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的大火,讓冷家的所有傭人都傾巢出動,就連冷肖都親自現(xiàn)場指揮救火。
唯獨只有陶安然像是一個外人那樣,被冷肖隔絕在房間裡,不許她踏出房間半步。
這樣特殊的待遇,讓陶安然沒有覺得受寵若驚,只有一股深深的怨念。
她唯有乖乖待在房間,在進(jìn)去房間之前,她依舊好奇,走到長廊末端的窗戶邊往外看,傭人拎著水桶走來走去,不停的在救火,而她因爲(wèi)這一場大火,得救了。
可是,這一次幸運,又能延續(xù)到什麼時候呢?
陶安然實在是不想去想其中的厲害關(guān)係,追隨冷肖太久的時間,她不該這麼敏感。
也許,睡一覺醒來,一切又恢復(fù)了原樣呢?
想著想著,她的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就像是墜落到大海深處,身體不停的往下沉,而她的四周都是一片漆黑,黑暗侵蝕著她的身心。
突然,不知道是什麼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感覺呼吸不順暢,好難受,她不停的伸手去拍打,不停的努力呼吸……
一個驚醒,她猛然從睡夢中醒過來,額頭被驚出了汗來,背脊亦是一身冷汗。
她有些心驚的朝著四周掃視了一圈,整個房間都黑漆漆一片,空無一人。
原來剛剛只是在做夢,她夢到有個人掐住她的脖子,使勁的掐著,這感覺太真實了,一點也不像是在做夢……
難道是她最近太累了?睡著都和醒著那樣,一點也不踏實。
看著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陶安然不由得深深嘆口氣,然後從牀上爬起來,下了牀,牀上鞋子,她得去找些水喝,睡了一覺,她感覺到口乾舌燥的。
打開門,她走出去。
她並沒察覺到,在房間的暗處,冷肖就站在那裡,微微的蹙著眉頭。
剛剛從陶安然房間閃身而出的身影是誰?
爲(wèi)什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冷肖本想去抓著那個影子,卻下意識的頓時了腳步。
那個身影看起來對冷宅很熟悉。
這個身影也不止一次出現(xiàn)。
那麼……是誰?
陶安然走在長廊上,總是覺得脖子被緊勒住,很不舒服,卻並沒有往別的
事想去,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下後,又回到房間沉沉的睡下去。
清晨醒來,她忍不住嘆息出聲,“唔……”努力的撐開了眼皮,脖子還很疼,嚥著口水都覺得難受,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做夢被人勒住脖子嗎?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感覺?
“醒了?”還不等她完全清醒,冷冷的聲音從她的側(cè)邊傳過來。
她不由得微微扭頭看去,冷肖就坐在牀的邊緣,無情的看著她。
“哥……”
她一個激靈從牀上彈了起來,傻愣的看著冷肖,帶了一絲警覺心……
“你的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冷肖餘光看著陶安然脖子上的勒痕,暗暗的蹙起眉頭,心裡更是埋怨自己昨晚應(yīng)該進(jìn)來,應(yīng)該當(dāng)場揭穿那個黑影,卻又不知道爲(wèi)何不想要這樣做。
如果那個黑影給陶安然造成什麼不好的後遺癥,他得後悔莫及。
“不舒服?”陶安然嘴裡呢喃著,擡頭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冷肖,這個男人好端端的爲(wèi)什麼這麼問?
“我沒有什麼不舒服!”她冷語直的說。
不管冷肖有什麼企圖,她只要不去迴應(yīng)他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冷肖無視陶安然疑惑的眼神,像是沒有聽懂陶安然在說什麼,按著她躺下,將被子扯過來蓋在她身上,命令的語氣說:“沒有不舒服也給我好好躺下?!?
他的神情淡定自若,沒有流露一絲的心虛。
其實昨晚的事,他是最清楚的。
陶安然緊盯著他……
他不想再面對陶安然緊看他不放的眼神,欲準(zhǔn)備離開,說:“公司還有事要處理,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
說罷,他轉(zhuǎn)身要離開了。
冷肖眉頭一皺,一言不發(fā),冰冷看著陶安然,他很不喜歡她假裝淡漠的樣子,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他要好懲罰她,讓她知道自己錯在那。
餘光一瞥,再次瞥見陶安然脖子上還未散去的勒痕,想到了昨晚……
他的心裡好似被什麼勒住那樣,有那麼一絲隱隱作痛。
陶安然疼得五官都快要擰在一起,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折磨又將開始了,她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等待承受他的懲罰……可冷肖卻突然鬆了手。
冷肖鬆開手,讓她愕然睜開眼睛,她看到他臉上的怒氣散了一些。
怎麼會這麼突然……
她越來越捉摸不透他的脾性,他把自己藏得更深了。
冷肖就這樣突然發(fā)了一下脾氣,接著又像是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那樣離開了。
而冷肖前腳一走,陶安然就像是從籠子裡解放出來的小鳥,從牀上蹦了下來,站在落地窗旁邊,看著冷肖的車確實是走了,匆匆忙忙的就換了衣服,稍稍收拾好自己,準(zhǔn)備出去。
本來,她想,也許從正門是出不去的了,冷肖對她看管得這般嚴(yán)厲,門衛(wèi)那邊肯定是要交代過的,卻沒想到,走到大門前,門衛(wèi)非但沒有阻攔她,還開了門讓她出去。
這一點,還真是讓陶安然吃了大驚,可不管如何,能出來就是最好的。
陶安然帶著憧憬的心,坐上了公交車,幾乎是卡到了上班的點到了陸氏集團,她因爲(wèi)能見到陸澤天而變得神采奕奕的。
可到了公司以後,才發(fā)現(xiàn)員工們的表情都顯得很緊張,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幹著自己手裡的活。
陶安然覺得很是奇怪,出了什麼事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陶安然來到陸澤天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進(jìn)去,只見陸澤天在埋頭做著事,像是沒有察覺她的到來,還在聚精會神。
陶安然不敢去打擾,幾乎是輕手輕腳的走到陸澤天的旁邊,給陸澤天磨了一杯咖啡,輕輕放在陸澤天的旁邊,然後又輕輕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處理這幾天沒來堆積的活。
在處理期間,陶安然看到了一些資料,是最近陸氏集團提交政府的開發(fā)案,好像都被壓了回來。
陶安然仔細(xì)的看了看,這些開發(fā)案都是很合規(guī)矩的,並沒有一些越界的條例,照理說,投到政府那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爲(wèi)什麼會被壓了回來呢?
陶安然的心裡很是奇怪,正當(dāng)她疑惑的時候,陸澤天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吃驚道:“安然,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陶安然擡頭,衝著陸澤天笑了笑,“嘿嘿,我也纔到一會?!?
陸澤天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雙眼卻掩飾不住疲憊,還有臉上拂過的一絲絲倦意,到底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