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秦陸在,她說話有些避忌,“萬一身世不符合可怎么辦?”
她們在說這些的時候,秦陸一直坐在一旁。
他穿著一身軍服,里面則是一件白襯衫,不得不說他是個相當英俊的男人,英俊中帶著軍人特有的男人味。
他的手放在陸小曼身邊的茶幾上,手輕碰著一杯英式紅茶但沒有去喝,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談話,并且沒有去打斷或者給予意見。
但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陸小曼有些不滿,“秦陸,她是你的妻子,你不該多了解嗎?”
秦陸的手拿起那個英國骨瓷杯,一會又放下,爾后抬頭,淡淡地笑著:“怎么樣都已經成為事實了不是嗎?”
他只能說,他不討厭那個女孩子——很干凈,也讓他有沖動去做那件事情!
陸小曼抿緊了唇瓣,讓她的面孔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半響才對一旁的奉管家說:“讓人跟著了嗎?”
奉管家輕點了下頭:“這個自然!”
她說完,陸小曼已然站起了身,她拿起一邊精致的包。
“夫人…”奉管家跟了上去。
陸小曼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看著秦陸,“我知道你對這事情有意見,但是,為了你父親的選舉,你必須盡快結婚!”
秦家,特別是秦陸不能有一點不好的傳聞出來!
秦陸仍是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他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抿著和自己母親同樣漂亮的唇瓣…
陸小曼和他的目光對視了幾秒后便走出房間。
奉管家跟在后面,“夫人,少爺只是一時情緒,心里是明白的。”
陸小曼側頭看著侍候了自己二十來年的管家,輕輕地舒了口氣,“其實相對他父親的選舉,我倒是更擔心另一件事情。”
奉管家驚訝地脫口而出:“是她要回來了?”
陸小曼沒有吱聲,只是步子更快了些,奉管家便明白了,于是默然。
誰都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少爺心里的一個結。
只希望新上任的少奶奶能替少爺打開這個結才好!
那潔回到位于福緣巷的家,她必須穿過兩條長長的巷道才能回到那個小窩。
狹窄的巷道內,夾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里面一弄兩間的房間,還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廚房就是她的家了。
那潔站在門口,心里驚了一下。
因為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她飛快地走進去,她怕母親自己一個人跑出去。
但,院子里是有人的。
她的母親被人壓制在一旁的花臺上,身體被迫彎著,凌亂的頭發擋住了她的面孔,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腳狠狠地踩在她的背上…
那潔的心像是猛地被什么給刺穿了一樣,她發瘋一樣地沖過去,將那人的腳給推開,然后扶起母親,焦急地問:“媽,你沒事吧!”
她的手拂開母親額前的被汗水弄濕的頭發,潔白的手擦去母親臉親臉上的污漬,露出一張滄桑但依舊秀美的臉龐。
那母抖著唇,兩眼帶著淚水望著水晶,神色似是有些恍惚,“那潔,你怎么回來了?不是不讓你回來嗎?他們會抓了你的。”
那潔一把抱住她,“媽,別說傻話了,我不會丟下你的。”
她抱著母親,一起面對著坐在院子中央躺椅上的中年胖子,“林哥,我們的錢,可以再寬限幾天嗎?”
那個叫林哥的胖子剔著牙,嘴巴裂開,露出一口大黃牙。
他緩緩地望著那潔清秀的臉蛋陰陰地笑了,“我已經又寬限了你們幾天了,這十萬眼看著滾成了三十萬,我看這樣,你現在去賣,那個還算三十萬,如果再拖個幾天,可能就是上百萬了,到時,還不一定得賣幾年呢!”
那母一下子抱住那潔的身子,“我不許你們帶她走!”
“不許!那也好啊!你如果愿意的話就替你女兒去賣,但是也要有人肯花錢才行!”林哥身邊的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說:“還是讓我們兄弟們先嘗嘗味道。”
林哥瞪了他一眼,他才閉嘴!
林哥沖著那潔露牙一笑,“我說小潔啊,不是你林叔叔不幫你,實在是為了你們母女考慮才做出這個對你們,對我們公司都有利的決定,你看,還是跟我們走吧!以你這個條件,干上個一年半載的也就完事了,以后掙的錢,也好給你母親找個好大夫瞧瞧不是?”
那潔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林哥,再寬限幾天吧!我一定還上。”
“還?拿什么還?”林哥一下子變了臉,他望著四周,“這個房子也不值幾個錢吧!再說,你賣了住在哪里?你去工作了,誰來看管你媽?跟我走就不同了,你什么都可以擁有。”
那潔咬著唇,還在懇求著,“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吧!”
林哥的臉色更難看,“我說小潔你的腦子就這么不靈是不是,你告訴你,你是碰見我了,要是別人,還會和你這么客氣地商量嗎?”
他舉起手里的煙,用力吸了一口,然后用力扔在地上用腳碾熄。
他使了個眼色給一邊的手下,“將她帶走!”