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看向以深，以深抿了抿唇，她點頭，“我……會盡力。”
“哼……說是這樣說，到時候上了臺，又是站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才逗呢！”
歐陽雨輕嗤。
“小雨。”
歐陽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姐，我說錯了么？上次只是empire舉辦的發布會，她就鬧出那樣的笑話，這次，都是國際上知名的珠寶商和企業代表，她要是舊事重演一次，empire的臉就全丟光了……”
“那你說要怎么樣？”
歐陽晴冷聲道，這句話其實只是又一個警告，卻不料……
“我替她上去。”
“……”
歐陽雨雙手環胸，她抬著自己的下巴，“我是empire的設計部部長，雖然不是pray的操刀設計師，但對pray還算了解，替白以深說上幾句話的資格還是有的。”
齊瀟瀟看向白以深，她靠在沙發上，雙手捏著裙角……
“對外就稱白設計師生病了，沒能親自到場。”
歐陽晴猶豫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歐陽雨會來這么一出，可這么一出……
她看向白以深，見她此刻怯懦不吭聲的樣子，心下同樣也升起一股擔憂。
場合的重要性，無需再提。
以深是否真的能挑起這個大梁，確實事關empire的榮譽。
歐陽雨看出歐陽晴在猶豫，忙道，“我不是不信任以深，只是以深畢竟經驗少，她又怯場，光是氣勢就已經矮了別人一截。如果設計師本身都不夠自信，又怎么能讓那些珠寶商心甘情愿出高價買下pray？”
“……可如果親手設計pray的設計師都不出面，那empire的誠意在哪兒？”
齊瀟瀟見以深一直不說話，再這樣下去，部長遲早會為了求穩讓歐陽雨取而代之，這才越級貿然說了一句。
歐陽雨看了眼齊瀟瀟，“齊組長，沒有人會覺得設計師病了是一種沒誠意。”
“empire參展時便說的很清楚，以深會到場！”
“齊組長，你只是個組長，若是白以深真的在酒會上出了問題，你能擔待的起？”
“……”
齊瀟瀟抿緊了唇，這該死的白以深，都這時候了還不吭聲！是啞巴了么！
歐陽雨又哼了聲，“白以深，你覺得呢？”
白以深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的唇都快抿的沒了顏色……
她有些慌張的看向白天麟，這種時候，她只會也只能看向白天麟，可……白天麟卻像個局外人一樣，也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以深。”歐陽晴看向白以深，問道，“你覺得……你自己能行么？”
“我……”
以深的喉嚨干的很，也澀的緊，開口蹦出一個字，卻沒了下文……
氣的一旁的齊瀟瀟直咬牙，恨不得把白以深這張小嘴給掰開！這種時候喊一聲，我行就這么難么！
“你覺得你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讓empire丟臉么？你有把握不讓你在empire的發布會上發生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歐陽雨緊緊逼問，逼得白以深更顯局促……
當時empire發布會上，她站在臺上，臺下那么多雙眼睛，那么多的鏡頭……
她確實很緊張，確實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可……
以深心里明白，雖然緊張，雖然茫然，卻比不上當時她心底的失落，她心口的疼痛。
她不是因為怯場才一個字也說不出，她是因為……
當時少爺宣布和歐陽雨結婚的消息，才……傻了，懵了。
“你不說話就是不敢保證了？”歐陽雨又扯了扯嘴角，“既然這樣，姐……你覺得呢？”
歐陽晴淺淺吸了口氣，她看向白天麟，“天麟，如果以深真的不行，就讓小雨去吧。”
“……”
齊瀟瀟攥緊了拳，她看向白天麟，心下稍稍松了口氣，畢竟……白總應該是站在以深這邊的吧？
“如果以深沒有意見，你決定吧。”
白天麟丟下這句話，便起身，準備回房……
齊瀟瀟愣住了。
歐陽雨得意的扯起嘴角。
歐陽晴輕嘆口氣，“那以深，你不行的話就讓小雨代替……”
“我行。”
“……”
“……”
白天麟站在臥室門口的腳步停住。
“白以深，你沒吃飯啊，說大聲點！”齊瀟瀟快被她給急死，聽到她蚊子一樣的支吾了一聲，也不顧場合身份級別了，沖她就恨恨的吼了聲！
她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急死人！
白以深本就慌張，被齊瀟瀟這么一吼，被嚇了一大跳！
歐陽晴看向白以深，“你剛才說什么？”
白以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深吸口氣，看向歐陽晴，又篤定的說了句，“部長，我行。”
“白以深！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說行，等真正上了場又怯場！你以為empire的名譽是你可以拿來隨便玩，隨便試的么？”
“那……副部長你就能保證百分之百不出一點差池么？”
以深抬頭看了歐陽雨一眼，小聲嘀咕了句……
“你說什么？”
“副部長是比我見過的世面多，世面大，可你也比我大不了兩歲，而且……”白以深咽了咽口水，繼續小聲道，“巴黎珠寶設計展，你也是第一次參加……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是一樣的……”
“白以深！”
歐陽雨攥緊了拳，“我們是一樣的？！你再敢說一遍！”
“本來就是一樣的嘛……”
以深硬著頭皮，不管歐陽雨怎么吼，怎么喊，她就是完全一副雖然我聲音輕，氣勢小，但我就是不服氣的語氣，聽得歐陽雨整個人都炸了！
“白以深，當初在pray發布會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人是你，不是我！”
“副部長……你失憶了么……”
以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無語的嘀咕了句，“我當時說了那么多話，嘴都說干了……你怎么能說我一句話沒說……”
“你……你……”
白天麟背對著他們，唇角的弧度是越牽越大！
“副部長如果是耳朵不好，那就更不能代替我上去說話了吧……”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你站在臺上傻站了多久才開的口，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