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剛剛和蘇小姐談?wù)摰臅r候,她似乎是喜歡市區(qū)里面的一個珠寶來搭配她的禮服,我覺得,如果你能在這個時候把東西給她買過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卡瑞看著桌面上設(shè)計(jì)圖,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在顧墨沉聽來,卻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她真的這么跟你說?”
“當(dāng)然啦,可能是因?yàn)榕⒆雍π撸运艣]有好意思跟你說吧,不過既然這件事情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是趕緊付諸行動把。”卡瑞對著顧墨沉挑了挑眉。
“好,那我現(xiàn)在去買。”顧墨沉聽到卡瑞這么說,再看了一眼現(xiàn)在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蘇沫,而蘇沫所翻開的那一頁書上面,似乎就印著珠寶的圖案。
他很是寵溺地勾起了嘴角,蘇沫跟了自己這么久,這么點(diǎn)小小的要求應(yīng)該和自己提才是。
顧墨沉走了過去,對著蘇沫開口道,“蘇沫,我和卡瑞要出去一下,你在這里等我。”
“你要去哪里?”蘇沫聽到顧墨沉突然間說要離開,激動地放下了手里的書,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你在這里等我就是了,我去去就回。”顧墨沉回避著蘇沫的話題,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
蘇沫張了張口,還要再說些什么,就看到顧墨沉和卡瑞一起走出了這個別墅。
蘇沫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個顧墨沉,到底是去干什么,最可惡的是,在卡瑞走到門口的時候,居然還特地轉(zhuǎn)過頭,給了蘇沫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沫被那個微笑搞得有些怵得慌,正想著什么,等到回過神來,就看到顧墨沉已經(jīng)帶著卡瑞離開了。
蘇沫被晾在原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心里面突然間有些不是滋味,顧墨沉怎么會這個樣子,就把自己晾在這個地方了嗎?簡直太讓人生氣了!
蘇沫氣的鼓起了嘴,站在原地轉(zhuǎn)動著眼珠,最后還是拿起了包自顧自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為什么,蘇沫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愛發(fā)小脾氣了,尤其是在顧墨沉的面前,總是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時不時就要對顧墨沉撒嬌。
蘇沫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塊,嘴里念念有詞,“顧墨沉,我這一次一定不理你了!明明是陪我來設(shè)計(jì)婚紗,怎么這個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居然敢跟著那個卡瑞離開,拋下我一個人!”
雖然卡瑞是個男人,但是蘇沫總是覺得他看著顧墨沉的眼神很不一般。
就這樣,蘇沫賭氣著不斷地往前走著,身后突然間停下了一輛車,蘇沫隨意地看了一眼,側(cè)過身子,就往后面退了退,想給那輛車讓出一絲空間。
可是身后的那輛車似乎是故意和蘇沫作對一般,蘇沫退一步,那車就跟著進(jìn)一步。
僵持了一會兒,蘇沫本來就在氣頭上,最后終于忍無可忍,停下了腳步,一雙好看的眸子迸發(fā)出怒意,看不清車內(nèi)的人,也無法推測出對方的想法。
那輛車看到蘇沫停了下來,不一會兒,也就熄了火,似乎有要下車的意思。
蘇沫靜靜地等待著,氣氛似乎也就在這個時候靜止。
大概過了幾十秒,蘇沫看到對方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她似乎能夠感覺到就在車窗內(nèi),有一雙陰森可怕的眸子在盯著自己。
憑著女人的第六感,蘇沫開始慢慢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吞了吞口水,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蘇沫飛快地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就聽到背后有車門開啟關(guān)閉的聲音。
蘇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感受到背后投下了一片陰影,她的心跳的飛快,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她捂住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歐陽斯。
他的嘴上長出了一圈胡須,眼窩深深地凹陷進(jìn)去,戴著的鴨舌帽帽檐投下一層陰影,遮蓋了了他一半的眼睛,看起來顯得十分頹廢和狼狽,和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歐陽斯有些天差地別,如果不仔細(xì)看,蘇沫甚至都快要認(rèn)不出來她就是歐陽斯了。看來這段時間,歐陽斯過得并不怎么好,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和顧墨沉打擊他們公司有關(guān)系。
他怎么會來跟著自己?
蘇沫連連后退,想要和歐陽斯保持一段距離,他覺得,歐陽斯會突然間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不是一個巧合,說不定是已經(jīng)跟蹤了自己一段時間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蘇沫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處于一個極度危險的情況下。
她不動聲色地去摸包里的手機(jī),然后努力地讓自己對上歐陽斯那雙陰狠的眼睛,開口道,“歐陽斯,你,你在這里干什么?”
歐陽斯一步步地靠近蘇沫,嘴臉浮現(xiàn)出一抹邪魅冰冷的笑容,他嘶啞的嗓音開口道,“自然是在這里等你。”
“你想要怎么樣?”蘇沫的手心開始滲出了細(xì)密的汗水,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著,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經(jīng)過,如果歐陽斯對自己做些什么,那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人來救自己。
歐陽斯這一次卻并不再回復(fù)蘇沫,只是眼里迸發(fā)出一抹可怕的笑意。
索性蘇沫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之前和林染作對的時候,蘇沫也經(jīng)常遇到這種被綁架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顧墨沉都會適時地出現(xiàn),讓自己化險為夷,這一次一定也是這樣的。
蘇沫就這樣想著,居然慢慢地不那么害怕了,她鼓起了勇氣,把自己的包護(hù)在胸前,然后狠狠地看著歐陽斯開口道,“歐陽斯,你別以為我就怕了你了,你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自作自受,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所以就算真的要算賬,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敢這么嘴硬。”歐陽斯的眼眸變得猩紅,如同一只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說著,還沒給蘇沫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歐陽斯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出了一根針管,幾乎就在一瞬間,那尖細(xì)的針頭就對準(zhǔn)了蘇沫的頸間,直直地刺了下去。
蘇沫的手里還握著手機(jī),還未撥通顧墨沉的電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慢慢地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力氣,手機(jī)從手上滑落,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就連站在自己面前的歐陽斯,都變成了兩個倒影。
“顧墨沉,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在蘇沫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蘇沫的耳畔傳來了歐陽斯陰狠的語氣。
蘇沫的腦海里有個聲音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次徹底完了,歐陽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恐怕真的會毀了自己一輩子。
可是蘇沫無力掙扎,她的神識混沌,直到最后,再也沒有任何的知覺。
顧墨沉買到了卡瑞所說的那個珠寶,很是滿意地開著回到了小洋樓。
但是剛進(jìn)小洋樓的時候,顧墨沉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蘇沫似乎不在這里了。
難怪自己剛剛出去的時候右眼皮跳的飛快,蘇沫去了哪里了?
顧墨沉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她和蘇沫真的經(jīng)歷過了太多是磨難了,好不容易就要在一起了,蘇沫一定不能再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了!
顧墨沉掏出手機(jī),雙手不斷地顫抖著,然而一遍遍地?fù)艽蚝螅瑐鱽淼膮s始終是那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這似乎真的印證了顧墨沉的猜想,蘇沫真的發(fā)生了意外了,她不可能關(guān)機(jī)的,自己剛剛還看到她的手機(jī)還有很滿的電量。
顧墨沉覺得自己就快要被現(xiàn)實(shí)給逼瘋了,蘇沫怎么會又不見了呢?
砰地一聲。
顧墨沉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上,眼神中迸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殺意。
當(dāng)然,在著殺意的背后,還有著顧墨沉深深的后悔,如果自己剛才沒有把蘇沫一個人放在這里就好了,也許這樣的話,蘇沫就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卡瑞看著顧墨沉這幾近發(fā)狂的模樣,不可抑制地顫抖著,生怕顧墨沉的怒意會殃及到自己的。
但是事實(shí)證明,卡瑞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
下一秒,顧墨沉沖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卡瑞的領(lǐng)子,一雙猩紅的眸子的望著他,嘶啞的聲音的憤怒地開口,“說!蘇沫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啊。”卡瑞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滿臉慌亂地看著顧墨沉,激動地擺著自己的手,急于給自己開脫罪名。
可是這個時候的顧墨沉,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獅子,周身的戾氣似乎分分鐘就要把卡瑞的給殺了。
現(xiàn)在不管卡瑞再說什么,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了,蘇沫已經(jīng)失蹤了,而且是卡瑞把顧墨沉給引開的,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卡瑞了。
顧墨沉撥通了電話,叫來了自己的手下。
喬什帶著幾個保鏢火急火燎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卡瑞滿臉是血地被綁在椅子上,而顧墨沉,已經(jīng)自己開著車,出去尋找蘇沫了。
“該死的,你到底去了哪里!”顧墨沉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蘇沫在自己的身邊好像真的遇到了好多這樣的危險的。
好像從來沒有過過幾天平靜的生活,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遇到這種綁架的事情。
顧墨沉的心很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救蘇沫于危難之中。
顧墨沉加快了速度,飛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搜尋了一圈以后,確定了蘇沫不在這里的。
他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在煎熬著,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蘇沫到底去了哪里?
為什么會這樣,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
突然間,顧墨沉想起了林染臨死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還會有人來替她報仇,你難道現(xiàn)在那個人真的出現(xià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