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八格牙路……”
青木洋橋看著身上的幾道刀口,簡直恨的鋼牙咬碎!
他對楊毅的恨,幾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剛剛,剛剛他明明看到楊毅了,不但不能報仇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一群阿貓阿狗攆的團團轉——這對一個被尊稱為大師的劍道高手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諷刺!
一群日軍循聲而來,看到青木洋橋身上幾處血淋淋的刀口,吃驚的躬身詢問道:“青木大師,你沒事吧?”
哼!
青木洋橋悶哼一聲,已經懶得去搭理這些廢話了,厲聲道:“船越會長的計劃奏效了,大鬧特務處的家伙出現了,周圍的布置,都沒問題吧?”
“絕對沒問題!”
為首的軍官少佐道:“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我軍布置在盧家莊周圍要道的部隊就已經立即發動,形成包圍圈向著盧家莊的方向靠攏,現在那混蛋還有盧闊海等人已經逃往了盧家莊,想要負隅頑抗,只是這些支那蠢貨卻不知道,他們躲在盧家莊里根本就是甕中之鱉,就算插翅也難飛了……”
“那混蛋狡詐至極,他絕不會蠢到自己往死地里鉆的!”
青木洋橋眉頭一挑道:“給我將戰場附近一切可疑地點進行搜索,確保沒有任何漏網之魚,這混蛋太過危險,要是他沒在盧家莊里,不知道會鬧出多少的麻煩……”
“嗨!”
少佐嗨的一聲道:“已經在進行了,我們已經出動了軍犬,對這周圍,還有包圍圈內所有地點展開了地毯式搜索,那混蛋躲在盧家莊里最終是死路一條,躲在外面,照樣也難逃一死——總之,他死定了!”
聽到這話,青木洋橋才微微表達了幾分滿意,悶哼道:“帶我去盧家莊,一旦有那混蛋的消息,記的立即通知我——我一定要親手跟他對決,我的寶刀,一定要痛飲這混蛋的鮮血……”
少佐擔憂的看了看青木洋橋道:“大師,你傷的不輕,不如先去醫院如何?等我們擒住那混蛋,自然會報告大師,將這混蛋交于你處置!”
“那混蛋一日不死,我青木洋橋,一日不得安寧!”
青木洋橋厲喝著,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少佐的建議,楊毅的那一槍,還有在鄭家壽宴上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的好友,讓他青木洋橋淪為帝國劍道界的笑柄,那些恥辱,每時每刻都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啃噬著他!
現在,楊毅出現了,不親眼看著楊毅死去,他豈能甘心?
一群群的日軍,以班組為戰斗單位,拉著長長的散兵線,在茫茫雪地里鋪開,牛犢子般大小的軍犬,不住的用靈敏的鼻子在雪地里嗅探著,狗吠聲連成了一片!
這些獵狗,日軍,組成了一張大網,以盧家莊為中心,在不斷的收攏著!
宋坤山尤財林等人站在盧家碉樓的城墻上,雖然盧家前前后后的圍墻都被改建成了堅固的城堡,雖然盧家的兩百多名私兵看起來都訓練精良,所用的武器并不比當先抵達盧家之外的兩三百名日軍要差,但他們依舊感到陣陣的膽戰心驚!
因為他們看到了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日軍,還有那些漫天狂吠的軍犬!
即便是他們都知道,在盧家死守下去,那是死路一條,可突圍,更是不可能之事!
現在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楊毅那邊,能順利殺死船越龍戶,然后過來救他們,雖然他們不知道楊毅一個人如何才能救他們,但他們就是堅定的覺得,楊毅能夠做到!
畢竟,當初楊毅在省城,那也是孤身一人,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從默默無聞的外鄉人一躍成為省城地下世界的龍頭,鼎鼎大名的楊爺!
他們覺得,這世上將沒有什么事能難得倒楊毅——除了那些軍犬!
看到那些軍犬,宋坤山尤財林等人擔心到了極點,要是軍犬一旦嗅探到了楊毅的蹤跡,那么在這平原上,即便楊毅有三頭六臂,在這么多日軍的圍攻下,楊毅怕是也難逃一死!
爺,你可千萬不能被發現啊……
宋坤山等人在心里求爺爺告奶奶,因為一旦楊毅暴露,他們這些人,怕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小樹林的方向,是日軍搜查的重點方向。
至少有四五只軍犬在幾個日軍戰斗班的牽引之下,對著小樹林進行搜索。
一進小樹林,在樹林我猩猩狂吠的軍犬便夾緊了尾巴,口中發出陣陣哀鳴,甚至有兩只軍犬直接屎尿齊流!
“八嘎,這軍犬是怎么了?”
“是啊,奇怪……”
日軍們看著這軍犬的異常表現嘎嘎的議論著,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這小樹林樹木稀疏,一眼都能望到頭,除了幾處稀稀拉拉的腳印之外,根本藏不住什么東西,他們都可能會懷疑這小樹林里藏著猛虎之類的猛獸,要不然這些軍犬絕不至于會被嚇成這等模樣!
隨著幾名軍曹的下令,幾名日軍小心翼翼的追索著那雪地里的腳印,挺著刺刀在那些腳印的周圍的地上就是一陣亂捅,卻只捅到了被冰凍的堅硬的像是石頭的地面,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奇怪……”
幾名軍曹搖頭,終于還是拖著軍犬離開,沒下令這些日軍檢查樹林里的每一寸土地,一方面是他們人手少,這樹林占地可不小,一寸寸的檢查太浪費功夫,當然更多的,還是地面上都是積雪,其余方向根本看不到腳印之類的可疑痕跡,又一眼都能望到頭,他們不覺得什么人能蠢到躲藏在這地方。
一離開樹林,那些軍犬如獲大赦,奔命一般向著遠處狂奔,簡直拉都拉不住,好幾名牽著軍犬的日軍直接被拖了一個跟頭,氣的叫罵連連,卻根本想不清楚是什么回事。
在這些日軍剛剛離開不久,在小樹林中心地帶的一顆樹下的積雪先是微微一動,然后開始微微的移動了起來,如同有什么活物在積雪之下一般。
緊接著,那積雪下便坐起了一個人影,不是楊毅,又能是誰?
看著那些遠去的日軍包圍圈,再看看小樹林周圍某些樹根下不著痕跡的一些粉末,楊毅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