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請息怒! 193 季深行你說話注意點!我不是你,不懂勾三搭四!
顧綿從包裡翻出手機。下午送蘇采采回家之後出來,在計程車上一直和采采保持通話,耗電量太大。
她解釋:“沒電了,不是不接你電話。”
季深行掃了一眼她的手機,黑屏中洽。
“去了哪裡?誰送你回來的?”他冷著眼神重複鈐。
手腕被他攥得痛,顧綿皺眉,“你怎麼了?”
他冷笑:“我怎麼了?你身上是誰的味道?”
季深行此刻,心裡那股酸味是無法形容的,他從來不覺得顧綿會是那種搶手的女人,她不起眼,不靠近她沒人會了解她的好。
她居然揹著他和別的男人有來往?剛纔匆匆一眼的掠過,奔馳商務車裡的男人一看就不普通。
顧綿猜想,剛纔秦律開車下山,想必路上和回來的季深行打了照面,他誤會了。
心裡沒鬼,顧綿根本沒什麼要解釋的。
可這件事牽扯到蘇采采……
她在斟酌要不要說出來時,她的猶豫和躲閃的眼神在季深行眼裡更是點了火。
薄脣抿得更緊,說出來全是氣話,“顧綿,是,我和你離婚了,現(xiàn)在崢崢病著事兒一堆,你倒是有心情勾三搭四!”
“季深行,說話注意點!我不是你,不懂勾三搭四!”顧綿氣也上來了,針對他的不分青紅皁白。
“我看見剛纔送你回來的男人了!開最新款奔馳商務車,看不出來你挺有本事!”
“你胡說什麼?你怎麼想我就算了,別污衊秦先生!那天我在酒店抓到你和林妙妙,開車離開路上遇到車禍,是秦先生把我送到醫(yī)院,他給我交住院費,陌生人尚且能這樣對我,你呢?那時候你在哪裡?”
顧綿紅了眼睛憋著眼淚,傷心事翻出來說等於再一次在心口割上一刀。
季深行眉宇擰著看向別處。
顧綿深呼吸口氣:“采采懷孕了?!?
“什麼?”
顧綿乾脆都說出來:“孩子的父親剛好是秦先生的朋友,采采身體問題不能打掉孩子,她犟著不肯聯(lián)繫孩子爸爸,我只能找秦先生幫忙?!?
“采采懷孕的事,我不知道怎麼和蘇阿姨說,對方是個離異帶著八歲孩子的男人,我擔心爺爺奶奶蘇阿姨根本不能接受?!?
季深行按著眉心,“別說他們,光是我也不能接受。”
氣氛因爲蘇采采的事兒稍微緩和,兩個人惆悵的往回走。
顧綿把和秦先生的交集一五一十說出來,沒有什麼要隱瞞的。
季深行凝著她潤白的側(cè)臉,眉梢眼角情緒低迷陰霾。
緊張是因爲他知道顧綿的好,她的小小魅力,現(xiàn)在這份女人的魅力很可能被其他男人發(fā)現(xiàn)了,就像他一直小心遮掩的寶貝被其他人看見了,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還失去了這個寶貝的歸屬權(quán),怎麼能不緊張?
………
回到家中,蘇雲(yún)一眼就看到了季深行臉上的情緒。
見他身後顧綿一同進門,蘇雲(yún)眼角有絲絲笑意。
“吃飯了沒有?”
季深行徑直走到客廳沙發(fā)坐下,抿脣掃了眼在門口換鞋的顧綿,眼眸裡醋意翻涌。
顧綿對蘇雲(yún)笑笑,“我吃過了,他我不知道?!?
“怎麼,你倆不是一塊兒回來的嗎?”
“在山莊門口碰上的?!?
顧綿話剛說完就聽到沙發(fā)那邊傳來不輕不重的一聲冷哼,夾雜的輕蔑嘲諷,只有顧綿聽得懂。
真夠小心眼的。都說的很明白清楚了,再說,她和他現(xiàn)在沒關(guān)係,她是脾氣好,不然都不跟他解釋他能怎麼著!
蘇雲(yún)瞅了瞅季深行,疑惑的目光看向顧綿:“深行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一臉陰霾。”
“我也不清楚?!?
顧綿微笑說完,踏步準備上樓看看皺皺。
沙發(fā)那邊玻璃挨桌嘭地一響,男人長腿擱在上面,“去給我煮一碗蝦仁雞蛋羹。”
“行,等著啊?!碧K雲(yún)掄起袖子。
季深行扭頭,五官冷冷的衝著顧綿,“叫你去?!?
顧綿站在樓梯口,反身看著這個鬧小脾氣的年紀蠻大的男人。
雙雙對峙,她眼神平靜,他頗爲挑釁。
蘇雲(yún)打哈哈,“綿綿也累了,我去吧,難不成她煮的還比我好吃些?”
季深行揚起線條堅毅的下頜,修長食指指著顧綿,扯嘴:“她累?豪車接送共進晚餐能累到哪裡去?”
蘇雲(yún):“……”
什麼玩意兒聽不懂了。
“快點去?!?
顧綿雙手叉腰,冷眼看著他這幅頤指氣使的德行,“要吃自己動手。”
季深行吃軟不吃硬,氣到了,“我忙了一天到處找你,你吃好喝好,我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伺候我一下委屈你了?”
爺爺奶奶不在,蘇雲(yún)一般站在她這邊,顧綿現(xiàn)在不怕他,“我和你現(xiàn)在什麼關(guān)係我要伺候你?”
說完上樓。
………
皺皺一連吃了好幾天豬肝菠菜湯,今天的晚飯還是這道菜,被家裡人喂得吃的多了些,小胃翻著不是太舒服,早早地就睡下了。
顧綿進去兒童房她也沒有醒。
在兒童房呆了一會兒,洗了澡,洗去一身殘留的含笑花的香味。
顧綿趴在書房書桌電腦前,在查通世集團的百度百科。
不過編輯並不完善,只有幾行字的大致介紹。
她拿出手機充電,以防秦律給她來電話沒接到,那樣會很不禮貌。
………
在房間裡瞎整理轉(zhuǎn)悠時,蘇雲(yún)上來。
“綿綿,你和深行這又鬧得什麼呀?我讓李嬸做了晚飯,擺到他面前,他不吃,唉,瘦了那麼多,不吃飯怎麼行……”
顧綿拿這個無賴起來特別無賴的男人沒辦法,“他現(xiàn)在在哪?”
“采采房間裡。說到采采也是的,這丫頭失戀了是不是?早晨早早出門晚上也回來得晚了,也不跟我多說話把自己鎖房間裡。綿綿,采采和你關(guān)係好,沒對你傾訴傾訴心事嗎?”
顧綿心裡一咯噔,不自然的搖搖頭,“您要是擔心她的話,我找個時間和她談談心。”
“麻煩你了?!碧K雲(yún)拍拍她的手,勸道:“等會兒你在深行那裡服個軟,給他做個雞蛋羹,男人有時候也要哄的。”
蘇雲(yún)下樓後,顧綿來到蘇采采房間。
推開門進去,季深行站在門口,一雙黑眸不悅的朝她看過來。
“小嫂子?!?
顧綿望著皺眉五官嚴肅的男人,湊到蘇采采跟前,“沒罵你吧?”
季深行聽見了,冷笑,“你怎麼不問她我有沒有打她?”
“他打你了?!”顧綿信以爲真,捧起蘇采采的臉左右看。
蘇采采噗嗤一下,“嫂子你真是的,怎麼二哥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二哥在你眼裡是隨便打人的人嗎?”
顧綿回頭看一眼臉色已經(jīng)趨於青黑的男人,微囧。
季深行煩躁地拎開顧綿,坐到蘇采采旁邊,握住小妹的手,語氣嚴厲裡帶著溫柔:“聽哥的,孩子生下來,季家不缺錢養(yǎng)孩子,子宮錯位一輩子也難當一回母親,你不知道怎麼和你媽說,我去說,爺爺奶奶和爸爸那邊,我會搞定。你安心養(yǎng)胎,至於那個男人,我會去找他,誰也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你?!?
“哥……”蘇采采窩進季深行懷裡,聲音哽咽。
顧綿看著男人峻挺柔和的側(cè)臉,頗感意外,印象裡季深行在蘇采采面前很冷,說一不二,蘇采采很怕他。
原以爲他會痛罵蘇采采,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他也有他特別溫柔的一面。
………
從蘇采采房間出來,顧綿跟在季深行背後,望著他清瘦挺拔的背影,心中異樣。
剛纔他對蘇采采說的話,她聽見很多,在蘇采采面前,他儼然是成熟穩(wěn)重的長輩模樣,難道只有他她這裡纔會像剛纔那樣使小性子鬧脾氣?
咕咕——
前面的男人停了一下,手捂上餓得在叫的肚子。
顧綿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來。
他沉了臉,五官繃著看她,尷尬地不自在。
顧綿憋著笑,推著他堅硬的背脊下樓,“你去餐廳裡等著,我去給你煮蝦仁雞蛋羹?!?
男人臉色總算是好了些。
煮好雞蛋羹,又把之前李嬸做的菜熱了一遍,給他端過去。
他大爺似的坐在那裡,“筷子?!?
顧綿又去給他取來了筷子。
他吃飯,顧綿轉(zhuǎn)身要走,男人手指勾住她小拇指,“坐下,坐在旁邊看著我吃?!?
“……”
顧綿由著他任性一下,坐在旁邊椅子上,盯著他吃飯,他握筷子的姿勢和秦律差不多,讓人看著賞心悅目得很。
男人的心情有時候就像六月的天氣,說放晴就放晴了。
他睨她一眼,薄脣勾起,語調(diào)慵懶:“一直盯著我看幹嘛?”
“不是你讓我看著你吃嗎?”
“……”
沒情趣的女人,就不會說句‘因爲你吃飯的姿勢動作很帥才一直盯著看’這種話討他開心一下嗎?
顧綿有時候犯傻犯得很快,“我發(fā)現(xiàn)你和秦先生一樣,握筷子都是握毛筆那樣特別好看,爲什麼我握筷子那麼難看?”
季深行剛轉(zhuǎn)晴的英俊面孔,一下又沉下去了。
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了,“手跟雞爪子一樣能不難看嗎?”
“雞爪只有四個,我五根手指,有沒有常識!”
顧綿反駁,對著光看自己的手,真心覺得手型小巧細細的,雖然不長,但也不是他說的難看。
“你和那個什麼秦先生,真的那麼簡單?”季深行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不然呢?”顧綿坦蕩蕩。
“你覺得他怎麼樣?”
“人麼?很好啊。”
“那你覺得我……”
顧綿纔不進他的套,“你,從裡到外都很差,實話。”
季深行:“……”
………
等著季深行慢條斯理吃了飯,已經(jīng)晚上十點。
顧綿在樓下客廳坐著,他上樓匆匆洗漱一下,兩個人開車去醫(yī)院。
到醫(yī)院到時候崢崢醒著,照例在找林妙妙,顧綿僵在病房門口,季深行握緊她的手拉她進去。
小傢伙意識模模糊糊的哼著哭了幾聲,在季深行的柔聲安撫下停止了哭泣。
顧綿站在一旁,看他們父子對話,說的法語,顧綿聽不懂。
這些天她有買法語入門在學,腦子笨,時間短,她只認得一兩個非常簡單的單詞,聽力方面,一竅不通著。
季深行沒有叫林妙妙過來,他在嘗試,在崢崢清醒時逐漸減少和林妙妙相見的次數(shù),同時讓顧綿每次都在,加深崢崢對顧綿的熟悉度和好感度。
顧綿很激動,因爲她過去握崢崢的手,崢崢朝她看過來,並沒有把小手縮回去,代表,並不反感她的觸碰。
只可惜崢崢醒來的時間不長,好像睜開眼睛多看會兒這個世界都會很累。
小傢伙又睡過去了。
顧綿晚上沒有回家,和季深行一起守在了病房。
………
晚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做惡夢,顧綿睡得不好,早晨六點時,季深行把她抱到隔壁空置的病房裡,讓她安靜地再睡一會兒。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十點。
穿上棉襖下牀,季深行推開門,激動地過來抱起她在空中轉(zhuǎn)了好幾圈!
“怎麼了?”顧綿被轉(zhuǎn)得腦袋暈。
“漢金斯教授他們研究出來了!血液培養(yǎng)法,實驗成功了,綿綿,崢崢有救了!”“??!真的嗎?!”顧綿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砸中,都忘了呼吸。
“等會兒醫(yī)生檢查過崢崢的身體,條件符合立刻把皺皺抽取的培養(yǎng)的血注入崢崢體內(nèi),觀察他的身體反應?!?
顧綿擔心,“那萬一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莫靳南身邊的那個高級醫(yī)生嗎?血液培養(yǎng)法就是他透露給我們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莫靳南研究的一樣,但崢崢已經(jīng)這樣了,是好是壞都要試一試,只是五毫升的血,劑量不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顧綿還是不大放心,萬一情況沒變好,反而更壞怎麼辦?
季深行知道她在憂慮什麼,安慰道:“完全是按照莫靳南的研究方案培養(yǎng)的,不試一試,崢崢這麼拖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
一個小時後,幾位專家都在崢崢的病房。
漢金斯教授把皺皺體外培養(yǎng)的那五毫升血液注入了崢崢體內(nèi)。
顧綿和季深行在病房外,看不到具體操作過程,兩顆心都揪著呼吸困難。
剛注入後,崢崢並沒有立刻出現(xiàn)反應。
半小時,一小時過去了,崢崢還在昏睡狀態(tài),監(jiān)控器上的心速頻率也沒有變化。
一直到下午,晚上,崢崢像平常一樣昏迷著。
季深行找漢金斯教授他們探討過,在懷疑,是不是五毫升的血液劑量太少,所以起作用不明顯?
這天晚上,顧綿和季深行誰也沒出過病房,這個時候一步都不敢離開。
到凌晨四點,崢崢的情況突然出現(xiàn)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