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月攤攤手:“大伯,其實這句話我也想問,你們是要干什么?”
“你還嘴硬?你竟然將采蓮?fù)频剑氵@是謀害皇嗣!我要告到陛下那里,就算是戰(zhàn)天尊者來了,也得講究禮法。”將云逐月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云葉鵬更氣,怒道。
云逐月冷冷一笑:“我謀害皇嗣?首先,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又怎么知道她懷的是什么?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知道她是誰,知道她懷了皇嗣,我推她有什么好處?我謀害皇嗣有什么好處?我一不是皇帝的妃子,二不是皇帝的兒子,我至于嗎?”
云葉飛先前被眼前的場景嚇住,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道:“大哥,這里面說不定有誤會,月兒的確沒有什么理由推蓮兒啊。”
云采蓮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小聲開口道:“二叔,剛才我和妹妹們賞花,看到一個生面孔,采香說是二叔家的五妹妹,我本想和五妹妹打聲招呼的,卻不想……”
云采蓮抬起衣袖,掩面而哭,那我見猶憐的樣子立馬就激起了男人的保護欲,怪不得會得到那個風(fēng)流皇帝的寵愛,這么嬌滴滴的美人,還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
“就是她推的,是她不給蓮姐姐行禮,發(fā)生了爭執(zhí)才推了蓮姐姐。”云采香在一旁幫腔,似乎說了一個事實,讓眾人覺得剛才云采蓮其實還在替云逐月的無禮掩飾,那柔弱白蓮花的形象立馬塑造成功。
“呵呵……”云逐月低低笑了起來。
云采香厲聲道:“云逐月,你還敢笑,采蓮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恩,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裝模作樣也會擠兩滴眼淚的。不過,既然大家都那么關(guān)心這位蓮妃娘娘,她都摔倒了,還不快點將她小心的送回房等醫(yī)生,難不成,真的要等著皇嗣有個三長兩短?”
云逐月的話讓云采香,云葉鵬以及云采蓮本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不過云葉鵬還是讓人好生將云采蓮送回房間。
云葉鵬怒氣沖沖的指著眾人:“你們,所有在場的人一個也不能少,全給我一起去了。云逐月,尤其是你,我女兒要是有什么事情,你難辭其咎!”
“我說大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你這樣可就是恐嚇了。”云逐月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云葉鵬。
云葉飛剛忙拉了一下云逐月:“月兒,你大伯還在氣頭上,先不要和他頂嘴。”
“我只是不想被人冤枉而已。”云逐月攤了攤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將云采蓮送回屋子,醫(yī)生也到了,眾人在房外,聽到云采蓮在里面哎呦哎呦地叫喚,云葉鵬一臉的焦急,倒是不像裝出來的,只是不知道這焦急是為女兒,還是為自己的前途了。
“我的蓮兒啊,哪個天殺的害你!”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由遠及近,云葉鵬的正妻楊氏在秦素榮的攙扶下走來。
云逐月冷笑,怪不得云采香那個胸大無腦的笨蛋都知道和自己動心眼了,原來背后有軍師啊。
“蓮兒,蓮兒到底怎么了?”
楊氏還在干嚎,云葉鵬正心煩,怒道:“行了,沒事也沒你嚎出事兒了。”楊氏似乎比較怕他,不敢大聲哭喊了,卻依舊怒道:“你們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照顧娘娘的,要你們有什么用!”
“大夫人饒命啊,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啊。”幾個云府的小丫鬟立馬跪下。
云葉鵬怒道:“那你們就說,到底怎么回事?”
這是一個宮女打扮的侍女上前一步:“回云老爺,當(dāng)時娘娘喚逐月小姐上前說話,逐月小姐態(tài)度言語頗為不敬,云香小姐上前勸說,結(jié)果爭執(zhí)起來,逐月小姐就推了娘娘。”
“奴婢,奴才,所見也是如此。”剩下的下人也都符合。
云采香立馬道:“大伯,要不是丫鬟們反應(yīng)快及時扶住了蓮姐姐,恐怕姐姐都要落水了,是不是啊,幾位姐妹?”
除了云采香,還有幾個大房的姐妹在場,她們自然也都點頭表示贊同。
楊氏立馬指著云逐月道:“你,你為什么要害采蓮,你這個沒良心的,云家?guī)悴槐“ ?
云葉鵬也看著云逐月:“云逐月,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云逐月依舊抱著手臂,語氣冷淡:“大伯,您這話問的真是新鮮,這里的人一個我的人也沒有,這一面之詞也太一面了吧?反過來,我要是帶一群人,全都職責(zé)大伯您徇私舞弊,以權(quán)謀私,你說,您是不是也該立馬俯首認(rèn)罪呢?”
“你強詞奪理!看我不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目無尊長的野種!”
說著,云葉鵬的手就朝云逐月抓去,不過云逐月的身前立馬就擋了一道身影,云葉飛接住了云葉鵬的一掌,怒道:“大哥,我敬重你是大哥,可是,月兒她不是野種!”
云逐月故意沒動,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云葉飛,看來還沒讓她失望,至少目前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有必要幫云葉飛爭奪一下云家的掌權(quán)之位。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那醫(yī)生走了出來:“娘娘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不過這一驚嚇到底是動了胎氣,再加上娘娘修煉的神功,這胎兒……”
“胎兒怎么樣?”楊氏緊張的問道。
那醫(yī)生嘆了口氣:“胎兒暫時也沒事,不過到底受了損傷,動了根基,怕是出生后先天不足啊。”
“怎么可能這樣!”楊氏驚呼一聲,險些摔倒,云葉鵬也很不高興,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云采蓮這一胎是男孩,也就是一個皇子,如今皇帝正當(dāng)壯年,雖然已經(jīng)立了儲君,但是也難保沒有變化,他們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可不是一般大。
“大夫,還請你盡力醫(yī)治。”云葉鵬道,萬一這個孩子沒了,女兒再因此失去了皇帝的寵愛,那么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那醫(yī)生又道:“其實也不是沒有進補的辦法,只是,只是藥材中需要一味壽元果,我……無能為力啊。”
“噗嗤……”云逐月笑了,她就說嘛,這個什么蓮妃娘娘好端端的在她面前演什么戲啊,原來是聽到今天賭石場的風(fēng)聲了。
此刻云逐月終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自己剛一回府便會有人找自己的麻煩,怪不得自己只是隨手一揮,那個蓮妃娘娘就會倒在地上,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壽元果啊!
楊氏見云逐月笑了,發(fā)瘋一樣的就要撲上去打她:“你這個賤人,你這是在咒我的蓮兒嗎?”
見楊氏上去要和云逐月,在一邊的秦素榮趕忙拉住楊氏:“大姐,你不要動怒,月兒年紀(jì)小,不懂事。”
云逐月笑完了,朗朗開口:“唉,想要我手上的壽元果直接開口不就是了,值得繞這么大個圈子,累不累啊。”
“月兒,你說什么,你有壽元果?”云葉飛奇怪的問道。
聽到云葉飛這樣一說,云逐月也有些奇怪,云葉飛竟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不過那也不是什么秘密,點頭道:“是啊,今天陌離郡主帶我去賭石場玩,我運氣夠好,切到了一顆壽元果,我還以為爹爹早就知道了呢。”
“那還不快點把壽元果交出來,你推了蓮兒,就要負責(zé)。”楊氏潑婦一樣大喊,那神情,如果不是因為有秦素榮在身邊的話,就要上去搶一樣。
云葉鵬也道:“云逐月,交出壽元果,今天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云逐月冷冷地看了一眼眾人:“哎呦,大伯還真是大度啊。不過,那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交出壽元果?要是蓮妃娘娘真的需要,那么就去星月拍賣會自己拍去,我已經(jīng)委托給小舅舅了。”
“哼,云逐月,你就不要狡辯了,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你推了蓮兒姐姐。”云采香在一旁得意的冷笑。
“采香,你在這里起什么哄,這事兒未必就是月兒做的!”云葉飛對于這個三女兒有些怒氣,本來嗎,采香和云逐月是姐妹,但是現(xiàn)在非但不幫云逐月這個妹妹反而在一邊添油加火,這讓他如何不氣。
云采香卻根本就不理會父親的怒意:“父親,我們知道云逐月丟了十三年,你對她有愧疚,可是這也不能包庇她啊,就是她推的蓮姐姐!”
云葉飛只得瞪了云采香一眼,自己的女兒都這么說,他要是再說什么,就坐實了包庇這兩個字了,云葉飛心中有氣,一雙虎目直直的盯著云采香。
“云逐月,快點將壽元果拿出來!”云葉鵬的耐心似乎有用完了。
云逐月拿開一直抱著手臂的手,輕輕拍了拍:“大伯,其實作為云家的一員,為了救人讓我拿出壽元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不是被冤枉的情況。而且,他說需要壽元果就需要壽元果,我憑什么相信?”
這話說完,在場的眾人齊齊的望向那名醫(yī)生。
那醫(yī)生被眾人的視線望著一愣,立馬道:“我是醫(yī)生,難不成還會說謊?”
“呵呵,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你們繼續(xù)討論,我還是那句話,壽元果有,不過想要的話就去星月拍賣場自己拍。”說完,云逐月轉(zhuǎn)身就要走。
云葉鵬眼睛一瞇,再次對云逐月出手:“不留下壽元果,你今天休想離開。”
將云葉鵬要對云逐月出手,云葉飛哪里會允許,當(dāng)下便要和云葉鵬干起架來。
比云葉飛的動作還快,一柄扇子忽然飛來,直接打在了云葉鵬伸出的手掌上,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和云葉鵬慘叫的聲音同時響起。
緊接著,另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也傳來過來:“哎呦,我的扇子!夜,你不知道這樣會弄臟我的扇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