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在皇家的人,對于生具來的權利不感興趣,卻在跟著莫言打理生意時,對做生意感起了興趣。這兩年他儼然是莫言的好幫手。而莫言的兒子,莫忘,卻對做生意興致缺缺,所以莫言也樂得讓墨瑞參與。他更是有心的言傳身教。
有時看著墨瑞與那人相似的眉眼,感受著墨瑞與自己的親切,他常常會恍惚覺得眼前的墨瑞便是自己與她的孩子。每每這種想法總是讓他很欣慰,甚至是竊喜的。
她的兒女,她放心地將他們送至自己身邊,是不是每次她想起他們兄妹時,也會想到自己?這個想法總是讓莫言很溫暖,很感動。想著她在別處偶爾想著自己,他都會很滿足。對墨瑞與墨瑾,他真是比對自己的兒女還要上心的疼愛,用心的照料,盡心的撫育。她的信任,他不敢也不容許自己有半分的差池與懈怠。
相比于墨瑞的沉穩,墨瑾就有些淘氣,這孩子闖了不少禍,但是有什么關系呢?!只要這孩子好好的,殘局他來收拾就好了。好在這孩子還是有分寸的很,小禍雖然不斷,但讓他很為難的大禍還真是沒有闖過。這不得不讓莫言感嘆這孩子被她母親教育的很好。
云舒在與墨瑞的通信中知道此事,便會在回信時多寫一封給莫言。總是怪他太寵墨瑾了,這樣下去,墨瑾會被寵的不成樣子的!洋洋灑灑會說上個兩張紙。還“惡狠狠”地威脅他說,把墨瑾寵得沒人要,就讓莫言收了她女兒當兒媳婦,專門‘禍害’他們家招人疼的莫忘!
每每此刻,莫言好像能透過信紙看到她氣急敗壞,卻又透著狐貍的狡猾耍著小聰明的得意樣。云舒的一封信總能讓他好多天心情都很好。想著她的提議,再看看花園小亭里的二人,他不禁莞爾,做親家也不錯,這樣他們的關系就更親密了。。。。。。。
“漣淑,這是我上次跟舅父去邊關時專為你買的手鐲,快帶上看看喜歡嗎?”墨瑞獻寶似的將收藏在懷中的手鐲溫柔地幫漣淑帶上。鮮紅的翡翠手鐲將漣淑嬌嫩的手腕襯托的愈發圓潤,漂亮。墨瑞一時竟舍不得松開握著她手腕的手,近乎癡迷地喃喃道:“真漂亮。你喜歡嗎?”
漣淑早就羞紅了臉,微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見漣淑喜歡,墨瑞臉上的欣喜顯而易見,不過想什么,略帶不滿道:“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面前不許只說一個字!重新回答。”眼見著漣淑頭低的更低了,墨瑞接著道:“我會不高興的。”
漣淑有些焦急地抬起頭看向墨瑞,張了幾口仍是什么也沒有說出,臉頃刻間被急的更紅了,而且因說不出話,眼中已經氤氳了霧氣。
墨瑞疼惜地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別急,慢慢說,多久我都會等。”
墨瑞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樣,漣淑漸漸平靜下來,她暗暗舒了一口氣,一字字地慢慢道:“漣淑,很喜歡,瑞哥哥,送的,手鐲。”
墨瑞好看的碧蘭雙眸薩那充滿喜悅與驕傲,“看,我的漣淑一口氣說那么多,多棒!”
得到墨瑞的肯定,漣淑的小臉上也滿是喜悅之情,話說得更順,“是瑞哥哥,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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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漣淑夠聰明!”墨瑞快速看了下,見四人沒人,憐愛地將漣淑擁進懷中。
懷中的嬌人兒呢,雖是緊張,羞怯,小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
是了,當年龍鳳胎中的女嬰比男嬰瘦弱太多,雖是幾近辛苦讓其康健與其他人無異,只是漣淑說話很遲,后來發現,她在說話這方面有障礙,除非很熟識的人,否則她可能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也是因為這樣,她很少出現在有陌生人的地方,話更是極少開口。
墨瑞從知道這件事,便對眼前這個過于安靜的女子從心里生出憐惜。但凡他有空,總是極其耐心地與漣淑溝通,用盡一切辦法讓她開口。這幾年的努力下,效果不錯。若說這世上能讓漣淑開口基本沒有障礙的除了她的娘親和哥哥便是墨瑞,連她爹莫言都沒有這個待遇。可見她爹爹在她身上花的時間有多少。
不過她娘親說了,她爹爹有太多事要處理,沒有時間陪她是可以理解的,其實她爹爹很疼她的。漣淑知道這些,所以,她一點也不怪爹爹沒時間陪她。
“一定好久又沒出門了吧?明天我帶你去逛廟會,好不好?”
漣淑點點頭,好像想到剛才墨瑞那句,你不說話我會不高興,繼而又開口確定道:“漣淑想去。”
“晚上我會給舅父說,那你自己給舅母說,可好?”
“好!”
隔天墨瑞正要牽著一身男兒裝扮的漣淑出門時,不想自小便愛與他們一起玩的妍玉,也是一身男裝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妍玉也就是漣淑她姨娘家的表姐。要說漣淑她這個姨娘也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本就生得極美,被當地有頭有臉的一大戶人家收了房,作了妾室。那女子極其聰明,又在嫁過去三年內給人家生了一兒一女,很快在那家夫人病逝時,便頂了夫人的位置,現在也是正經正室夫人。妍玉的爹爹比較軟弱,又不太會做生意,所以這些年他們家真正當家作主的是妍玉的娘親。她確實也是個中好手,夫家生意在她手中只興未衰。她從小到大對自己唯一的妹妹靈兒是極好的,兩人現在都有了好歸宿,平日走動更加平凡,所以妍玉與漣淑很是親密,連帶著與墨瑞也兄妹也熟識起來。
只是墨瑾好像與妍玉很是不對盤,至小兩人見面就沒有一次不斗嘴的。好在今天,墨瑾著急,便先拉著莫忘去廟會了,不然墨瑞又得頭大。這兩大小姐那伶俐的很,偏偏又誰都不愿意讓誰,最怕她們倆遇到一起。
“瑞哥哥,你是帶表妹去廟會嗎?”妍玉每次見到墨瑞那臉兒都樂成一朵花。
“漣淑好久沒有出門了,我帶她逛逛。”
“正好耶,我正想叫你們一起呢。我們一起吧。”
“好,走吧。”
妍玉很興奮地走在墨瑞的左側,而墨瑞的右手緊緊牽著漣淑。
妍玉見此,不滿道:“我也要瑞哥哥牽著!”說罷坦然地握住墨瑞的左手。
“多大了,還讓我牽著?被熟識的人看到,你這大小姐還知不知羞!再說了,看你今天這身裝扮,相互牽著得引來多少人注意?你受得住?”墨瑞不動聲色的將左手抽出。
“那你為什么還牽表妹?”妍玉嘴嘟的很高,憑什么兩人待遇不一樣!
漣淑低下頭就要抽出手,不想被墨瑞緊緊握住,“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漣淑,我不牽著誰牽著?別人想牽,他也得有這個膽才行!”
墨瑞霸道又無賴的話羞紅了漣淑的臉,更讓她的心好暖好暖。
妍玉張了張口,終是什么也沒說出口。看著走在自己前面親密無間的兩人,她的心難受極了!半個啞巴,憑什么得到他如此疼愛?!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走至人多的地方,墨瑞感覺到漣淑有些緊張,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安撫的輕柔笑笑,漣淑開始緊繃的身體奇跡般地放松下來。一路上墨瑞對漣淑照顧有加,基本沒有讓人碰到過。而跟在他們身后妍玉便沒有那么幸運,一路被眾多人左碰一下,右撞一下不說,甚至一度差點讓不潮將她與墨瑞二人擠散開。好在人極多時墨瑞在照顧好漣淑的同時也會照顧下她。
廟會每年都會舉行斗詩大會,當日做詩最多最好者便可得詩王的名頭。這些年斗詩大會的彩頭便是莫家提供的,除了詩王會得到五百兩百銀外,莫家會以詩王的名義于廟前施粥十日,為這里的百姓積福添壽。因著這彩頭,每年參加的和來看熱鬧的人都很多。
因走得累了些,三人便在臺下尋了個位置看了多時。不遠處有漣淑喜歡的七彩湯圓,墨瑞給二人說了聲,便起身去買。
正好此時臺上主持者尋了焚香為題,讓臺下才子作詩一首。許是這焚香太過生僻,一時大家在臺下悶頭思索,倒是沒有人上臺。
一路上心里早就窩火太久的妍玉,見此眼睛一亮,看著墨瑞離這邊有些遠,低聲問漣淑,“你會的對吧?我記得有見過姨仗有教過你和莫忘一首。”
漣淑‘我’了兩聲低下頭,不再說話,算是默認。只是她沒想到妍玉薩那便起身高聲道:“我表弟已經做出!”
妍玉的高聲引來眾多人的觀望,身著白衣,嬌面目清秀的妍玉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主持者道:“既然如此,還請閣下表弟登臺獻詩!”
漣淑焦急地看看遠處未歸的墨瑞,又焦急地拉拉妍玉的衣服,想告訴她不要再說話,可惜妍玉今天就是故意的!她想她出丑,難看,她心里的嫉妒和不滿才能平息。她也要讓她的瑞哥哥看看,他疼惜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如此!被嫉恨蒙蔽了雙眼的妍玉,不知道她此刻的舉動有多愚蠢和幼稚,更不知道她會讓自己因此而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