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她已經(jīng)忘記打嗝的事了。這會兒沒有了被審問似的緊張勁,帥氣的男人幫她打開門,客氣的跟她說謝謝,她一抬頭又看見那雙閃著星光的眼睛,心尖一顫,呃的又打開了,刷的就紅了臉,她本質(zhì)上真的是個蠻害羞的小女孩,奈何每次遇到這人都是窘到極點的狀況,完全沒給她留下任何表現(xiàn)本質(zhì)的機會,這真是太遺憾了。
也不曉得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應(yīng)該抓住一切的機會挽回自己的形象。
因為那天在公交車上的狀況實在超出想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不悅,所以他的態(tài)度比較冷硬,她可以理解。今天再次見到,他確實友善和藹的多了。像他這樣的帥哥,又是年輕有為的軍官,能這樣彬彬有禮沒有架子其實是很難得的。
她默默在心里又給他加了點分,覺得他真是‘秀外慧中’、‘色香味俱全’。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年輕的軍官有點宵想。
難道只能是宵想?
她一個高校教師,研究生學(xué)歷,即年輕又漂亮——好吧其實只是一般漂亮,但是聰明伶俐,賢良淑德——好吧也其實不怎么會做家務(wù)。
不過總的來說,也算是個優(yōu)質(zhì)女吧,大多數(shù)人在找老婆的時候,女教師不都是排名靠前的嘛,因為給孩子輔導(dǎo)作業(yè)的問題是不用愁的,而且工作穩(wěn)定環(huán)境單純。
所以……或者……也許……可能……
其實認(rèn)識一下做個朋友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的吧?
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名花有主?
她應(yīng)該要勇敢一點,主動出擊,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更要上!
她剛才聽郭大少叫他小彭,于是覺得他應(yīng)該姓彭,紅著臉對他說了一句:“小彭,那天真是對不起,我說要賠你衣服的,可是那天沒帶錢。后來一直再沒遇到,我也不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就耽誤了。你看這么久,也始終沒機會跟你道歉。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我把錢賠給你?”
小彭一愣,然后笑了下,眼睛里細(xì)碎的星光閃動,“賠衣服就不必了,也不值錢。不過我沒有手機,工作的號碼因為涉及保密,也不太方便留給您。”
言遇暖尷尬的點了點頭,自尊心片片破碎,被拒絕的太徹底了,這個年代有人跟你說他沒有手機,所以不給你電話號碼,你信嗎?“哦,是嗎。呃、那你忙吧,再見、呃?!?
她裝作不在意的跟他揮了下手,維持著笑容,一轉(zhuǎn)頭卻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自己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生理反應(yīng),有點反應(yīng)過度了??!真是好氣又好笑。
言遇暖你可真出息啊,瞧你本事的,這么點事,還至于鼻酸眼紅的,你以為你林黛玉呢?可惜你就算扛著鋤頭也沒花給你葬,昨個剛下了雪,拎把鐵鍬去鏟鏟雪才比較實際,傷春悲秋的矯情個什么勁啊。
小會議室里幾個人在商議最后的結(jié)果。
郭大少:這事你怎么看?
栗孝國:主觀,不能做參考。
郭大少:是嗎,我倒覺得很符合我們的條件。
栗孝國瞪眼:你問的什么破問題!
郭大少:你瞪什么瞪,誰讓你自己不問的!這人我要了,回去就打報告。
栗孝國轉(zhuǎn)頭看谷飛鳥,瞪眼。
谷飛鳥飛快把談話記錄收好:隊長別急,沒事,談話記錄在我這,郭政委拿不走。
郭大少也瞪眼。
栗孝國:你瞪什么瞪,誰讓你自己不記錄的!這人我要了,晚上就打報告。
郭大少:栗老黑!你跑這跟我搶什么人!這人是總部直接給我的,你挖什么墻角!
栗孝國不理他,穿上大衣正了正軍帽,也不打招呼,昂首闊步的就走掉了。
郭大少拍桌子指著他背影:嘿!你這老東西,跟我拽什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