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音見曾教授那種表情,尤其看見曾軼一直低著頭全身籠罩在憂鬱又後悔的氣氛中,嘴角就不自覺的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曾教授本來就在注意這邊,她一看見葉瑾音嘴角那抹嘲諷的笑,臉上就一閃而過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然後像是生怕被秦墨寒看見,又快速的目視前方。
這時,葉瑾音的手心突然被輕捏了一下。
葉謹音條件反射的轉(zhuǎn)回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秦墨寒看著她,霸道的說:“不許看著別人?!?
葉謹音聽了這話,嘴角一揚,就故意一直看著他的側(cè)臉。
秦墨寒任由她看,看起來還很享受。
一分多鐘以後,葉謹音默默的收回目光,繼續(xù)聽臺上人的演奏。
小提琴演奏會結(jié)束以後,衆(zhòng)人並沒有立即離場,反而都注視著秦元帥這邊,尤其是演奏的衆(zhòng)人,都期待著他的肯定。
秦元帥對於講話駕輕就熟,直接招手讓臺長拿過來一個話筒,官腔隨口就來,他先是祝賀這次小提琴演奏會取得圓滿成功,然後表揚了所有上臺演奏的人。
就在所有人暗自竊喜的時候,他的話鋒突然一轉(zhuǎn),用特別自豪的語氣說:“當然,我家小音音纔是最厲害的?!?
除了葉謹音和秦墨寒之外的所有人:“……”
本來秦元帥這句話很有自賣自誇的嫌疑,但是在場的人竟然都無法反駁。
除開葉謹音的年齡太小外,剛纔的卻是她拉的小提琴曲音最美妙又最動聽。
所以,即使有個別思想古板的人,到了這一刻也沉默了。
秦元帥說完這話後,直接又說:“演奏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可以散場了?!?
秦元帥說完這句話後,就把話筒遞迴了旁邊站著的臺長,直接大步走向葉謹音他們那邊。
秦元帥這句話直接就堵住了那些想上來在他面前表現(xiàn)一番的一干人,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違揹他的話,只好相繼離開。
葉謹音見秦元帥走過來,就甜甜的叫了他一聲:“爸爸?!?
秦元帥特別高興,就要繼續(xù)誇她,秦墨寒這時用淡淡的語調(diào)開口:“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秦元帥擡眼一看,他一來這裡站著後,這個地方坐在後面的人就不敢朝外面走了。
所以,他還擋著十幾個人。
他一見石教授就站在旁邊,還愛屋及烏的先誇獎了一句:“石教授不愧是帝都音樂學院的教授,竟然能把我家小音音教得這麼好。”
石教授並沒有接話,臉上只是掛著溫潤的笑。
但是,就是秦元帥這句話,剛好傳進了剛走到出口處的一個帝都音樂學院的領(lǐng)導耳中,他的腳步微頓。
好巧不巧,帝都音樂學院每年一次評比金牌教授職稱的日子就要到了。
有了秦元帥這句話,那個領(lǐng)導心裡就已經(jīng)有了成算。
剛好被堵在他們後面的曾教授一聽秦元帥這麼誇獎石教授,心裡就嫉妒得差點扭成了麻花,同時開始擔心起來一年只評一個的金牌教授的位置。
她本來覺得那個職稱是她的囊中之物,現(xiàn)在她突然開始有點擔心,會不會就這麼讓姓石的搶走!
她的臉色本來就不好,想到這裡,就更不好了。
她的目光更是帶著惡毒的緊盯著石教授的背影。
石教授還沒發(fā)現(xiàn)曾教授的目光。葉謹音卻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她掃了一眼曾教授的臉,不悅的微瞇起眼睛。
秦墨寒一下就感覺到了她的不悅,問她:“怎麼了?”
葉謹音並沒打算把這點小事告訴秦墨寒,就朝他搖搖頭,然後說:“爸爸,老師,墨寒,我們走吧?!?
三個男人肯定同意。
幾人就朝出口處走。
這個時候除了他們後面的那些人沒有離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出了音樂廳。
四人在衆(zhòng)保鏢和衛(wèi)兵的保護下走出音樂演播廳,到了外面雪依然下著,石教授因爲還要趕回音樂學院寫報告,所以直接就離開了。
三人站在音樂大廳外的臺階上,等後面的人全部離開後,葉謹音問秦元帥:“爸爸還要回研究基地嗎?”
秦元帥點頭:“是要要去,哪裡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安排好。”
秦元帥說完這話,就打算帶著一羣衛(wèi)兵離開了。
秦墨寒卻在這時叫住他:“父親,有些事情你可以放開手直接交給御景,他已經(jīng)不小了?!?
秦墨寒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秦元帥還一直把秦御景當作小孩子,什麼都不放心。
秦墨寒聽了秦墨寒這話,真的停下來考慮了一下,然後摸了一把光頭,直接頭也不回的朝他擺擺手,什麼都沒有說的在花副官撐開的傘下大步朝車邊走去。
等秦元帥離開以後,葉謹音就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墨寒。
秦墨寒轉(zhuǎn)眼看她,說:“走吧,我們回家。”
葉謹音忙朝他點頭。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滑雪了。
今天的雪一直都沒有停,秦墨寒早就吩咐了喬治別墅裡面的雪今天不用除,所以當葉謹音和秦墨寒回到南山時,除了上山的路被除雪車除乾淨了以外,別墅裡面的積雪已經(jīng)有點深了。
葉謹音下車,腳下就是白白的積雪,她玩心一起,直接用腳在雪上踩了好幾個腳印才停下來。
秦墨寒拉過她,說:“先去吃午飯,吃完以後我們?nèi)セ?。?
葉謹音忙高興的點頭:“好!”
兩人朝別墅裡面走,秦墨寒到了別墅,就把外套脫了下來。
喬治接過他的外套,然後讓傭人上菜。
葉謹音在吃飯的時候,一直想著外面的雪,就有點心不在焉吃起飯來好一會兒才喂進嘴裡一口。
秦墨寒見不慣她這幅模樣,直接把她的臉扳過來,嚴肅著臉看著她說:“吃飯,不然就不許出去?!?
葉謹音這才收回心思朝他皺皺鼻子,開始認真的吃飯。
平時吃飯慢條斯理的她,今天吃飯竟然快了很多。
秦墨寒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吃起來。
兩人吃過飯,葉謹音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秦墨寒要去外面滑雪了。
秦墨寒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就讓喬治拿來設(shè)計師剛好送上來的斗篷外套給她穿上,然後再給她戴上口罩和護目鏡,等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確定寒風不會傷著她嬌嫩的臉蛋後,同樣帶上口罩和護目鏡,才帶著她一起朝別墅外面走。
這個時候外面竟然颳起了山風,山風吹著雪花肆意飛揚。
葉謹音頭上戴著的斗篷帽子在山風中被颳得偏過來倒過去,幸好設(shè)計師設(shè)計得巧妙,即使風再大,她頭上的帽子也沒有被刮掉。
兩人踩上滑雪板,手牽著手從前面的別墅一直朝後面滑去。
葉瑾音上次已經(jīng)學會了滑雪的技巧,所以這次滑起雪還駕輕就熟。
她一會兒要秦墨寒牽著她兩人一起快速的滑,一會兒又放開他和他比賽誰滑得快,兩人差不多把整個別墅羣滑了一圈。
一直等葉謹音滑雪滑得盡興了,兩人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接近四點鐘,由於下雪,天空看起來霧濛濛的,要不是有白雪的反光,這個時候差不多天就要黑下來了。
葉謹音滑雪滑累以後,兩人就回了後面的別墅。
丁成在這個時候過來向秦墨寒彙報抓到的那個跟蹤者的情況。
葉謹音就拿了平板窩在落地窗邊的吊椅上,邊讓吊椅微微的晃動著,邊滑動著平板上的網(wǎng)頁。
她並沒有聽丁成說什麼,反而對網(wǎng)絡(luò)上看見的一側(cè)社會新聞吸引了目光。
她點開的是一則國際社會新聞,上面寫著y國黑手黨組織領(lǐng)袖阿伯特·洛奇受了嚴重的搶傷導致深度昏迷。
這個時候黑手黨內(nèi)部各個勢力傾軋,爭權(quán)奪利嚴重得時刻都有流血事件發(fā)生,反而阿伯特·洛奇唯一的兒子阿伯特·萊恩卻在這時突然失蹤不見了。
這讓外界衆(zhòng)說紛紜,唯一有力的猜測就是阿伯特·萊恩已經(jīng)遇害。
葉謹音看到這裡後,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萊恩嘴巴壞了一點,但是他從來沒有說贏過她,而且,萊恩還當了她好幾次臨時老師。
就這一點,葉謹音就不希望他真的就這麼輕易就出事了。
不過,她也只是不希望而已,如果萊恩真的那麼弱,隨隨便便就被人給解決了,那她就不會同情他的。
畢竟處於他那種身份,強肉弱食,優(yōu)勝劣汰,天經(jīng)地義。
等葉謹音把這側(cè)消息看完,秦墨寒那邊已經(jīng)向丁成下達了好幾道命令。
丁成很快就離開。
秦墨寒拿著他的辦公筆記本走向葉謹音,然後在她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辦公。
葉謹音邊刷網(wǎng)頁邊轉(zhuǎn)眼看秦墨寒,見他一直緊閉著脣,一臉嚴肅,忍不住從吊椅上下來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在他脣上點了一下。
秦墨寒不解的擡眼看她。
葉謹音朝他笑笑,一臉的惡作劇成功。
秦墨寒問她:“是不是無聊了?!?
葉謹音朝他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好奇的問他:“你不是說m國那邊派來的一批人會到你這裡來盜取一些東西嗎?那些東西你放在哪裡的?”
秦墨寒告訴她:“就在我們的別墅?!?
葉謹音驚訝了一下,她指指腳下,意思是問他是不是說的這棟別墅。
秦墨寒朝她點點頭。
葉謹音聽後嘴角反而翹起了一抹興奮的弧度,“這樣,我們別墅裡面就又有好玩的了。”
秦墨寒拿她沒辦法,就把筆記本放在旁邊,然後把她拉過來坐在大腿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後說:“別忘了你是學生,這些事情有我來解決就好了?!?
葉謹音朝他癟了一下嘴,但是並沒有反駁。
心裡卻想著,如果那批人是在她在家的時候來的,就不能怪她插手了。
秦墨寒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提醒她一句:“你最近把父親送那把槍隨身攜帶著,如果有什麼不長眼睛的人到了你面前,直接用槍解決他們就是?!?
葉謹音朝他點頭。
秦墨寒交代了這件事後,就拍拍她的屁股,說:“我還有點工作沒完成,你去玩吧?!?
葉謹音對於他這種哄小孩的做法表示不滿,但還是從他腿上下來走回吊椅上窩著去了。
本來以爲今天就會這麼過去。
沒想到在兩人剛好睡過去不久的時候,秦墨寒放在牀頭櫃的腕錶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嗤’的電流聲音。
這道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這安靜的空間有中就顯得特別的響亮了。
葉謹音和秦墨寒在這時同時睜開眼睛。
秦墨寒用手拍了一下葉謹音的背示意她繼續(xù)睡,然後從她的脖子下面抽出手去拿腕錶。
葉謹音肯定不會睡,她直接睜著眼睛看著他。
秦墨寒看了一下腕錶後,又拿過手機撥出去一串數(shù)字,對方一接通就直接向他彙報了起來。
秦墨寒的臉色在對方的彙報中越來越冷厲。
直到對方彙報完,他才沉著聲音問:“他的貼身保鏢小黑在哪裡?”
秦墨寒等對方又說了幾句話後,就直接掛斷了手機。
葉謹音從他剛纔的問話中就猜到了大概,也坐了起來。
“御景是不是被抓了?”
秦墨寒把手機放在旁邊,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纔回答她:“不是被抓,是他自己把自己當成了誘餌。”
葉謹音睜大眼睛,實在無法理解秦御景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墨寒接著說:“他是想要試驗下他發(fā)明出來的探測定位儀和到追蹤破壞器。”
葉謹音聽得一頭霧水,更讓她不懂的是:“你怎麼知道?!?
秦墨寒:“我猜的?!?
葉謹音心裡卻囧囧的想著:這種事還能用猜?不過她又想到剛纔秦墨寒問小黑的去處,既然小黑和秦御景一起被抓,葉瑾音就覺得他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秦墨寒說完話就要下牀,葉謹音卻拉住了他的睡衣衣角,“你現(xiàn)在就要去救他?”
秦墨寒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開。
葉謹音不放,她也跟著起來,“我也要去?!?
秦墨寒:“你明天還要上課?!?
葉謹音直接看著他不說話,眼中卻寫著她一定要去。
秦墨寒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xié):“穿衣服?!?
葉謹音這才放開他的衣角,高興的下牀去穿衣服。
兩人穿戴好下樓,秦墨寒還帶上了他的筆記本才走出別墅。
別墅外面已經(jīng)停好了一輛車。
這個時候山風停了,但是雪還在‘簌簌’的下著。
丁成正站在車門邊,身上穿了一件長軍大衣,他沒有打傘,所以頭上和肩膀上已經(jīng)有了一點積雪了,顯然他並不在乎。
他一見兩人走出來,直接就替兩人打開車門。
等兩人坐進去後,他關(guān)上車門,才把頭上和肩膀上的雪拍掉,又打開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秦墨寒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戴上了藍牙聯(lián)絡(luò)器,同時打開了電腦,在車子啓動後,他直接對丁成說:“去科研基地?!?
丁成對著後視鏡裡面朝他點點頭。
車子在開到最前面那棟別墅的時候,那裡同時停了十幾輛車,每輛車裡面同時坐了八個人。
葉謹音他們坐這輛車並沒有停下來,那十幾輛車分了五輛開在他們前面,其他的則跟在後面。
車子直接下山走高速出城。
高速路上的積雪也很厚,但是他們的車輪全部都裝了防滑鏈,所以開起來並沒有什麼影響。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科研基地大門外。
這個時候的科研基地裡面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秦墨寒他們的車子到了大門外就停了下來,丁成去門衛(wèi)處和守衛(wèi)兵亮了身份才被允許通行。
車子進了基地以後,葉瑾音看著車窗外,裡面巡邏的衛(wèi)兵明顯比上次秦御景帶她來的時候多了好幾倍,即使隔著車窗,空氣中也漂浮著緊張的氣氛。
葉瑾音實在不明白:“這麼嚴密的地方,那些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闭f到這裡,她突然頓了一下,猜測:“難道是裡面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如果真是這樣,裡面那人就是通敵叛國的賣國賊了。
秦墨寒表情冷漠的目視前方,聽了她這話,也只是神色更冷兩分而已,他說:“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經(jīng)不住誘惑的大有人在。”
葉瑾音點頭,的確如此。
車子一路朝裡面的辦公大樓開去。
到了辦公大樓外,整棟辦公大樓燈火通明,直接被衛(wèi)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守備著。
秦墨寒和葉瑾音下車後,秦墨寒直接帶著葉瑾音大步朝辦公大樓走,衛(wèi)兵並沒阻攔,在看見是兩人後就讓開了一條道。
秦墨寒帶來的人只有丁成跟著走了進去,其他人直接就在車上。
三人到了辦公大樓大廳,就見花副官等在那裡迎接他們。
花副官一見兩人,先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大少,大少夫人。”
“父親在哪裡?”
“元帥正在會議室,大少,大少夫人請跟我來。”
幾人朝樓裡面的通道走,邊走花副官邊簡單的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形勢。
“元帥把所有的科研人員都聚集到了這棟大樓裡面,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被單獨排查?!?
秦墨寒沒有接話,嘴脣微抿,眉頭緊皺,邊走邊在思考著什麼。
花副官就沒有繼續(xù)說。
他把幾人帶到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在,停下來後先敲了幾下門,才推開。
辦公室內(nèi)首位坐著秦元帥,他的下首坐著基地裡二十來個大小領(lǐng)導和他帶過來的那幾個人。
大門一開,裡面的氣氛明顯很緊張,秦元帥正怒氣衝衝的噴人。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停下來把目光看了過來,他們在看見葉瑾音時,眼中明顯閃過意外。
秦墨寒和葉瑾音直接走了進去。
丁成和花副官則守在了門外。
秦元帥首先把目光看向葉瑾音,一臉心痛的說:“小音音怎麼也跟來了,現(xiàn)在這麼晚,你不睡覺怎麼受得了。”
葉瑾音在其他人的目光下,只說了一句:“爸爸,我擔心你們。”
秦元帥聽了她這話,目光下意識就溫和下來。
秦墨寒直接帶著葉瑾音去辦公桌邊的兩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他不高興其他人打量葉瑾音,就說:“繼續(xù)。”然後把手裡提著的筆記本放在辦公桌上打開。
葉瑾音坐下來後就不再說話,當一個乖乖女坐在那裡。
秦元帥開口:“我們這次的預防工作做得這麼慎密,竟然還是被人鑽了空子,你們說說,你們平時是怎麼排查基地的科研人員的!”
下面的人明顯有點汗顏,所以都沉默著沒有接話。
這個時候秦墨寒按著鍵盤的聲音反而顯得很大聲了。
秦元帥雙手放在桌子上,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不過他也沒有再噴底下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後,秦墨寒那裡才停了下來。
秦墨寒問:“基地裡面西北角的監(jiān)控器被人放了干擾器,有沒有查查這幾天去過西南角的所有人。”
對於秦墨寒隨隨便便就調(diào)除了基地的監(jiān)控,在場很多人都很震驚。
不過誰也不敢說什麼。
秦墨寒說完這話,就有一個基地領(lǐng)導回答他:“有,不過去那邊的人比較多,而且都是帝都大學的教授,所以排查起來有點困難。”
葉瑾音聽到這裡,突然就想到了上次秦御景帶她來這裡時,見過的兩個教授,其中一個教授對秦御景和他的老師好像還有點不滿。
不過她並沒有開口。
秦墨寒又在電腦上動作著,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擡頭對秦元帥說:“父親,我需要基地區(qū)域監(jiān)控的最高授權(quán)?!?
秦墨寒朝一個人點點頭。
那人走到秦墨寒身旁,在他電腦上輸入密碼,又拿出手機給下面的人打了個電話。
然後,秦墨寒繼續(xù)打電腦,其他人就沉默著等了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秦墨寒突然在他的腕錶上按了好幾下,再在電腦上按動了一會兒,他纔開口:“已經(jīng)連上了御景身上的定位儀。”
在場所有人突然就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秦墨寒又過了一會兒才說出定位儀器顯示的具體位置,那是一處比較隱蔽又人煙稀少的郊區(qū)拆遷地段。
秦元帥直接一拍會議桌,大吼一聲:“全體人員都有?!?
除了葉謹音和秦墨寒,其他人立即站了起來。
秦元帥:“立即調(diào)派人手去把他們給老子包抄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