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大門外,安少坐在車上,大腿翹二腿,腳不住地晃啊晃,手裡捏著一個電話,笑瞇瞇的,見牙不見眼,“陳院長,忙什麼呢?兄弟們好久不見了,想請陳院長吃個飯。”
電話那邊陳院長頭上冷汗直冒,怎麼是這個無賴?陳院長抹了一把汗,強(qiáng)笑著說:“安少,哪能讓您破費(fèi)?我請,我請。”
“好啊!老子就是醫(yī)院門口,你趕緊下來。”安少說完把電話給撂了,旁邊的人趕緊接住收了起來。
陳院長看著掛斷的電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打起精神向樓下走去。
安少靠在車座上,微瞇著眼睛,手指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著的頭髮。
“安少,那個女人就這樣算了?”車外有小弟趴在車窗外問道,心裡對安少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這安瑞雖然是私生女但好歹是安少名義上的妹妹,現(xiàn)在被人弄得那麼慘,安少怎麼能說算就算了呢?
安少坐直了身體,睜開了眼睛,對著小弟勾了勾手,小弟剛剛湊前,安少一巴掌拍在小弟的頭上。
旁邊的人趕緊遞過去一塊乾淨(jìng)的毛巾,安少一邊擦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知道老子爲(wèi)什麼打你嗎?”
小弟被打蒙了,搖搖頭,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安少,小的不知。”
“啪”旁邊有人照著小弟的頭打了一下,接著有人罵道:“安少做什麼事需要你來過問?滾一邊去。”
小弟不敢犟了,乖乖地離開了,心中直呼倒黴,這張破嘴怎麼就是管不住呢?安少做事哪裡輪到自己過問?真是嘴賤!現(xiàn)在老實(shí)了,捱了一嘴巴子就舒坦了。
安少又翻臉了,對剛剛說話的那個瞪眼,把手中的毛巾砸在那人的臉上,“老子正在教訓(xùn)人,你插什麼嘴?嘴癢了?”
那人嚇了一大跳,立刻伸手照著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力氣有點(diǎn)大,牙齒磕在脣上,有血絲流了出來,“安少,小的以後再也不會了。”
“嗯!”安少現(xiàn)在舒坦了,對著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黃明。”黃明心裡突突地跳著,不明白安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天你跟著陸塵,讓他帶帶你。”安少說完身子瞇著眼睛靠在座位上,伸出左手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額前髮絲。
黃明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樂得是半天沒合擾嘴。旁邊的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陸塵是安少身邊的大紅人,黃明跟著陸塵,大好的日子就在前邊等著呢!
陳院長急匆匆地趕來了,一邊跑一邊不停地擦汗。
“陳院長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不願意請弟兄們吃飯?”安少搖下車窗,瞇著眼睛看向陳院長,似笑非笑的,讓陳院長後背一陣陣發(fā)涼。
“安少這是哪裡話,要不是安少給面子,我哪有機(jī)會請弟兄們吃飯呢?”陳院長一邊擦著冷汗水一邊呵呵地笑著,很自覺地上了後面一輛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麗景大酒店駛?cè)ァ?
……
邵華在安瑞的病房外逗留了片刻,沒進(jìn)去,只是在門外看了一眼,邵母在裡面伺候著,臉上笑瞇瞇的。
邵華抿著嘴脣什麼也沒說,目光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扭頭頭慢慢地向回走。
病房的門開著,地上的玻璃渣已經(jīng)被人清掃了,護(hù)士在裡面換藥,有些緊張,手微微發(fā)抖。
“小心一點(diǎn)兒。”邵華皺了皺眉頭。
護(hù)士擡眼看了一眼邵華,低著頭抿著嘴巴沒吭聲,換好藥便急匆匆地走了。
“剛剛安少來了。”晏晨淡淡地說道。
邵華微微一怔,安少?他來幹什麼?他不可認(rèn)爲(wèi)他和安少的關(guān)係好到讓他來探病的程度。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安瑞是安少同父異母的妹妹?”晏晨冷笑。
邵華的身體就僵在那裡,安瑞是安少的妹妹?他來這裡?
邵裡心裡莫明的一緊,“他是不是欺負(fù)你了?”邵華冷聲問道。
晏晨瞥了一眼邵華,沒說話,把臉邁了過去。
邵華陰沉著一臉離開了病房,直直向護(hù)士部走去。
“剛剛那個人進(jìn)了病房幹了什麼?”邵華冷著聲音問道。
護(hù)士不看敢邵華陰沉的臉,微低著頭小聲地說,“砸了一個花瓶,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真的?”邵華的眉頭皺了皺,有些不信,想了想掏出手機(jī)給陳院長打了一下電話。
“陳院長,我現(xiàn)在立刻要換一個病房。”
邵華本來是給晏晨轉(zhuǎn)院,但是晏晨的身體?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換一個病房較爲(wèi)妥當(dāng)。
陳院長現(xiàn)在是真的想哭了,本來還有VIP病房,可是剛剛被安少全訂了,他現(xiàn)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給邵華弄一間出來。
安少他得罪不起,邵華他同樣得罪不起,得罪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他這個院長也當(dāng)?shù)筋^了。
“邵總啊空的病房沒有了…”陳院長一邊擦著汗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病房你想辦法給我弄一個病房出來。”邵華怒了。
怎麼辦?陳院長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了,眼睛不自由主地瞟向安少,他現(xiàn)在恨不得叫安少一聲祖爺爺,你沒病沒災(zāi),你包病房幹嗎?你以爲(wèi)這是酒店呢?還全包了。這不存心讓他爲(wèi)難嗎?
“電話給我。”安少用毛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對著陳院長勾了勾手。
黃明眼明手快從陳院長的手裡把手機(jī)拿了出來,按一下免提,兩隻手端著放在安少的面前。
“邵總,好久不見了!”安少對著電話打了一個呵呵。
邵華現(xiàn)在一下子就明白了。
“安少,我老婆膽子小,希望你以後別再來了。”邵華也不跟安少繞彎子,一上來就直接對安少說道。
“邵總,我不是聽說你老婆病了嗎?順道看了一眼。”安少打著哈哈。
“安少,那真是感謝了,我老婆就不勞你費(fèi)心,你還是去看看安瑞那個賤人吧!”邵華咬牙切齒地說道。
邵華沒想到安瑞會是安少同父異母的妹妹,有點(diǎn)意外,一想到自己被安瑞設(shè)計(jì),晏晨流產(chǎn),他的心裡就憋著火,語氣自然不好了。
“邵總罵得對,安瑞那就是一個賤女人,邵總,這個賤人滋味如何?”安少絲毫不在意邵華的語氣,怪笑著對邵華說道。
安瑞本來就是一個賤人,要不然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邵華難色更難看了,一個控制不住,“啪”的一聲把手機(jī)狠狠地摔在地上,不解恨衝上去恨恨地踩了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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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安少是一個很可愛的男人,純淨(jì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