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晴和客戶見面,談了兩個小時都沒談到點子上。收拾好東西說再見,她再回去找柔柔,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和柔柔攀談。
她忍不住唇角一勾,嚴家大小姐啊,就是退下了千金的光環(huán),也足以顛倒眾生。突然,她想到了將那兩個滯留香港的小家伙怎么辦了!
她走到桌前,柔柔抬起頭來,粲然一笑:“你回來了?”然后扭頭看著對面的男人,“你看,我沒騙你,我女朋友回來了。”
北晴猛地瞪著她,搞什么!
柔柔對她眨眨眼:“親愛的,別生氣。”
北晴閉閉眼,再睜開,一副妒婦樣:“我怎么不生氣?我才走多久,你又給我到處勾引男人!”
“呃……”對面的男子傻眼,望著她們說不出話來。
北晴瞪過去:“看什么?還不快滾!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你沒有機會了!”
“是是是……”男子急忙點頭,端起自己的咖啡走開,還頗為紳士地說,“祝你們白頭偕老。”
柔柔忍俊不禁,北晴翻翻白眼,將她提起來:“還笑,走了!”
二人回到北晴有些凌亂的公司,在尚未成型的辦公室坐下來。北晴忍不住拿剛剛的事情數(shù)落柔柔,柔柔徑直笑,直到她再也罵不出了,才正襟危坐地看著她:“北晴姐,你還記得我們公司的副總嗎?”
“誰?嚴明集團的副總?”北晴皺眉,“拜托,我哪那么好記性?你爸爸和他那個姓黃的秘書我還記得,除此之外,我會記不得那公司的誰了?哦——不對,還有你的美女姑姑!”
柔柔忍不住嘟起嘴:“他去過我家,我跟你說我很討厭他那個!”
“太籠統(tǒng)了!你不討厭的我倒有可能說得上來,討厭的怎么算啊——”
“啊——”柔柔尖叫,“就是那個我詛咒他、說要去掌管公司好折磨他,你就說,最好的折磨就是嫁給他,折磨他一生一世的那個!”
北晴被她激動的樣子嚇住,好一會才點頭:“我想起來了。”
七年前,她和邱恨遲交往了一段時間決后,一天晚上在糖心酒店過夜,從沙發(fā)滾到浴室,從浴室滾到床,從床滾到地上,一直滾到了落地窗前……
那是寂靜的秋夜,他橫躺在玻璃前,用浴袍裹著她****的身子,低低地為她哼著一首久遠的港臺情歌,手指留戀地在她肩頭摩挲,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拍子。
她的頭枕在他結實的小腹上,看著窗外的閃著霓虹的夜空,雙腳慢慢從地面爬上玻璃,踩住一顆在深夜露頭的星星。
“星星距離我們,比太陽還要遠。”她說,“一光年的距離,夠我們走到地老天荒,卻只是它們一眨眼的N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