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見云舒越咳越咳厲害,終是不忍再讓她為難。“我送你回去便是,只是答應我,回去要好好地照顧自己,若再讓自己受傷,或者發生這次的事情,我將再也不會讓你回宮,直接把你帶去江南!哪怕你不愿意,我是綁也要將你綁回去的。記下了嗎?”
云舒被莫言孩子氣的妥協逗得直樂,這一樂咳得更厲害。“咳咳,咳咳,好,咳咳,到時我若不答應,你,咳咳,就將我綁回去。咳咳。”
“我送你回去。”莫言將云舒小心地抱起,云舒沖他笑笑,沒有掙脫,安心地窩在他懷中。她這會子真得感覺越來越冷,看來新一輪的折磨又來了,這不給力的身體喲!
云舒的乖順讓莫言不情愿的心安寧了下來,心里甚至有著深深的期盼,若是能這樣抱她一輩子,那該多好!
早上的街道因著大批官兵的存在并沒什么行人,突然出現懷抱一人的絕美男子薩那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而劉海與張楓帶人正好在搜查這條街。看到莫言張楓還納悶,心想他怎么會在這?當看到他滿眼溫柔地抱著的人時,雙眸薩那盈滿喜悅!
“公。。。。。。唔。。。。。。”公主還沒叫出口,嘴卻被身后的人捂住!隨后傳來劉海冷漠地警告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公主被一男子抱著出現的嗎?!”
張楓討好地沖劉海笑笑,然后走至莫言身邊道:“莫公子,好巧,在這遇到你!”
莫言輕點下頭,只是臉色算不上友善,想來是把對墨君寒的不滿遷怒到他手下人的張楓身上了。云舒沖張楓笑笑,正想下來,不想抱著自己的手臂隨之緊了緊。云舒有些不解看向莫言。
不等莫言有所動作,張楓看著云舒,突然驚呼道:“這位小兄弟腳崴了?那正好我有熟識的大夫,兩位公子就隨我去看看吧。”
“呃??咳咳。。。。。。”云舒不解地看著張楓,又看看莫言。莫言沉默一會,終是點了點頭。云舒稍一怔,也終是想明白,這是維護她的聲譽呢。
張楓臉上笑意更濃,“兩位稍等,來人,速去找輛馬車過來!”
不想沒一會劉海已經駕著馬車從遠處正過來,原來張楓過來時,他便去一個熟識的地方找馬車了。
莫言抱著云舒上了馬車,劉海將手中的韁繩放到張楓手中,“這里有我,路上小心!”
張楓嬉笑著,“老大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劉海一個冷眼飛過來,張楓及時收聲,尷尬地“嘿嘿”兩聲,便駕著馬車離去。
劉海見著馬車是向皇宮的方向駛去,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口中仍是冷聲道:“繼續搜查,不許驚擾百姓!”
“是,統領!”。。。。。。
眼見著已經到了宮門口,張楓停下車,道:“莫公子,謝謝你將公主幫我們找到。要不,您就在這下車吧,前面就是宮門口了,您放心吧,在下定將公主安然送至宮中的。”
“咳咳,咳咳,莫言,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就出宮去看你,咳咳,到時會告訴你一切。”
莫言緊了緊擁著云舒的懷抱,緩緩松開,“先將身體養好再說。梁上君子現在也在帝都,到時我讓他去看你。”
一聽莫言提起梁上君子,云舒很詭異地笑開,“咳咳,咳咳,好。”
不知為何,莫言看著云舒此時的笑顏很是不自在,他不再說什么,便下了馬車。
“莫公子,在下定將你今日恩情稟報皇上,后會有期!”張楓抱拳離開。
直看著馬車進了宮,莫言才輕嘆口氣離開。今年姚將軍回來時,他定要前去提親!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那危險的皇宮中!
張楓一到皇宮便讓皇宮門口的侍衛快去稟報皇上怡心公主回來,所以當馬車行至圣乾殿時,墨君寒已然等在那邊。
感覺到馬車停下,聽著張楓向墨君寒施禮的聲音,云舒突然感覺沒來由得緊張,她緊握著衣襟,腦子里亂亂的,想快點見到他,卻又害怕面對他。正當云舒不知所措時,馬車門被打開,風吹進來,云舒一陣激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下一秒被人緊抱著離開馬車!
那人將她緊擁在懷中,聞著熟悉的氣息,感受著安心的懷抱,不用抬眼看便知是誰。
“咳咳,咳咳。。。。。。”
“傳太醫,快!”
“是!”有小太監急急跑開。
墨君寒直將云舒抱至殿內榻上,剛把她放于榻上,云舒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很臟,忙推開墨君寒,起身站在地上。
可是她的舉動,卻讓已然失去往昔理智的墨君寒誤會了。他只感覺可人這是在排斥他。看著這樣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可人兒,墨君寒雙眸染上哀傷,看著空了的雙臂,只感覺心也空了,冷風吹進,冷得他手足無措。
云舒看著墨君寒一直背對著自己,以為他和自己一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彼此,便想著先去沐浴,說不定沐浴回來尷尬就解除了。
“咳咳,咳咳。。。。。”云舒咳嗽著就要去外殿讓柳兒準備熱水。不想她沒走兩步,便被墨君寒拉入懷中,下一刻,便被墨君寒狠狠吻住!
墨君寒用力啃嗜著她柔嫩的雙唇,蓓蕾用力地撬開她的貝齒,更是在她口中攻池掠地,不放過任何一處!這突然而至的吻,好似狂風暴雨一般,迅速而又強勢地席卷了云舒口中的馨香!云舒感覺雙唇早已經麻木,被墨君寒糾纏不放的小舌甚至有些疼痛。突然喉嚨一陣發癢,云舒忍不住了,終是用力推開緊擁著自己的墨君寒。
“咳咳,咳咳,咳咳。。。。。。”剛剛憋氣太久,這會突然呼吸到空氣,刺激地激烈咳嗽起來。
當云舒終于平復咳嗽時,才發現滿眸受傷神情的墨君寒。他此刻如受傷的猛獅一樣,平日高貴驕傲的樣子不復存在,唯剩下滿眼的落漠與哀傷。看著這樣的墨君寒,云舒心疼到不行。她知道他誤會她了,剛想開口解釋新一輪的咳嗽再次傳來,等到平復時,太醫已經來到。
太醫診治結束后,云舒便去沐浴,待她回來時,墨君寒已經不在。
“父皇呢?咳咳。”
“回公主的話,皇上去處理國事了。公主,皇上離開前吩咐奴婢先喂您吃藥,讓您好好休息。”柳兒輕吹著碗中的的湯藥。
云舒有些失落,自己現在真得好想念他溫暖的懷抱,唯有被他珍惜地抱著,她才能真正的安寧與踏實。還有,剛才她不是有意推開他的。云舒輕嘆口氣,喝了藥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云舒的風寒當天晚上便沒事了,只是還是有些咳嗽,這咳嗽斷斷續續的四五天才漸漸好轉。這咳嗽說來也奇怪,白天咳得很少,倒是一入夜,便咳得讓人無法入睡。所以這幾天來,云舒都是白天睡,晚上醒著。相比于這難熬的黑白顛倒,更讓她難以忍受地是這些天一直沒有見過面的墨君寒!
他不是沒有回來過,聽柳兒說,他每天都在殿中陪自己好久好久,可是自己一直在熟睡中,根本不知道。他好似在躲著自己一樣,從自己回來到現,他晚上再沒有踏進過偏殿一步。他的有意避開,讓云舒很難過。
云舒靠在榻上,手中的書已經半天沒有翻動過。這幾天朝中發生了大事,右相與李尚書一家因私通炎國叛匪,意圖叛國,全被打入大牢,砍頭的砍頭,發配邊關的發配邊關。
而李瑩瑩假懷孕,甚至與炎國叛匪的書信被查出,已被問斬。
依妃念其二皇子年幼的份上,降為美人。
而一直忠心于天啟,沒有為奸人所用的左相,被墨君寒下旨嘉獎為天啟唯一的宰相,至此,再不設左右兩相!左相的家人更是得到其他封賞。
墨君寒雷厲風行的判決在鐵證如山面前,頃刻間令更多人臣服!當然也讓原本有異心之人薩那間老實下來!他讓其他人清楚地知道他的睿智,他的厲害,甚至他的雷霆手段!有賞有罰,賞罰分明,這也收買了更多人心,讓更多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
圣旨下的當天,太后便病倒了,聽說是犯了頭痛的老毛病,不過倒是讓人給自己送來的許多補品。云舒知道,這是太后有意講和。云舒理解她身為人母的心情,并沒有怪她,便讓將補品全都收下,而且讓柳兒選了百年老參送去,表明了自己不介意的態度。
“咳咳,咳咳。”云舒嘆了口氣,這兩天前朝除了這件事情沒有什么事情了,他應該比較清閑,可是為什么他不肯來多陪陪自己呢?
“咳咳,咳咳。唉!”難道你真得再也不管我了嗎?!云舒抬起頭看向上方的床幔,唯有此,才能及時制止住要流出的淚水。
云舒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屏風的黑暗處,墨君寒也是滿目酸澀地看著她。他知道可人兒不想見他,她甚至已經討厭自己的碰觸,所以,他不敢在可人兒清醒時出現在她面前。可人兒現在身體不好,他不想再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