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睛抵著他的額頭,突然帶著哀求道,
“天麟,我等不了了……我們結(jié)婚吧。”
她的呼吸就蹭在他的鼻尖,她身上噴的高檔香水味,清幽,很好的襯托出這個有家世的漂亮女人高貴的氣質(zhì)。
只是……
他聞不慣。
無論相處多長時間,他都聞不慣。
“怎么了?突然這么急?”
他抬手捏住她尖細(xì)的下巴,墨染過的眸子平靜深沉,光是擁有這雙眼睛,這個男人就可以給女人足夠的安全感。
可偏偏……
安全感這樣?xùn)|西,歐陽雨從未在白天麟的身上得到過。
他……總是太過理智,太過冷靜。
他們認(rèn)識了這么久,相處了這么久,早早的訂了婚,可在這場感情糾纏里,他太過如魚得水。
而她……早就淪陷的一塌糊涂。
歐陽雨白嫩纖細(xì)的雙手捧著白天麟俊氣的面龐,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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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么?”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結(jié)婚吧!天麟,我不小了。”
“……”
“天麟,好不好?天麟……”
歐陽雨平時是有些大小姐脾氣的,這歐陽家的大小傭人,是個人都怕歐陽雨。
可她的大小姐脾氣卻從來不敢在白天麟跟前發(fā)作。
白天麟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清楚歐陽雨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可,
偏偏,他對女人就是沒有好感。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在知道白以深是個女孩之前就已經(jīng)真心接納了她,他必然不會把一個女孩兒護(hù)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
“天麟……”
白天麟的不回應(yīng)讓歐陽雨的心口處像被扔了塊大石頭一般!
一時間沉重的,悶痛到不能呼吸。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修長的手指落在他的襯衫衣扣上!
利落而迅速的解開他的襯衫衣扣!而健碩的蜜色胸膛就這么袒露出來!
她的動作比放才更為急切凌亂……
白天麟淺淺的吸了口氣,終是抬手擒住了歐陽雨的手腕,
“小雨,別鬧。”
別鬧?
歐陽雨眉頭輕蹙,她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布著血絲,突然就爆發(fā)了,
“我鬧什么了?!”
“……”
“天麟,到底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
她的情緒有些不能自控,沖動的話脫口而出,想收都收不住,
“你當(dāng)著設(shè)計部所有人的面,說白以深是你一手帶出來的!白天麟,你要怎么和別人解釋你和白以深之間的關(guān)系?你們不是兄妹!不是親人!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可你卻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一起?”
“……”
“不用到明天,整個公司就會傳遍了!你和白以深算什么?你有沒有想好怎么說?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么想我?”
“那在你心里,你覺得我和以深之間算什么?”
“你們就像——”
戀人……
歐陽雨險些就真的脫口而出!幸好沖動的大腦還尚存一絲理智……
“你們……”
歐陽雨緊皺眉頭,咬緊了唇,卻說不出話。
白天麟的另外一只手順其自然的把歐陽雨大敞開的衣服緩緩扣上,而后再慢慢的扣上自己的。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光是看他扣扣子的動作,都會被他迷住……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和誰都隔著一層距離感,他不想理會別人的時候,誰也靠進(jìn)不了。
他不是誰都可以碰觸的到,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得到,所以才讓歐陽雨更著迷。
就好像……
他是專屬于她的。
這種占有感,這種滿足感,這種驕傲這種自豪……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帶給她的。
一切都很讓她滿意,只除了白以深。
白天麟的冷淡,白天麟的拒人千里,白天麟的不可靠近,不茍言笑,在白以深跟前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
他們之間……是真正的沒有距離。
“為什么?”
她看著他們的衣服重新被整理好,喉嚨發(fā)出的聲音不由有些沙啞……
“為什么不要我?”
“小雨,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你的。”
白天麟意味深長的淡淡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白天麟,是我的么?”
白天麟看著她的眼睛,唇角輕輕一彎,抬手撫了撫她的臉,輕輕一笑道,
“我是你未婚夫,我們遲早是要結(jié)婚的。你說呢?”
“那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結(jié)婚?”
歐陽雨忙急切的追問!
“因為……”白天麟頓了頓,而后緩緩道,“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成為你的丈夫,再等等我吧。”
“等……要我等多久?”
“秋天前。”
歐陽雨離開了白天麟的辦公室,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顯然,這一行的結(jié)果,她是滿意的。
面帶淺笑的等電梯,電梯里走出來的是灰著一張臉的原b組組長馬艾琳。
“馬艾琳,你到這來干嘛?”
“副部長,是白總叫我來的。”
歐陽雨微微揚眉,似是了然的應(yīng)了聲。
馬艾琳便從她身邊走過,而歐陽雨踏進(jìn)電梯的腳步遲疑了……
敲開門,
“白總。”
白天麟抬頭,看著跟前魂都丟了似的女人,神情淡漠,
“馬小姐,在你離開empire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白總……您問吧。”
“有一個圖騰,模樣有些奇怪,一條小白蛇纏著黑色曼陀羅……”
馬艾琳的表情隨著白天麟說出的話而變得驚恐,眸子越瞪越大……
臨近下班點,白以深還在匆匆忙忙的修圖。
因為瞞著大家和白天麟關(guān)系的事情,白以深已經(jīng)被各種數(shù)落,各種“調(diào)戲”了一下午,才剛剛消停。
然而,這份消停還沒有一刻鐘。
設(shè)計工作室外又傳來一陣紛紛議論聲……
畢勝源是最先站起來的,一顆尖尖長長的腦袋就探了出去,只是還沒有探到是個什么情況,工作室的門已經(jīng)開了。
頂著一頭染成栗色蓬松卷發(fā)的歐陽璽,干凈t恤配破洞牛仔褲,一身英氣,還帶著痞痞的壞樣兒……
修長身形輕輕斜靠在門邊,說不出的不羈張揚!
鳳眸一彎,唇角微揚,食指伸出,朝白以深一勾,
“小白,爺來接你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