛們正攔著,請皇上吩咐。”
“噢?豈有此理,誰敢在朕的面前撒野,兵部指揮何在?御林軍何在?趕快派人去,把鬧事的人給抓進來,朕倒要看看,這人長了幾個膽子?!被实壅f道。
兵部的人和御林軍得了令,很快派出去幾個高手來,其中一個,就是御林軍新上任的副指揮使趙輝,他帶著人馬到了青王府門口,卻見來者是兩個女子。
不錯,正是飛云莊的若云和清柔,她們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王府,卻發現門口張燈結彩,婚宴已經開始了,守門的侍衛見來人陌生,就不讓進去。
“趕快給本小姐讓開,我們是應邀來參加婚宴的,不信叫你們王爺出來對質,我們是他的熟人了,這個,將來還會是你們的娘娘。”清柔說道。
“我呸,就你們這兩個野丫頭,跑到這里想攀龍附鳳,牙齒嫩了點,哄三歲小孩呢,趕緊滾一邊去,青王府是你們說來就來的。”一個侍衛說道。
“看門狗,狗眼看人低,姑奶奶今天非要打斷了的狗腿,看劍。”清柔不容分說,拔出長劍,直接殺將過去,若云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而另外幾個侍衛見狀,立刻加入了戰斗,今日可是三皇子的婚宴,要是惹出了什么事情,他們是要掉腦袋的,所以都用了全力,就連若云也被卷入了其中,被迫還擊起來。
眼看幾個侍衛已經是節節敗退,清柔和若云自然是越戰越猛,漸漸的就要殺進王府里去,這時候只聽見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爾等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來人正是趙輝,帶領著御林軍趕到了,身后還有許多兵部的高手,若云見狀,立刻和清柔停止了打斗,打量著來人。
“誰撒野了?本姑娘只是來參加宴席的,誰知道你們這些傻不拉幾的部下狗仗人勢,竟然不讓我們進去,你說,這是何道理?”清柔憤憤不平的說道。
“姑娘,在下御林軍副指揮使趙輝,你說你是來參加婚宴的,可有憑證?”趙輝說道。
“要什么憑證?我們收到惠兒的信,就來了,誰知道還要什么亂七八糟的憑證?你就說讓不讓進吧,看你堂堂七尺男兒,就來個果斷點的?!鼻迦嵴f道。
“你認識現在的娘娘?放肆,怎么敢直呼她的姓名,我看你是不懂規矩。”趙輝說道。
“誰不懂規矩了?本姑娘又不是朝廷的人,稱呼問題,那是你們的事,與我們無關,把你們王爺叫出來,我們要見他?!鼻迦嵴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