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放下手,決定躲到外面沒人的走廊裡去抻。
她在走廊裡眺起腳,使勁的向上伸手,腰間一陣陣冷風,她打了個寒噤,抻多長時間能好呢?她默默在心裡數數:1、2、3……
呃。
沒效果。
她停下呼了口氣,繼續,1、2、3、4……呃。
完全沒有效果。
“小言,叫你了。”她正準備開始下一輪,有人來叫她,只好暫時提著氣跟著那人上了13樓,進了另一間小會議室。
一開門她就看見那位英雄,渾身一抖,呃。
那人對她微笑了下,“言老師,請坐。”
言遇暖坐下,對面除了少校還有三個人,他坐在最右邊。言遇暖的目光謹慎的避開那張英俊的面孔,沒敢在他臉上多停留一秒,只是打量桌子對面坐著的那3個人。
言遇暖見這陣仗驚了,什麼情況?
她的眼睛瞅著少校手裡的筆,順便餘光瞄他的臉,真是帥的天昏地暗,呃。
對面的人開始說話,“今天找言老師來,是想了解一下今年新徵入伍的學生兵在校期間表現。請言老師配合一下工作。”
新兵政審?言遇暖一腦門子問號,徵兵工作秋天就完事了,怎麼這時候還有政審呢?再說她帶的學生今年沒有參軍的啊!
那人介紹完,另外一個大校開始問話,他說話的口氣相當客氣,但是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扔出來逼得言遇暖一腦門的汗。他先問了些學生的基本情況,比如黨員比例,男女生比例,農村和城市生源比例,學生的家庭收入情況,學生違規違紀情況,談戀愛情況,還有健康狀況等等。
有些問題言遇暖能給出精確的回答,但有些,比如學生在校外的勤工儉學情況,學生的海外親屬狀況,學生的社交情況,她是真的摸不準,她感覺這是沒複習直接上了考場,然後悲催的發現試題怎麼都超綱啊!
她很緊張,這種緊張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她打嗝的頻率越來越快。
在她緊張的幾乎無法完整的說完一句話的時候,少校停了筆,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言老師,不用緊張,就是了解下大致情況,你儘量多提供你知道的信息,這些信息我們以後還會更深入的核實,所以你不用有負擔。”
言遇暖接過那杯水,“謝、呃、謝。”
對面的人也笑了,給身邊的人遞煙,“老郭,你真該找面鏡子照照,你這臉黑的都趕上鍋底了,給小言老師嚇壞了。”
旁邊被叫老郭的大校接過煙點上,摸了摸自己短短的頭髮,“沒辦法,這都職業病了。”他指指坐回位子的少校,又點了點旁邊臉比他還嚴肅的另一位大校,“小鵬你可別學我,其實我當年比你還面善,這都是給這位傳染的。近墨者黑。”他吸了口煙,表情輕鬆了些又跟言遇暖說,“言老師你別害怕,他這是真面癱,不是對你有意見。”
言遇暖握著那杯溫水,小口小口的喝著,看了看那位一直沒說話的大校,那位的表情從她進門就沒變過,仔細看,左眉上有一條七八釐米長的疤痕,也許真是傷到了面部神經導致面癱?
少校在旁邊撲哧一聲樂了出來,那位面癱轉頭瞪了他一眼,雖然表情還是沒變化,但是言遇暖就是覺得那一眼是瞪,果然少校立刻端正了態度,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