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光線柔和。
陸承業開口道,“靳總對方綿熙怕也只是一時的興趣吧?”
靳重光磁感的聲音寒冷如冰,“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還有,如果陸總沒事的話就快回去了吧,上次的那件事情在這兒的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所以,你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靳重光的話讓陸承業恨不得隨便找個洞把臉埋進去,最終他怒地臉一紅,就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狼狽地離開了晚會。
綿熙見陸承業走了便連忙掙開了靳重光的手,她向后退卻了一步,抬頭望著靳重光,清眸晶瑩如水,月色白光,映照著她純白無瑕的面孔,“我不會謝你替我說話,因為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靳重光聽見后只不過是微微笑了笑,其實,就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幫方綿熙說話。
“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不過是在打擊陸承業而已!并沒有替你說話。”
靳重光將眼光移向別處,即使這話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可那種復雜的感覺卻只有靳重光自己知曉。
晚會結束以后,靳重光命人開車將綿熙送回了住處。
深夜,寒冷如冰。
綿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論怎樣也無法入睡。只要醒著一秒,她就會想起今晚靳重光在晚會上說過的話。
想起過去的種種遭遇,綿熙失魂落魄地笑著自己,被人暖一下就高熱,冷一下就成冰。
清早,綿熙剛一來到公司就被李總叫去了辦公室。
李總滿面的春風難掩住臉上的笑容,“綿熙,你來C&D已經很久了吧?”
綿熙如實的點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李總將辦公桌上的一個信封遞給了綿熙,“你在公司的表現不錯,工資已經打到了你的銀行卡上。這個是你這個月的獎金。”
綿熙接過后覺得信封不薄,所以里面的錢也應該不少。
可是綿熙卻將錢退了回去,“李總,如果陪靳少算是獎金的話,這錢我不能要?!?
李總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他語氣平緩,“綿熙,你還是收下吧。畢竟你還有個病重的母親。”
綿熙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沒有一絲的血色,想必她已經知道了李總暗地里調查過她。
李總趁綿熙發呆的時候將錢硬塞進了她的手里。
良久,綿熙才反應過來,她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錢,眼眸泛光地說,“謝謝,李總……”
出了辦公室的時候,綿熙輕輕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朝自己辦公的地方走去。
下班后,綿熙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醫院,替母親交了藥費后本想陪陪她,可到了病房時綿熙才看見她已經睡著了。
綿熙站在母親的身旁,看著那張蒼老的容顏,仿佛再歷經一次風吹雨打便會破碎的臉龐……
寂靜中,綿熙的手機響了起來。為了不打擾母親睡覺,綿熙悄悄地走到了醫院的走廊。
她看見來人后,微微皺了皺眉頭。
“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苯毓獾穆曇艟徣缜锼?。
“這么晚了,電話里說不行嗎?”
靳重光帶著怒氣,“C&D簽不成這合約可別怪我!”
掛斷電話后,綿熙對著空中長嘆了一口氣。
走廊的空氣里一直回蕩著消毒液的味道,綿熙對這種味道很是反感,她透過窗子看了一眼母親后,轉身離開。
大概十幾分鐘后,綿熙乘著的士趕到了靳重光的辦公室。
“你剛剛電話里說的什么意思?是C&D又找到合作人了嗎?”綿熙站在辦公桌前,一雙杏瞳靜如止水。
靳重光坐在辦公椅上,饒有興趣地來回轉動著,“那邊的合作人以前是陸氏集團的股東,最近因為陸承業的原因,所以退了股,打算和C&D合作?!?
綿熙好像預感到了什么,說,“你不會又要讓我陪你出差吧?”
靳重光輕笑一聲,來回打量著綿熙,還故意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呵……你是有多想和我一起出差?”
綿熙被靳重光的話瞬間問紅了臉,她將臉別到了一旁。
“他只是請我去出席酒會,順便談談合約的事。而你,做為C&D的員工,難道就不應該為公司盡一份力?”
綿熙扭頭看著他,她自知自己說不過,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她從來都是一枚棋子,任人擺布。
遠在國外的一棟花式洋房里,傅臣商正坐在書房里埋頭看著文件。
忽然,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傅臣商應了聲,“進來。”
只見老程一臉焦急地從門外走進,開口道,“傅少。派去跟蹤的人說,陸少前幾天出去了一趟,而且還參加了一個晚會,甚至和靳重光發生了一些口角?!?
傅臣商眸如黑夜,閃亮而帶著怒氣,“這個蠢貨!我不是讓他好好待著嗎!現在他幾乎一無所有,要是惹怒了靳重光,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老程繼續說道,“那……傅少明天還回去嗎?”
傅臣商眸中一瞬間的怒氣恍如焰火,“暫時不回去,我要教他如何才能沉得住氣!”
老程走后不久,傅寧雪推開了書房的門。她如瀑的黑發傾瀉而下,一對杏眼眸含秋水。這絕美的容顏絕對能稱得上是美人。
“你進來做什么?”傅臣商問。
傅寧雪俏皮地嘟了嘟嘴,“我就是想問問你,剛才因為什么事情而發那么大的火氣呀,我在樓上都聽見了!”
“還不是因為陸承業做的好事!”
“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承業怎么了!”傅寧雪兩手插腰,厥起嘴巴,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傅臣商沉思了一會兒,既然她這么問想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要是讓她知曉了,以她對陸承業的感情,不得殺了那個叫方綿熙的女人不可!所以最好還是不讓她卷入這些事,這樣對她終是有益的。
于是,傅臣商搖搖手,“沒什么……時候不早了,你快上樓睡覺吧?!?
傅寧雪半信半疑地“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