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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至於讓方嬤嬤拿狀紙去告天香酒樓的事,也因爲這樣而耽擱下來。不過方嬤嬤倒是高興的,少爺昨個兒可是留在郝府,說明郝府對少爺還是有念想的,而且還知道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方嬤嬤可覺得這一切都好極了。

可不能再由著太太亂折騰,到時候還不知道得罪了哪一頭,到時候扯上官府的事,難下臺就慘了。

方嬤嬤不去辦了,季夫人也沒信得過的人替她去做。再說了,她這會兒身子也不爽落,又煩心兒子這頭,叫季夫人也沒精力去管天香酒樓的事,反正天香酒樓就在那裡,又不會跑了,她什麼時候去都成。

這樣一來,倒是免去了郝佳音這邊的麻煩,叫吳遠航覺得煩躁得不行。本來吳遠航能想的法子就是扶植天香酒樓的對手,然後壓價,叫元州城的人不去天香酒樓就好,可吳遠航是真的低谷了冰凝的魅力。元州城的人真是前仆後繼地往天香酒樓去,就看那麼一眼兩眼也好啊。只是這樣一來,吳遠航是真的沒辦法跟天香酒樓鬥,然後就天天受著鄭昶之的冷臉,叫吳遠航天天水生火熱,太難熬了。

本來吳遠航還給了季夫人提示,要季夫人這邊出面,好讓天香酒樓捲到官司裡頭,然後他再借著老爺子的名頭給天香酒樓施壓,只是能贏了賭局,其他的,吳遠航倒是也不算看重??删退闶沁@樣,他也沒個指望啊。

煩躁的吳遠航沒法子,只好又去了一趟天香酒樓。到的時候,冰凝沒有坐在大堂。吳遠航沒法子,點了些小菜,就一個人坐在那兒自斟自酌。這會兒天香酒樓裡的食客可不少,吳遠航也沒選上頭的包廂,坐在大堂里正好聽聽邊上的人說什麼。

可別懷疑,只聽著食客們邊吃邊聊都能探到不少東西。吳遠航漫不經心地吃著菜,就聽見邊上的人開始絮叨起季郝兩家的親事。

說這事的幾個人,像是到金家賭坊押注過。

“哎,我大舅家的侄子的堂弟,昨個兒可是親眼見了,季家大少爺可是在郝府出現過?!?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哎你說這季少爺怎麼回事?擱著這麼漂亮的老闆娘不要,非守著郝府大小姐不放,可真是奇怪。”這話倒是代表了不少元州城人的看法,倒是不叫人覺得奇怪。

之前那人倒是偷著樂起來,“上次押注,可是叫我血本無歸。我家那婆娘上次勸過我,我沒聽,這次可得聽她的。”

“你家那婆娘倒是厲害,你上回怎麼敢不聽她的?”

“誰說的,我纔是一家之主!不過這事可能聽聽婆娘的也好。我家婆娘說了,郝家那個不會同季府大少爺合離?!?

“爲什麼?”

吳遠航在邊上,撐著下巴支起耳朵,也想聽聽爲什麼。

“爲什麼我婆娘倒是沒多說,就說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季府大少爺又不是什麼負心的人。反正到時候我要是贏了,哥幾個只管喝,我請?!?

那頭的人,還在說什麼,吳遠航倒是沒什麼興趣再聽。

一夜夫妻百日恩?

吳遠航嗤笑,這話對季澤厚那傻子或許是對的,可對小師妹,吳遠航卻知道,她不是那種縛手縛腳的人。不過,或許,這裡真有什麼是自己漏掉的。要不然,這兩個人,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合離?

自己現在這般,到底是幫忙,還是添亂?只是吳遠航也明白,自己既然上了鄭昶之的船,也就沒可能下來了。只是對上小師妹這樣的對手,哎,還真是麻煩。

冰凝其實一直在後院裡。

小二記得吳遠航,畢竟如他這般的食客,而且還能跟老闆娘聊上兩句的可不多。冰凝倒是不急著出去見人,反正她只負責賺錢,至於其他的,冰凝壓根懶得管。

不過她倒是聽主子給送了消息,說是對方要

拿天香酒樓說事。這事真的同她沒什麼關係了,酒樓可是主子給的。到時候事也得主子出面才行,不過冰凝懷疑,這世上該是沒什麼是主子做不到的。

既然不擔心這事了,冰凝就愈發覺得自己沒必要爲了一個吳遠航而出去一趟。

吳遠航本以爲自己總還算有點面子,能招攬來冰凝。只要能見上面,套上幾句話,可吳遠航沒想到自己竟然沒等到冰凝出來。

邊上的人也不停奇怪,今個兒都到點了,怎麼漂亮的老闆娘不出來了呢?吳遠航齜牙,能被小師妹看上的人果然沒一個好對付。

吳遠航出了天香酒樓,肚子倒是吃得半飽,就這樣搖著扇子往回走。等到了暫居的院落,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在門口等他。

迎到吳遠航跟前,他甚至不需要手下人開口就知道鄭昶之在等他。吳遠航頭疼地扶了扶額頭,自己要是認輸了,還不知道鄭昶之會怎麼對自己。不是吳遠航真不行,而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用什麼手段陷害郝府。

既然動不了郝府,吳遠航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本事鬥得贏小師妹。鄭昶之這回,是真的給她找了個麻煩事兒。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吳遠航到了鄭昶之院子時,他居然坐在竹藤椅上搖搖晃晃,神情倒是極其平靜。

“嘖嘖,聽到手下人說季澤厚去了郝府,就立馬眼巴巴地跑去看。怎麼,沒事了?”吳遠航沒事扯事,結果就聽見一邊的鄭昶之閉著眼說了一句,“不用跟天香酒樓鬥了。”鬥不鬥,贏不贏,從來就不是賬本決定的。

鄭昶之知道,自己執拗的是從前的佳音,從前那個心底有他的佳音。

吳遠航愣了一下,“你不想要小師妹了?”

鄭昶之身子僵了一下,從前是他說不要佳音的,現在,輪到佳音了。除非佳音心甘情願,否則鄭昶之知道,自己還是會一無所有。當初自己求師傅不要插手,師傅也只說了一句,除非小師妹心甘情願。

若不然,師傅一定會逐他出師門。他不是怕被逐出師門,只是怕師妹會因爲他,從此變得不再快活。

季澤厚這次回府,因爲季夫人身子的緣由,倒也不好立馬又去郝府。

從小到大,季澤厚記得的,季夫人就很少生病。這次,季夫人病了,倒是讓季澤厚很是擔心,於是問過方嬤嬤後,竟是自己跑去廚房,非要親手熬藥才行。方嬤嬤知道,這也算是大少爺的孝心便也不攔著。好在這藥只需要看著不要糊了就好,方嬤嬤將注意的事項說給季澤厚聽。

季澤厚用心記下後,便什麼也不說,去到小廚房用心盯著藥。方嬤嬤欣慰地笑了笑,大少爺經了這些事,可算是長大了。

至於竹園裡,梅氏與水氏那頭都有人通知說是大少爺回來了。不過奇怪的是,不管是梅氏還是水氏,都說身子乏得很,連爭寵都叫她們沒力氣起身,眼兒都是半瞇著,彷彿昨個兒整晚都沒睡過。

不過主子們的事,不是他們下人能夠置喙的。這樣一來,倒是讓季澤厚呆在季府裡有一陣的安生了。

郝佳音等了等,知道家裡是肯定不同意她出門,只能又派了小錢去季府那頭盯著。不知道怎麼回事,郝佳音總覺得季府那頭要出事。

雀兒倒是笑話小姐,只說她是片刻都離不開大少爺了,還說什麼不如收拾好包袱,再風風光光地回一次季府。郝佳音好懸沒被這丫頭給氣著,不過她還是沒辦法忽視心底的那股不安。

這次的事,也算是季府因爲自己而受了所謂的無妄之災。郝佳音知道,吳遠航手上拽著不少季府的產業。雖然那點子東西在郝佳音看來是在不值一提,可到底是季府的基業。郝佳音不會因爲自家有錢就看不起季府的產業,要不然真因爲這樣,她也不會應下這門親事。

蕭先生來找郝佳音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蕭先生之所以能叫這麼多心悅誠服,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郝佳音也好,鄭昶之也罷,外人知道他們驕傲極了,那也是因爲他們有驕傲的資本,可到了蕭先生面前,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亦師亦父的存在。

“那傻小子回去了?”

師傅這樣子,算是明知故問了?郝佳音眨了眨眼,壓下心底的不安,“師傅覺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崩u怪。他這輩子,自成名後,還真沒有人有他這個膽子一個人對著自己絮絮叨叨,竟是一些無趣的東西。哼。

郝佳音輕笑,知道自己這個傻相公怕是得了師傅喜歡了??龋斎幌矚g恐怕還沒達到,不過起碼再給他一個機會,只是這樣就足夠郝佳音滿足了。有時候,傻小子果真有點傻福氣的。

“這次的事,你到底如何打算的?”蕭先生對自己的兩個徒兒,倒是也清楚。要說狠,絕對是鄭昶之要狠,可輪到這師兄妹之間,鄭昶之就絕對不是佳音的對手了。男人,要征服全部,而女人,只需要掌控那個人就好。

就像蕭夫人,就像郝佳音。

蕭先生知道,昶之因爲不甘願鬧一下,最後只要佳音不鬆口,他也只能放手。關鍵就在佳音身上,沒有人能委屈得了她。誰都不能,誰都捨不得。

“各歸各位。師兄要留的地方,不是元州城,而我這輩子也不會再離開元州城?!毕嗤督?,其實很好。

蕭先生點了點頭,“只是你這次的事鬧得動靜不小,就算昶之那頭沒事了,你要如何收場?畢竟,季夫人那頭,問題也是沒解決的?!边@話也是實話,不止是蕭先生擔心這一層,郝家夫妻倆也開始頭疼這個問題了。

季澤厚對郝佳音的情意,這回大夥兒也算是看得清清楚楚,關鍵還是季夫人。這個女人要是一天不鬆口答應,那佳音與季澤厚之間就永遠有一個疙瘩。而這個疙瘩一旦拖久了,對佳音總歸是不利的。

“我本來就不在乎外人怎麼看怎麼說,季澤厚那呆子,也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到時候把事情鬧到最後,我不信季夫人不會來求我回去。至於到了季府後,我管著銀子,季夫人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本來就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只不過從前捨近求遠了,現在看來,單刀直入或許更好。

不過事情卻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季澤厚盯著藥,等到藥熬好了之後,便掐著大夫吩咐的時辰,過去叫醒季夫人用藥。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季夫人睡得比上次還要沉,季澤厚叫了老半天,方嬤嬤更是提著季夫人的腰,撐著她半坐起,季夫人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這是……怎麼了?”季夫人聲音輕微,可算是醒了過來。季澤厚在邊上送上藥,想著娘只要喝了藥,一切就會沒事。

只是等季夫人才喝了藥沒一會兒,竟是一把推開牀榻前的季澤厚,然後俯下腰去開始嘔,伴著褐色藥汁出來的竟然是一股股暗紅的血塊,可把方嬤嬤和季澤厚都給慌得不行。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嘔血?

季澤厚高聲喊來梧桐,讓他快去請大夫,而牀榻前的季夫人卻是不停地嘔,等到藥汁吐完了,就開始直接吐血塊,黑紅色帶著一股子腥味的血塊,就這樣吐了一地。季澤厚不知道怎麼了,只是緊緊拉著季夫人的手,眼眶也紅了起來。

“娘,你這是怎麼了?”

等到大夫來,倒是大吃一驚。只是怒火攻心,有了一些中風的徵兆,怎麼會嚴重到嘔血?只等大夫一把脈,卻是大吃一驚。

“季夫人這是……中毒了!”

就在大夥兒發愣的時候,又有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不好了,三位姨奶奶都吐血了!”

(本章完)

回府錯過去雲城季夫人的心思沙硯公子畫舫交鋒(上)堵心收攏冰凝喝粥誰贏?一半嫁妝只是難過家書湯水賭局休妻《蜀山行》被毀中毒詆譭胎兒回門相公果然呆郝夫人登門(上)文瑤芳心示弱何氏不笨女人之間的戰爭我可想您了夫妻小逗花園妻妾會宿醉回門自欺我可想您了回信師兄回來了陸家大小姐女人之間的戰爭翡翠季夫人的心思夫妻小逗冰凝賭局郝夫人登門(上)杏花樓是你?回元州城了畫舫交鋒(下)該斷不斷一半嫁妝我不是你攤牌若荷入眼不入心師兄鄭昶之休妻誰贏?掀起你的蓋頭來決定醒悟收攏冰凝動了棋局動了棋局關於店鋪翡翠海棠與墨白花廳獻媚家宴陸文瑤的選擇關於店鋪攤牌季夫人的心思八方茶樓唱小曲兒喝粥示弱郝夫人上門(下)知府少爺八方茶樓唱小曲兒何氏不笨郝夫人上門(下)假山後談話(上)《蜀山行》被毀自欺女人之間的戰爭婆婆回季府季夫人的心思不做妾商戰今非昔比商戰爲母則強季郝氏離開季府《蜀山行》被毀逛青樓買點心相公果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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