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和咖啡在腳邊溜達,大妖小妖也跳上了餐桌,席淮南看了它們一眼,眉頭跳了跳放下宋知暖。
宋知暖從他懷里出來,連忙從餐桌上抱下大妖小妖,討好的笑著對他說:“他們沒有破壞你的早餐,離你的包子還有一米的距離,我帶它們過去,你快吃早餐吧。”
她抱著大妖小妖到沙發上坐下,花卷和咖啡看見她走開,它們也湊過來,不在席淮南腳下打轉。
但席淮南分明就是沒有了興趣,到廚房里去洗了一個手。
中午吃過飯之后,席淮南帶著宋知暖離開京江,在北城穿梭。
男人親自開著車,很有目的性的到了一家店外。
以羅莎命名的店面。
這本來就是席淮南的產業。
席淮南將車停在門口,下車的時候打了一把黑色的傘,今天的北城雪下的非常厲害。
他腳步繞過來,打開宋知暖這邊的車門,將傘撐在她頭上說:“下來吧,我帶你看樣東西。”
宋知暖點頭,順從的下來,拉住他的手掌問:“要帶我看什么?”
兩只有婚戒的手掌相握,宋知暖低頭笑了笑,席淮南聽見她的笑聲將她往自己跟前帶了帶說:“等會就知道了,你見過的。”
她見過的?
宋知暖心底有些疑惑,隨著他的腳步走上漫長的樓梯。
羅莎不在,迎接的是這里的副店主,他看見席淮南過來,連忙客氣問:“席總是看婚紗的嗎?”
席淮南點點頭,將手里的傘遞給身邊的人,出言說:“嗯,在哪里?”
聽聞副店主忙說:“收藏在二樓的,請席總移步上去。”
席淮南拉著宋知暖去了二樓,打開那扇門的時候宋知暖心情有些震撼,當初在城堡的那件浮華的婚紗,如今完完整整的呈現在這里。
宋知暖眸中有些淚意,心情頗為復雜,這一刻她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描述自己內心的感受。
“這件婚紗放在這里一年左右,我一直想帶你看,但卻一直想著再等兩天,等著等著就等到今天。”
身邊的男人明眸望著她,忽而將她擁在懷里,聲音在耳邊回蕩說:“我一直再想辦一場婚禮,不是為了彌補你,而是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么一場婚禮。一場我送給席太太,送給我愛了接近十三年的女人,她從少女陪我長大,即使誤會重重,但一直到現在也陪在我身邊。”
他第一次說了愛這個字。
以前最多說的也是喜歡。
宋知暖心底震撼,微微有些顫抖,這是感動所致。
這個男人不說甜言蜜語還好,一說就讓人心底震撼的不行。
他說:“暖暖,到現在,我很感謝你要陪我一直走下去,到年老。”
“淮南哥哥,我也感謝你。”
感謝他一直都在包容她,沒有對她失望,一直陪在她身邊。
“去試一試婚紗,雖然給你訂制了五套,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你穿這套婚紗的模樣,我很喜歡。”
他很喜歡她當初穿婚紗的模樣。
宋知暖點頭,席淮南伸手替她將這套婚紗取下來,她接過來轉身去里面的房間里換了出來。
婚紗加身,一如既往地的好看,席淮南輕聲笑了笑,非常愉悅的將她擁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即使兩人相熟如此,宋知暖還是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問:“喜歡嗎?”
她的臉頰旁有淡淡的紅暈,席淮南勾了勾唇角說:“喜歡。”
毋庸置疑。
兩人回去的時候,宋知暖窩在副駕駛上面發了一個微博,剛剛第一次席淮南和她一起合照了照片。
她發上去,編輯文字:席先生。
后面的評論接了上來,但是沒有像以前那么污了。
都是祝福。
宋知暖笑了笑一一的回復過去,席淮南看她盯著手機玩的那么開心,出聲問:“在看什么呢?”
“沒什么,刷微博。”
席淮南哦了一聲,知道她更新微博了,回去看一看是什么。
回去之后席淮南就進了書房,拿起手機看見兩人的照片,他心情也愉悅起來,編輯:祝福。
席淮南的周末只待了一天,就回去上班了,他如今一個人打理公司,明顯有些忙碌和勞累。
周一的時候宋知暖回到醫院,聽說羅莎已經出院了,她身體還沒有好,可是她一心的想要出院。
病人有這個要求,誰也沒法阻攔她,只是宋知暖有些擔心她。
席震跑了,羅莎一個人離開明顯有些不穩妥,希望別出事。
也就是這一天許之墨提前回國了,抱著席笙笙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孩子長胖了不少,面色紅潤,被許之墨養的非常好。
宋知暖驚異,隨即喜悅的從許之墨手上接過孩子。
只是沒想到一離開許之墨的懷抱,席笙笙就苦惱個不停。
而許之墨抱回去哄了一下抬頭對她說:“她可能習慣我了。”
看著男人無辜的表情,宋知暖瞪了瞪他,從他懷里抱過來說:“還不是你將我的女兒拐跑可這么久,不然她不會認識我?”
許之墨聽聞,有些委屈的解釋:“我就是想和她多待一待。”
“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
宋知暖沒有繼續那個話題,將哭泣的孩子抱在懷里哄了哄。
“今晚就回去,最近很忙,所以提前將怯怯送回來。”
他坐在宋知暖的辦公室里,神情有些疲憊,宋知暖擔憂問:“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家族里一些渣渣在爭權,我這次陪他們好好玩一玩。”
說這話的許之墨異常冷酷。
他又說:“這次和你見面之后,以后可能再沒有機會了。”
宋知暖驚異問:“為什么?”
席笙笙在她懷里睜著大大的眼睛,宋知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許之墨,心情有些低落。
“你是席淮南的妻子,我不想讓你做為難的事,國內一般沒事我是不會回來的,所以以后也是。
但怯怯也是我的孩子,等她懂事以后每年來陪我住幾天就好了。”
許之墨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自然,但又像思考了許久。
宋知暖忽而明白這個男人,一切都是在為她著想,她心底暖暖的,隨即笑了笑說:“那有事電話聯系。”
“嗯,有需要就找我。”
有需要找他,這個承諾是一輩子。
宋知暖中午陪許之墨吃飯,她請了半天的假,和他去了一次游樂園,她看著他一個人玩的很高興。
她抱著孩子在外面看他。
在離開之前,許之墨忽而伸手抱了抱她和孩子說:“暖暖,我們見面的次數很少,可是我很珍惜,你曾經告訴我的話我都記著的。”
她曾經教過他很多。
教他收斂脾氣,教他怎么做事,教他如何與人溝通,他都在認真的學習,也在認真的做。
“暖暖那個項鏈,許笙給你留下的那個,以后交給怯怯,她會是我們許家唯一的公主。”
“嗯。”
許之墨上直升機了,宋知暖心底這一刻有些難過,以后好像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這個幼稚的男人。
心底有傷的男人。
宋知暖坐在車上,看了眼懷里的席笙笙,孩子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她剛剛似乎感覺許之墨離開了,又哭又鬧了半天。
她可能也習慣了許之墨給的溫暖。
宋知暖回到京江的時候,席淮南已經回來了,他剛洗澡從里面出來,看見宋知暖懷里的孩子。
面上有明顯的喜悅,連忙扔下毛巾過來將席笙笙抱在懷里。
如開始一樣,席笙笙哭鬧了起來,席淮南面對這樣的小東西有些無措,宋知暖連忙抱過來笑著說:“她現在還沒有熟悉你呢。”
席淮南聽見這個,情緒不好問:“許之墨親自送回來的?”
“嗯,已經離開了。”
席淮南哦了一聲,又小心翼翼的抱過席笙笙,孩子這次淡定了許多,只是紅著眼圈流著眼淚,沒有鬧,睜著眼睛看向她的父親。
她可能還不知道這是她的父親,只是天生的感覺,這孩子開始慢慢依賴席淮南,他也真的抱了一晚上。
第一次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沒有抱宋知暖,而是側著身子將席笙笙這個小東西抱在懷里。
輕手輕腳的。
宋知暖覺得她又失寵了。
她看著席淮南那樣幼稚的行為,輕聲笑了笑,從后面湊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
雖然失寵,但是她可以主動啊。
席淮南垂著頭吻了吻她的手背,宋知暖也愛意的吻了吻他的后頸。
第二天的時候,席淮南問宋知暖:“孩子我帶到公司去吧。”
“你不是要工作嗎?”
“有保姆,在我跟前我放心。”
宋知暖哦了一聲說:“那好,我中午過來找你們父子吃飯。”
席淮南點頭,抱著孩子送她到了醫院,叮囑她記得吃早餐,然后離開了。
在車上席淮南問李至:“辦公室里面的嬰兒床那些東西都置辦好了嗎?”
李至說:“是,乳娘也找到了。”
席淮南點頭,然后想起什么說:“多準備兩套孩子的衣服。”
萬一她拉了沒有換的。
李至點頭,他發現席總做了奶爸之后,整個人冷漠的氣息下降了。
變得嘮叨,有些話還要叮囑兩次,一個孩子真的能改變一個父親。
他也該考慮成家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