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每天獨自一人上山去採草藥,然後將採回來的草藥經過篝火煎熬,送到女營轉交給蘇三娘。並告訴她不要對洪宣嬌講是我爲她採的藥,我怕她不喝,就說蘇三孃親自派人到山上採的,她答應了我才離開。
這日,我走出了很遠,金田村附近的草藥已經採的差不多了,只有走遠些纔可以採到新鮮的草藥。
正當我在半山腰往下走準備返回時,見到一個人往前跑,後面有三個人遠遠地追趕。仔細一看,前面跑的人的打扮好像是教會中人,後面追的人一看便知是清兵。
教會中的兄弟有難我不能不救,我隨手摺了一根竹桿,朝著他們那裡走去。
正當我向前走的時候,前面奔跑的那人不知被腳下什麼東西拌了個跟頭,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許久未爬起來。眼看著後面的三個追兵就要趕上。我趕緊衝上去,攔住他們。
只聽爲首的清兵叫嚷著:“把他也抓回去,一起領賞。”說吧,他身後的兩名清兵衝了上來。
說實話,我心裡緊張異常,我在流浪藝人團雖然練過一些拳腳棍棒之類的功夫,卻爲與人真正較量過,何況手中拿的只是根竹棍而已,勝負難以預料。然而正所謂“兩軍交戰勇者勝”,這種狹路相逢除了奮力一拼,沒什麼好辦法。
竹棍輕便靈巧,當年丐幫的打狗棒法恰似一根竹棍,施展出來倒也招式巧妙,大有橫掃千軍之勢。
清兵用的是腰刀,很笨重,卻有力道,若是高手運用起來大有千鈞之力。可惜這兩名士兵已是強弩之末,連霸道都慢。
我甚至不等他們把刀就已出招,橫豎先後掃出兩棍。
只見那兩名清兵都捂起了右手的手背,兩棍都已打中對方的手腕。我的目的很明確,絕不允許他們有拔刀的機會,我沒有把握能夠招架得住他二人的合力圍攻。就在他們兩人驚異之際,我已先後掃出十棍。二人先後倒地,大叫“饒命”。
那爲首的清兵蹭的一聲拔出腰刀,喊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給我退下。”
他剛纔爲何沒一起上來?一來是想先讓手下上前試探個虛實;二來大老遠的跑來早已上氣不接下氣,藉機休息一下。
不能讓他緩過勁來,我若能一鼓作氣將他打敗,定能立刻控制局面。否則他三然聯起手來,我恐怕難以取勝。
一念至此,我搶先出招,一棍向他掃去。那廝手中的大刀立刻迎了上去。我很清楚刀棍相撞會出現什麼後果,立時撤棍,徑直去削他手腕。我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招。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我很快發現這人要比那兩個加起來都厲害。我一定先發制人,趁他一刀落空之際,來了個“橫掃千軍”手中的長棍少中他的雙腿。
他氣急敗壞,舉刀要跟我玩命。
我纔不陪他玩呢!“一寸強長一寸強”。我握緊手中的竹棍很出對方的肚子,他吃了痛回頭對後面兩個人喊道:“你們兩個豎在那裡幹什麼?還不給我上!”
我抓住這個機會,迎頭痛擊一棍,恰恰在他頭調轉過來的時候,打在了他的臉上。直打得他嗷嗷叫。
我十分清楚“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不打落水狗難免會被挨咬,眨眼之間我已經打了他七八滾,才說:“你服了嗎?”
那清兵頭頭,嘶喊著:“少爺饒了我吧,我服了,徹底服了。”
我喊道:“你服了,還不快滾?”
那清兵頭子連滾帶爬的帶頭跑了,另兩名清兵今年跟其後。演到他們那熊樣,我哈哈的笑。
當我扶起摔倒的那名教衆時,他急忙向我跪倒,痛哭說:“恩公,謝你救命之恩,我這天命是你撿回來的,今後恩公有什麼事,小弟定效犬馬之勞。”
我心中暗笑,這個時代的人怎麼都像黑社會似的,真是恩怨分明,大有快意恩仇之感。
我趕快扶起他,說:“好了兄弟快快請起,咱們太平軍可不興這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小夥子說:“我叫樑貴兒,有急事來金田報信。”
我問:“什麼事情,我能不能幫你?”
樑貴兒遲疑著說:“這個,這個心很重要,恐怕??????”
我說:“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你是從花洲來的吧?洪教主現在還好嗎?”
樑貴兒說:“洪教主他還沒事,只是現在情況很遭,我們清兵圍困了。”
我說:“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吧?”
樑貴兒嘆了口是說:“我是胡以晃貼上侍衛,洪教主剛來花洲的時候,我們連挫團總,可後來縣城的清兵前來助戰,清兵人多勢衆,我們雖未吃敗仗,卻被困在花洲,如果無援兵的話,恐怕要被困死在花洲。洪教主就派我前來今天搬救兵。路上碰到這幾個清兵,一路追到這裡。”
樑貴兒頓了一下,說:“恩公,剛纔你爲什麼放走了那三個清妖?”
我解釋說:“你瞧瞧,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兵器?”
樑貴兒不解的說:“棍子,竹棍。”
我說:“你有沒有見過有人用竹棍殺人?”
樑貴兒說:“可是我剛纔見到恩公練的那套棍法,還以爲恩公是能夠飛檐走壁的大俠呢。”
我笑了說:“飛檐走壁那是假的,只有在武俠世界裡纔有。”
樑貴兒迷惑的說:“武俠世界是什麼?”
我心下明白剛纔說了他不懂的話,這個時代別說電視,就連書籍都十分稀罕,列有許多禁書,不明白武俠也是常理。便說:“就是行俠仗義的意思,我只會些花拳繡腿,剛纔但憑我個人之力很嫩將他們三人全部殺死的,何況我從小到大都還沒殺貴人呢。”
樑貴兒若有所悟的說:“我好像明白了,恩公是好人,不喜歡殺人,可清妖都是壞人啊!”
我耐心的說:“清兵也不都是壞人,何況問題不一定非得殺人,真正使人屈服於你纔是最高的境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恩公了?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樑貴兒說:“好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什麼事都聽你的,我覺得你很有學問。”
我淡淡一笑,說:“好了,現在我就帶你去見楊秀清,把洪教主有難只是告訴他。”
楊秀清借天父附身讓蕭朝貴打了李秀梅,這確實讓我多少有些恨他,可是太平天國未來的命運全在楊秀清之手,在大勢大非面前我還是能夠分得清的,這種私仇我是不會與他計較的。
相比之下,蕭朝貴的奪妻之恨到更令我心痛。我決定這將事只告訴楊秀清,於是,我帶著樑貴兒直奔楊秀清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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