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李至在她的身旁微微側(cè)頭認(rèn)真的說:“有什麼事,席太太直說就好。”
宋知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席笙笙,見她閉著眼睛睡覺,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奇的說:“你跟著席先生八年了?”
李至搖頭,說:“七年。”
他解釋:“席總大學(xué)期間創(chuàng)立了公司,我去面試的時候是一年之後,那時候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年輕沒有經(jīng)驗,但席總一眼就看中了我,讓我留下來工作,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電梯在上升,宋知暖點頭又說:“那你對席先生的事應(yīng)該最熟,我想問一下他這八年有沒有特別難過,無助的事。”
“席太太爲(wèi)何這樣問?”
“我對他這八年太空缺,我也猜得出他對我這八年有調(diào)查過,他了解我,我卻不瞭解他。李至,我想要好好的瞭解席先生,所以纔想向你請教,希望你能告訴我。”
宋知暖這話說的特別真誠,李至看了眼她懷裡的小公主,待到電梯到的時候,他才說:“不涉及隱秘問題的,有時間我可以告訴席太太。”
聽他這樣說,宋知暖忽而笑了出來,感激的對他點點頭,然後起步進了席淮南的辦公室。
她打開門一愣,沒想到餘庭也在,對了,他最近都在國內(nèi)工作,聽陳曉曉抱怨,經(jīng)常加班來著。
餘庭看見她進來,面上有一絲的尷尬,上次他算間接的破壞了她的婚禮。
但是看見她懷裡的孩子,他過來看了眼睡著的席笙笙道:“嫂子你將孩子也帶來了啊,真可愛。”
宋知暖點點頭接話:“嗯。”
她現(xiàn)在還做不到和他熱情呢,畢竟她和餘庭見面次數(shù)不多,和餘溫張橙又是一家人,又因爲(wèi)上次的事,她對他只能客氣相待。
他沒錯,他是哥哥。
她也沒錯,等他們多見幾次面就會熟悉起來了。
餘庭見自己打擾了小兩口,連忙說:“我先回自己辦公室了。”
宋知暖對他笑了笑,等餘庭離開,席淮南才起身走過來,從她懷裡接過孩子問:“怎麼來了?”
席淮南本來想逗一下席笙笙,見她還在睡覺,他臉上不免有些失望,宋知暖見他這個模樣,伸手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臉,踮起腳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說:“和你吃飯。”
被她這樣親密,席淮南勾了勾脣角,將孩子又放回到她手上,擡腕看了看金色的手錶說:“現(xiàn)在十一點,再等半個小時就吃飯。”
宋知暖點點頭,抱著孩子坐在沙發(fā)上,期間席笙笙餓了醒了一次,宋知暖背對著席淮南給她餵食。
吃飽之後她精神一直都很好,宋知暖輕輕的和她說一些話,她聽不懂,但是也會呵呵的笑出來。
席淮南微微擡頭看向玩的正嗨的兩母子,他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中的鋼筆隨意的扔在桌子上,起身往她們那邊去。
他從後面抱住宋知暖,將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問:“席笙笙像不像一隻小貓咪,很慵懶,除了吃大多時候就是睡著的。”
她早上才說席笙笙是豬,中午席淮南就說她是貓,說到底這個比喻還是他來的更委婉些。
宋知暖點點頭,解釋:“席笙笙才一個月左右,能懂什麼?你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不要取笑她。”
“我可沒取笑她。”席淮南連忙解釋,他不可能去取笑自家的閨女。
“我這是誇她。”
說完他從宋知暖的手中抱過席笙笙,然後說:“走吧,吃飯。”
宋知暖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一身正裝雙臂收起抱著一個嬰兒,她就覺得好笑的不行。
席淮南是會對人溫柔呵護的。
公司大廳裡的人都有些好奇,但是也不敢多事,都低著頭做事。
只是沒想到剛上車的時候,會遇見剛來公司的席震。
席震看見他抱著一個小嬰兒一愣,隨即走過來,陰著臉問他:“淮南這是誰的孩子?”
席震本來就是過來想要一個大案子,沒想到遇見這一幕。
席淮南聽他這樣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早就該處理了他,但是覺得他還有用處就留下了他。
而這大半年都沒有見過他,一直都在處理m公司的大案子,知道他貪的多,席淮南也不以爲(wèi)然。
因爲(wèi)最後還是會回到他的賬戶。
天氣有點燥熱,席淮南將孩子交給宋知暖,讓她先到車裡去。
他走開幾步和席震在一旁說話。
宋知暖坐在車裡,有些好奇的看著遠(yuǎn)處的兩個身影,很顯然,席淮南是不太樂意她見席震的。
等到了一旁,席震依舊好奇的問他:“那個孩子是誰的?”
他的語氣說不上好,席淮南聽了臉色一冷,嗓音漠然道:“席叔這是要管我的私事了?”
席震不在乎他的語氣,只是有點震驚他說的話,反問:“難道我不能關(guān)心你的事嗎?”
“那是我的孩子,席笙笙。”席淮南偏過眸子,不在乎又說:“她以後會繼承我所有的資產(chǎn)。”
“這不是胡鬧嗎?你都沒有結(jié)婚,怎麼就有孩子呢?”
“誰說我沒有結(jié)婚?”
席淮南厭倦和他兜圈子了,他冷著聲音說:“席震,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參合。”
“孩子的母親就是剛剛那個女人嗎?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聞言席淮南神色一冷,看來他不想動手也不行了。
席震這個人他特別瞭解,心狠手辣,也會揹著他做事。
席淮南直接轉(zhuǎn)身,再也沒有給他一句話,只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席淮南上車的時候,從宋知暖手中接過孩子,垂著眸子看向這個脆弱的生命,他要保護她啊。
還有她的母親。
中午吃過飯的時候,席淮南送宋知暖到了小區(qū),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叮囑說:“不要亂跑,要將那些人帶在身邊。”
宋知暖點頭,說:“你快去上班,晚上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c巧克力。”
席淮南點頭,宋知暖就抱著孩子下車了,天上的太陽大的離譜,車外一直有人撐著傘等著。
宋知暖抱著孩子上樓,打開門看見幾個寵物圍在一起吃東西,想來剛剛有阿姨過來餵過。
她將席笙笙放在嬰兒牀裡,微信收到一條消息,又是幾個兔崽子在呼叫她。
等席笙笙大幾個月,她應(yīng)該要回去工作,畢竟手術(shù)檯纔是她該待的地方,才能證明她的價值。
宋知暖沒有回覆他們的消息,她現(xiàn)在有些疲憊,想睡一覺。
她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涼水澡,穿著席淮南的襯衫出來,又將空調(diào)調(diào)在合適的溫度。
正想睡下去,沒想到鈴聲響起來了,她看了眼備註立馬接起來,歡快道:“做什麼啊,許之墨。”
“暖暖,我明早上回中國。”
許之墨溫和清朗的聲音傳來,宋知暖立馬笑道:“那好啊,我等你,陪你去玩。”
見她挺高興,許之墨輕聲的笑了出來說:“這次我來中國待一段時間,你和小公主可不能嫌我煩。”
宋知暖聽了打趣說:“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許之墨拿的手心一頓,隨即笑開說:“我最喜歡說實話。”
他又說:“現(xiàn)在中國時間也是快中午了,你有睡午眠的習(xí)慣,你快睡覺吧,我不打擾你了。”
這八個多月的相處,他了解了她很多習(xí)慣。
宋知暖點頭,又發(fā)現(xiàn)他看不見,又出聲說:“好啊好啊,明天到了給我打電話,拜拜。”
掛了電話以後,宋知暖忽而明白,許之墨回中國一定會住在這個地方,她現(xiàn)在要搬出去才行。
以前席淮南沒在,她和許之墨在一個房子裡,倒也不尷尬。
現(xiàn)在……
宋知暖將私人物品收在一個行李箱裡,纔打開門出去喊門外的兩個保鏢說:“能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嗎?”
保鏢將席淮南的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宋知暖也收拾自己的東西,整整兩個行李。
將這座房子整理整潔的時候,宋知暖才抱著孩子離開這個小區(qū)。
收拾完回到京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了,期間席笙笙也哭鬧過,但好在只是一會的時間。
宋知暖等保鏢將行李和貓籠放進去,這才自己進去,花捲和咖啡跟在她身後,像護花使者一樣。
等保鏢離開後,宋知暖將孩子餵飽,然後放在嬰兒牀上,叮囑:“護著小主人。”
她開始將行李拿出來,將席淮南和她的衣服掛在衣櫃裡,自然還有席笙笙的,這熟悉的空間才讓宋知暖感覺到回到自己家裡。
宋知暖看了這大大的空間,裝修的很華麗,也非常乾淨(jìng),經(jīng)常有阿姨來打擾,她跑到廚房裡去拿了一瓶牛奶喝了,這才覺得輕鬆。
宋知暖想起什麼一樣,視線忽而看著貓籠裡兩隻無辜可愛的大妖小妖,她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過去將它們放出來,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你們兩個。”
其實她看了它們很多次,只是跑來跑去的她看見就是硬生生的忘了放它們出來。
大妖小妖也不在意,跑到花捲和咖啡的身邊玩耍。
宋知暖把席笙笙抱起來跑到臥室裡面去放在牀上,然後又跑出去將嬰兒牀拿進來。
她將席笙笙放進去,看著她睡得安心的面容,高興的笑了出來。
忙碌了一下午,宋知暖疲憊的躺在牀上竟然也就這樣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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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這件事可以準(zhǔn)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