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還好吧?”
小張見白天麟看著他掌心的戒指一動不動,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天麟回神,伸手去拿小張攤在掌心的戒指,手指抖的那么厲害……
一旁的令狐遠(yuǎn)看的心都跟著顫。
白天麟把這一點點溫度都不復(fù)存在的戒指攥在掌心。
抬腿剛上階梯,身形一個踉蹌,好在令狐遠(yuǎn)扶的及時,“天麟……”
白天麟突地輕笑一下,他站穩(wěn),微微抬頭看著面前警察局大廳的門……
他的麻煩精,現(xiàn)在就在里面,對不對?
“天麟,要不別看了……”
白天麟沒有說話,而是邁著步子往大廳走去。
令狐遠(yuǎn)抿緊著唇,帶著白天麟走進(jìn)法醫(yī)尸檢部門,一間停尸房門口……
“你在這等下?!?
令狐遠(yuǎn)叮囑了白天麟一聲,而后自己先走了進(jìn)去。
白天麟雖然站在門外,但透著透明玻璃窗,他可以看到令狐遠(yuǎn)正和法醫(yī)交談,而那二人身后的床上躺著的便是一具剛剛從江水里撈出來的尸體。
“白先生,我知道現(xiàn)在問你這些問題……不太好……”
一旁的小張心情也沉重得很,在發(fā)現(xiàn)自己親手打撈上來的女人竟是白以深的時候,他心里難受極了。
白以深,那樣心思單純,可愛害羞的人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是……做出的事情卻讓他們這些身在警局的人都感到震撼!
那樣的人……突然就沒了。
突然就變成了那樣一具冰冰冷的尸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小姐怎么會自殺?令狐局長明明昨天還在參加你們的婚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白天麟沒有說話。
小張心下萬千疑惑,卻無法逼問。
門從里面被打開。
令狐遠(yuǎn)對白天麟道,“把那邊的消毒口罩戴上吧?”
“不用了?!?
“……”
白天麟徑自走了進(jìn)去,令狐遠(yuǎn)眉頭一直蹙著……
每一步,都沉重的像掛了千斤巨石。
“這位就是死者的家屬,天麟,這是徐法醫(yī)?!?
“你好?!?
徐法醫(yī)看了眼白天麟,淡淡道,“她死前被人強x過。有可能是因為受辱自殺。也有可能是他殺,面部已經(jīng)被江水沖的有些殘破,不過還能辨別的出五官。”
白天麟伸手輕輕撫著女人冰涼的面孔,臉上的皮膚都被江水沖的爛了……
“你說……她被人……”
“恩,她身上有與人掙扎的痕跡,手腕處也有被人綁過的痕跡。xat有撕裂的傷口,可能被對待過。”
白天麟手撐在床邊,他一句話,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天麟,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兇手!不會讓以深就這么白白死掉的!”
白天麟只覺得眼前一陣又一陣眩暈……
不,不是以深……
這樣的面容,根本不能確定就是以深……
白天麟將床上的冰冷尸體拉了起來……
“你干嘛!”
白天麟直接扯開遮住尸體的布料,看著尸體的后背——
心臟倏然停止。
白天麟雙手撐著床沿,渾身上下,從發(fā)頂?shù)绞种钢讣?,每一個關(guān)節(jié),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發(fā)抖……
“天麟……天麟,你沒事吧?”
令狐遠(yuǎn)清晰的看到白天麟的臉色冷峻如寒山,一雙眼睛赤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他額邊的青筋根根直冒。
他想伸手扶他,白天麟抬手制止了。
“天麟……”
“法醫(yī)……鑒定完了么?”
一旁的徐法醫(yī)被白天麟此刻的樣子給嚇著了,即便是剛?cè)脒@行,面對再可怖的尸體時,也沒有見著此刻白天麟的樣子更害怕。
這是比冰冷尸體更懾人的寒意。
“差,差不多了吧……”
“那我?guī)丶伊恕!?
白天麟淡淡說著,而后雙手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打橫抱起,一如她睡著了,喝醉了一般。
懷里的人這么輕,輕的這么沒有實感,這么冷,冷的讓人發(fā)抖。
令狐遠(yuǎn)看著白天麟就這么把白以深抱出了法醫(yī)部。
警局里的人看到這個情狀,一時間都被嚇的逃竄開來!
“局長……那不是今早撈起來的女尸么?”
令狐遠(yuǎn)看著白天麟離開的背影,良久,道,“不是什么女尸,那是這個男人的所有?!?
“……”
“……”
一旁的小張抹了一把眼淚。
令狐遠(yuǎn)也紅了眼眶。
和白天麟認(rèn)識這么久,從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仿佛就在一瞬間,他的靈魂也沒抽走了,血肉變成死肉,一步步走著的只是一個僵尸,而非一個人。
歐陽璽開著車子緊趕慢趕追到了警局,剛下車便看到白天麟抱著一個人走出來……
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白天麟……那不是以深……對吧?”
白天麟沉默的從他身邊走過,擦過歐陽璽的身體的瞬間,歐陽璽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倒流一般,冰冷透頂。
他沒有開車,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抱著懷里的人上了車。
除了開始時報了個地址,一路上,白天麟別說是說話了,就是連呼吸也沒了聲音一般。
他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抱著懷里的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覺得冷。
“先生,到了?!?
車子停在深苑門口。
白天麟扔了錢,便下了車。
進(jìn)了深苑,他沒有往正苑走,而是沿著小徑,一路往那個小木屋走去,他推開木屋的門,把懷里的人兒放在床上。
“麻煩精,我……帶你回家了?!?
“……”
白天麟突地笑了一下,“你看看你,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樣?本來臉蛋就不好看,現(xiàn)在這么模糊一片的……是故意和我慪氣?”
“氣我……只顧著喝酒都沒有陪你,是不是?”
“好了,也別氣了,你這也算是懲罰我了。懲罰我……永遠(yuǎn)失去你……麻煩精,你心真狠啊……”
“……”
“麻煩精,少爺……是不是一次都沒有說過?”
“……我愛你?!?
白天麟知道她聽不見,再也聽不見了,他知道她不會開口,永遠(yuǎn)都不會再開口了。
他……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失去了白以深。
白天麟撐著床面,就這么平靜的看著她,心口像被人在用刀剁,剁成了爛肉糜,喉嚨一陣一陣腥甜味躥上來!
“噗——”
“白天麟!”
齊瀟瀟剛進(jìn)來便看到白天麟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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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少爺把自己給虐了,咳咳,不過我知道大家的心臟還是很強悍的!這不算什么!老公大人壞壞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