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再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同意。
他的眼睛此刻已經變成被激怒后的猛獸般的血紅色,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煞氣,即使保鏢們已經被‘月琴’控制住沒有任何意識,在這一刻,他們握槍的手也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秦墨寒用低沉的聲音“嗯”了一聲。
葉瑾音見他這樣,就抬起手拉住他沒有握槍的那只手。
寬大有力的手掌瞬間把她的手握緊,然后十指相扣。
秦墨寒暗啞著聲音威脅她:“這一次,你睡多久,我陪在你身邊多久,所以……不許睡太久。”
葉瑾音看著他的側顏,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柔光,她重重的朝他點頭,“我會很快就醒過來的。”
兩人的交流其實很短。
葉瑾音在保鏢們扣動扳機的前一刻,直接從識海中調出了本命七玄琴。
一瞬間,七彩光芒大盛,直接就覆蓋了整片樹林,同時和‘月琴’的白光相撞。
保鏢們朝他們射來的槍子像是被凝固在空氣中一樣,直接就屏蔽在了兩人半米之外。
秦墨寒受不了這種強大的光芒,抬起手擋了一下眼睛,耳中突然傳來了兩道比刀光劍影還要厲害十倍百倍的琴音。
他只覺得耳聾眼瞎,心臟更是被重重的壓著喘不過氣來。
但是下一秒,他直接就進到了葉瑾音的識海中,所有的不良感覺通通消失,只剩下大朵大朵潔白柔軟的云朵圍繞在身體的周圍。
葉瑾音把秦墨寒強拉進了識海中,這才能安心的對付大魔頭。
她不再站在原地,身體直接騰空,萬千青絲隨風飄揚。
寬大的裙擺,隆起的肚子,本命琴一直懸浮在她的身前,她的雙手快速的撥動琴弦,琴音化成利刃鋪天蓋地的朝大魔頭那邊射去。
大魔頭這時的身體也騰空,她那身大紅緊身衣服在‘月琴’發出的白色光芒中特別顯眼,同時又特別不搭。
葉瑾音和大魔頭隔空相對,看著她身前的‘月琴’,嘴角不由自主掀起一絲嘲諷的笑。
她用極輕的聲音說:“你本不該擁有‘月琴’,竟然敢強自化成本命琴,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駕馭得了它!”
她的聲音直接傳進了大魔頭的耳中。
“桀桀桀……那本尊就讓你看看,本尊是怎么駕馭這把國琴的。”
說完她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下一瞬,‘月琴’的白光直接變成了血紅色的光芒,就連天上的月亮都開始慢慢的變紅。
葉瑾音看著變成‘血月’的月亮,眼中現出怒氣。
“你竟然把‘月琴’煉化成了魔琴。”
“桀桀桀……”
葉瑾音不再廢話,直接調換手中的音調,一首只有國女才會的戰曲被她彈奏出來。
緊接著,就像有千軍萬馬出現在貝拉面前。
貝拉心下先是一驚,然后也轉換了曲調,她也幻化出了一群魔士。
兩方直接就展開了廝殺。
琴音所到之處,樹葉飄飛,然后化成一片片利器,直接朝對方射去。
明亮的月光在這時直接就被遮住,就連附近的路燈也全部失去了光芒,但是兩方的本命琴發出來的那種光芒,卻直接穿透了半邊天,讓在大學城和帝都市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奇景。
他們只覺得這是誰弄出來的特殊效果,殊不知,那道紅光卻想要毀天滅地。
只是七彩光芒明顯更勝一籌,兩道光芒在交融中,紅色光芒慢慢被七彩光芒代替。
兩人用琴音交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貝拉直接就感覺到了葉瑾音魔音的強大,她在內心震驚的同時,身體快速的朝后面退去。
明顯就是想要逃。
葉瑾音哪里會讓她逃,身體快速的飛越在樹尖朝她追去,她在追到中間部位貝拉的那些徒弟手下們所在的地方時,直接用琴音結束了他們的生命,根本就沒有打算留下一個活口。
然后繼續朝貝拉逃跑的方向追。
貝拉邊戰邊退,嘴角早就因為不勝魔力而掛上了血絲。
此刻她身上穿的緊身紅衣服被琴音所化成的利刃劃破,露出白花花的肉,看起來特別的妖艷怪異。
“葉瑾音,今日你怎么對本尊的,來日本尊定讓你加被奉還!”她邊退還邊放著狠話,就連眼中都被逼出了血絲。
葉瑾音看著她這副樣子,嘴角現出一抹冷笑,“你以為我會給你來日。”
說著琴音再次一轉,急促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音律傳進貝拉耳中,她受不了的在彈‘月琴’時,直接就破了一個音,接著她的身體重重的朝地上摔去。
但是在葉瑾音接近的時候,她又跳躍到了樹頂上。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樹林后面的那條通向大海的大河邊上。
貝拉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過后,她也不顧自己被葉瑾音的琴音弄得內臟受損的身體,直接帶著狠厲的語氣說:“你以為我抓了你的老師后,就沒有其他的安排了。”
葉瑾音手下的琴音一頓,沉聲問:“你還對他做了什么?”
說完手下再一撥動琴弦,在琴弦化成的利刃打中貝拉,把貝拉直接震著摔在了河邊的公路上以后,她就從半空中降到了地上。
她冷冷的再次問了一句:“你對我的老師做了什么?說!”
被震得摔在地上的貝拉半天都沒有爬起來,那把‘月琴’的光芒此刻也暗淡了下來,血紅色早已經消失,天上的月亮也恢復成了平常。
貝拉一手捂住胸口,嘴里吐出一口血的同時,另一只手突然拿出一個遙控器。
“這個世界上厲害的武器太多了,我只不過在你的老師身上裝了一顆威力堪比原子彈的輕型炸彈……”
貝拉說到這里,就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身體朝后面退,邊退邊說:“葉瑾音,如果你今天敢把我殺了,我就讓你的老師和另外幾個人給我陪葬,以你對你老師的尊敬,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葉瑾音瞪著那個遙控器恨不得上去把貝拉手撕了,但是她不得不冷靜,此刻胃里的不舒服加上肚子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
她故意不說話,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卻直接用魔力把秦墨寒的神識逼回到了在樹林對面的身體中。
貝拉五臟俱損,根本就不敢再拖下去,她見葉瑾音一直不開口,就要按下手中的遙控器,還用惡狠狠的聲音威脅著:“看來你是不打算救你老師和其他幾人的命了,那好,我現在就讓他們給我陪葬。”
葉瑾音心中一緊,表面卻冷漠得沒有半絲情緒起伏,她說:“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魔力可用,你覺得是你的遙控器遙控的速度快,還是我的本命琴的音波控制速度快。”
其實她現在已經精疲力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貝拉聽了葉瑾音這話,眼中露出一絲不甘心,但是下一瞬,她直接朝她露出一抹陰笑,然后把手下的遙控器朝葉瑾音這邊扔過來。
在葉瑾音擔心遙控器接觸到地面直接觸碰了開關,下意識去接住的時候,貝拉突然朝身后的大河中跳去,那把‘月琴’隨即消失。
葉瑾音哪里會讓貝拉逃走,在接住遙控器的同時,直接飛身到河邊,在河邊的樹上摘下一把樹葉,用內力把樹葉化成暗器,直接朝河里面射去。
借著路燈的光芒,加上習武之人本來就有的好視力,葉瑾音看見河里面很快就漂浮起一片血水,但是貝拉的身影卻消失無蹤了。
這時,她戴在耳朵上的耳釘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抬起手按了一下耳釘,下一秒就傳來了秦墨寒焦急得帶著輕喘的聲音:“小音,你呆在那里別動,我馬上就趕過來。”
葉瑾音晃晃已經迷糊的腦袋,對他說:“貝拉從河里面逃了,她受了重傷,你快點派人去攔截她……還有,墨寒,我困了。”
說完,她的身體就軟軟的朝大路上倒去。
任秦墨寒在那邊多焦急的呼喊,她也沒了任何意識。
——
葉瑾音感覺自己睡了飽飽的一覺,在她還想繼續睡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沙啞聲音。
“寶貝,你還要睡多久,該起床了。”
這道聲音和平時故意壓低的暗啞不一樣,是真正的沙啞,就像好久沒有睡過覺一樣。
葉瑾音想到這里,猛地就想起來她睡過去的經過。
下一瞬立即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依舊很帥的臉,但是他下巴上卻長出了一圈胡渣,臉頰也消瘦了一點,眼圈更是通紅一片,就連眼珠子上面都帶著血紅絲。
那雙眼睛看起來更加的幽深深邃。
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激動,他把她抱在懷中,用近似嘆息的聲音在她耳邊再次說了一句:“寶貝,你終于醒了。”
葉瑾音盯著他的臉好一陣,然后抬起手摸上去。
那上面的胡寨直接就刺痛了她的手,同時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皺著眉頭說:“你是不是在我睡過去后,就一直沒有睡覺?”
秦墨寒任由她的手在他臉頰上摸著,也不回答她這句話。
葉瑾音根本不用他回答,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眉頭皺得更緊的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半加兩夜。”
葉瑾音有點震驚的張大嘴巴,半晌后卻一臉心痛的說:“那你是不是一天半加兩夜沒有睡覺。”
秦墨寒還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葉瑾音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直接來到他的眼睛周圍,摸著他眼眶上的黑眼圈,更加心痛了。
秦墨寒這時卻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唇上吻了一下后說:“起來吧,父親和你的老師都很擔心你。”
葉瑾音昏睡的這段時間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識海中的本命琴一直散發出來一道不算刺眼卻可見的七彩光。
在這種情況下,秦墨寒連醫生都沒有叫,就連這兩天給她身體里面直接注入營養液,也是他先在醫生那里學了,再親自為她注入。
秦墨寒不讓任何人進來看她,他的行為在其他人眼里就變得很奇怪了。
加上這兩天他一直寸步不離這座小院。
這讓秦元帥直以為他又回到了以前那副模樣,焦急得著急上火,但是又不敢硬闖,所以這幾天除了秦墨寒沒有去上班,就連秦元帥也沒有去國卿院。
葉瑾音聽秦墨寒提起其他人,心中的愧疚更濃,她說:“這幾天爸爸和老師他們一定擔心壞了。”
然后想到了黎教授幫她老師擋的那一鞭子,又問:“黎教授現在怎么樣了?”
“正在醫院,我讓醫院給她用了最好的藥,傷口已經在愈合了,你別擔心。”
葉瑾音這才放心。
然后她從他懷里坐起來,就要下床。
秦墨寒怕她睡久了身體虛,就直接把她抱著坐在床沿,再給她穿上室內拖鞋,先站起來,再牽著她的手把她帶起來。
葉瑾音這兩天睡得很好,尤其她感覺她識海中的本命琴比以前還要強大很多,直接的反應就是她的身體內充滿了力量。
她一點都沒有秦墨寒以為的虛弱,反而精神奕奕的對他說:“我感覺我現在全身充滿了力量。”
說著就要掙開他牽著她的手,在他面前轉一圈。
秦墨寒卻在這時直接摟住了她的腰,不贊同的說:“不許調皮。”
葉瑾音知道他是太緊張她,就放棄了轉一下的打算,說:“那我去洗漱。”
“嗯。”
秦墨寒還是沒有放開她。
葉瑾音本來想說他不放開她怎么去洗漱,但是一看見他下巴上的胡渣和眼睛下的青色,就說:“我們一起去洗漱,等我見了爸爸,給老師他們打了電話,我就陪你回來睡覺。”
“嗯。”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洗漱間,葉瑾音在刷完牙以后,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問正在刮胡子的秦墨寒:“今天好像是我考試的時間?”
秦墨寒把剃須刀拿下來,說:“我讓你們學校把你的考試時間推到下周星期一了。”
葉瑾音這才放心的去洗臉。
等兩人收拾好走出小院,外面竟然站著好幾個人,有喬治、丁成、陌千和王冬梅。
幾人一見葉瑾音出來,眼中同時閃過激動。
他們異口同聲的和她打招呼:“夫人,中午好。”
葉瑾音朝他們點點頭,說:“讓大家擔心了。”
她這句話直接讓四人心里一酸,并同時想到:最擔心的那位還是我們的爺。
葉瑾音像是猜到了他們的心思,直接轉頭看著一臉沉穩內斂的秦墨寒,根本就看不出他剛才在臥室里面的喜形于色的激動。
秦墨寒見她看他,直接攬過她的肩膀,帶著她就朝前院走。
另外四人忙跟上。
在他們走到前院的時候,站在門邊的花副官一看見葉瑾音他們走過來,就帶著激動的語氣對大廳里面的秦元帥說:“元帥,大少夫人醒了!”
秦元帥的聲音隨即帶著激動的響起來:“真的嗎?小音音醒了?”
接著就傳來了他大步走出來的腳步聲。
在葉瑾音他們快要走到大門邊的時候,秦元帥就走了過來,他一看見葉瑾音,終于松了一口氣的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然后忙對花副官說:“快去讓人上菜,小音音好久沒有吃飯了,肯定餓了。”
“是!”
花副官應聲后就要朝廚房的方向走。
秦元帥在他身后還大著嗓門說:“再打電話把項蘭叫過來。”
“是,元帥。”
秦元帥吩咐完花副官,又對葉瑾音說:“小音音快點進去坐著,你睡了這么久,身體肯定很虛弱,站久了別累著了。”
“爸爸,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好好好,不擔心。”
秦元帥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馬上就轉頭一臉嚴肅的對秦墨寒說:“老大,小音音已經醒了,你不許在拒絕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秦墨寒肯定不會拒絕,他說:“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
秦元帥聽了這話,這才滿意了。
三人直接去大廳的沙發上坐著。
秦元帥看著葉瑾音,很想用心疼的語氣說她的臉色不好之類的,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她面色紅潤,精氣神也特別好;
再反觀坐在她旁邊的秦墨寒,雖然看起來還是那么的精神奕奕氣度不凡,但是他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卻立即就出賣了他。
秦元帥就忍不住說:“等一下吃了飯,老大還是回后院睡一覺吧。”
秦墨寒“嗯”了一聲,然后把手機拿給葉瑾音,讓她給石教授打電話。
葉瑾音打過去電話,石教授那邊也松了一口氣。
接著,石教授讓她好好休息幾天,考試的事情延后也沒有關系,再說了會幫她轉告另外幾人,讓她放心黎教授后,兩人才掛斷電話。
葉瑾音收了手機遞給秦墨寒以后,秦元帥才開始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小音音為什么會昏迷這么久?”
葉瑾音不知道怎么回答這事,就轉頭看向秦墨寒。
秦墨寒幫她回答:“父親也知道小音會用音律控制人,當時她為了救她的老師,彈得太久曲子,精神透支了,所以才會睡過去。”
“小音音這幾天真的是睡著了?”雖然秦墨寒在當天晚上就和秦元帥他們說過,但是秦元帥怎么都不相信。
葉瑾音忙朝他點點頭,認真的對他說:“真的,我睡醒以后感覺精神特別好。”
秦元帥想了一下,說:“你這兩天就靠打營養針,今天中午要好好的吃一頓。”
這個葉瑾音倒是很愿意:“嗯嗯,好的,我今天要吃……”
葉瑾音還沒說完,秦墨寒直接接了一句:“今天中午吃兩碗半大米飯。”
葉瑾音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嬌嗔道:“兩碗半太多了。”
“不多。”
秦元帥也在哪里說:“不多不多,要是按照你懷孕前的吃法,你一個人吃一碗飯,現在肚子里有兩個,就該一人一碗。”
葉瑾音震驚的睜大眼睛。
——吃多少飯還能這么算!
秦墨寒和秦元帥同時看著葉瑾音這副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嬌憨模樣,兩人的心里都跟著軟了一片。
秦元帥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喬治給葉瑾音送來了切好的水果拼盤。
葉瑾音慢慢的吃著水果,邊吃還邊問:“那天有沒有把貝拉抓住?”
“沒有。”
秦墨寒和秦元帥眼中同時閃過狠厲,秦元帥說:“當時m國的人為了把貝拉救走,直接在我們國家的海域挑釁,同時‘暗羽’組織直接出動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過來救人,所以我們讓她逃走了。”
葉瑾音聽到這話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對兩人說:“貝拉已經受了重創,沒有五六年時間肯定恢復不過來,而且,她帶過來的手下和弟子我們已經全部解決;
現在的她就相當于一個沒有幫手只能躲在m國眾議院議長身后的普通人,如果爸爸和墨寒不放心,可以直接派人去暗殺她。”
秦墨寒和秦元帥一聽這話,眼中同時出現了一抹計策。
三人吃過飯,在醫生和項蘭給葉瑾音做了所有檢查后,秦元帥就催促兩人回后院去休息。
葉瑾音雖然一點都不困,但是她想著秦墨寒幾天沒睡,就直接拉著他朝后面走。
兩人回了后院,葉瑾音才對秦墨寒說剛才她沒有說完的話。
“貝拉那天晚上魔音的能力受到了重創,她一定是用魔音控制的‘暗羽’組織的人,只要被他們控制過的人,能力在她沒有恢復前都會跟著減弱,所以我們可以趁這個時候把那些人全部解決。”
秦墨寒聽后思考了一會兒,就要打電話讓喬治把他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
葉瑾音卻直接拉著他的手,阻止他:“這些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在做,不然我要生氣了。”
說完還故意朝他板著臉。
秦墨寒一見她這種表情,就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他任由她拉著朝床邊走,邊走邊說:“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